“水泽,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造/反?来人,来人!”突然见到大殿上冒出这么多水泽的手下,个个手持尖刀,竟然敢在皇帝面前如此猖狂,皇帝惊慌失措,立即大声呼救。

    然而他连呼喊了好几声,大殿上还是气氛紧迫,无人应答,只有水泽和他手下的士兵,另外就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皇后和太子。

    水泽冷哼一声,趾高气昂道:“不必喊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这皇宫现在已被我掌控,呵呵,你们都是死路一条。”

    皇帝龙颜失色,大吃一惊,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这吃里扒外的狗贼,这些年朕可有亏待过你,你竟然要反朕?”

    水泽倒是得意的一笑,朝着皇帝扔过来一封旨意,道:“呵呵,你这位置本就该属于我的,若是你肯乖乖让位于我,我就扰你一条狗命,若不然,就别怪我不念这些年的情谊。”

    说到这里,一旁本来漠然看戏的温景瑞突然跳了出来,惊讶的拽住了水泽的袖子,疑问道:“舅舅,不是说让位给我的么?”

    说起来,当初温景瑞和水泽密谋逼宫,水泽便是答应帮温景瑞继位的,可是现下,水泽竟是为了自己,这让温景瑞有些接受不了。

    水泽恶狠狠的一甩手将他推了出去,立即就跳出两个带刀的士兵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也一起死。”

    “舅舅,你……”温景瑞瞳孔瞪大,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皇后早已是泪流满面,哭喊道:“大哥,你收手吧,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即使做了皇帝也不能服众的。”

    水泽轻哼一声:“他姓温的可以,我就不行么?说白了,他也只是个反贼而已!”

    说到底,现在的皇帝曾经确实只是个反贼,而实际上,当初跟着他一起造反的,每个人都离着皇位特别近,任何人登上宝座都有可能。

    可是到后来是姓温的登基称帝,这使得水泽一直耿耿于怀,当然了,除了皇位的事情,水泽心里一直还有个过不去的坎,便是皇帝的发妻,皇后的姐姐水念柔的死。

    “哼,当初,二妹都是因为你这昏君才死的!”想到这里,水泽愈发的愤怒,脸上气得涨红,青筋爆出。

    说白了,水泽想要造.反,一是不甘于屈居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尉之位,早就有了谋反之心,二是自从多年前水念柔死了之后,他便一直耿耿于怀,各种看这皇帝不顺眼,直到今日总算是时机成熟,爆发了出来。

    当然了,温景瑞总的来说也只不过是水泽谋反的一颗棋子而已,等他水泽做了皇帝,再好好安顿妹妹水念娇和侄儿温景瑞,不会比现在差。

    水太尉,朝廷兵权在手,如今已召集的反军包围皇城,挟持太子,逼皇帝让位。

    至于一旁,一直戴着枷锁,看戏看了半天的将离,突然仰头放声大笑了出来,这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上,盘旋不绝。

    水泽一听他笑,登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立即拔出一把剑,愤怒的剑剑锋指着他的脖子,咬牙道:“你笑什么,你笑什么?”

    将离收敛了笑容,仰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语气也似是挑衅:“做皇帝到底有什么好?水泽,你已贵为太尉,深得陛下信任,执掌朝中大权,做不做皇帝有什么区别?”

    “闭嘴!”水泽冷冷道,“将离,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哼,待我称帝之日,就将你的人头用来祭旗!”

    “……”

    “大哥,不要。”皇后已是泣不成声,她与此事确实没有太大的关联。

    将离却淡然问道:“你当真不肯回头?”

    水泽蹲下身,轻笑道:“回头?我既然这么做了,岂有回头的道理?”

    可是突然之间,将离本来手上戴着枷锁和铁链的,不知怎的,双手一挥,眨眼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将离就夺过了水泽手上的剑,反倒是驾在了他的脖子上。

    众人大惊。

    水泽这边是惊讶,为什么将离明明被锁着,无声无息的突然就挣脱开了,导致他毫无防备竟然轻易的被将离擒下。

    至于皇帝等人,见将离进行反击,倒是露出一丝喜色,仿佛看到了希望。

    至于其他将领和士兵,见了水泽被将离拿下都顿时手足无措,冲上来想要营救。

    “别动,刀剑不长眼,全都把刀放下!”将离厉声大喊,这声音气势十足,震慑人心。

    水泽的同伙手下各自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也不知该不该放下手上的刀。

    水泽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不敢置信道:“你明明被锁着,怎么可能?”

    将离轻笑:“你难道不知道锁是有钥匙的?”

    是的,昨夜在阿穆和一些旧部的帮助下,将离本是可以轻易逃出天牢的,不过他还是选择留下来,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伤,可是早已将钥匙藏在了身上。

    今日到大殿之上,将离一直在找机会,看如何才能挽救这恶劣的局势,如今时间紧迫,才只得出此下策,擒贼先擒王。

    水泽大笑:“好好好,不愧是临王,真有一手,不过,为时已晚,你是斗不过我的。”

    “是么?我这一刀下去你就死了,怎么斗不过你?”将离轻哼道。

    水泽眸光微眯,还有些得意:“你只有一个人,而我有这么多手下,你若是杀了我,他们立即就杀了皇帝和太子,到时候不知谁才是赢家?”

    “你太天真了吧,你以为只有你有人?”

    水泽脸色一冷,摇头道:“皇帝身边的人早就已经被我调换过了,哼,就是为了今日!”

    早就暗中调换了皇帝身边贴身保护的所有禁卫,所以水泽今日才会如此顺利。

    将离冷笑:“你以为陛下身边就这点儿人?”

    于此同时,就听殿外突然发出喊杀打斗的声音,尖叫惨叫不绝于耳,像是打杀了起来。

    是的,救驾的援兵到了!

    而且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叛军都已经被禁军一扫而空,并且谢堇安等人还带领着一众将士冲进了大殿之上。

    “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众人先向着坐上的皇帝行了个礼,随后纷纷围了上来。

    水泽看见谢堇安带着一大批军队,似乎已杀尽了外面他所有的手下,顿时面色铁青,张着嘴呐呐说着:“这,这不可能,我已经封锁了皇宫,哪里来的军队……”这军队人数还不少,使得他的手下毫无防备,变得不堪一击。

    将离淡淡开口:“你可知道皇城地下的暗室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水泽突然才想起来,皇城的地下曾经有个废弃的暗室,里面空荡荡的一片也不知用来放置什么东西的,所以一直放在那里没人管理,如今想起来,这个暗室在地下相互连接,几乎能容纳一千人之多,原来就是用来藏军队的!

    所以,大概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堇安已经带了一批人藏在皇城的地下,一直悄声潜伏,暗中等待机会,直到此刻,将离不知发出了什么命令,这些人突然如洪水般涌现了出来,杀得叛军措手不及。

    看到眼前,将离已是胜券在握,唯一胁迫着太子和皇后的叛军,见大势已去,都已经浑身一软,跪倒在地,面如死灰,这是要投降了。

    谢堇安乘此机会,连命令人上前,将这些叛军将领统统拿下,把太子皇后等人从刀锋上救下。

    很快,这场逼宫叛乱就以失败告终,太尉水泽成了阶下囚,不堪受辱,当场自刎身亡,其手下论罪受罚,有关联者无一赦免,甚至祸及家人。

    而纪王温景瑞也是个谋*犯,被皇帝怪罪下来,碍于血浓于水,念在温景瑞年轻气盛,是被水泽蛊惑才犯下滔天大罪,最终被皇帝贬至庶民,全家逐出长安城,放逐北疆。

    皇后水念娇虽然没有牵涉谋反之事,可是受到水家牵连,也废掉了其皇后之位,打入冷宫。另外水家的人在朝为官的全部贬职,查清之后,参与谋反的全部处斩,没参与的跟着温景瑞被放逐,永世不得回长安。

    另外,那个早就该死了的曾毅,也被拉出去斩了,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

    总之,受到此次谋反的牵连,与水家有关的,包括温景瑞和皇后,又或是嫁给温景瑞的谢兰心,下场都比较惨。

    谢兰心简直死的心都有了,眼看着终于嫁给了温景瑞,又生下了个儿子,地位稳固,不多久就能在纪王府坐稳位置,今后衣食无忧了。可是,突然之间,温景瑞谋反被定罪,放逐北疆,带着家眷全都成了庶民,还得到那种寒冷艰苦的地方去生活,别提这心中滋味了。

    反正,宫乱的当日,谢兰若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早早带着吃的和衣服,在宫门之外的马车里远远的等候,希望能早些等到消息。

    刚开始,谢兰若听说宫内大乱,水太尉谋反,胁迫了皇帝太子等人,她慌得坐立不安。

    等了大半日,总算听到谋反失败的消息,又过了一个时辰,将离总算是从宫里出来了,并且跟着阿穆,来到谢兰若所在的马车处。

    “君墨哥哥!”谢兰若远远看见将离走过来,就立即迎了上去,一头扑进了他怀里,激动得热泪盈眶。

    算起来,也差不多有半个月未见了,上次见面本来是成亲之日,谢兰若当时还以为大局已定呢,没想到将离突然就被抓回了京城,还发生了这样的叛乱之事。

    将离搂着她,总算是长吁一口气,叹道:“总算完事了。”

    随后二人上了马车,谢兰若看他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模样,担心的问:“君墨哥哥,你没事吧?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将离耸了耸肩,风轻云淡的口气回应:“水太尉谋反以失败告终,当场自刎了,皇后被废,纪王被放逐,大概就是这样。”

    几句话,将离几乎把所有的事情就概括完了。

    谢兰若歪着脑袋,还有些不信:“就这样?”

    “嗯,死的死伤的伤,再也没人可以阻拦我们了。”将离抿唇一笑,搂过谢兰若就在她脸上轻轻一啄,吻了一口。

    话说,将离这次惩治叛军,救下皇帝也属功不可没,不过,此事暗中将离等人所做的并未公开,所以带兵在皇宫救下皇帝的谢堇安等人才是第一功臣,因此,谢堇安不但稳固了刚上位的禁军统领一职,皇帝一高兴还给谢岩安了个护国公的爵位,其实都是托谢堇安的福。

    至于将离,皇帝问他想要什么奖励,将离却只道:“我想休息三年。”

    听了将离这休息三年,谢兰若扑哧的笑了出来:“你休息三年做什么?”

    “当然是,三年抱俩。”

    “……”谢兰若翻了个白眼,“谁要跟你三年抱俩啊!”

    “这可由不得你,陛下圣旨上写明的,不三年抱俩不许回朝。”

    “这是什么圣旨啊?”谢兰若不信,接过圣旨仔细一看,上面还真的写着让将离休息三年去制造小孩,三年抱俩,不然不许回朝。

    于是事情还奇怪了,将离明明就是救驾功臣,要的不是黄金万两,也不是美女三千,而是,三年抱俩。

    将离抱着谢兰若入怀,终于轻松的再也没有负担,只道:“谣谣,还想去苏杭么?”

    之前两人就说好了要去游山玩水的,可是到信阳的时候突然中断了,现在一切都已平定下来,他们是时候弥补这个遗憾了。

    “好啊!”谢兰若点头同意下来。

    可是等到他们回了临王府,并且接了辰儿和紫依回来,准备先调理准备一下,过两日就出发再次去苏杭方向,顺便路上还可以去襄阳探望侄儿江少洵,看看他之前的稚字会案子办得怎样了。

    可是就在今日,谢兰若和将离才刚回到临王府,刚换了衣服,屁股都还没坐热,没一会儿,突然有手下喜上眉梢的上前来禀报:“王爷,唐神医回来了!”

    “唐玉!”谢兰若和将离同时惊呼,阿穆也表示极为惊讶。

    话说,唐玉离开也有一年时间了,似乎是去找治疗谢兰若脸上伤疤的方法,一直也没有消息,今日这么巧突然回来了。

    将离和谢兰若对视一眼,却忍不住相视一笑,赶紧让人把唐玉请进来。

    不多时,就见唐玉脚步飞快的跑进来,一见了将离就慌张的上前问道:“大哥,我听说你被关进天牢,又遇上宫乱,没事吧?”

    唐玉还是一副玉面梨花的模样,身子窈窕,举止阴柔如同女子一般。

    将离忙把他推出去,嫌弃的皱了皱眉:“我不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唐玉非要给将离望闻问切,这才安心的叹了口气:“只是皮外伤,大哥,你都老了,这身子经不住在这么折腾了。”

    将离不悦:“什么话?我哪里老了?”

    唐玉干笑一声,瞄了一眼旁边小鸟依人的谢兰若,讪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比小兰若大这么多岁,要是你死得早,丢下她一个人怎么办?”

    将离一巴掌就拍了上来:“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死得早?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唐玉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过看了一眼谢兰若和将离相互依偎的样子,疑问:“小兰若,失忆治好了吗?”

    谢兰若抿嘴笑着:“你是谁啊?我认识你么?”

    “讨厌。”唐玉一看就知道她是装的,故意打趣开玩笑,看来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将离出声纠正道:“唐玉,以后不许小兰若小若若的叫了,给我叫大嫂知道么?不然……”说着将离举起了拳头威胁。

    唐玉惊奇问:“你们成亲了?”

    “对。”

    “成亲都不请我!太不够意思了!”

    “谁让你一出去就找不到人。”

    “对了,我今天回来带了好消息回来!”唐玉赶紧转移话题,神秘兮兮的一笑,用袖子遮住了嘴。

    “什么好消息啊?”将离和谢兰若异口同声,好奇的询问。

    “英英,快进来见过大哥和大嫂!”唐玉扭头回去,朝着外面娇声大喊了一声。

    不多时,就见一个女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对,就是大摇大摆气势汹汹的大步走进来,而不是像一般柔弱女子那样款步姗姗。

    “你就是大哥?”英英语调有些奇怪,看着将离,扬了扬下巴。

    就见这英英长得眉清目秀,皮肤古铜色,装扮精简干练,可从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看起来,她并非中原人士,而且有点阳刚之气。

    “这是?”谢兰若表示疑问。

    唐玉有些害臊,躲到英英身侧,娇羞的样子小声道:“这是我妻子白英英,来自南方阿普拉族的。”

    就见白英英挑了挑眉,露出爽快的笑容。

    将离和谢兰若脸上都挂着大写的懵逼,他们没听错吧,唐玉竟然成亲了?还娶了个什么异族女子?

    不过,这女子一副女汉子的模样,倒是和唐玉挺般配的。

    唐玉欣喜的笑着,凑到将离和谢兰若面前,小声道:“你们可别小看英英,她是个毒医双全的高手,我娶她回来,就是为了给小兰若……不不不,大嫂治脸上的伤疤的!”

    将离和谢兰若再次对视,疑惑问:“真的就娶回来治病?”

    话说,这样的话,唐玉牺牲还真是大,不远千里南下找来个毒医,都以身相许了。

    “呃,当然不全是,不过她真的能治你的病。”

    于是……

    既然治病,白英英也很果断直爽,一来就先直入主题。

    休息一日,第二日白英英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开始给谢兰若治病。

    这治病的法子确实是中原罕见,很是奇怪,要让谢兰若泡着药浴也就算了,另外还要把一个小罐子扣在谢兰若脸上有伤疤的位置。

    这罐子贴在谢兰若脸上,让她只感觉又痒又麻又痛,就好像被千千万万个蚂蚁咬着一样难受,便痛苦又煎熬的询问:“好痛,这是什么东西啊?”

    白英英一边忙碌,一边正经的解释:“珠蚁。”

    谢兰若顿时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什么,还真是蚂蚁?”

    “别担心,这是我们那里的秘方,只要让蚂蚁将你受损的皮肉吃掉,然后再敷药重塑完美的皮肤,就算大功告成了。”

    听到白英英这么一说,这蚂蚁原来正在吃她脸上的肉,难以想象那场景,谢兰若一时毛骨悚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由于正在泡澡,谢兰若差点晕进了水里,好在旁边的侍女和白英英都连忙过来把她扶住。

    再后来,等谢兰若苏醒过来之时,已经安静的躺在床上,将离则静静的坐在床边,看到她醒来,还忍不住窃笑了一声。

    “只不过是蚂蚁而已,怎么还把你吓晕了?”将离笑着摇头。

    谢兰若突然想起脸上肉被吃掉的事情,噌的一下坐起来,慌忙拉着将离道:“君墨,那个白英英用蚂蚁吃我脸上的肉!她真的是来治我的么?会不会……”

    会不会脸上的肉都被吃光了……想想就好恐怖。

    将离失笑,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唐玉做过担保的,若是白英英治不好你,他就自己提头来见。”

    谢兰若感觉到脸上有点痛,伸手一摸,才知道蒙上了纱布。

    她更加苦恼了:“要是变得比以前还丑怎么办?”

    将离摇头:“没关系,我只记得你前世的样子。”

    “那我现在的样子你不喜欢?”

    “也喜欢,是你都喜欢……”说着,将离一个吻落在了谢兰若的额头上。

    随后,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

    “你走开,让我先进去!”

    “死肥猪,我先进去!”

    “我先!”

    “那我们来打一架啊,谁赢了谁进去!”

    “我才不跟你打,君子动口不动手!”

    “哼,我就知道你不敢,那我们来猜拳,赢了的先进去!”

    “好啊,谁怕谁!”

    “石头剪子布!”

    片刻后就传来了辰儿的笑声:“哈哈,我赢了,我先进!”

    本来是江紫依主动提起猜拳的,可是竟然输了,特别不服气,一把将辰儿拖了回来,嘟着嘴耍赖:“不行,三局两胜!”

    辰儿咬牙:“你怎么这样?癞皮狗!”

    “你说谁癞皮狗……”

    于是,门外的江紫依和辰儿估计又快打起来了。

    谢兰若头疼的扶额:“你快去劝劝他俩吧,怎么就不肯好好相处呢?”

    说起来,辰儿确实娇生惯养,而江紫依曾经算是个乡村野孩子,两人这么凑在一起,互相看不顺眼,怎么都相处融洽不到一起。

    将离却神秘兮兮的一笑:“别管他们,打得头破血流都没关系,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谢兰若还有些不理解,长大了怎么就能好了呢?

    话说,白英英这怪异的手法还真是奇妙,数月之后,谢兰若的脸上果真好了,肌肤柔嫩细滑,根本看不出以前烧伤的样子,恢复得天衣无缝,简直皆大欢喜。

    恢复容貌的谢兰若也恢复了自信,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带上面纱见人了,以前总是介意被将离看到自己脸的样子,耿耿于怀,以后都不用担心此事。

    为了感谢白英英和唐玉,到了来年春天,谢兰若和将离前去苏杭游玩,也邀请他们夫妻二人一起,顺便也带上辰儿和江紫依这两个闹腾的孩子。

    刚到苏州的时候,谢兰若胃口不大好,吃什么偶尔反胃,刚开始以为是路途奔波劳累所致,后来唐玉一把脉,原来是喜脉,谢兰若怀孕了。

    说来活了这么多年,也收养了孩子,可当将离知道自己即将当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激动万分。

    话说,三年抱俩的事业也算是八字有一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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