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实在无法明白林风何以会突然想和他交流这种事!

    不过林风的面子不能不给。..

    “也好!既然要交流,那么就到我的园圃中吧,在那里可以看我手底下的人如何催生植物,给灵药治疗,以林师弟的天赋,想必能一点就通!”胡海道。

    林风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师兄了!”

    “不客气!”

    两人起身往院子深处而去。

    “对了!”胡海忽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不知道先前林师弟向我定做傀儡符是作何用的?”

    林风表情顿了顿,神秘地笑道:“这就容许师弟不能如实相告了!”

    胡海笑了笑,也没在意。

    交易出去的东西怎么用又关他何事呢?之所以有此一问,不过是内心突然有些不安罢了。

    趁胡海不注意,林风扭头,望向某个方向,露出一丝冷笑之色。

    “这次我看你如何过!希望你别一下子就死了!”他暗道。

    ······

    “该死!怎么又是你!姓木的你给我出来!把我的扶风虫交出来!”白凤怒气冲冲地冲进了木苟的院子。

    身后的几名武者根本拦之不及。

    守在门前的白雪连忙拦在了白凤,道:“白大人,木大人正在闭关炼蛊,您看你是不是搞错了!”

    “炼蛊?哼,是在躲避我吧!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你叫他出来,交出我的扶风虫,不然的话,我和他没完!”白凤叫道,但她知道炼蛊无法分心,否则前功尽弃还算好的,若是引得毒虫反噬,那就惨了,因此也没有继续往前走。

    白雪松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我家大人这几日都在里面修炼,白大人是不是等几日?到时候他出来了,我一定会将您的话如实相告的!”

    “不行!他凭什么让我等他!”说着身子猛地一顿,硬生生地往门中撞去。.

    轰!

    门口猛地一颤,即便是特殊的材质,但能够挡住先天武者的冲撞力量已经不错,更何况是一名三窍的蛊徒!

    整块门板龟裂开来。

    白雪心中大急,连忙冲了上去,但随即被狠狠地甩飞出去,落地之时已经是一身鲜血,气若游丝!她使劲地看去,只看到一道白影一闪而逝,消失在了屋内。

    饲养室中,豆大的汗珠从木苟的额头中溢出,他的脸色也是时红时白,一股股热气从他的头上蒸发,三座一团团的雾气,却带着一缕缕的血雾。

    此时距离纳虫入体已经过了两日,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颧骨都露出明显的痕迹,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能感觉得到腹部的撕裂感越来越弱,那意味着窍穴中三只毒虫的融合已经接近尾声,也是融合最关键的一刻。

    只要度过了这一刻,那么蛊虫的炼制就已经完成,他也将正式踏上蛊师的道路。

    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阵轻响。

    室内的隔音效果和稳定都十分的强,就算是先天武者全力攻击,里面也只会听到一些轻微的声音。

    但那一阵轻响却很快地变得清晰起来。

    轰!

    白凤如同发飙的小牛一般,一路而来,不断地卷起一大堆的器物,砸在密封的石室中。

    声音越来越响······

    木苟终于感觉到了不妙。

    腹部的撕裂感忽然出现了增强。他喉咙一甜,一股股鲜血不断地从嘴角溢出,眼睛、耳朵、鼻孔也开始有鲜血流出。

    哗~

    似乎听到了腹部枯蝾毒虫的哀鸣。

    他猛地一下栽倒在地,头颅狠狠敲在冷硬的地面上,但在看不到的视线中,一双眼却是逐渐的冰冷。

    轰——

    白凤终于轰开了封闭的石门,但隐入眼帘的却是一地的鲜血,和从血泊中缓缓站起的木苟。

    “你——”

    白凤似乎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气息混乱的木苟。

    一阵清风掠过,木苟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

    低沉沙哑的声音,里面蕴藏的杀意让白凤心中一寒,正要退后,一只手已经猛地抓住了她白皙纤细的脖子——

    “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

    几乎是一字一顿,从木苟的最终吐出的话。

    空气中泛着浓烈的煞气。

    “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

    他又道。

    白凤挣扎着,身躯被高高地举起,看着木苟满是鲜血的眼,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再也无法说出口。

    木苟的手已经捏下,将她的脖子彻底掐断。

    看着地上逐渐冷却的尸体,不知何时,尸体的脸庞逐渐地变作了另一张陌生的面孔。

    又是逃生术么?

    木苟被鲜血浸红的眸子透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看着屋中一片狼藉,他一步步踏出,很快地就来到屋外。

    白雪丰满的身子落在地上,已经开始冰冷。

    木苟沉默立了一会,直接坐在白雪的尸体旁,拿出了一段时间没接触的酒壶,仰头喝了起来。

    “这事情不算完!”

    他看向半空,任由鲜血从脸上,嘴中流下,淡淡地道:“我需要一个交待!”

    “血的交待!”他补充道。

    一道身影从半空落下。

    三茅居士一脸疲惫之色,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

    在木苟掐断白凤脖子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往这里赶,终于是第一个赶回来。

    看着满脸是血的木苟,三茅居士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你杀了她,让她丢了一条命,此事可否让它过去?”

    木苟忽然低笑,嘴上的血依旧流着。

    三茅居士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惊愕,“你的窍穴——”

    “毁了!”木苟沉声道。

    三茅居士沉默。炼蛊危险之极,对所有蛊师来说,他们宁愿死掉,也不远面对一种情况,那就是窍穴被毁!

    如果是高级蛊徒级别毁掉的话,还能有其余的窍穴可用,不过就是无法再度开窍,晋升更高层次。这对不断求真,向往长生的蛊徒、蛊师来说无疑是一种天大的打击。

    因为他们失去了强大的希望,失去了一直坚持的目标。

    一个窍穴毁去,就如同一座桥中间出现了断层,那么这座桥永远无法达成圆满。

    在蛊师的历史上,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很小,小到几乎蛊师们都要忘却了,但没想到,会出现在木苟身上。

    三茅居士终于明白为何木苟会毫不犹豫地杀掉白凤——那个明显被三座茅草屋宠爱的女孩!

    只是,这样真的很麻烦啊!

    他叹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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