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命缕早该铰断了,你怎么还一直戴着?”傅遥问。&#251#20320;

    “你送我的东西,我舍不得扔。”崔景沉如实回答。

    “可这东西不吉利。”

    “你送的东西,都是我的宝贝,哪有什么不吉利。”

    “油嘴。”

    见傅遥红着脸,一脸娇羞的模样,崔景沉便忍不住想逗她。

    便倾身上前,问傅遥,“你不喜欢我这样?”

    傅遥又惊又羞,不禁嗔怪一句,“无赖,我从前怎么就没发觉,你是这样的人。”

    “眼下知道了,可后悔?”崔景沉问。

    “我若说后悔呢?”

    “来不及了。”崔景沉答,“别忘了,你已经收了我的发簪。”

    傅遥也不示弱,“你不也收了我的香囊。”

    “所以,我也是你的人了。”崔景沉说,黑目清浅,光泽沉湛。

    闻言,傅遥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她魂牵梦萦的人,如今就在她眼前,生动而鲜活。

    他说,他是她的人了。

    这感觉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傅遥,你可信我?”

    傅遥点头。

    崔景沉浅笑,即便是盛夏正午,最炽热的骄阳,也不及眼前这个笑容明媚夺目。

    “别怕,有我在,就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只管好好将养身子,不必为任何事忧心。所有的事,我都会为你一一打点妥当。”

    傅遥知道,太子爷从来不说大话,更不说空话。

    他既然这么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

    一切的烦恼与苦闷,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剩下的就只有踏实安稳和对来日的期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傅遥觉得,她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

    当崔景沉从傅遥房里走出来时,正见周佳木抱臂站在门口的廊柱下,笑望着他。

    两颗小虎牙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洁白俏皮。

    见周佳木盯着他的眼光,格外的意味深长。

    崔景沉心里明明有些小慌张,却还是佯装镇定的与之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周佳木闻言,这才把手臂一放,与崔景沉说:“听说我义妹病了,就过来探探病。怎么,就只兴殿下过来,不许我来了。人还没过门呢,殿下就看的这么紧?”

    周佳木惯爱打趣他,崔景沉也早就总结出了一套应付的对策。

    很简单,就是装聋作哑,不予回应。

    “她这会儿还没睡,你进去看看她吧。”

    “不急,我倒是有几句话想与殿下说说。”周佳木说着,望向一旁的楚莘,“楚莘,你可否帮我和太子爷,安排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回公子,西屋空着,正适合说话。”

    周佳木点头,便与崔景沉一道,随楚莘去了西屋。

    才进屋坐下,周佳木就单刀直入的切入了正题,“昨日之事,我都听宁安姐姐说了。殿下原本不是打算将计就计,先稳住继后,而后再做打算。眼下怎么突然就反悔了?”

    崔景沉闻言,坦白回答:“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原以为我可以很平和冷静的处理这些事。可只要事关傅遥,我总是没法冷静,我是见不得她受丁点儿委屈的。得罪了继后如何,得罪了李元徽那个老匹夫又如何,什么大计大局,都不如傅遥来的要紧。”

    听了这话,周佳木免不了又要打趣崔景沉一句,“殿下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啊。”

    “傅遥我要,江山我也不会放手。可若二者只能择其一,我要傅遥。”

    “殿下可想好了?将我大夏国的万里江山拱手让与他人,您可甘心。”

    “纵有江山万里在手,没有傅遥陪在身边,那也不过是了无生趣的山水罢了。”崔景沉望着周佳木说,“这回的事,叫我彻底想明白了。我不能再犹豫,也不想再等了。我要把傅遥接到我身边,亲自护着她照顾她才安心。”

    “好!”周佳木拍手称快,“既然殿下已经下定决心,那您预备何时向陛下请旨,求陛下赐婚。”

    崔景沉思量了片刻,颇为谨慎的回答说:“这事儿我要先与皇姐和姐夫商议过后,再做定夺。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好行事。否则打草惊了蛇,只怕会横生枝节。”

    周佳木点头,“是,这事必须得叫陛下毫不犹豫,一口答应才好。若耽搁下来,由得小人进谗言,可就不好办了。”

    “眼下正值年下,前朝和内宫诸事烦扰,父皇政务繁忙,恐怕没空考虑我的婚事。如此,只怕要等到年后,再择个好时机,才能与父皇提了。”

    “年后也好,时间富裕,也能好好绸缪打算一番,多做几手准备。”周佳木说,“殿下若有能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知会,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佳木,谢谢。”崔景沉说,“还有,对不住。”

    周佳木通透,自然明白太子爷与他说的“谢谢”和“对不住”,都是为的什么。

    “殿下这句谢谢,我就收下了。至于对不住,殿下便收回去吧。如今,我只把阿遥当妹妹,不作他想。倒是殿下你,等来日你与我家阿遥成亲以后,我究竟是继续尊称您殿下,还是改口称呼你妹夫呢?”

    “尊称?你何时真的敬重过我?”

    闻言,周佳木忍不住笑了,崔景沉也跟着笑了。

    这厢,气氛正热络,忽然听见屋外,楚莘嚷嚷了一句,“表姑娘快回去吧,若叫公主知道你私自离开西跨院,一定会恼了你。”

    周佳木闻言,立马起身与崔景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出去看看,殿下别出声。”

    崔景沉点头,他今日是掩人耳目,悄悄来的国公府,是不方便叫不相干的人撞见他。

    周佳木一出屋门,就见傅遥那个远房表姐正与楚莘较劲。

    若他没记错,此女姓姚,名秋露。

    名字倒是文雅,只是这个人,却有些过于粗鲁莽撞了。

    一见周佳木出来了,姚秋露立马换了副面孔,忙冲周佳木福了福身,“周公子有礼。”

    人一边拘着礼,眼珠子也没闲着,一直往屋里打量。

    似乎是知道屋里还有别人。

    周佳木只怪姚秋露多事,却念着此人是傅遥的血亲,不好怠慢,只得好声好气的问:“表姑娘这是有事儿?”

    姚秋露点头,赶着往前凑了两步,“小女子听说太子殿下在屋里,还请周公子行个方便,容小女子进去,给殿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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