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退思冲马超道:“将军,听闻五年前图各胡攻杀并州刺史,引得内部混乱。 左贤王於夫罗被诛灭,起义军另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

    马腾:“先生好学问,只是那於夫罗并没有死而是借着风沙,于黑夜之中逃走。”范退思:“败军之将,为何如此紧张”?

    韩遂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并无道理,自武帝登基,屡次与北匈奴作战。后霍去病在封狼居胥大破单于,匈奴分裂成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五国,倒是一代不如一代”。

    马超眉头紧皱道:“听闻鲜卑、胡人、西羌、乌桓都有匈奴血脉,匈奴几十万降卒,与汉人杂居,倒是很久没有人挑起战争了”。

    马腾:“但这左贤王却是天生的霸主,兴许是他们信奉的天神开眼,这小子极有天分,不到三年灭了叛逆,又两年,西部所有匈奴所居之所,无不供奉”。

    马超:“他无故攻打扶风郡,却是胜之不武,小人行径”。范退思:“兵者诡道,这个左贤王恐怕早就做好打算”。

    他话音一落,见前方哭声一片,那匈奴骑兵,将百姓身子上用绳索捆绑,生拉硬拽。最前一排骑兵先锋队,战马上挂满头骨。

    经风一吹,骨头和铃铛撞击发出极刺耳的响声。那先锋骑兵来的好快,方才还在几十丈之外,未经一刻钟,转瞬而至。

    先锋团中央竖一杆王旗,上书“左贤王於夫罗”。马下一人,身着貂皮披风,外露金黄色的宝甲,腰悬狮子玉带。

    头戴金色头盔,他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头发赤红如狮。一双剑眉高挑入鬓。双目深陷,眸子亮若繁星,左耳佩戴银色耳环。

    他胯下是一匹红色骏马,貂蝉惊异一声道:“是赤兔”!于仁之:“想不到世间还有另外一匹赤兔良驹”!

    先锋军快若星火,离前阵还有一丈的距离,横然排成一队。过了一刻钟,黑压压的大军,逶迤而来。

    马超向后一看,眼眶一红道:“是母亲”!他胯下白马一纵,冲到军阵前,用枪指着左贤王说:“你算什么霸主,趁人之危,无耻至极”。

    左贤王表面平静说:“能打胜仗,便是最好的战术”。马超:“好,那就让我领教领教你匈奴铁骑”。

    马腾大声喊道:“超儿,切莫鲁莽”。韩遂脸色一黑,因为他的夫人和一众亲眷也在其内。他纵马分开兵士,停在马超右侧。

    左贤王道:“你就是韩遂”?韩遂:“听闻左贤王一向光明磊落,你我势力互不侵扰,倒地所为何事,无故犯我家园”?

    他一脸高傲用手指着范退思方向说:“范教主的天书乃神物,某家想借阅一观,待我扫平漠北和西凉,定当诚谢奉还”。

    韩遂一扭头盯着范退思,他运气递出道:“没想到此事传播如此之远,连你也长途跋涉,不远千里奔袭,传闻之上,多而不实”。

    於夫罗哈哈一笑,笑容邪魅而又不屑。他手一挥,约有千名骑兵举起手中刀对准马、韩的亲人脖颈,后方约有六万骑兵,无不双手拍打马脖子下的头骨。

    马休、马铁、以及马超堂弟马岱,冷眼望着对面不发一言。马超:“三位弟弟,我替你们灭了此贼。”

    左贤王:“你胆敢上千半步,先杀你母再斩你弟”。范退思:“住手”!前军让开道路,于仁之、白夜行左右并骑而出。

    三马伫立阵前,范退思凝视左贤王道:“是不是在下道出天书所载,你便放了这无辜众人”?

    他神情略为吃惊,想不到他会如此。

    左贤王:“你随便说一句错的,我如何判别?如果你能经过他们,我信守誓言,绝不伤任何一人”。他话音一落,从他身后突然分出六人。

    来者六人,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揭赤着双脚。脚脖上悬挂红色细绳,绳子上有六枚铃铛。六人身着黑色斗篷,披头散发,手拄骨仗。

    范退思用心语冲于、白二人说:“听闻匈奴信奉萨满教,祭祀多通巫术,看来来者不善”。他冲左贤王道:“你想如何判断”?

    六人身形一动,组成六方阵型,同时双手举天,口中吟诵着真言,然后左指相抵,一片黑色的光环,落在六人中间。

    左贤王:“请吧”。白夜行:“去你奶奶的,这分明是个陷阱,待我宰了六个装神弄鬼的混蛋”,他双脚一分,白衣飘荡,凌空冲一人击下。

    范退比他更快,后发先至,竹仗钩中他后衣领,真气一吐,将他拉回马前。那黑色光环刚才耀眼无比,一时回复如初。范退思:“好,我就领教贵教的玄法”。他一个疾驰双脚站在核心,黑光一闪,将他整个人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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