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91:你硬他比你更硬,你软,说不定他就拿你没办法了
“秀,你躺上来点。”洗头妹捧着脑袋,让她调整到合适位置。林听往上挪了挪了。握在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看了眼,还是钟斯年,林听紧皱着眉头,没有接撄。洗头妹边帮她洗头跟她闲聊,“是你男朋友吗?偿”“不是。”如果是男朋友就好了。“那是你哥?”连理发这种事都要管的人,一般都是亲人或是男女朋友。“也不是。”林听知道很多洗头妹都有边洗边跟顾客闲聊的习惯,但她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服务人员,多少都有点察言观色的能力,感觉到她不喜,洗头妹也不再继续。手机响了一会自动停止,许久都没再响。林听想,他应该是放弃了。然而.洗完头的林听走出去,还没坐下吹头发就听不知何时进来的程翰对着手机说道:“先生,林秀已经洗好头出来了。”“程翰!”林听心里顿时就火了,“你再这样就不要跟着我了。”她也知道,她的话没有任何意义,但就是气不过啊。现在是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了。程翰也很无辜,老板的命令,他总不能违背,只能硬着头皮,“林秀,先生让我等你吹干头发就带你回去。”意思是,不让剪。林听就不明白了,她剪个头发,碍着他什么了?当下没理会,只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吹干头发,理发师还没正式跟她讨论剪什么发型,等在一边的程翰已走了过来,“林秀。”林听看他一眼,没有起身,只是在程翰及理发师期待的目光中,抽出一把剪刀,抓起一束头发,咔嚓,剪下。程翰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只能震惊地看着被她剪残的头发,欲哭无泪,“林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知道自己今天回去会被批评。林听看在眼里,又多剪了两束,很快,垂在胸前的两束头发,由及腰缩成堪及胸口。参差不齐,不理也得理。林听看眼又给钟斯年打电话的程翰,淡淡对着理发师说道:“就按照我剪的长度修剪,然后再做个发型。”留了二十年黑长直,既然要换,那就一次换个透。理发师自是乐意之极。程翰挂掉电话后,坐到一旁沙发上等。大势已去,后面的烫染,他想阻止已是有心无力。因为,林听根本就不听他的。三个小时后,林听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刚出炉的新发型,看了又看,甚是满意。付钱,走人。“程翰,我们找个地方吃饭,我请你。”对新发型的满意让林听心情好了许多,丝毫不在意现在早过午饭时间。可惜,她的好心情只维持到走出理发店门。钟斯年的车停在理发店外,他坐在车里,一见他们出来就降下车窗,冷冷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女人,下令,“上车。”林听的脚步从看见他的车的那瞬间就顿住,此时看见他人,听到的声音,仍觉不可思议。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她剪头发而杀到理发店来。程翰已走过去,打开钟斯年座驾的副驾驶门,朝她喊,“林秀。”这次,林听是反应过来了,但并不想上车,因为,车里的人看起来好生气,生气让他看起来好凶。她有点心虚,有点怕。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事。“上车!”见她没动,钟斯年又命令一次。这次比上次语气更冷。林听更挪不开步了。别说她,就连扶着车门的程翰都觉得心惊胆战。第二次没叫动她,第三次,钟斯年直接推开车门,下车,走向她.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气势汹汹,他走向她的脚步也很平稳,但就他那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摸样,本身就自带强大威慑力。林听心里害怕,本能地想要逃跑,而她确实是在他走过来时拔腿跑开。且不说她穿的是高跟鞋,就算她穿着超能跑鞋也比不上他的速度。不到一分钟就被钟斯年从身后抓住,“让你上车,你跑什么?”被抓住,逃无可逃。“你好凶,我怕你打我。”实诚的孩子,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姑娘的表情是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但看她顶着的一头刚及锁骨的栗色卷发,钟斯年心里的气就克制不住地往外冒。虽然,第一眼看见她走出理发店时,他心里是感到惊艳的。但这份惊艳,再看清她脸后,顿被怒意取代。他紧抓住她胳膊,半搂着她,带着往自己的车走,“你这么有出息,我为什么要打你?”“.”他抓着她胳膊的力度太大,林听觉得疼,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一来就凶神恶煞的,你松手,弄疼我了。”她又不是笑,说拧就拧。钟斯年不松,反而故意加大力度,拧着就塞进副驾驶座。“砰。”程翰极配合地关上车门。林听狠狠地瞪向窗外,跟门神似站在车门边,以防她下车逃跑的程翰,气得牙疼。跑只是下意识地本能反应,在被钟斯年抓住那瞬间,这种本能就消失殆尽了。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种强势,蛮横地逼迫行为。钟斯年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二话不说,启动引擎。连他们两个都没有系安全带这件事都给抛之脑后,可见,他心里的火气并未消散。林听揉着被他抓疼的胳膊,默默看着窗外,思想随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慢慢归于原位。“钟斯年。”完全冷静下来后侧身看向他,不问他为什么会因为她剪头发而生气,而是说道,“我还没吃午饭,肚子好饿。”说得是事实,也是示弱。对这种直男,你硬他比你更硬,你软,说不定他就拿你没办法了。钟斯年扭头撇她一眼,冷冷丢下两个字,“活该,继续饿着。”“”不应该啊,怎么会没有效果呢?林听看着,瘪瘪嘴,“是活该,但继续饿着我会胃疼,疼了你又得花钱买药,请医生。”其实她本意想说的是,疼了你也会跟着心疼。但转念一想,这种话不能乱说,说了他说不准就又像昨晚那样,拒人千里之外。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愿像现在这样,凶是凶了点,莫名其妙也是莫名其妙了点,但起码有互动啊。有互动才可能有发展。钟斯年目视前方,没理她。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餐厅前。林听看着,终于心满意足地笑逐颜开。钟斯年是吃过饭的,全程默默无声地坐在对面,看她吃得很香,嘴角不自觉便弯起弧度。而林听每次抬头,看见都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大哥,你这个样子我吃饭都会觉得很有压力的。”“我没看到压力,只看到你吃得挺香。”普通的小菜,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林听突然就笑了,眼里噙着狡黠,“知道这么清楚,你是一直在看我吗?”“”面无表情的脸暮地一沉,“还要不要吃,不吃就走了。”林听笑意满满,低头继续享用迟来的午餐,间或还夹起一块肉块伸到她面前,“真的很香,你要不要尝尝看?”满脸,满眼都是期待。钟斯年看着,没有回答,更不可能凑上前吃,而是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剪头发?”---题外话---二更完毕,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