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翩翩气急败坏的指着夙绮兮想骂什么,门却是突然开了。

    锦雾与锦谣进屋将屏风绽开,隔开视线,从东晋跟来南越的护将直接进来,将柳翩翩三两下就给擒拿了,柳翩翩被押跪在地,她愤恨的瞪着夙绮兮怒道:“好一个卑鄙无耻的福柔帝姬,你竟坑我。”

    “坑你?呵……柳翩翩,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在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的人知晓了。只是她们也同我一般,想看看你想做些什么罢了。”夙绮兮轻笑出声。

    “殿下,她如何处置?”刘一舟恭敬的请示夙绮兮,夙绮兮慵懒的将一只手垫在脑袋下,懒散道:“暂且找间空屋子收押了,明日去见南越帝再说。”

    “尊。”刘一舟领命,将柳翩翩点了**位,押去了空屋。

    国师所住的钦天监。

    宫娥慌慌张张的跑至国师蕴藉所居的宫殿门外,禀告道。

    “大人,小主子不见了。”

    国师蕴藉二十六岁,长得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看模样也有接近筑基期的修为了。

    蕴藉正慵懒的侧躺在床上,头戴锦冠,如墨般的发披散在踏上,他此刻正悠哉的一手拎着酒壶独饮着,听到宫娥的话也没太放在心上:“无妨,定是又跑去什么地方撒野去了,不用管她。那位福柔帝姬如何了?”

    “安静的呆在行宫里。”宫娥回道。

    “退下吧。”蕴藉继续喝酒,宫娥退下,他却是不知他最疼爱的小徒弟,已经被他口中的东晋帝姬给擒获了。

    蕴藉喝多就醉酒睡下了,却是不知柳翩翩一直在哭泣求师父救她。

    翌日,夙绮兮沐浴之后,换上了东晋帝姬华服,带着人押着一双眼睛哭成桃子似得柳翩翩去了南越皇宫求见南越帝。

    南越帝是在大殿上见的夙绮兮,南越帝看上去三十六七的样子,保养的不错,穿着黑红色的帝服,模样亦是个俊朗男子,眉宇间透着帝王才有的威仪。

    “昨日天色太晚,未能及时为东晋帝姬洗尘,是朕的不是。”南越帝呵呵笑着,话里透着抱歉,眼底可却没有抱歉之意。

    夙绮兮微微福身,算是回礼:“南越陛下太客气了,福柔不过是个和亲的帝姬罢了,怎能让南越陛下如此惦念。不过,倒是有件事想与南越陛下还有平阳王殿下讨教一二。”

    南越帝挑了挑眉,站在殿上有些不在状况的平阳王,也诧异的看向了带着面纱站在殿上的夙绮兮。

    “昨日本宫将睡之际,行宫闯入了一个女子,口口声声说,让本宫不要破坏平阳王与一位叫清悠姐姐的女子之间的感情。更是嘲讽本宫是因为东晋镇国将军带回心爱女子受伤,才来南越和亲。还说本宫既然退让成全了镇国将军,也该成全退让平阳王与那位清悠姑娘之间的感情。不知这件事可否?不论那镇国将军与本宫有无过交集,就凭此女这番言论,是否认为本宫自愿前来和亲,是以,她是在言语上嘲讽辱没本宫么!”夙绮兮的声音中透着身为帝姬的尊贵气势,在场的官员皆是面面相觑,孟清悠的父亲,孟尚书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明鉴,臣之女从未有过此番想法,臣之女与平阳王殿下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只是走的亲近些。臣之女昨夜也未曾出过门,定然不是臣之女所为。”孟尚书跪在地上连忙澄清。

    “帝姬莫急,不知那女子可曾抓获?”南越帝也赶紧出声,心里却是极怨这胆大包天的女子的,怎能跑去东晋帝姬那边胡言乱语,简直该杀。

    “自是抓获了,本宫虽是前来和亲的,却不代表本宫的尊严与脸面就该被人践踏。此事,南越帝还需给本宫一个交代才是。”夙绮兮看似平静,实则释放出了些威压来。

    南越帝看着夙绮兮的眸底透着些许震惊之色,平阳王垂首敛目,手微微握紧。

    他明明与清悠二人情谊深厚,偏生他是唯一一个未曾成亲的王爷,东晋一国独大,太后与皇兄生怕东晋想要继续扩展国土而动南越,才去东晋求娶公主,说是和亲,不如说是求娶求和罢了。不然他皇兄如何能够容忍一个帝姬在殿堂上如此嚣张。

    “自是会严惩给帝姬一个说法的。”南越帝收敛心神,看着殿上的背脊挺直的女子,给予了承诺。

    夙绮兮满意的点点头,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一舟,将人带上来吧!”

    刘一舟未带武器上殿,只是空手押着双眼红肿自己折腾变得狼狈不堪的柳翩翩上了大殿。

    殿上的大臣们看到来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柳丞相直接瞪大了眼睛,手都开始颤抖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女,小女怎会……”

    “柳丞相,莫急,本宫亦不是那种会陷害他人的卑鄙小人,贵千金昨晚的确去了我寝宫大放厥词了一番。不信,咱们大可对峙一番的。”夙绮兮淡定的轻笑。

    柳翩翩看到她爹,顿时眼泪就下来了:“爹爹,爹爹你要救女儿啊,女儿昨晚不过是想去看看东晋帝姬长得什么样,我根本没有说那些话,爹爹您信我。”

    “那你可敢发誓!”夙绮兮抢在柳丞相之前出生,柳翩翩一怔,师父告诫过她,说她有有天分,无事绝对不可以随便发誓。

    “不敢了么?”夙绮兮嗤笑一声,柳翩翩噎住,半天没说出话来,就在她无助之际,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东晋帝姬好大的威势,虽说咱南越求娶的帝姬,但帝姬嫁入南越,那便是南越人了,如此放肆,当真好么?”

    蕴藉闻讯而至,看到小徒弟这般模样,心疼了,对夙绮兮说话也自然就不做面子工程了。

    “呵,这算是打了小的,来老的么!不巧,这世间并非国师等人才有资格修炼,本宫也正巧是同道中人,大家请看。”夙绮兮这话一出,蕴藉就知道不好了。

    只见夙绮兮手中出现了一块记忆石,注入灵力,影像出来,柳翩翩娇蛮的说道:“殿下,有话臣女也就直说了,殿下是东晋最高贵最受宠的女子,您为何偏要嫁到咱们南越来?难道你就从未想过我们平阳王也或许会有心上人吗?我可听说,您是因为原本即将定亲的人带回了心爱的女子,才黯然神伤来咱们南越的。子阳哥哥可不是你躲避情感的疗伤药,殿下长得这般好看,想必东晋想娶您的人也是可以从皇宫排到城外了吧…”

    “你既然都说我是来疗伤的了,又如此在我伤口上撒盐,你安得什么心?再有,你与平阳王又是什么关系,他平阳王若是当真心中有人,为何不亲自来与我说,而是让你一个丞相之女夜闯行宫来找我说道?或是说,你二人有什么瓜葛不成?”

    “你可莫要胡说了,我是喜欢子阳哥哥,但是那和爱情不同,我是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的,若是那人不能令我心动,我是不会考虑的。清悠姐姐与子阳哥哥自小相伴,青梅竹马,因殿下你答应和亲开始,我就再也未曾从清悠姐姐脸上看到过微笑了。”

    ……

    影像里的两人对话被众人看在眼中,回荡在大殿上,柳丞相吃惊的看着柳翩翩。

    孟尚书也仿佛泄了气的气球办,柳翩翩见事已至此,索性破罐子破摔,仗着爹爹,师父在,便嚣张的指着夙绮兮怒斥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一直耍着我玩儿,还偷偷录下这些视频,不对,反正也差不多了。原来都在这里等着我呢,我不过让你滚回东晋去罢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又没有说错,子阳哥哥和清悠姐姐原本就是一对。”

    “放肆!”南越帝的脸色越发难看,柳丞相也急的汗都下来了。

    这个女儿是他的嫡次女,却也是最喜欢疼爱的,只因她有天赋被国师收入门下,日后也是那呼风唤雨的存在,谁知她竟是被宠惯成了这般。

    那是东晋帝最疼爱的帝姬,如今又露出以这一手,世人谁知这位帝姬是修士之事?

    东晋帝瞒的好啊。

    这可是冤枉了东晋帝,原本的帝姬虽是武艺不错,却是不会修炼的。

    “陛下,小徒顽劣,但是她说的也不错。平阳王殿下原本与孟家小姐便有三生缘,此生已经是第三世了。”为了保住爱徒,蕴藉也说起了荤话。

    夙绮兮顺势推舟,嘴角微微勾起:“南越国师说的不错,却不是三世情缘,而是三世孽缘,既然已经成了两世,没道理本宫不成全的。既是如此,本宫与平阳王殿下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吧!南越帝也莫急,本宫可以代表本宫父皇说话,东晋如今国泰民安,并无扩大疆土的意思,但是若是有人自作,那么便不确定了。”

    夙绮兮就是如此嚣张,可南越帝与众大臣却是有苦难言,有怒难发。

    南越帝张了张嘴,夙绮兮看向他:“南越陛下,莫再多说什么,本宫眼中揉不得沙子。既然平阳王殿下与孟家小姐原本情根深种,本宫亦不想做那插足的恶人。只是,有句话想奉劝南越国师一句,尔情劫已至,还是自求多福比较好。本宫不想看到东晋百姓受到术法控制,懂?”

    这话说完,夙绮兮整个人气势大变,大殿上的人皆被她释放的威压死死压住,喘不上气来。

    蕴藉睁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对面的女子竟是有如此高的修为。

    如今道法萧条,已然没有了修士的踪迹,存留的莫不是祖上传下来的,或是天大的好运才寻到的残篇罢了。

    “既然帝姬愿意成全,朕便给子阳你赐婚,将孟小姐婚配与你做王妃便是了。福柔帝姬,既然已经来到南越,还是稍作休息,在南越多呆些日子,吃过子阳的喜酒再归如何?”南越看到福柔帝姬如此厉害,如何不想讨好,夙绮兮看了南越帝一眼,微微点头。

    身边一道风挂过,夙绮兮转头去看,面上的面纱飘然落地,用这一手的不是那自认是女主的穿越女柳翩翩又是何人。

    “好美。”耳边传来赞叹声,夙绮兮冷漠的扫了眼柳翩翩,嘴角微微勾起,手中再次出现一面纱,再次戴在了脸上。

    “翩翩,道歉。”蕴藉的声音响起,柳翩翩正自鸣得意,得意自己偷袭成功,不料耳边就传来了师父的呵斥声。

    柳翩翩转头过去,看到蕴藉那模样如何不知她师父也被那东晋帝姬的容貌给吸引了,顿时有了怨气:“师父,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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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多更了五百字,我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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