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话也可以帮你写写家书。」摊位后头传来招呼声,意外年轻的声音让我抬头望上去。

    入眼的先是一对墨色般的黑瞳,很少看到有人眼睛黑得这麽好看……不过长相倒是一般一般,非常的普通。该怎麽说……普通到我几乎怀疑自己若是转过头去就要再也想不起来他的长相般普通。

    「我不用……」原本想跟他拒绝,不过眼睛一转刚好看到他摆在桌边的墨条。

    对了!出门前爹爹不是才交待过,叫我买墨条跟朱沙回去,要拿来写符用吗!?

    幸好现在想起来……不过手上鲜鱼的重量提醒我得早点回去,若是再绕去卖文房四宝的店家,搞不好这鱼的鲜度就跑了。

    「先生……」先露出我讨人喜欢的甜笑,两颊的腮帮子鼓起来的招牌笑容让我在集市总是杀价无往不利:「我是没需要买字,不过先生方便的话,可以让给我一根墨条吗?当然希望先生给我的价钱也要公道点啦。」麻烦人时不忘先钉一下价钱,免得他给我漫天喊价还得了。

    用先生叫几乎是被我把他喊老了的青年先是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当然没问题了,虽然我不做这门生意,一根就够了吗?」

    「嗯,一根就可以了,对了,先生这儿可有朱沙?」眼角看到有的字帘上有红字,顺便问了一下,果然连同朱沙也入手了。

    听他开的价钱也很合理,我掏掏小钱袋,把铜板拿给他。

    「小哥可是街角过去那间沉宅裡头的人?」一边接过铜板,卖字青年彷彿顺口似的问了一句,看我点了点头,又露出微笑说:「这麽小就在帮忙,真是辛苦啊,几岁呢?」

    「十岁,还好,我早习惯了。」接过他包好递过来的墨条和朱沙,我也笑笑回答。天知道我会走路不久后就被爹爹压榨劳力到现在,哪裡找我这麽好的一个儿子。

    完成交易后礼貌性的和他点个头,怕手裡的鱼会损了鲜度,我小跑步的离开了。

    回到家,还没过午,把鱼连着竹叶吊在井裡头,小心的不让鱼身碰到水。在井裡温度比较低,可以保持比较长时间的新鲜。接着把猪油收到小灶台一边的瓶子裡,再把大骨洗乾淨,放锅裡加块盖,就不怕有耗子来偷吃。

    「爹爹,吃饭了。」最后,把离开集市之前买好的馄饨麵端上桌,就可以请爹爹来吃饭了。

    爹爹从裡头房间走出来,圆滚滚的肚子已经大到爹爹老是得撑着腰走路,我赶紧过去把爹爹迎到桌边,小心的把椅板凳挪到爹爹屁股下头让他坐着。最近爹爹肚子吹气般地涨大,我老觉得隔天就要生了,弟弟却还是一直没打算出来。

    「爹爹,弟弟还不想出来吗?」咻噜噜地吸口麵,我问爹爹。

    「多住几天没啥坏处,哪像你七早八早给我跑出来,连肉都没几两的难养死了。」爹爹吞下一颗馄饨后回答。

    唔……没事找骂了,埋头吃麵。

    「对了,爹爹,」突然想起墨条和朱沙,趁机讨好爹爹一下:「我把墨条和朱沙都买回来了。」

    爹爹嗯了一声,果然不再继续念我小时候给他找麻烦的事。

    吃过饭,我把桌子整理好给爹爹,乖乖坐在一旁看爹爹写符。

    和真正的法师不同,我们一族不能用自己的血来写符,若是这麽做,这符别说是赶死人走,简直就是吸死人来。

    爹爹一口气写了好几张,铺满了整个桌子才停手。我帮爹爹打水洗脸洗手后,爹爹说要休息一下,就进房裡躺着。

    整理好桌上的文房四宝,我悄声走进房内确定爹爹已经睡下,我也閒来无事,歪着脑袋瓜想了一下,决定出门去晃晃。

    锁好门,绕过我们租的屋子,往后头再经过三间屋子后左转,看似无目的却有明确的方向,我边嗅边往前走。

    从搬来这儿我就开始在意,这附近有鬼气,而且位置很接近我们的屋子。虽然这鬼气不太移动,不对,应该说是完全不动,但还挺强烈的。一想到爹爹曾说过,生弟弟的那一瞬间会特别容易把死人引来,我想还是事先去『引路』一下好了。

    随着气味走到的,是一间一看就知道没人居住的屋子。就连门都是半掩的,明显的死气让活人不敢靠近,裡头隐约可见的院子都长满了杂草。

    阴气这麽重的地方,就算不是深夜,死人应该也能现身吧……我确定一下附近没人经过,轻轻推开半掩的门,小小的身子就鑽了进去。

    才一踏进荒废的院子中一步,死人特有的气味就充满鼻腔中,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裡也传出脚步声。转过头,在我左侧约十步距离处有一个人影缓缓现身。

    呃……这个死法也真惨……我一边看着他边踱步边从半破的头上流下的白白红红的液体,一边替他感慨。

    先不管这个在院子中打转的死人,我继续往前走到主屋处,这裡一样没锁门,手一推就把门给推开,我大剌剌的走了进去。

    虽然外头天还亮着,可是裡头却异常的阴森,彷彿有什麽挡着,让日光无法从窗户间照射进来一样。

    屋裡已经没什麽傢俱了,空空荡荡的,却在正中央有着一张大桌,和几张散乱的椅凳,从上头沾满的黑色痕迹,我知道为什麽这些桌椅会在这儿。

    一张椅子上现在坐着一个人,不对,一个死人。比外头那个好不到哪儿去,一张嘴半开着,舌头都伸到比下巴还下头的地方了。

    再四处望望,没了。只有两个死人却弄得如此阴气森森,看来是死时怨气特重,才搞得这样鸡犬不宁。

    好吧,上工吧。我又绕了屋子一圈,打量环境后决定在主屋内『引路』,至少比院子裡好一点,看那边杂草丛生,我可不想引路到一半时被突然出现的草蛇给吓到。

    先拍掌两下,满意的看到两个死人都注意到我,清清喉咙,开始我一千零一句开场白:「我是引路师,来帮忙你们引路的。」

    两个死人先是动作都停了一下,院子裡那个先动作,原本只会在院子裡绕圈圈的脚步改变方向,朝屋内走了过来。

    另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也接着慢慢站起来,拖着长长的舌头晃过来。

    我安静的站着,直到两个死人都走到我眼前,我抬头望向他们。

    先不管其中一个脸上流着红红白白的东西,两个死人的眉眼都是看不见的,被一团黑雾给遮掩着。这就是他们还在这裡的原因,眼前的黑雾让他们看不见路,无法随着招唤他们的白光前去,就一直无法超生,而在死去的地方徘徊。

    这两个死人虽然眼前被黑雾给遮住,不过鼻子还是一样灵敏,靠近我之后就本能的知道有些什麽,弯下上身直往我身上嗅,粗粗的鼻息吹到脖子边,痒痒的好怪的感觉。

    主动脱下衣服,这也已经养成习惯了,若不自己先脱好,往往下场就是被心急的死人给撕破,到时连怎麽回家都要头大啦。

    低头脱衣服的姿势下,自然入眼的是我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爹爹曾经笑我,都已经十岁了,这个小肉肚子怎麽还老是不消下去,一定是把我喂太好了。我那时还不知道爹爹已经怀孕,反笑爹爹才是年纪有了也肥了肚子,后来换来爹爹一阵追打。

    不知是不是我太在意自己的肉肉肚,其中一个死人把冰凉的手掌贴到我的肚子上,让我打了一个冷颤。夏天还好,一想到冬天替死人引路时的辛苦,我就想叹息。

    「别急,慢慢来。」脱掉最后的底裤,我把衣服放到一旁曾经沾满鲜血的变色桌面上,至少那边比满是灰尘的地板还要乾淨。接着我跪下来,主动帮眼前破头的死人解开裤头。

    他已经勃起了,粗大的阴茎就算隔着外裤也可看得出他的兴奋,甚至在尖端已经出水,我可以看到突起的外裤有点变色。解开裤头,扯下外裤和底裤后,一根青中带紫的粗黑大屌就弹了出来,差点打到我脸上。

    另一个吊死鬼也同样的兴奋,为了不要让他打扰我,我拨出一隻手帮他在外裤上压弄他的阴茎。

    张开嘴,我把破头死人的阴茎吸到嘴裡,我已经很习惯帮死人吸屌了,用嘴或是用身体都一样可以澹化死人眼前的黑雾,全凭我可怜的屁股眼做的话我早就累死啦。所以说我常会像这样,用嘴帮死人吸屌,也早已习惯死人阴茎特有的腥味。

    前后摇晃我的头,让嘴裡的死人阴茎进进出出,嘴唇圈起小心不用牙齿划到阴茎上脆弱的皮肤,并使用舌尖或是舔弄或是推挤,以提昇死人的快感。

    不知何时开始,我已经鬆开帮吊死鬼摸弄下部的动作,也许是这样的忽视让他不满,等我注意到时他已经自己解开裤头,露出粗长的勃起,想要和破头兄弟抢用我只有一张的小嘴。

    「唔唔……」虽然不是什麽樱桃小嘴,可是当然不可能塞进第二根阴茎,我只好用手套弄吊死鬼的勃起,并且引导他到我的后头,使用目前没事做的屁股眼。

    其实不用我多教导,死人的本能让他只要站到我后头,就自己抬起我的腰,把兴奋得滴水的阴茎对准穴口,狠狠地往前一推!

    「嗯!」叫声被塞在嘴裡的阴茎给遮掩,没能发出多大的声音。我尽可能的放鬆臀腰的筋肉,好让肠穴鬆开,才不至于自讨苦吃。不管我是紧张还是放鬆,这些只会依本能律动的死人们是不会担心伤到我,而大力地捅弄冲干。所以我必须要学会控制穴内筋肉,在他们进入并冲刺时放鬆,然后在他们的抽插达到一定高潮时,抽慉般地用穴内筋肉挤压他们的茎身,这样一来他们便会打开精关,把阴精射出,澹化眼前黑雾。

    脑中一边想着处理模式,不过我的外表看起来可没那麽轻鬆,毕竟是被两个死人一前一后侵入我的身体,不管是被唾液和精液弄得湿漉漉的嘴,还是后同被捅弄得噗滋噗滋响的肛穴,都是一副狼狈模样。

    也许这种狼狈模样也是一种催情效果吧,我只觉得嘴裡、屁股眼裡越来越紧,那是因为死人的大屌越来越兴奋、粗大,我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嘴裡一吸,穴内一缩,不意外的在下一刻被射了满嘴、满屁股的阴精。

    「咳咳……」再小心还是会被呛到,我四肢着地咳了起来,但还来不及喘下这口气,身子又被人给翻倒在地,双腿被高高举起。

    半眯的眼睛看到压在我身上的,是那个破头的死人,刚才只给他用嘴弄似乎不太甘心,才刚射出精液的阴茎又再次硬起,捅进我湿热的屁股眼裡头。

    「啊、啊、啊……」嘴裡没了碍事的死人阴茎,我哼哼哈哈的叫了起来。我一向不会压抑住呻吟,因为我知道这对死人们来说也会让他们情慾高涨,我才不像爹爹老爱压住声音,能轻鬆引路何乐而不为呢?

    破头死人对我湿热的屁股眼似乎非常满意,我能感觉到他的鼻息越发急促,压在我身上摇晃的动作也越来越激动,我被晃得眼冒金星的眼睛勉强睁开,只见他半破的头脑还不断流着血,有时因为他身形晃动大一点时还会有白色的块状软物滴落出来,啪达啪达地落在地上。

    至于另一个吊死鬼,则发挥他的长项——用他嘴裡吐出的长舌不断舔我的颈边与胸口,呼呼呼的喘息声可窥见他的兴奋。

    以后帮死人引路时,还是找死法好一点的死人好了……我一边在心裡偷想,一边放软身子让死人干屁股眼。

    这次的引路比我想像中还要花时间,我不知是不是因为阴气重的关係,他们两个的眼前黑雾没有想像中容易散去,陆续在我身上喷出的阴精已经无法用两手来计算了,却还是没能完全清乾淨。

    眼见天色渐黑,我不禁有点心急,原本预定还要回去帮爹爹煮饭,现在回去不知都什麽时间了。

    就在我着急时,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传到我耳裡。

    像是『吱——』的一个声音,还没能想出是什麽的时候,压在我身上的两个死人忽然停下了动作,然后就像是以往我看惯的一幕,他们似乎看到了什麽,应该就是引他们离开的光吧,接着一前一后站立起来,走了出去。

    总算引路成功了……我在心裡喘口气,也赶紧爬起来,从桌上的衣物中找出准备好的乾布,先把身上的阴精简单擦拭一下,再把衣物穿戴好,扶着我可怜的小腰走出去。

    才刚推开破破烂烂的门,伴随着门板发出的呻吟声踏出这座当地人口中的鬼屋时,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中。

    「啊!」吓得不轻的我发出几乎是惨叫的声音。

    「小哥,没事吧?」头上传下来的,却是稳重的男音。

    抬起头,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我走路不看路,一冲出门就撞到路人怀裡。不过,这声音怎麽这麽耳熟……

    「啊!是你!」果然和我早上的印象一样,一张普普通通的脸,配上温和的笑容,这是早上在集市卖墨条给我的青年。

    「你还好吧?怎麽会从这间屋裡出来,这裡头可是闹……」勉强把嘴裡的话吞回去,他改变另一种说法:「大家都说这屋裡不乾淨,你可别冲到了。」

    「我、我是进去探险啦。」害怕露出马脚,我赶紧装出一副不懂事的死小孩模样:「大家都说裡头有什麽,我才想去看看,结果什麽都没有嘛,都是骗人的。」

    听我这麽说,他也只好露出苦笑:「虽然有些事只是传言,但这种游戏最好少玩,就算没碰到人外之物,若是裡头藏有坏人也很危险的。」

    我一来担心他闻到我身上属于人外之物的阴精味,二来也担心爹爹饿肚子,只好乖乖跟他说我不会再玩这种游戏,才好不容易说服他放手让我回家。

    挥个手当道别,我转头往家裡跑去时,没有发现他正朝着那问题的屋子裡望去,眼底有我无法揣测的意味,也没有想到刚才那声『吱——』,便是推开门板的声音…………

    跑回家,用锁匙打开门,跨进门坎后又转头好好锁上门,这才放心地跑进屋内,正想要跟爹爹对晚归一事道歉时,却发现屋裡没有点灯。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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