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挠挠头，微微有些发窘，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没错，我和你娘相遇了。其实最初我并没有别的想法……”
这千篇一律的故事，我都忍不住接了嘴，“结果发现我娘温柔善良，贤惠大方，柔中带刚，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被我娘吸引了。”
“露儿……”某爹已经频临抓狂边缘。
我翻个白眼，“爹，你这明显是套路情节，我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了。”爹瞅着我眼神带着些怒意，也带着些窘迫，我看看天，“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跟我娘很快就好上了么？”
爹一个爆栗就敲过来，“姑娘家家的，嘴里怎么尽说些不敢入耳的话。”
我瘪瘪嘴，“爹，这只是初级版的，你要不要听听高级版和终极版的？”
“闭嘴。”看来某爹已经被我惹得真要发怒了。
我举起双手，“好，我知道了。”
“我和你娘……”爹说了这句话，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大概是因为我刚才的话让他觉得说下去有些奇怪吧，摇摇头，他还是继续说道，“你娘确实吸引了我，但是你娘那时候已经有心上人了，对我也是冷冷淡淡的。”
“干得漂亮。”娘果然和她的绒毛一样，是个清新脱俗的人。
“什么？”爹的声音陡然升高，我赶紧赔笑，“没什么，没什么，您老继续。不过……”我瞅了爹一眼，“爹，你不会做了什么破坏别人感情的事吧。”
爹瞪着我，“你爹我是那么恶俗的吗？”不服气撇过头，我听到他轻轻说了句，“不过就是给了那个男的一些诱惑而已，是那个男的自己受不了诱惑背叛你娘，可不是我的错。”
我忍不住捧腹大笑，“爹，你自己都承认了，居然还好意思说你没做什么。”
爹窘迫地看着我，“要是你爹不做些啥，你以为有你啥事。”
我摸摸下巴，“好像是这么说啊。好吧，你继续。”
爹叹口气，“我在你娘伤心难过的时候陪着她，又帮她做这做那，终于俘获了美人心。我们成亲后没多久，你这个‘小三’就出现了。”爹瞪着我，活像我抢了他媳妇儿似的，虽然我确实也霸占了他媳妇儿一段时间，但是……
“你还好意思说我‘小三’呢，我还没问你，你让我出生的时候，有经过我同意吗？”我不客气地反驳道。
爹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脑袋盯着洞出来。我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好像谁不会似的。爹抿抿唇，突然看着墙上娘的画像，语带哭腔的说道，“惠娘，你瞅瞅你的女儿，竟然对她爹如此不孝。”我黑着脸想把爹的头发抓成鸡窝。
“你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不说我就去找谨宸了。”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作势要离开屋子的样子。
“你这个不孝女，给我乖乖坐下。”爹一把把我拉到地上坐着，只听到一声闷响，我的坐骨差点裂开。
我一掌挥过去，“你是想谋杀亲女儿吗？娘，你看爹，就知道欺负我。”你会告状，我也会。
爹嘴角抽抽，“别闹了，听我说。”
我冷哼一声，“那你说啊。”
爹吸了口气，“我一直以为自己把踪迹隐藏的很好，没让玉帝发现蛛丝马迹。但最后还是被抓到了，他们杀了你娘，还想杀了你。我看到你娘的尸体时，整个人都疯了，红着眼睛跟那些天兵天将厮杀起来。最后抱着你离开了我们居住的地方，隐姓埋名、收敛气息躲起来。”说到这里，爹的眼睛又变得赤红起来，激动地捏紧了自己的双拳。
我想起了铜盆里看到的那些场景，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努力咬着牙齿忍着内心翻江的怒火，伸手握住爹的双手。
爹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你是我的女儿，你身上留着我的血液，你是半人半神。可那个时候你还小，你根本不会控制自己身上的气息。每次玉帝都会透过你找到我们父女俩，丝毫不顾念我们是他的儿子和孙女。”
爹突然泪眼朦胧地看着我，“露儿，爹对不起你，如果那天爹不出门去打猎，他们就不会找到你，还杀了你。是爹不好，都是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娘，连你也没能保护下来。”
我动容地抱着爹，“爹，不怪你。你只有一个人，又怎么敌得过玉帝的千军万马。”
“我应该带着你一起去的。”
“可是爹，你也说了，你是在打猎啊。我跟着去，只会让你分神，甚至让你受伤。爹……女儿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露儿……露儿……”爹回抱着我，哽咽起来，“我好想你娘，我好想她。”
听到爹的话，我也跟着黯然起来，“爹，娘泉下有知，她会不安的。”
“那个该死的玉帝，他竟然让你娘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我恨他，我恨他！”爹因为愤怒而扭曲了面容，看上去很是狰狞。
听到这个消息，我恨不得立马就把玉帝给杀了。没想到玉帝竟然这么狠毒，你杀了娘已经是最狠的惩罚了，最后却连一丝生机都不给我娘。他凭什么？他凭什么毁了我娘！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愤怒也被挑了起来。
“爹……”我话还没说出口，爹就抓住我的手。
“露儿，我们要为你娘报仇，为你娘报仇，为你娘报仇……”爹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爹，咱们为娘报仇。”我应和了爹的话。
爹抬头看着我，“你真的愿意为你娘报仇？”
我点点头，“我是娘的女儿，娘受到了那么残忍的对待，我怎么可能不作为。更何况，如果不是那个混蛋玉帝，我又怎么可能年纪小小就没了母亲。他甚至还让娘魂飞魄散，让我连再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不过是玉帝，他凭什么主宰别人的一生，他凭什么！”我怒吼道。抑制不住的愤怒，让我的身体激动得颤抖起来。
“露儿，别发怒，你前段时间身体损耗过大，现在动怒只会伤身体。你且在爹这里休养一段时间，等你养好了身体，咱们再从长计议。”爹安抚着我，轻拍着我的背。
我抬头看着娘的画像，她嘴角带着柔和的浅笑，莫名地让我平和了心境。等我缓过气来，我看着爹，“爹，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在暗处守着我吗？”
爹苦笑，“当时你被杀以后，他们灭了你的三魂七魄。我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他们没有灭掉你的元神。你的元神在野外飘荡了好长时间，我找了五天才找到。花了我一年的时间，我才把你的元神完全修复。为了避免再次被他们发现，我只好去地府偷偷地让你转世轮回，这样才能逐渐削弱你元神中带着的我的气息。你的每一个轮回，我必须守着你，我害怕你像你娘一样离开我，那才真的是孤苦无依了。”
“爹……”
爹拍拍我的头，“傻孩子，没事的。你现在身上的气息已经削弱了八九分了，一般的神仙是感觉不到的，除了你亲近的人才会感觉到这一点。所以，不用担心。”
我摇摇头，“我不担心。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我是爹的女儿啊，有什么好隐瞒的。”
“露儿……”爹欣慰地笑了起来。
“对了，爹，你把谨宸放出来吧。”我想到谨宸被爹关起来，心里很是不舍。
没想到爹一下就黑了脸，“不放！”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呀？”以为爹是担心谨宸会出卖我们，我赶紧向他保证，“爹，你放心，谨宸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他发过誓，永远都会守在我身边，只忠于我一个人的。”我急急地跟爹说道。
爹瞪着我，“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关着他的吗？”
我傻眼地看着爹，弱弱地问他，“那是为什么啊？”
“你这个……笨女儿，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只臭狐狸的事吗？”爹那凶狠的眼神看到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怯怯地问他，“爹，你……呃……知道我和谨宸……？”
“哼，那只臭狐狸，竟然想拐我女儿，还没经过我同意呢！”爹愤愤地哼了一声。
我干笑两声，“那啥，爹……这不是只是谈恋爱嘛。”想到我和谨宸之间平日里少的可怜的互动时间，很难过地看着爹，“爹，之前是因为当土地神，所以都不敢让别人知道我喜欢谨宸。但是现在还不容易有机会了，为什么爹还硬要阻止我们呢？”
“……”
“爹……”我走过去撒娇地甩着他的手臂，“拜托你嘛，你也知道，女儿生前二十多年没谈过一次恋爱，这可是女儿心中的痛啊。现在好不容易有狐狸愿意要我了，爹就不要嫌弃了，好不好。”
爹嘴角抽抽，“人家都是爸妈恨不得把女儿嫁出去，怎么我家却是女儿恨不得赶紧嫁出去。”
我撅着嘴，“那还不是你女儿从前没人要。”
“谁说没人要！”爹激动地打断我。
“那要不然我怎么会单身二十多年？”我对爹的话嗤之以鼻。
“那是因为我觉得那些男的都配不上你，所以都替你处理了。”
这千篇一律的故事，我都忍不住接了嘴，“结果发现我娘温柔善良，贤惠大方，柔中带刚，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被我娘吸引了。”
“露儿……”某爹已经频临抓狂边缘。
我翻个白眼，“爹，你这明显是套路情节，我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了。”爹瞅着我眼神带着些怒意，也带着些窘迫，我看看天，“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跟我娘很快就好上了么？”
爹一个爆栗就敲过来，“姑娘家家的，嘴里怎么尽说些不敢入耳的话。”
我瘪瘪嘴，“爹，这只是初级版的，你要不要听听高级版和终极版的？”
“闭嘴。”看来某爹已经被我惹得真要发怒了。
我举起双手，“好，我知道了。”
“我和你娘……”爹说了这句话，忍不住白了我一眼，大概是因为我刚才的话让他觉得说下去有些奇怪吧，摇摇头，他还是继续说道，“你娘确实吸引了我，但是你娘那时候已经有心上人了，对我也是冷冷淡淡的。”
“干得漂亮。”娘果然和她的绒毛一样，是个清新脱俗的人。
“什么？”爹的声音陡然升高，我赶紧赔笑，“没什么，没什么，您老继续。不过……”我瞅了爹一眼，“爹，你不会做了什么破坏别人感情的事吧。”
爹瞪着我，“你爹我是那么恶俗的吗？”不服气撇过头，我听到他轻轻说了句，“不过就是给了那个男的一些诱惑而已，是那个男的自己受不了诱惑背叛你娘，可不是我的错。”
我忍不住捧腹大笑，“爹，你自己都承认了，居然还好意思说你没做什么。”
爹窘迫地看着我，“要是你爹不做些啥，你以为有你啥事。”
我摸摸下巴，“好像是这么说啊。好吧，你继续。”
爹叹口气，“我在你娘伤心难过的时候陪着她，又帮她做这做那，终于俘获了美人心。我们成亲后没多久，你这个‘小三’就出现了。”爹瞪着我，活像我抢了他媳妇儿似的，虽然我确实也霸占了他媳妇儿一段时间，但是……
“你还好意思说我‘小三’呢，我还没问你，你让我出生的时候，有经过我同意吗？”我不客气地反驳道。
爹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脑袋盯着洞出来。我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好像谁不会似的。爹抿抿唇，突然看着墙上娘的画像，语带哭腔的说道，“惠娘，你瞅瞅你的女儿，竟然对她爹如此不孝。”我黑着脸想把爹的头发抓成鸡窝。
“你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不说我就去找谨宸了。”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作势要离开屋子的样子。
“你这个不孝女，给我乖乖坐下。”爹一把把我拉到地上坐着，只听到一声闷响，我的坐骨差点裂开。
我一掌挥过去，“你是想谋杀亲女儿吗？娘，你看爹，就知道欺负我。”你会告状，我也会。
爹嘴角抽抽，“别闹了，听我说。”
我冷哼一声，“那你说啊。”
爹吸了口气，“我一直以为自己把踪迹隐藏的很好，没让玉帝发现蛛丝马迹。但最后还是被抓到了，他们杀了你娘，还想杀了你。我看到你娘的尸体时，整个人都疯了，红着眼睛跟那些天兵天将厮杀起来。最后抱着你离开了我们居住的地方，隐姓埋名、收敛气息躲起来。”说到这里，爹的眼睛又变得赤红起来，激动地捏紧了自己的双拳。
我想起了铜盆里看到的那些场景，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努力咬着牙齿忍着内心翻江的怒火，伸手握住爹的双手。
爹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你是我的女儿，你身上留着我的血液，你是半人半神。可那个时候你还小，你根本不会控制自己身上的气息。每次玉帝都会透过你找到我们父女俩，丝毫不顾念我们是他的儿子和孙女。”
爹突然泪眼朦胧地看着我，“露儿，爹对不起你，如果那天爹不出门去打猎，他们就不会找到你，还杀了你。是爹不好，都是爹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娘，连你也没能保护下来。”
我动容地抱着爹，“爹，不怪你。你只有一个人，又怎么敌得过玉帝的千军万马。”
“我应该带着你一起去的。”
“可是爹，你也说了，你是在打猎啊。我跟着去，只会让你分神，甚至让你受伤。爹……女儿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露儿……露儿……”爹回抱着我，哽咽起来，“我好想你娘，我好想她。”
听到爹的话，我也跟着黯然起来，“爹，娘泉下有知，她会不安的。”
“那个该死的玉帝，他竟然让你娘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我恨他，我恨他！”爹因为愤怒而扭曲了面容，看上去很是狰狞。
听到这个消息，我恨不得立马就把玉帝给杀了。没想到玉帝竟然这么狠毒，你杀了娘已经是最狠的惩罚了，最后却连一丝生机都不给我娘。他凭什么？他凭什么毁了我娘！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愤怒也被挑了起来。
“爹……”我话还没说出口，爹就抓住我的手。
“露儿，我们要为你娘报仇，为你娘报仇，为你娘报仇……”爹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爹，咱们为娘报仇。”我应和了爹的话。
爹抬头看着我，“你真的愿意为你娘报仇？”
我点点头，“我是娘的女儿，娘受到了那么残忍的对待，我怎么可能不作为。更何况，如果不是那个混蛋玉帝，我又怎么可能年纪小小就没了母亲。他甚至还让娘魂飞魄散，让我连再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不过是玉帝，他凭什么主宰别人的一生，他凭什么！”我怒吼道。抑制不住的愤怒，让我的身体激动得颤抖起来。
“露儿，别发怒，你前段时间身体损耗过大，现在动怒只会伤身体。你且在爹这里休养一段时间，等你养好了身体，咱们再从长计议。”爹安抚着我，轻拍着我的背。
我抬头看着娘的画像，她嘴角带着柔和的浅笑，莫名地让我平和了心境。等我缓过气来，我看着爹，“爹，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在暗处守着我吗？”
爹苦笑，“当时你被杀以后，他们灭了你的三魂七魄。我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他们没有灭掉你的元神。你的元神在野外飘荡了好长时间，我找了五天才找到。花了我一年的时间，我才把你的元神完全修复。为了避免再次被他们发现，我只好去地府偷偷地让你转世轮回，这样才能逐渐削弱你元神中带着的我的气息。你的每一个轮回，我必须守着你，我害怕你像你娘一样离开我，那才真的是孤苦无依了。”
“爹……”
爹拍拍我的头，“傻孩子，没事的。你现在身上的气息已经削弱了八九分了，一般的神仙是感觉不到的，除了你亲近的人才会感觉到这一点。所以，不用担心。”
我摇摇头，“我不担心。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我是爹的女儿啊，有什么好隐瞒的。”
“露儿……”爹欣慰地笑了起来。
“对了，爹，你把谨宸放出来吧。”我想到谨宸被爹关起来，心里很是不舍。
没想到爹一下就黑了脸，“不放！”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呀？”以为爹是担心谨宸会出卖我们，我赶紧向他保证，“爹，你放心，谨宸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他发过誓，永远都会守在我身边，只忠于我一个人的。”我急急地跟爹说道。
爹瞪着我，“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关着他的吗？”
我傻眼地看着爹，弱弱地问他，“那是为什么啊？”
“你这个……笨女儿，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只臭狐狸的事吗？”爹那凶狠的眼神看到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怯怯地问他，“爹，你……呃……知道我和谨宸……？”
“哼，那只臭狐狸，竟然想拐我女儿，还没经过我同意呢！”爹愤愤地哼了一声。
我干笑两声，“那啥，爹……这不是只是谈恋爱嘛。”想到我和谨宸之间平日里少的可怜的互动时间，很难过地看着爹，“爹，之前是因为当土地神，所以都不敢让别人知道我喜欢谨宸。但是现在还不容易有机会了，为什么爹还硬要阻止我们呢？”
“……”
“爹……”我走过去撒娇地甩着他的手臂，“拜托你嘛，你也知道，女儿生前二十多年没谈过一次恋爱，这可是女儿心中的痛啊。现在好不容易有狐狸愿意要我了，爹就不要嫌弃了，好不好。”
爹嘴角抽抽，“人家都是爸妈恨不得把女儿嫁出去，怎么我家却是女儿恨不得赶紧嫁出去。”
我撅着嘴，“那还不是你女儿从前没人要。”
“谁说没人要！”爹激动地打断我。
“那要不然我怎么会单身二十多年？”我对爹的话嗤之以鼻。
“那是因为我觉得那些男的都配不上你，所以都替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