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天,萧耨斤喝下了满满的一碗毒药,两种毒药刚好合成了满满的一碗毒药。

    须臾,大口吐着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如同一根木头柱子。

    “哈哈哈!”

    萧如花仰天大笑,笑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进宫以后,她接受了父亲的教诲,明刀子易躲,暗箭难防,口蜜腹剑才是夺命的利器。

    “而且,一定要认清形势,抱得大树好乘凉哟!”

    萧如花的父亲这样叮嘱道。

    从此,她表面与萧耨斤缓和了关系,暗地里却没少往太后那里跑,主要内容只有两个,讨好和打小报告。

    果然,奏效了!

    失败者倒下的那一刹那,是胜利者最得意的时光。

    尽管很短暂,但已经足够了。

    萧如花望着萧耨斤横卧的尸体,如同在欣赏着一件由她亲手造成的艺术品,越看越美,简直是爱不释手了。

    “其实,真正该死的,是你这样毒蝎子一样的女人!”

    身后,一阵阴风刮来,冷彻骨髓。

    “太后!”

    萧如花如遭电击了一般,全身哆嗦了一下,转身,一看。

    花嬷嬷搀扶着太后,从内里出来,面罩冰霜,朝着萧耨斤的尸体走了过来。

    “母后,皇媳我这可是奉了您的旨意呀。”

    跪下,仰着头,嘟着嘴,显得相当的委屈。

    “你,你下去吧,哀家自会论功行赏的。”

    太后闭目了很久,终于,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谢母后隆恩,不知母后如何赏赐皇媳呀。”

    有些得寸进尺了。

    “你先下去吧,太后的好处是少不了你的。”

    花嬷嬷开口了,淡淡地。

    “谢母后,皇媳告退。”

    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主仆两个了。

    当然,如果算上还躺在地上的,是三个!

    “如此妒妇,实在可恶,留不得了!”

    萧如花欢天喜地的背影,让太后脸上的那层冰霜更加的厚重了,她瞅了一眼花嬷嬷,冷冷地说。

    “是,奴婢会把握分寸的。”

    花嬷嬷一边答应着,一边蹲下身去,查看了一下横卧在地的萧耨斤,伏下脸儿,轻轻地握了握那双有些僵直的手。

    “咦?呀!太后,她,她……”

    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正在沉思的太后被这突如其来又有失常的叫喊给惊着了,也蹲下了身子,凑近观瞧。

    “太后,她,她竟然没死,心还在跳呀。”

    花嬷嬷拎着萧耨斤的手腕儿,放到了太手的眼前。

    太后伸出两指,轻搭萧耨斤手腕儿上的脉门,伏耳细听。

    “咦?是呀!”

    太后的脸上升起了疑色,由薄到厚,越来越浓。

    终于,主仆两人面面相觑,都是惊讶之色。

    “快,小花,那药呀!”

    太后猛地喊叫了起来,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啊?呀!”

    花嬷嬷一愣,很快就醒悟了,急忙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到处寻找了起来,真恨爹妈只给了两只眼睛啊。

    “太后,您看!”

    花嬷嬷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过来。

    “唉,果不其然呀,命!这就是命!”

    太后望着托盘里的那只空碗,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好呀,哀家就喜欢你这样的刚烈性子,是你命不该绝呀,是你救了你自己呀。”

    太后转过脸儿,亲昵地拍了拍萧耨斤的脸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既像笑又像哭。

    “去吧,叫人把她抬到她的屋里吧,叫粉儿过来,好生地服侍吧。”

    颤颤微微地站起来,颤颤微微地朝着内里走去,一步一摇头,三步两叹息。

    “主人,奴婢扶您进去。”

    花嬷嬷紧走了两步,打算搀扶太后。

    “你忙你的吧,哀家累了,回去躺一会儿。”

    太后挥了挥手,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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