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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昫见耶律拓废了半天功夫也没能将门推开，走到他身边嘲笑道：“原来王子殿下也有吃瘪的时候。复制网址访问%6d”
正说着话，耶律拓突然回身给了卫昫一个噤声的动作，伸手指了指两扇门之间的缝隙，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往里看。
卫昫皱皱眉，刚想教训耶律拓说以他们的身份不该做这这种偷窥的行径。只是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耶律拓一把摁在了门边。待他看清了殿内的情形后，整个人都呆住了，早就将什么“偷窥是小人行径”的想法丢到了九霄云外。
殿内空无一人的正堂中央，一个身着一席赤色广袖襦裙的女子正赤着脚在产自楼兰的地毯上跳舞。她青丝未挽，只用了一支毫无雕饰的银簪松松垮垮地绾了一个倭堕髻。精致白皙的脚踝上，挂者价值不菲的玛瑙石足链。足链上同衣裙一般艳丽的玛瑙石随着她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不断地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环佩叮当间，只见她动作越来越快，跳到**时，竟只如一朵盛开的鸢尾。挂在腰间的那串禁步末端的水绿色流苏，也随之化成了衬托鲜花的一片绿叶。
殿内光线十分昏暗，本是青天白日，堂中的那面地毯四周更是围上了一圈三足金乌鎏铜宫灯，橘黄色的灯火映照地毯上的银线，发出宛若银河一般璀璨的光辉。晶莹的光彩着女子翩跹的舞姿，朦胧之间更显得她飘摇若仙，举手投足尽是妩媚与风流。
卫昫出神地望着那女子在殿中随着曲子恣意起舞，那翩然的舞姿突然同他记忆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突然跳慢了一个节拍。接着他恍然发觉，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她的爱意仍是并未减少分毫。曾将他本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可今日看了这女子与那人相似的舞姿才知道，他自以为的忘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论多久过去，那个人在自己心中永远都难以磨灭。
只是这时的他，只以为自己是因这女子像极了记忆中那个求而不得的人，却不知道世人口中那所谓的爱情，其实往往就是发生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当那爱情来临之时，你甚至不清楚对方的姓名，身份，乃至容貌。只是远远地望到她的那一瞬间，你会忽然惊悸忽然动容忽然悲哀忽然潸然泪下，速度之快，甚至让你来不及感慨或是伤怀。然后你就会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避无可避。
卫昫看得太过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耶律拓发现了他看向那女子时眼中惊艳的神色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原本吊儿郎当的一张脸上，竟写满了惊惧。
就耶律托他所知，这世上能挑出这支舞的人，除了她，再无第二个人了。只是，如今看卫昫的眼神，知道他已经倾心于她，若是如此往后的事可就难办了……
只是，凡事皆有利亦有弊。这灯火虽是衬得那女子姿容出尘。可再怎么亮，也比不过照耀万物的阳光。卫昫趴在门边看了这么半天，竟还是没有看清那女子的脸，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那女子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一般，又像是早就熟识了一样。
“喂，你们两个在这儿看什么？！”一个充满不悦的声音突然从卫昫与耶律拓身后响起，吓得他们两个赶紧直起了身子。
耶律拓将拳头放在嘴边，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装作一本正经地样子回过身。只是当他看清了身后之人后，脸色顿时变得又青又白。他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看眼前柳眉倒竖的绯衣女子，又回头看看身后的水阁，满脸的不可置信：“霁、霁、霁月……郡、郡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沐佑柠白了耶律拓一眼，没好气道：“自然是来找你们的，不然你以为我还能来做什么？！宴会都要开始了，你们两个还不到。爹爹着急，就派我与姐姐出来找找你们两个。”
耶律拓心中虽然仍是有些疑惑，不过看着沐佑柠如往常一般嚣张跋扈的样子终归是松了口气，他拍拍卫昫的肩膀，调笑道：“别看了，再看就该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卫昫没有理睬耶律拓，而是俯身温柔地摸了摸沐佑柠的头，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问道：“柠儿，那殿中跳舞的女子是谁？！”
“跳舞的女子？！”沐佑柠满脸疑惑地皱皱眉，爬到门缝上看了一会儿，回身冲卫昫笑道，“那是我表姐！”
“你表姐？！”卫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行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别叫舅舅等着急了。”
“哦。”沐佑柠被卫昫弄得一头雾水，乖巧地跟着他往前院走去。
刚走了几步，耶律拓突然满脸焦急地大喊：“糟了，我的狼牙不见了！”
卫昫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因为丢了家传之物而十分着急的耶律拓：“咱们除了方才在水榭停了一会儿后，哪里都没有逗留。时间还赶得上，咱们快回去找找吧。”
“不用了！”耶律拓脸色慌张地拦住卫昫，“你是皇上，不能去得太晚，就让霁月郡主陪我一起去找吧。”
卫昫仔细想了想，觉得耶律拓所言有理，便也不推辞，只是嘱咐了沐佑柠几句后，便带着寒欢离开了。
耶律拓望着卫昫颀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低头轻笑一声，对身边的沐佑柠问道：“你是谁？！”
沐佑柠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嘴角漾开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踮起脚，一只手按着耶律拓的肩膀，另一只玉手抚上耶律拓棱角分明的侧脸，在他耳边轻声笑道：“王子殿下目光如炬，着实叫小女佩服。”
耶律拓侧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假沐佑柠，微微一笑，凑到她眼前。两人离得这样近，甚至连呼吸都能喷到对方脸上。“沐佑柠”因这过于亲密的举动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面色微微泛红。耶律拓望着“沐佑柠”因害羞而变得有些不自然的眼睛，玩味一笑，轻声道：“舒阳郡主，这儿又没别人，有什么事咱们就开门见山吧。”
“都说契丹大王子耶律拓了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除了捏花惹草外，一件正事也不干。虽有契丹第一勇士的名号，可行事向来有勇无谋，不过是暴虎冯河的莽夫。如今看来，这绣花枕头的名声，却是世人误传。”沐俢槿放开按着耶律拓肩膀的手，下意识地走远几步，似笑非笑地望着耶律拓，“以王子殿下这般心智，竟然只甘心做个世人眼中的一无是处的草包，整日装傻充愣，真叫舒阳讶异。”
“彼此彼此，在下也没有想到，当年名动北漠的固陇公主，如今竟委身于敌国之中，还对对灭族仇人俯首称臣。”耶律拓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满脸轻佻地冲沐俢槿挑挑眉毛，邪邪一笑，“不过，你站得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莫不是……怕我吃了你？！”
沐俢槿被耶律拓说中了心事，笑容一凝，白了一眼没个正经的耶律拓：“王子殿下，你费尽心思地将燕帝与寒欢支开，不会就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些废话吧？！”
“自然不是，公主殿下不是也有话想对在下说吗？”耶律拓走到沐俢槿面前，笑意盈盈地望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沐俢槿，“在下支开燕帝与寒欢姑娘，不过是想看看您究竟是不是霁月郡主罢了。那么公主殿下，想对在下说什么？”
“我想同王子殿下做一笔交易。”沐俢槿冲耶律拓嫣然一笑，“一笔，能够让王子殿下得偿所愿的交易。”
“哦？！”耶律拓颇有兴趣地笑笑，“那在下倒是想听听，在下的愿望是何，又如何能让在下得偿所愿。”
“柠儿。”沐俢槿嘴角轻挑，露出一抹浅笑，“王子殿下爱慕舍妹，不是吗？！”说着又满脸惋惜地摇了摇头，“只是可惜，舍妹是一国之母，不能与王子殿下厮守终生。”
“是吗？！”耶律拓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可若在下若真的不能与柠儿相守的话，公主殿下又何必再来与在下做交易呢？！公主殿下就别绕弯子了，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就请直说吧。”
沐俢槿望着天边聚散合离的白云，声音飘忽而迷离：“王子殿下，既然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有朝一日，待我复国之时，固陇希望能够得到契丹的支持。”
“好！在下就与公主殿下做了这笔交易，希望公主殿下日后一定要信守承诺，成全我与柠儿。”
“这么爽快？殿下就不怕这个承诺日后危及契丹全族吗？”
“江山美人，确实是难以抉择的问题。”耶律拓随意一笑，“只是公主也知道，在下一贯风流。江山社稷对我而言，怎比得上三寸绕指柔？！江山是何物？不能拥抱，不能谈天，不能交心。不过是冷冰冰的一个词语罢了，与我有何用？！君临天下与温香软玉，在下更倾向于后者。”
“没想到，王子殿下竟是如此风流之人。”沐俢槿低头一笑，再抬起头来时，已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殿下放心，槿儿一定会信守承诺，也请殿下一定要好好儿待我的柠儿。”
耶律拓原本吊儿郎当的脸变得十分郑重：“你放心，我既然能不惜代价帮她逆天改命，日后必会护她一世安康喜乐。”
“那就拜托王子殿下了。”沐俢槿向耶律拓福了福身，转身向着舜华苑的方向走去。
耶律拓望着沐俢槿逐渐与亭台水榭融为一景的背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柠儿，你有个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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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昫见耶律拓废了半天功夫也没能将门推开，走到他身边嘲笑道：“原来王子殿下也有吃瘪的时候。复制网址访问%6d”
正说着话，耶律拓突然回身给了卫昫一个噤声的动作，伸手指了指两扇门之间的缝隙，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往里看。
卫昫皱皱眉，刚想教训耶律拓说以他们的身份不该做这这种偷窥的行径。只是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耶律拓一把摁在了门边。待他看清了殿内的情形后，整个人都呆住了，早就将什么“偷窥是小人行径”的想法丢到了九霄云外。
殿内空无一人的正堂中央，一个身着一席赤色广袖襦裙的女子正赤着脚在产自楼兰的地毯上跳舞。她青丝未挽，只用了一支毫无雕饰的银簪松松垮垮地绾了一个倭堕髻。精致白皙的脚踝上，挂者价值不菲的玛瑙石足链。足链上同衣裙一般艳丽的玛瑙石随着她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不断地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环佩叮当间，只见她动作越来越快，跳到**时，竟只如一朵盛开的鸢尾。挂在腰间的那串禁步末端的水绿色流苏，也随之化成了衬托鲜花的一片绿叶。
殿内光线十分昏暗，本是青天白日，堂中的那面地毯四周更是围上了一圈三足金乌鎏铜宫灯，橘黄色的灯火映照地毯上的银线，发出宛若银河一般璀璨的光辉。晶莹的光彩着女子翩跹的舞姿，朦胧之间更显得她飘摇若仙，举手投足尽是妩媚与风流。
卫昫出神地望着那女子在殿中随着曲子恣意起舞，那翩然的舞姿突然同他记忆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突然跳慢了一个节拍。接着他恍然发觉，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她的爱意仍是并未减少分毫。曾将他本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可今日看了这女子与那人相似的舞姿才知道，他自以为的忘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论多久过去，那个人在自己心中永远都难以磨灭。
只是这时的他，只以为自己是因这女子像极了记忆中那个求而不得的人，却不知道世人口中那所谓的爱情，其实往往就是发生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当那爱情来临之时，你甚至不清楚对方的姓名，身份，乃至容貌。只是远远地望到她的那一瞬间，你会忽然惊悸忽然动容忽然悲哀忽然潸然泪下，速度之快，甚至让你来不及感慨或是伤怀。然后你就会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避无可避。
卫昫看得太过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耶律拓发现了他看向那女子时眼中惊艳的神色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原本吊儿郎当的一张脸上，竟写满了惊惧。
就耶律托他所知，这世上能挑出这支舞的人，除了她，再无第二个人了。只是，如今看卫昫的眼神，知道他已经倾心于她，若是如此往后的事可就难办了……
只是，凡事皆有利亦有弊。这灯火虽是衬得那女子姿容出尘。可再怎么亮，也比不过照耀万物的阳光。卫昫趴在门边看了这么半天，竟还是没有看清那女子的脸，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那女子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一般，又像是早就熟识了一样。
“喂，你们两个在这儿看什么？！”一个充满不悦的声音突然从卫昫与耶律拓身后响起，吓得他们两个赶紧直起了身子。
耶律拓将拳头放在嘴边，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装作一本正经地样子回过身。只是当他看清了身后之人后，脸色顿时变得又青又白。他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看眼前柳眉倒竖的绯衣女子，又回头看看身后的水阁，满脸的不可置信：“霁、霁、霁月……郡、郡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沐佑柠白了耶律拓一眼，没好气道：“自然是来找你们的，不然你以为我还能来做什么？！宴会都要开始了，你们两个还不到。爹爹着急，就派我与姐姐出来找找你们两个。”
耶律拓心中虽然仍是有些疑惑，不过看着沐佑柠如往常一般嚣张跋扈的样子终归是松了口气，他拍拍卫昫的肩膀，调笑道：“别看了，再看就该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卫昫没有理睬耶律拓，而是俯身温柔地摸了摸沐佑柠的头，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问道：“柠儿，那殿中跳舞的女子是谁？！”
“跳舞的女子？！”沐佑柠满脸疑惑地皱皱眉，爬到门缝上看了一会儿，回身冲卫昫笑道，“那是我表姐！”
“你表姐？！”卫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行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别叫舅舅等着急了。”
“哦。”沐佑柠被卫昫弄得一头雾水，乖巧地跟着他往前院走去。
刚走了几步，耶律拓突然满脸焦急地大喊：“糟了，我的狼牙不见了！”
卫昫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因为丢了家传之物而十分着急的耶律拓：“咱们除了方才在水榭停了一会儿后，哪里都没有逗留。时间还赶得上，咱们快回去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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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昫仔细想了想，觉得耶律拓所言有理，便也不推辞，只是嘱咐了沐佑柠几句后，便带着寒欢离开了。
耶律拓望着卫昫颀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低头轻笑一声，对身边的沐佑柠问道：“你是谁？！”
沐佑柠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嘴角漾开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踮起脚，一只手按着耶律拓的肩膀，另一只玉手抚上耶律拓棱角分明的侧脸，在他耳边轻声笑道：“王子殿下目光如炬，着实叫小女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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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契丹大王子耶律拓了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除了捏花惹草外，一件正事也不干。虽有契丹第一勇士的名号，可行事向来有勇无谋，不过是暴虎冯河的莽夫。如今看来，这绣花枕头的名声，却是世人误传。”沐俢槿放开按着耶律拓肩膀的手，下意识地走远几步，似笑非笑地望着耶律拓，“以王子殿下这般心智，竟然只甘心做个世人眼中的一无是处的草包，整日装傻充愣，真叫舒阳讶异。”
“彼此彼此，在下也没有想到，当年名动北漠的固陇公主，如今竟委身于敌国之中，还对对灭族仇人俯首称臣。”耶律拓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满脸轻佻地冲沐俢槿挑挑眉毛，邪邪一笑，“不过，你站得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莫不是……怕我吃了你？！”
沐俢槿被耶律拓说中了心事，笑容一凝，白了一眼没个正经的耶律拓：“王子殿下，你费尽心思地将燕帝与寒欢支开，不会就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些废话吧？！”
“自然不是，公主殿下不是也有话想对在下说吗？”耶律拓走到沐俢槿面前，笑意盈盈地望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沐俢槿，“在下支开燕帝与寒欢姑娘，不过是想看看您究竟是不是霁月郡主罢了。那么公主殿下，想对在下说什么？”
“我想同王子殿下做一笔交易。”沐俢槿冲耶律拓嫣然一笑，“一笔，能够让王子殿下得偿所愿的交易。”
“哦？！”耶律拓颇有兴趣地笑笑，“那在下倒是想听听，在下的愿望是何，又如何能让在下得偿所愿。”
“柠儿。”沐俢槿嘴角轻挑，露出一抹浅笑，“王子殿下爱慕舍妹，不是吗？！”说着又满脸惋惜地摇了摇头，“只是可惜，舍妹是一国之母，不能与王子殿下厮守终生。”
“是吗？！”耶律拓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可若在下若真的不能与柠儿相守的话，公主殿下又何必再来与在下做交易呢？！公主殿下就别绕弯子了，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就请直说吧。”
沐俢槿望着天边聚散合离的白云，声音飘忽而迷离：“王子殿下，既然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有朝一日，待我复国之时，固陇希望能够得到契丹的支持。”
“好！在下就与公主殿下做了这笔交易，希望公主殿下日后一定要信守承诺，成全我与柠儿。”
“这么爽快？殿下就不怕这个承诺日后危及契丹全族吗？”
“江山美人，确实是难以抉择的问题。”耶律拓随意一笑，“只是公主也知道，在下一贯风流。江山社稷对我而言，怎比得上三寸绕指柔？！江山是何物？不能拥抱，不能谈天，不能交心。不过是冷冰冰的一个词语罢了，与我有何用？！君临天下与温香软玉，在下更倾向于后者。”
“没想到，王子殿下竟是如此风流之人。”沐俢槿低头一笑，再抬起头来时，已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殿下放心，槿儿一定会信守承诺，也请殿下一定要好好儿待我的柠儿。”
耶律拓原本吊儿郎当的脸变得十分郑重：“你放心，我既然能不惜代价帮她逆天改命，日后必会护她一世安康喜乐。”
“那就拜托王子殿下了。”沐俢槿向耶律拓福了福身，转身向着舜华苑的方向走去。
耶律拓望着沐俢槿逐渐与亭台水榭融为一景的背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柠儿，你有个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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