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九风被困在阴魂门内数百年,所以冥王和九风夫妇合力寻找钥匙时,压根没有人料到九渊和青竹竟然合力把阴魂门打开了。

    同时也有几只厉鬼跟着逃窜而出,被九渊和青竹合力解决了。

    当时小白狐正在阴魂门外窝着,青竹抬头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温柔地把小白狐抱进了怀里。

    小白狐的尾巴又少了几条,惊醒之后盯着青竹的眼睛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突然化成人形抱着她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九渊皱着眉头在旁边看,几次想把小白狐拎走,都被青竹阻止了。

    婚礼在他们出来后的第三天就举行了,青竹想着要让青山夫妇参加,所以婚礼是在阳间举行的,不过是在晚上。

    半庙村毁了之后,青山夫妇无家可归,索性就住在了道观里,青竹也是从道观出的嫁。

    九家是大户人家,所以九渊的聘礼自然不会少到哪里去,更何况他已经成了九家的当家?所以老道士的道观一下子因为这件事蓬荜生辉起来,差点笑掉老牙。尤其是看到前来迎亲的九杲跟苗璃之间总情不自禁地眉来眼去,笑得眼角直接皱成了菊花。

    九渊着一身大红的喜袍,青竹也穿着一身红艳艳的喜服,幸福的笑容是她脸上最美又最自然的化妆品。

    不过她没有坐轿子,轿子里装的是小白狐,小白狐说他要以娘家人的身份一路送亲到阴间。

    青竹乘的是灵魂鸟,冥王的坐骑。

    一对璧人幽幽地立在一群鸟背之上,红衣天颜,堪比世间最美的画。

    下山后他们被一伙人拦住了,带头的便是几个九家人和胡慧娟家里的人,胡慧娟一脸哀戚得盯着灵魂鸟背上的男女,眼睛只轻轻一眨,满眶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九渊淡淡地撇开头,有些不高兴:“当初成亲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提前说明白,既然当初答应过,现在也不用在我面前反悔。”

    他说着,随手指着那几个九家人:“九家的气数变不变,跟小竹子没有关系。盛极必衰,你们靠着我爹繁盛这么多年,可想过你们心里滋生的懈怠懒散?”

    青竹抱住他的腰,云淡风轻地朝那些九家人笑了一下,倾倒众生:“就是影响了你们九家的气数又怎样?你们还想造反啊?”

    一位九家长辈气得张嘴就想骂她妖女,可看到九渊冷漠的眼神后还是忍住了,但终究忍不住提醒:“老祖宗当初答应过那位阴阳师,说小祖宗绝对不会再纠缠这个女人。”

    凭空倏地冒出一个阴差,照着那位九家人就抬脚踢了一下,老家伙经不住踢打,屈膝跪在了地上,脸上还挨了一耳光。他气鼓鼓地瞪着阴差六元,不服于被一只鬼物制住。

    六元冷笑:“什么叫这个女人?这是我们一殿的阎王夫人,九家的阴德都由我们一殿掌管,你敢这么跟夫人说话?”

    老家伙气得胡子直抖,却终究不敢多说什么。

    九渊讽笑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爹当初答应发是让我不纠缠千墨,可她是青竹,不是千墨。我爹都已经承认了这个儿媳,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操心?既然你们都在,我今天就宣布一声,日后九家当家就交给九杲了,别有事没事想着烦扰我。”

    他说着将身边的女人搂紧,凑近了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我要忙着跟小竹子度蜜月。”

    青竹抿着笑,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回阴间的途中,九渊跟青竹突然对视了一眼,神秘地笑了。

    九渊趁着迎亲队伍不注意,对领头的灵魂鸟腹语了一句:掉头,去酒庄。

    九家有个酒庄,平时鲜少有人过去,九渊跟青竹商议过,当初九风的反对然他们俩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他们也不准备卖九风面子,压根就没想过要规规矩矩地过去拜堂成亲。

    谁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冥王一早就安排了人在鬼门关附近夹道相迎,然而喜轿里只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

    到了地方后,青竹笑眯眯地把红盖头遮在了头上,九渊轻轻地挑开,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他想,从今往后,这个女人就真真正正成了他的妻子,她再也没理由为他们之前的名不正言不顺吃醋了。可挑下红盖头后,他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红盖头,不是他之前给青竹准备的那一个,图案明显跟她身上的喜服不配套。

    他略一皱眉,很快想起了这块红盖头。

    当初张医生的木楼里曾经收藏着一块红盖头,如果他记得没错,正是这一块。原来,司命曾经来过?

    他有些着恼,不清楚司命换走青竹的红盖头有什么用意,但想到有另一个男人心心念念着他的女人,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等青竹叫了他两声后,他才回过神来,彼时红盖头已经被他紧紧地揉在了手里。

    青竹不知道他怎么了,疑惑地站起身抱住了他:“怎么了?”

    她主动开始给他宽衣解带,九渊皱着眉头想把红盖头丢掉,转念一想,还是将东西展开给她看:“你还记得这东西吗?”

    青竹疑惑地看看红盖头,又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傻了吧?这不是我们今天成亲用的红盖头吗?”她说着撇撇嘴,不大高兴地直接把红袍从他肩头往下一扯,露出香嫩白滑的肌肤,“我本来也想穿婚纱的,可一想到你跟胡慧娟穿过西方的礼服,我就不痛快。”

    他轻笑着把红盖头往地上一扔,庆幸她压根没把司命珍藏的东西放在心上。

    她三下五除二地脱了她的喜服,抱住她冰凉的身子后,肌肤打了个寒噤。

    想到以前他为鬼她为人时,她也是忍受这种冰寒在跟他欢好,他心里的愧疚不由得多了一分,动作也下意识地柔成了水。

    一分钟后,青竹不满地抵住他胸口,轻喘着噘起嘴来:“是不是在那里面憋了这么些时候,你那方面不行了啊?”

    不然怎么她都喘成这样了,他还没有进入到关键那一步?

    九渊的脸狠狠抽搐了下,哑着声音重复了一遍:“不行了?”

    他眉头一拧,要不是想着对她温柔些,多营造点前戏,他至于这么忍着吗?

    所以他气闷地再度俯身而下,这一次直接就开始攻城略地。可才过了几秒钟的工夫,她又开始推他。

    他诧异地撑起身子,忍着心里蹭蹭上升的火苗,耐心问她:“又怎么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盈盈水光在眼睛里流转,特别动人。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感觉此时此刻的青竹美得不像话。

    他从小到大都觉得他妈温馨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温柔的女人,以前也没觉得青竹可爱,现在却越看越可爱,恨不得每天都把她吃几遍才解渴。

    青竹的手慢慢往下移,红着脸抓住了他的胡萝卜:“我想看看你那里,变成人了会不会还是红尘胡萝卜的样子。”

    虽然以前弥恪用他肉身时,她也看到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可那个时候的魂魄不是九渊,所以她想着也许九渊的魂魄回归后,那里也会跟着变色?她纯粹就是好奇,毕竟这个疑问在她心底埋藏了很久。

    可某人突然恼了,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巴,卖力地开始运动。

    青竹不干啊,她心里好奇死了,当然各种挣扎想要看个究竟。

    结果,两分钟后,某人完事了。

    他暗恼地翻身躺在旁边,感觉有些受挫。这是他最短的一次吧,居然坚持了这么短就缴械投降了,这是对他身为男人的侮辱,奇耻大辱!

    他幽怨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始作俑者,可她却咯咯笑得欢畅:“你还真是不行了啊?回头我问问我爸,看看吃什么能帮你把身子补回来,虚成这样可不行,以后我们还得生孩子……唔……”

    她还没来得及笑话完,他就又扑了上去。

    这一次,嗯,某人很满意,因为他终于把刚才作怪的青竹给折腾地死过去又活过来了好几次,连连求饶也不能放过……

    第二天一大早,九渊和温馨黑着脸出现在酒庄。

    跟在他们身边的,还有一个大概二十岁的女孩子,唇红齿白很漂亮,她怀里抱着的沐曦就是她的袖珍版。

    九风本来想带着一家子冲进去质问的,可还没跨进去就听到里面有少儿不宜的声音,只好捂住温馨的耳朵,扯着两个女儿出来等。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

    九渊只身跑出来想找点东西吃时,看到一大家子板着脸在瞪他,不由得愣住了:“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听墙根?”

    他说着鄙夷地看了九风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竟然好这一口。

    九风冷着脸,抓着手里的杯子直接朝他砸过来,被他及时躲了:“昨晚准备得那么丰盛,你们两个却缺席,像话吗?”

    九渊耸耸肩:“妈,我跟小竹子忙着过来造人,那些虚礼免了就免了,你说呢?”

    温馨向来宠九渊,笑眯眯地连连点头:“九宝说得是,反正你爹找了两只蛤蟆代替你们成了亲,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家不在乎那点面子。”她说着就推推九风,低下声音来撒娇,“好了,不要生气嘛,九宝不是解释了吗?孙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九风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我看,还是再生一个儿子比较好,免得像这个混账小子一样成天气我。”

    温馨的脸立马绯红一片,娇嗔地捶着他的手臂没再吭声。

    九渊看到两个妹妹都来了,立马笑眯眯地引她们去厨房吃好吃的,他自己则匆匆填饱了肚子又回了新房。

    青竹说他现在是人,身上火热火热的,跟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他想趁着这个机会让青竹忘掉昨晚的第一次,毕竟那件事让他很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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