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逆流而上,顶着从天而降的毅王,一掌打了回去,两厢碰撞,这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压迫的游坦之身陷砂石。..

    毅王得势不饶人,拳头如疾风骤雨,游坦之似乎身陷囹吾,速度有些缓慢,一旁的军卒看的头晕眼花,却只看到两个光影,甭说拳来掌往的路数,即使人在何方都有些恍惚。

    诸人不敢擅自近前,生怕干扰局势,毅王手下十来个亲兵更是急得跳脚,他们自小就是孤儿,流落大夏,毅王好心将他们收留,传授武功和名字,李一,李二,李四,李五。。。。并且还传授了琴棋书画,战策经典,寄予厚望,有朝一日,大夏倾覆,毅王横扫天下,他们就是将军丞相排头兵。

    眼瞧着毅王和游坦之两人震开,十余人慌忙抢上前去,毅王跌在李一怀中,缓缓站起,眼神凝重:“降龙十八掌,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游坦之提气纵身,高高跃起,使了一招飞龙在天,掌风凌厉,毅王挺身而迎,同时喝道:“你们离远一些!”

    李一急道:“大人,咱们也不是吃素。。。。。”

    毅王接下一掌,游坦之双掌齐出,使了一招双龙取水,毅王猝不及防,被打中胸口,蹬蹬蹬拖着李一连退好几步,后者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毅王吼道:“还不快走!”

    李一等人悲愤的向后退道:“大人!”

    毅王沉心静气,忽的轻喝一声,双臂虬髯暴起,他猛地一抡胳膊,犹如钢筋,恰似铁线,隐有风雷之声,游坦之一拉一纵,毅王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他心中一沉,真气鼓荡,借着前倾的趋势,脚打后脑勺,使了个鹞子翻身,游坦之左臂抡圆了,打出一记亢龙有悔,一阵气浪吹过,毅王面色大变,嘭的一声,他倒飞出去。

    游坦之双目一寒,脚下一点,欺身近前,想要结果了毅王,就在此时,从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斥:“还不住手!”

    离着百来丈,但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飘来,她御风凌空,脚踩虚空,犹如神佛下凡,令人望而生畏,毅王喜道:“母后,儿臣在此!”

    游坦之心中一沉,毅王回首怒视着他,冷笑道:“方才本王良言相劝你不听,此时你就是跪地乞饶,我也要杀你!”

    哈哈哈哈,冷笑几声,游坦之迈步上前,一拳轰出,直奔毅王面门,他手下十几个护卫抢步上前:“保护大人!”

    这十几人从小也是练习阉割版的武功,比之毅王本人没那么完整,但是彼此合纵连横威力也不俗,游坦之这一拳轰去,十几人分担,虽然各自气血震荡,但总归挡了下来,而那道白色人影已经到了八十丈外。.

    李一声嘶力竭的喝道:“兄弟们,坚持一下,只要皇太妃到了,咱们就算赢了。”

    “是,大哥。”

    游坦之心中一沉,左手做掌,使了一招履霜冰至,右腿横扫,右手一拳轰出,使了一招三连环,他动作极快,李一猝不及防,首当其冲,来不及惨叫,倒飞出去,他身后的兄弟们齐齐呼喊一声,以身相抵。

    连杀五人,毅王脸上血泪纵横:“兄弟们,本王对不住你们啊!”

    李七悲愤道:“大夏可无吾等兄弟,却不可无毅王啊!额,对了,毅王你能干嘛啊?”

    五十丈。

    游坦之十指连弹,连出少泽,少泽,中冲三剑,再杀三人。

    三十丈。

    他欺身上前,不管不顾,任凭李九和李十一的单刀挥来,一招石破天惊,直奔毅王而去,李十三虽然是这些兄弟当中唯一一个女子,却毫无畏惧的以身子挡在毅王身前,游坦之眉头轻皱,拳峰不改,真气灌注,以蛤蟆功的发劲方式,这一拳,犹如铁钻一般,贯穿了十三妹的胸膛,只是强弩之末不足以穿鲁缟,他拳头打在毅王心口,后者只是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仍旧愤恨的瞪着他。

    十丈。

    那白衣人影遥遥一掌,游坦之顿觉一阵无可抵挡的大力袭来,他眉头轻皱,瞧着近在眼前,只剩点血皮的毅王,心中发了狠心,不管不顾,一拳轰出,两厢碰撞,那道掌力撞在他的肩头,他一个趔趄,手掌一偏,居然打歪了。

    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果然不是说笑的。

    毅王逃脱升天,急道:“母后。。。。”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一拂袍袖,游坦之顿觉一股奇寒之力袭来,他瞧了一眼冷笑不止的毅王,脚下连点,向后疾退,毅王喝道:“诸军卒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追!”

    诸位军卒齐声喝道:“是,谨遵。。。哎呦,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身子怎么软绵绵的,浑身无力哎呦卧槽。。。”

    “肾透支了吧。。。”

    “不对,这是大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

    叮铃咣当一阵响,人畜皆倒。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净土,额,苍天饶过谁。

    杏子林,赫连铁树以悲酥清风放倒了一片乞丐,今天,游坦之以牙还牙,同样以此毒放倒了近百个西夏骑兵。

    就在此时,忽听得噗嗤一声,众人循声望去,脸色大变,毅王的头颅高高飞起,原来游坦之趁着众人恍神之间,放了一道关冲剑,他哈哈大笑,声震长空。

    白衣女子寒声道:“找死!”

    她以真气封闭口鼻,不使悲酥清风有可乘之机,足下轻点,宛如鬼魅一般,欺身近前,一挥袍袖,一道寒气直奔游坦之肩头大穴,后者立时只觉浑身麻痹,他向后疾退,真气鼓荡,驱走寒气,此时,白衣女子一掌打来,游坦之一掌迎上,借着这股反震之力,急速向远去逃去。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我看你能逃到哪去!”

    两人一前一后,犹如两道银线,眨眼之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界中。

    百里外。

    游坦之五心朝天,默默打坐,白衣女子来到近前,冷笑道:“怎么不跑啦?”

    微微吐气,游坦之笑道:“前辈何出此言啊,大理一别,前辈也未曾再出言召见,晚辈还以为前辈大事已了,不需要晚辈再出力了呢!”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怂恿三十六洞七十二洞的妖人屠戮承天寺,你可知道,近百年的积累毁为一旦。”

    游坦之哈哈大笑:“前辈何必说这种话呢,承天寺真的重要么?”

    白衣女子不置可否:“你还杀了我一个替身,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培养起来的!”

    游坦之躺倒在松软的沙地上,微微有些发烫,他又慢慢坐起身子,轻声笑道:“承天寺从何而来,不必晚辈多说了吧,额,说就说呗,别瞪眼啊。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为了遏制外戚和后宫干政,耗费人力物力修建承天寺,蓄养一只驻扎在西平府的军队,随时可以开赴任何地点,而这只军队的指挥权一直由承天寺的方丈和当代皇帝掌控,承天寺存在一日,前辈想必都如鲠在喉吧?”

    白衣女子嗤笑道:“怎么?你现在又认得我了?大理皇宫,你不是不认得我么?”

    游坦之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此一时彼一时么。”

    白衣女子眉头轻挑:“方才你当着我的面,居然还敢对毅王痛下杀手,我若不杀你,怎么对得起先皇?”

    游坦之伸了个懒腰,哈哈笑道:“前辈若真是关怀毅王,几十年前何必以内功为诱饵,使他丢了太子之位呢。晚辈虽然未经调查,不过当今夏皇想必就是前辈的儿子吧?如今毅王羽翼渐丰,又与承天寺有旧,晚辈杀了他,乃是为前辈的儿子保驾护航啊!前辈不加赏赐也就算了,横加指责未免有些伤人啊!”

    白衣女子气极反笑道:“怎么?我还要向你鞠躬作揖么?”

    游坦之咂摸着嘴唇:“倒也无须如此,不过前辈若是能将七宝练心丹的解药赐下,那就最好不过了。”

    白衣女子一怔,随后点头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七宝练心丹的滋味不错吧,每逢子时午时,百爪挠心,万虫叮咬,是否锻炼心智呢?这也算赏赐吧?”

    游坦之嘿嘿笑道:“算,算,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好了,解药你不必担心,你帮我完成一件事,解药自然会给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缥缈峰,游坦之自然少不了要展现几次脚演技,疼的打滚,他有时候也趁着休息之时,暗自揣摩龙象般若功第十一层和先天功。

    早在神雕世界他就已经接触到了先天功,只不过当时内力还达不到全真心法第七层,只能束之高阁,如今单以龙象般若功来讲,他勉强达到修习先天功的标准,北冥神功自不必说,他此时体内足有将近八十年的内力(此前吸来的都用在了龙象般若功上),王重阳复生也未必就比得过他。

    不过这八十年的功力,他并不打算用来修习先天功或者推进龙象般若功的进阶,无它,太浪费了,无崖子修炼了一辈子,这气母极为精纯,以之运起北冥罡气,简直有如神助。

    他捏着下巴,恶意的看着面前飘逸的白衣女子,只等缥缈峰一战,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吸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两人,龙象般若功必定能够进阶到十一层,先天功受其加持,一举大成,未尝不可,到那时,倘若再练了乾坤大挪移,嘶,游坦之自己想想都替未来的敌人害怕,你们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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