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跟石朝歌在亲吻,可是,我却迷迷糊糊地昏倒了,

    我在想我会不会是第一个亲一亲就满足得晕过去的人啊,

    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抬手,摸了摸嘴唇,上面麻麻胀胀,像是肿了,鼻端还残留着石朝歌身上特有的味道,这些都在证明,我明晚并不是在做梦,石朝歌真的那样热烈地……吻过我,

    我心里一阵甜蜜,

    起床,梳洗,去石朝歌房里找他,他正坐在桌边,手里揍着书本,偶尔翻上一两负,太阳出来了,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到他的身上,为他镶上了一层金色的边,

    “朝歌老大,”

    我喊了一声,抬腿进门,

    石朝歌抬起头,看到我,温柔笑了笑:“小卜,”他放下书,大步向我走来,张开双手,把我紧紧搂进了怀里,“小卜,我很想你,”

    “……”

    我呆在了原地,

    石朝歌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主动了,

    “来,过来坐,”石朝歌在我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拥着我,回到桌边坐下,“小卜,我画了夫妻合欢符,我们一起使用可好,”

    “啊,”

    “我已经填上了你的生辰,可是……我的生辰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小卜,你知道我的生辰么,”

    我摇头,“我不知道,你从来没过过生日,”

    “无妨,那今天便是我的生日,”石朝歌提笔,蘸了墨水,在夫妻和合符的中间空白处,写下了此刻的时间:石朝歌,6月18日巳时,然后,石朝歌拿着夫妻和合符,仔细看了几眼,满意点头,把符折成了三角形,放到枕头下面,

    “小卜,你我夫妻同心,以后什么困难了不怕了,”

    “夫、夫妻,”

    “嗯,夫妻,”石朝歌温柔地笑,抬起我胸口的那块流云玉佩,“小卜,你收下我聘礼的那一天,便是我的新娘了,唯一的新娘,”他从口袋拿出自己的那块玉佩,把两块玉佩合在一起,“金玉细琢,结成夫妻,幸为你疾,药石无医,”

    “金玉细琢,结成夫妻,幸为你疾,药石无医,”

    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就已经对我做出了这种重诺,

    “朝歌老大,我好喜欢你,”我搂住石朝歌的脖子,

    石朝歌抚了抚我的头发:“小卜,我爱你,”他俯下身,锁住了我的唇,我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本来是想逗一逗石朝歌的,谁知道他突然吻了下来,

    这一个吻,如狂风暴雨一样让我措手不及,香津浓滑缠绕过舌间,唇?相融,我根本无法思考,石朝歌紧紧抱着我,用力收紧,再收紧,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屏息凝神,感受着他从来都没有展示过的霸道的一面,

    漫长而又疯狂的吻,终于结束,

    我推开石朝歌,大口大口地喘气,石朝歌双手抱胸,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

    我心里一惊,

    他这个样子跟从前很不一样,除了对我的这个吻,还有他这个笑容,他不像是温润如玉的石朝歌,反倒像是邪魅的重渊一样,

    “朝歌老大,我、我饿了,”

    “哦,我也饿了,”

    石朝歌再次把我拥在怀里,唇再次压了下来,我心里一慌,猛地用力把他推开:“朝歌老大,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不喜欢我,”他不答反问,

    我愣了下,回他:“不,我很喜欢你,”

    “既然喜欢我,那便上来吧,”石朝歌坏坏一笑,坐到了床上,拍拍床板,“小卜,过来,”

    我死死捏着衣角,心在挣扎,

    我无数次幻想过要跟石朝歌欢好,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我觉得很不真实,

    “朝歌老大,我肚子是真饿,我、我先走了,”

    我转身,飞快地逃走,

    我一路向大门冲去,猛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小卜卜,怎么了,大清早的见鬼了,跑这么快,快把哥的鸡鸡都撞断了,”

    是王彻,

    我推开王彻:“让开,”

    “等会儿,”王彻拉住了我,“小卜卜,重渊醒了,你知道么,”

    “……他、醒了,”

    “对啊,昨晚朝三爷给他做了场法事之后,他就醒了,奇怪,你那么爱管闲事的一个人,怎么昨晚做法事的时候,没陪在朝三爷身边犯花痴啊,”

    我大惊:“朝歌老大给重渊做法事了,”

    “你不知道,”

    “我、我不小心睡着了,刚刚才醒过来,”

    “那难怪了……”王彻把手里的包子在我面前晃了晃,“你看,我特意给重渊买了肉包子,你要不要一起来吃,”

    我拍了拍胸口:“好,好啊,”

    我和王彻来到重渊房里,重渊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我走到他身边,他也没理我,我给他把了下脉,脉象平稳,看来是真的没什么事了,

    突然,我在他的左手左腕上,看到了一个血红的点,

    “重渊,这是什么,”我推了推重渊,

    王彻回我说:“小卜卜,朝三爷吩咐过了,这场法事很顺利,但是重渊灵识受损太厉害,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

    我指着重渊的眼睛:“可他眼睛睁着的呀,”

    “眼睛睁着就代表醒了么,”

    “眼睛睁着难道不代表醒了么,”

    “笨蛋啊,鱼也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啊,”

    “重渊又不是鱼,”

    “差不多的道理啦……”王彻把我拉到一边,把一个肉包子放到重渊嘴边,重渊张开嘴,跟正常情况一样大口大口吃着包子,我看得目瞪口呆,王彻苦口婆心地说,“哎……我这是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把重渊拉扯大,他将来要是没良心,我真是白活了我,”

    “哈哈……”

    我被他这番话逗乐了,

    坐下了,连吃了三个肉包子,感觉这个世界还是充满希望的,

    “对了,王彻,朝歌老大给重渊做的什么法事啊,”

    “嗯,就是驱煞气的啊,”

    “我知道是驱煞气,我是问法事的名字,我给你打个比方啊,人如果撞鬼特别严重,就要做净身的法事,人如果特别倒霉,就做旺运的法事,石朝歌给重渊驱煞气,那做的法事,叫什么名字啊,”

    王彻挠了挠脑袋:“我不知道啊,”

    我踢了他一脚:“笨啊,问大明王啊,快快,快问,”

    王彻哦了一声,闭上眼睛,

    我看着重渊手腕上的那个红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过了一会儿,王彻睁开了眼睛,说:“是血咒术,”

    血咒,

    我猛地抓住王彻的衣服,用力摇他:“你说清楚,真的是血咒术么,真的是血咒术么,”王彻愣愣点头,我心里一慌,情不自禁抬手照着王彻的胸口就是一掌,王彻顿时倒飞了出去,撞到壁上,噗出一大口血,

    “王彻哥哥,”

    许般若从门外跑了进来,抱起王彻,回头,狠狠瞪着我,“小卜姐姐,你为什么要伤害王彻哥哥,他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事,你居然恩将仇报,你果然跟大明王说的一样,是个阴煞的毒女,杀人如麻,”

    我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刚才那一掌,我是太着急了,才会出手的,而且,我根本就没有用力,

    追阴术,

    难道是我苦练了这么久的追阴术练成了,

    王彻咳嗽几声,扶着许般若,从地上爬了起来:“般若,不要怪她,她也是不小心的,”他转头看我,“小卜卜,你丫下手也太狠了,不过……我也很为你感觉开心啊,你的追阴术练成功了哦,”许般若心疼地为王彻擦去唇边的血迹,王彻拍了拍许般若的头,温柔地笑,

    我低下头:“对不起啊,王彻,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王彻大手一挥,“哥是男人,被你打一掌难道还能死了不成,对了,你刚才听到血咒术,怎么这么大反应啊,”

    我鼻头泛酸:“血咒术,秦观曾经对我施过,他用自己的血,引下咒术,下到我的身

    这样一来,我的命就被他捏在了手里,也就是两命牵成一线,朝歌老大对重渊施血咒术,应该不单单是牵命这么简单,他是利用牵命把重渊体内的煞气,引到了他自己身上,”

    王彻瞪大眼睛上:“所以,煞气不是被消了,而是转移到朝三爷身上了,”

    “嗯,”

    “可是,昨晚做完了法事,朝三爷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许般若附和:“对啊,小卜姐姐,朝三爷一点也没变啊,如果煞气被朝三爷吸到了自己体内,起码应该变一点吧,”

    “也许是我想多了,”我勉强笑了笑,

    我拿了一个肉包子,走到石朝歌房里,石朝歌依然用那个姿势坐在床沿上,眸子里一片肃杀之气,我敲了敲门,石朝歌弯唇笑了笑,我走进去,把包子递给他:“朝歌老大,你也饿了吧,先吃个包子填填肚子,等下中午我去做饭,”

    石朝歌接过包子,顺便在我的手上轻轻抚摸一下:“小卜,你还想逃么,”

    我愣了下,

    石朝歌猛地用力,把我拉进了怀里,热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小卜,你不是一直想要爬上我的床么,怎么,现在不想了,”

    我尴尬地笑,猛点头:“想是想,可是……那个什么,我、我去洗个澡再来哈,”

    我推开石朝歌,向门外冲去,

    咻……

    我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石朝歌已经站在了门口,挡住了我的路,

    “小卜,你害怕了,”他冷冷地看着我,猛地一下把我打横抱了起来,用脚把房门关上,大步向走木床走去,“哼……怕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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