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凡人。
    班长大二开学第一次见我就说,四四姐又壮硕了。女王从小学妹那里拿来巧克力分吃,季五五大声呼号“不要给姐吃,你看她胖的!”我在床上默默流泪,一边吃的欢乐。
    我的体重吓到了我自己,后果就是每次吃完饭我都要再打一份饭吃……瘦身一说,想来是遥遥无期了。看着男生女生,我只能在心里说,愚蠢的凡人!
    我的故事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丁辰。丁辰是我们班的生活委员,也是我们班人气最高的人。当然,我没有染指过他。
    只是我曾经说他是我们班最帅的男生,几位姑娘一直想把我们配对。而《继承者们》热播的时候,我说过顾琊邪长得像男主角,姑娘们又把我和顾琊邪配对。
    我确定我对他们没意思,但姑娘们对于臆想的八卦极其热衷,我也无力阻止,毕竟生活无聊,所以也有放纵她们想象的意思。当然,也满足内心隐秘的幻想。
    可是没想到她们对于丁辰和顾琊邪有明确的定义。“顾欧巴是姐的,丁辰是备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和丁辰开黑玩游戏,表情突然就奇怪的生硬了,眼里心里不知道看些什么,想写什么。我玩的提莫,本来就是一个拉仇恨的英雄,这一局坑了。
    结束之后又开了一局,他选了提莫,可能是想教我怎么玩吧,被杀了一次之后队伍里的其他人开始嘲讽他。然后,我看了一场拼手速的战斗,两个人骂的很凶,我不知道该干嘛,调解是不可能了,索性退出了游戏,但是不久我又回去了。
    因为我的号有不良记录,万一有人举报我我会封号的。重新连接之后不久战斗就结束了,我直接举报了那个骂人的家伙,然后等待丁辰开始新一局的战争,居然等了十几分钟----他们在游戏结束之后又骂了十几分钟。那天后来也全都坑了,毕竟完全不在状态。
    我是一个长得丑的胖子,但是在各种游戏中混迹,依靠声音欺骗了不少人----不是骗财骗色,而是联合了他们的耳朵,欺骗了他们的感觉,以为我长得还行……因此加了不少qq好友。
    隔着屏幕,我坚持自己****而不放荡,风流而不下流的十二字方针,和大家一起愉快的玩耍。英雄联盟无疑是我花费时间和经历最多的了。半年时间我的学习由正数变成倒数,死性不改,执迷不悟,真是和学霸一样,节约每分每秒去玩游戏。
    我经常想要写些什么文字留住青春的印记,事实上只是插上网线打开游戏户端。我的技术不好,在队伍中就是被队友无情谩骂的那个。缪一一与我相反,她在游戏中专业辱骂队友。
    我在论坛认识了小鹿,她带我认识了很多小伙伴,我们一起上yy,开黑玩游戏,技术有提高,但胜率确实下降了。
    今天,季厂长的iphne6到了,按照之前的约定,给我们宿舍的所有人发了说说,然后,我们互相评论“土豪可以啊”,并且成功引领了队形。
    我们甚至开玩笑三天不发说说,女王更绝,当场表示接下来只用电脑发说说。当然,这怎么可能,而且,第一个破戒的可能是我。
    伤痕累累的时候,会有种长大的错觉。真正的伤心,是无法倾诉的,这种隔阂与感情深浅无关。最近总是有各种难言的郁闷,并非针对某个人,可能只是反思生活的时候被现实的无奈逼疯。
    每个人都会嘻嘻哈哈,每个人都自以为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伤心难过的时候,却将悲观无限放大。小熊如是,阿狸如是。
    阿狸一直以皇后自居,一直在寻觅皇帝。之前,我将游戏中的小伙伴降临介绍给她,很遗憾,她连降临的qq申请都拒绝了,此事只能作为笑谈,揭过。然后,帅佛给阿狸介绍了她哥。这事,似乎是成了。
    两个互相见过照片的人开始煲电话粥,阿狸在电话中诉说她的心事,她的生活。她对于恋爱的小心翼翼与自卑流露在言语之间。吴杰,是她心中过不去的坎,或许是一根刺,扎在她靠小说与偶像剧堆积的沙土上,毫无根基,想拔却无从下手。
    两个人开始商量见面,宿舍的姑娘们纷纷表示要宰一下代号领导的帅佛哥哥,甚至还给领导列了清单,而领导大气的表示,照单送。
    今天在澡堂洗澡时,由于位置有限,我们只能排队轮流洗,帅佛好心问我要不要一起,我看着她后面排队的人,只能拒绝。当时,内心纠结,帅佛是好心,但我的拒绝可能让她尴尬,我这么做,不过是不想承受那个女生的怨愤。
    晚上,小熊开电脑的时候开了无线,阿狸借机看视频。后来小熊关了电脑,阿狸找我给她借无线。我不想借,游戏已经开始了,借她又要耽误很久,很显然,在我心中,游戏还是比较重要的。
    但是听她那么想看结局,我还是默默点击了tab+alt退了出来准备断网,然而,这期间伴随的是女王和阿狸的对话,女王也是玩游戏的人,知道挂机的影响,她让我不要借网。或者说,女王只是习惯性的在言语上调戏小阿狸罢了。
    或许是因为女王的语气,太过直接而让人无法接受,当我拿手机获取密码的时候,敏感的小阿狸语气愤怒的说我不用了,让我把她的桌子递给她。我一直自诩为演员喜欢观众讨厌的白莲花,那一刻也有种憋屈的感觉,阿狸没错,女王没错,或许是我错了?
    关了天翼手机户端,我打开相机拍下了电脑上退出游戏是提示,发了一句“有一种憋屈叫做旁观者的善良”,我知道阿狸看不懂,而事实更糟,她误会了,只是在下面向我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知道我们有谁做错了什么,但是很显然,我们的情绪都变坏了。至少阿狸比我坦荡,她心情不好就是心情不好,她打电话给小伙伴寻求安慰,而我只是在游戏中横冲直撞,一次次给对手送人头。
    韩培培来军机营,目的很明确,就是找点墨瑄,孙思媛知道她的心思,随同仇奇兵进入军机营的小厅后,不多说废话,直接让仇奇兵把人给叫过来。
    算年龄,点墨瑄已经三十一了,可是,相貌却仍旧如二十来岁的小伙儿,当着真人的面,孙思媛确实不能把他和“大叔”这个词联系起来。
    点墨瑄见到三人,拱手见礼:“王爷,王妃,韩姑娘。”
    人就在眼前了,韩培培卡住了,这,说什么好啊?直接说我喜欢你?还是先委婉地问问他有没有说亲?
    韩培培卡住,孙思媛更是没招,要说女追男这种事,还是缪晾晾、季佳音那些人擅长,她这从没正经恋爱、直接从媳妇做起的人,没什么发言权啊!
    仇奇兵说是营中还有事,直接离开了。小厅里,孙思媛和赵有钱坐在上首,韩培培和点墨瑄一左一右坐下,四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说啥做啥。
    磨蹭地久了,孙思媛伸手捣捣赵有钱,示意他说话。赵有钱用眼神表示:我不知道要说啥,你看着办。
    却不想,他们这儿正推来推去呢,韩培培陡然站了起来,她直勾勾地盯着点墨瑄:“点墨瑄,我想和你在一起!”
    没曾做任何铺垫,直接放大招了!
    这一下,连孙思媛都被惊到了:不是说了,要了解一下人家吗,怎么上来就要在一起了……
    而点墨瑄,他更加惊讶,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韩姑娘,点墨瑄已有婚约,辜负姑娘美意了。”
    这……孙思媛和赵有钱四目相对:多么悲伤的故事……
    韩培培眼圈儿慢慢红了,她垂下脑袋,轻轻“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这能说啥呢,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人家已经有了婚约,她总不能再强行插进去。
    至于共享一夫这样的事,她想都没想过。打小被家人宠在掌心里,她养出一份傲气,当初以为大限将至,宁愿孤独离世,而今断命重续,要么一世逍遥,要么一人相伴!
    从军机营离开,踏上了回家的路,赵有钱架马车,两姐妹就在马车里谈心。
    原本,在军机营那番情形,孙思媛以为韩培培会哭许久,却不想,她只三三两两落了几滴泪,就好了。“姐姐,缘分可遇不可求,既然不是他,那我就再等等……这样也好,你先前不还阻止我么,现在倒是不必费心了……”
    话说的轻松自在,可玩乐的心思却是一点儿没了,回到韩王府没两天,韩培培就和孙思媛说,打算回华工国了。
    她来是独身一人来的,可回去,孙思媛却不放心她一个人了,这大抵就和每一位长辈亲人的心思相似:明知道她已经不是小孩,已经能够把一切做好,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挂念。
    可手头无人可用,孙思媛思来想去,还是得找赵有钱帮忙。赵有钱知道后,直接让自己的密侍丁辰护送韩培培回华工国。一开始,孙思媛不乐意,丁辰一个男子,韩培培一个姑娘,这合适吗?后来赵有钱就训斥她:用密侍护送,那是为了安全稳妥,你小脑袋想什么呢?
    我能想什么呀?我就在想,那些年,韩培培和丁辰不得不说的故事呗……孙思媛把韩培培和丁辰带入“侍卫与小姐”的桥段中,意淫了不知道多少个故事……
    七月十一,韩培培和丁辰,就在孙思媛的目送中,踏上了去往华工国的路。随同韩培培而行的,是厚厚的几十本医书。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孙思媛和赵有钱回到皇家学堂,又踏上了自己的奋斗之路。
    赵有钱那边,继续改进蒸汽纺纱机,顺便开发蒸汽机的其他用途。孙思媛这里,已经瞄准了吉他等乐器,****研究结构与原理,想要制造出新乐器。
    京城崔家。
    花厅,一女子在给花儿浇水,正是崔家崔金木,此时,一个男子急匆匆进入花厅。
    “金木,我听说去章海试船的人回来了,他们可曾带回好消息?”那男子,正是崔金木的夫君,特万茨。
    特万茨并不是新溪国人,他来历非凡,本是海外之人,他们那儿渔业发达,老早就有人下海捕鱼,他本来是渔民的孩子,后来随同父亲下海行船,却不料遭遇奇怪的风暴把他卷上了天空,昏迷不知多久,再睁眼就到了章海边上。
    所幸言语相通,他在新溪国生活了下来,还遇到了崔金木。是崔金木请了道人算卦,他才知道自己是从家乡飞到了海的对岸,而且,据说以前也有这样的事,那些人后来在新溪国安家落户,再也没能回去过。
    就算是道人,也不曾去到海的另一边。
    特万茨长相与新溪国人稍有差异,若是找个参照的话,马尔内倒是可以——可巧,据说马尔内祖上就有海外血统呢!
    崔金木停下浇花的动作,摇摇头:“没有,没有好消息,船往外行了两个月,遭遇两次风暴,万幸没有人遇难,可船体受损,加上船员身体吃不消,他们就折返了。”
    特万茨一心想要回到家乡看看,崔金木为了帮助他达成心愿,从多年前就开始在章海建立船厂,造船,往海外探索。可惜,几年了,船造出了许多,探海的道路却异常艰难。
    但凡前人曾经走过,有个参照,也好依循而行,偏偏无路可依,全凭自己摸索。海阔天高,在茫茫大海上,经常找不到方向,动辄有生命之危,崔金木为了能找到人为自己探海,每年都要花去许多钱。
    听了崔金木的话,特万茨原本饱含期待是双眼一下子变的失落无比:“难道,我此生真就无缘回到家乡?这是多少次了,多少次等啊等,盼啊盼,最后却只有失望……”
    而今,他有妻有女,可总归对家乡有一股抹不去的眷恋之情,而且,他的父母,都在那里,他如何才能止住思念!
    “是我的错,万茨……”崔金木抱愧:“我没能帮到你……”
    “不,金木,你没有错……”特万茨把崔金木抱在怀里:“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攒钱,想要帮我实现我的愿望,可是,太难了,前无古人的事,凭什么就非得要你做到呢?金木,你不必在意,其实,时间久了,我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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