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看着小老头,慢慢道:“这可是你说的。”

    小老头听到顾茗这不客气的话,顿时觉得像割肉一样,可又仔细一想,还是觉得自己这条小命比较重要,于是狠狠心,点了点头。

    顾茗看小老头这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她道:“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小老头咬着牙道:“我店里的东西,只要您看得上,尽管拿,只要您能保住我这条命,起码,起码得再活十年吧,我今年还不到六十岁呢。”

    “您脸上的皱纹,倒像七十了……”顾茗默默道。

    小老头几乎跳起来辩解道:“我从小就生得老相,这是天生没办法,我今年才五十九呢,还没满六十呢,真的!”

    过了会,等小老头冷静下来,顾茗才问:“您这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目前店里看到的,我都没兴趣。”

    小老头脸都苦了,他吭吭半天,留下一句:“你在外面店里等着,顺便帮我看会店,我去去就来。”

    小老头往地下室走去,明显不想让顾茗跟。

    顾茗也识趣,转身回了店里,在店里坐着,帮着看店。

    没想到,她没等来小老头,倒等来了一个客人,看模样倒也年轻,穿着一身名牌,全身上来都散发着‘我是爆发户’的气息。

    他一进门就大声喊道:“这有观音佛像之类,镇邪的东西吗?”他看了一圈,发现只有顾茗一个人,便以为顾茗是这店里的人,于是走了过来。

    这爆发户般的年轻人还戴了一个墨镜,将眼睛挡得严严实实。

    纵然这样,顾茗还是清楚的从墨镜里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红色血丝,这是睡眠不足的证状,或者说,这位爆发户青年起码有三天没有睡觉了

    。

    他见顾茗不接话,语气开始重了起来:“聋了吗?有镇邪的东西吗?”

    顾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是来买东西的,这店里有什么我不清楚。”

    爆发户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再为难顾茗,反尔在店里转悠了起来,左翻翻,右看看,“咦,这什么破玩意!”不知道他是怎么翻的,一个满是绿霉的长条形东西被他扔到了地上,大约有20厘米,掉到地上的时候,那绿霉都在地上留了印子。

    这位爆发户青年一脸恶心的甩了甩手上的绿霉,然后拉着店家的窗帘擦了擦,一边擦一边恶心道:“什么破产,刚才那老板怎么好意思说这店里有好东西,真够晦气的!”

    很显然,这位爆发户青年是不准备留下来了,抬腿正要走,就在这时,小老头抱着一个盒子出来了,那盒子精致得很,上面还有前朝的雕花,一看就是好东西。

    爆发户青年眼尖的看到了,迈出去的步子立刻收了回来,然后不动声色往小老头那边走,准备瞧一瞧那精致的盒中的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老头揍宝贝似的将东西放到顾茗的跟前,又小心的打开,嘴里念叨:“大师,您瞧瞧这个,怎么样?”

    盒子打开,一个栩栩如生的观音像出现在顾茗的面前。

    旁边的爆发户青年一看到庄严大气的观音像,脱口而出:“这东西多少钱,我要了!”

    小老头瞥了他一眼:“不卖!”这是送给大师的!

    爆发户青年一口气憋在心里:“凭什么不卖给我,那为什么卖给她?这不公平,我告诉你,她出多少钱,我出双倍!双倍懂吗?”

    小老头冷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这东西是我用来换命的!”他倒不是舍不得用,他试过将这东西放在床边,想僻邪,头一天晚上有用,后来就不管用了。

    唉。

    邪祟太厉害了啊!

    顾茗瞧了一眼这观音像,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观音像的莲花宝座上,她慢慢伸手右手,将并不算大的观音像拿了起来,用手把手放到了观音像的底座上。

    小老头见状,立刻说道:“这东西是我自己加上去的,如果您看不上,我把它拿下来。”说碰上,小老头便伸手将莲花宝座拿了下来,这底座是他在街上淘来的,几十块钱的东西,稍稍一润色,加到这观音像,看着就高大上了,能增值不少呢。

    没想到,这位大师眼力好啊!

    一般可看不出来,这次,小老头越发相信,顾茗是位真大师了。如今这年头,招摇撞骗的多了,尤其是风水这行业的,十个里有九个都是骗子,想找个货真价实的,真不容易。

    小老头将莲花宝座拆下来,想扔到一边,却被顾茗叫住了:“等等,给我看看。”

    小老头一脸疑惑的递了过去。

    顾茗看了片刻,然后将莲花宝座一握,一股暧意从宝座直入手心,看来顾茗先前感觉到的正是这东西

    。

    她将莲花宝座握在手心,然后对小老头说道:“好了,看你心诚的份上,观音像我也不要了,先前我不过是试一试你,你不错。”

    小老头一阵心喜,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大师,您说的是真的?”

    顾茗淡淡的点头:“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站好,聚气凝神。”顾茗一边说一边慢慢吸收暖玉里的能量。

    小老头赶紧按顾茗说的做了。

    顾茗扫了旁边的爆发户青年一眼,也没有避讳,直接伸出右手,将指尖放到小老头的额上,正是那印堂发黑的地方,她用刚刚吸收到的能量,将小老头额间的黑气牵引出来。

    爆发户青年一把摘下墨镜,眼睛都看直了。

    小老头不敢动,不过他的眼珠子一个劲的往上瞄,都快成斗鸡眼了,那手指精的黑气从他身上拉出来,他瞧得真真的!

    顾茗冷淡说道:“这就是缠在你身上的死气,我帮你去了一半,能绝够你活十年了。”这黑气,被她塞到了脖间的挂坠上。

    就是写命字的无字天书。

    爆发户青年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这黑气一去,小老头只觉得全身轻松,仿佛年轻了十岁似的,他感恩戴德:“大师,你姓什么,住哪啊,以后我怎么找您啊?”

    他拉着顾茗不让走,这人海茫茫的,这次碰到是缘分,万一不留个地址,以后有事咋找啊?

    爆发户青年也反应过来了,只见他非常夸张的跪到了顾茗的面前,一把抱住顾茗的腿,然后哭嚎道:“大师,救救我啊!”

    真是一点形像都不顾。

    顾茗嘴角微抽,抱大腿也不是这么个抱法吧!

    她语气微沉:“男女有别,你别乱来,快起来。”

    爆发户青年抬眼,眼睛里的血丝更重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大师啊,你救救我啊!”

    顾茗道:“你先起来再说。”

    爆发户青年这才站了起来。

    小老头的事解决了,现在有心情看戏了,他在一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快死了?”

    爆发户青年道:“大师啊,我的床边有婴儿的手印啊,我每天晚上都梦到有婴儿在我耳边哭,我都快神经衰弱了!我换了三套房子,那婴儿哭声越来越响,阴魂不散,大师啊,你看看我这眼睛,都三天没合眼了!”

    小老头出主意:“你就没想过在白天睡觉?”

    爆发户青年听到这话,嚎得更惨:“想过啊,可白天更吓人啊,白天我还能看到那个婴儿,黑乎乎的,血红的大嘴,眼睛是白环眼,可吓人了,晚上还好,看不到,白天只要入睡,梦里一瞧一个准。”

    顾茗将莲花底座放到兜里,上面的能量已经被她吸收完了,这东西是可循环利用的

    。

    “大师,我该怎么办啊?您帮帮我啊?”

    顾茗淡淡问道:“你的女朋友是悄是堕过胎?几个月大?哦,应该问有几个?”

    爆发户青年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顾茗又道:“去问问,然后帮孩子建个坟,多烧些纸钱。”

    “大师,这样就行了?”爆发户青年追问,他觉得顾茗这法子太简单了。

    顾茗道:“不然呢,你想作法把婴灵全部抓起来?除了你以后的女朋友不再流产,要不然,下一次会更严重。”

    爆发户青年咬咬牙,说道:“我保证不会有再一次了。”

    顾茗想了道:“我姓顾,这是我的电话,如果这事解决不了,你以后可以打我电话求助,当然,作法可要收钱的。”

    爆发户青年道:“当然,大师,规矩我懂的。”说完,他凑到顾茗身边,搓了搓手,“大师,你这边有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吗?给卖给我几个吗?”

    符?

    她身上倒是有符,是叶霄在她离开的时候给的,没收钱,嗯,那小子越来越大方了。

    爆发户青年立刻掏出一张卡,递给顾茗:“大师,这里有十万,就算是买符的钱。”他不由分说就将卡塞到子顾茗的手上。

    顾茗看着卡,想了想,然后慢吞吞的从身上掏出了两张护身符,递给爆发户青年:“护身符,两张,用的时候直接贴到身上,如果有东西攻击你,它会示警及攻击。”

    小老头见了,眼馋得很:“大师,能不能也卖我两张啊?”

    小老头是个老派人,身上的卡并不多,不过,他没卡,有石头啊,他指着地上的石头道:“大师,要不你挑块石头吧,随便挑。”

    顾茗见小老头这样,也没客气,拿了一张护身符,递给小老头,“就叫那块小的吧,拳头大小的。”那块小的里面是帝王绿。

    老头一看顾茗挑的是块小的,眉开眼笑的,嘴上却说着反话:“大师,您不用客气,大的随便挑。”他一边说一边将小的那块拿过来,擦干净,塞到顾茗的手上。

    一手交符,一手将石。

    完毕,顾茗淡淡道:“师傅,帮我切了吧。”

    小老头小心翼翼的将护身符收好,然后带着顾茗去了切石工具那,将这拳头大小的石头切了出来,帝王绿翡翠!

    小老头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都快吐血了,亏大了亏大了,这一下,少了几百万啊!

    不过,小老头也不敢表现出来,他将切好的帝王绿擦干净,递给顾茗的手上,“大师,好眼力啊。”

    爆发户青年在顾茗脸上看了又看,他忍不住,跟风在老头这里买了三块原料。

    “事情了了,我也该走了

    。”

    “大师,留个号码,以后好联系。”小老头将电话本拿了出来,顾茗将手机号报了之后,小老头这才放人。

    小老头还亲自将顾茗送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小老头脚下一滑,差点摔个狗吃屎,低头一看,是根长满绿霉的棍子,腐得没边了,小老头骂了两声,伸手就将这东西扔到了门外。

    这东西也是店里的,是他捡回来的,刚捡的时候觉得是好东西,不肯卖,把价抬得高高的,可是后来,这东西竟然长霉了,怎么除都除不掉,他不压价了,可这时候又没人买了。

    小老头觉得这东西烦,然后随便往店里铺里一塞,只要不出现在他面前,爱搁哪搁哪吧。

    顾茗走出店铺,在路边看到了那根长着绿霉的小棍子,这东西没人要的话,等会就会被清洁工扫进垃圾筒,这是它的最终结局。

    不知怎么的,想到这,顾茗有一种烦躁的感觉,她走过去,将地上的那根满是绿霉的棍子捡了起来,她抽出一张纸巾,慢慢的擦着。

    擦完左边擦右边,没想到,擦了半天,那绿霉就跟擦不完似的,纸都废了两张。

    小老头趴着门在那瞧着呢,顾茗捡起那根没用的棍子的时候,小老头的心都提了起来,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等顾茗擦了半天,擦得心烦气躁时,他才把头收了回去,嘿,这回他没走眼,就是根破棍子。

    爆发户青年跟顾茗前后腿走出去的,就在顾茗擦那颗满是绿霉的棍子的时候,爆发户青车将自己的车子开了过来,摇下车窗,对顾茗道:“大师,您在去哪,我送您吧。”

    语气特别狗腿。

    顾茗摇头:“不用了,我看你还是先去办自己的事吧,瞧,再过三个小时太阳就该下山了,时间可不等人啊。”

    话音未落,爆发户青年的车就一下窜了出去!

    那小子听到顾茗的话就想起了婴灵,他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再不解决,今晚又得见鬼了!

    等顾茗再抬头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这根满是绿霉的棍子看起来普普通通,可就在顾茗想扔掉它的时候,脖子间的挂坠传来了一股微烫的灼热感。

    它想要吗?

    顾茗表情复杂,最终还是没有扔掉这个看起来什么用都没有的发霉木棍,她拿着这根东西,回到了学校。

    —

    监狱。

    白菲(顾父已经将她从顾家除名,以后就统称白菲)脸色惨白,捂着肚子不断的呼痛,女狱警过来了,白菲的身下已经开始流血。

    女狱警紧紧皱眉:“不会是流产吧,这女孩不是才满十八岁吗?”真是的,私生活怎么这么乱?

    最后,两个女狱警将白菲送到了医务室,白菲被的手上戴着手拷,被她们放到了病房上,就在另一个狱警去叫医生的时候,白菲侧躺,“痛,好痛……”

    她眼睛一片清明,冷静得很,她背对着女狱警,趁女狱警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用拳手锤自己的肚子,重些,再重些,等她的身体情况更糟一些,牢里的人就会送她去医院了

    。

    一定会的。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白菲腹部再痛,也不敢停下来,血丝从她的嘴角溢出,她眼中有一抹狠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菲停止了动作,她蜷缩着,像个婴儿一样。

    狱医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情况就是,白菲脸色惨白,身下全是血,狱医惊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一边给白菲检察身体。

    片刻后,狱医脸色很不好,他摇头道:“病人的子宫破裂,要尽快做手术,这里的设备不全,要赶快将病人送到医院。”

    女狱警慌了:“送医院?不行,这得通报上级。”

    狱医的语气很重:“如果时间拖得太久,病人的子宫就救不回来了,恐怕以后再难有孕,若是情况更严重些,子宫也有可能会被切除。”

    白菲听到这话,死死的咬着唇,眼泪涌了出来。

    “这种情况是怎么造成的?”

    “她的腹部有伤,像是被人打的,恐怕……”

    是怎么回事,狱中的人心知肚明,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白菲的狠绝,这些伤,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别说了,赶紧去写报告吧,要是耽误了,这孩子的家人怕是会叫我们所里的麻烦……”

    狱警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菲闭着眼,将顾茗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念了几百遍,这就是她仇人的名字,都是顾茗害的,直到入狱后,她才彻底想明白,顾茗早已经不是她穿来的顾茗了,顾茗,考了第一的顾茗……

    等她逃出去……

    顾茗……

    白菲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一个小时后,白菲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让人惊奇的是,手术后,白菲的子宫不仅保住了,孩子腹中的那个孩子,那命大的被保住了!

    真的有了孩子!

    只是,白莫的身体状况非常的糟糕,她还需要留院观察。

    手术后,白菲被推开了病房,狱警在门外守着,医生走后,白菲睁开了眼睛,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怀孕了,她可以不用坐牢了,国家规定,孕妇必须等孩子生下来才会入狱。如果她早知道自己有孕,之前就不会对自己这么狠了,幸好,孩子保住了。

    医院。

    上次她跟‘蒙面怪人’做交易就是医院,这一次,那个人还会出现吗?

    她轻轻道:“如果我用孩子的灵魂做交易,换取我的自由,可以吗?”

    一道黑影闪过,古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前提是,孩子能生下来

    。”

    白菲语气坚决:“这个孩子一定能生下来。”她不仅要交换孩子的灵魂,她还要用孩子去段家换钱!当然,如果能伪造孩子的血统,去苏家换也是一样的。

    古怪的声音道:“孩子在没有意识前是不能签约的。”

    白菲声音阴冷:“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有权决定他的一定,包括生命,灵魂。”

    “如你所愿。”

    白菲眼中迸出狂喜,她可以不用回监狱了,等孩子生下来,做交易,得到自由,真好。

    到时候用孩子换一笔钱,拿着钱去整容,换张脸,这样,谁都认不出她了。

    这天晚上,白菲睡得极香。

    *

    白菲身上发生的事顾茗并不知道,‘杀亲案’在网上的热度早就消下去了,连小报记者都不愿意追踪此事,还有谁会报导呢?

    再说了,白菲又不是什么名人,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多追几条娱乐新闻呢。

    顾茗将那根长满绿霉的小木棍洗了又了洗,又放到太阳底下曝晒,顾茗出门上课的时候满心以为晚上回来会看到一根脱胎换骨的小木棍,没想到,晚上下自习回来,这根被曝晒一天的小木棍又变得满是绿霉。

    洗了三次,晒了三天,还是这样,顾茗真的没办法了,晚上,她给远在山沟沟的叶霄打了一个电话,准备问问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电话竟然打不通,不,应该说是没人接,后来,顾茗又打了唐和平的电话,依旧没人接。

    最后她想了想,拔了牛家村村民的号,这下,有人接了,浓浓的村音从那边传了过来:“哪个?”

    顾茗道:“大叔,是我,我想问问,之前在你们村拍戏的那群人,他们还在吗?”

    “早走了!”

    “那位大师也一起走了吗?”在那边,大师就代表着叶霄。

    这位村民听到大师两上字,语气变得恭敬起来:“是啊,大师也走了,都一块走的,一个人都没留,都走了二天了!”

    顾茗又仔细的问了几句,发现这个村民再详细就不知道了,于是便挂了电话。

    要不,问问剧组的导演?

    可她没有导演的号码,当时没记,这样吧,曲线救国,顾茗直接拔了段天意的号码,过了好久,段天意才接电话:“喂?”他的语气非常不耐烦,似乎在发火。

    看来这通电话打得不是时候,不过,打都打了,也不好再挂。

    顾茗开门见山的说道:“段天意,你有我拍戏的那个剧组导演的电话吗?”

    段天意听到顾茗的声音,语气好转了一分,不过依旧充满火药味:“你等着

    。”然后他挂了电话,过了一会,顾茗收到了一个短信,是剧组导演的电话。

    顾茗正准备打过去,手机的铃声却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段天意打过来的,她无语,这人有毛病病吧,刚才挂电话挂得特别干脆,怎么又想起来打过来了?

    难道,有事?

    顾茗还是接了电话:“喂,怎么了?”

    段天意的语气还是不耐烦,相比刚才来说强了一些,不过看得出来,他情绪很糟:“你知不知道顾菲怀孕了?”

    顾茗微微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白菲入狱后,她就没再关注过。

    段天意又道:“她现在在医院,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联系段家人的,就在刚才,我爸,在饭桌上将这事说了出来,说有一个坐牢的女人怀了段家的孩子,叫我们认是谁的!”

    他很生气。

    顾茗问:“然后呢,你认了?”

    “是,不过我的那个蠢弟弟,也跟我一块认了,他脑袋是被驴踢了吗,他压根就不认识顾菲,你说他怎么就认了?”

    “还有呢?”

    “我爸一听这话,就以为我们两兄弟争一个女人,将我们给训了一顿!不过这些都些小事,顾菲怀孕,孕妇在生出孩子之前不用坐牢,我绝对不能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段天意眼神阴狠。

    好吧好吧。

    顾茗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我干嘛要跟我说?”

    段天意怔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会关心顾菲的事。”

    顾茗纠正:“白菲,她已经不是顾家人了,她的事跟我无关,就算她把孩子生下来,一样要坐牢。”

    顾茗又想了想说道,“资料上显示白菲才满十八岁,照这么说,她未成年就有了孩子,你就不担心你……”

    段天意道:“局里有人,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顾茗不解:“既然你局里有人,我想你应该不用为这事担心。”

    段天意听到这,语气又提了起来:“是,我担心的不是局里,而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蠢弟弟,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非说要把孩子下生来,不能再打抬了!要不然,他会倒霉!你说,这孩子关他屁事,他有什么好倒霉的!”

    那个蠢货弟弟,跟精明的段夫人半点不像。

    打抬?

    倒霉?

    顾茗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二货脸,或者说,是那位爆发户青年的脸……

    不会,这么巧吧?

    ------题外话------

    谢谢半妖无忧、、麻丫丫、妖旦旦、南宫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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