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她,尽管没笑,但眼中所流露出来的善意,傅遥还是能感觉到的。

    想那青年脱口就称呼她为傅姑娘,看来他俩从前,真的是有见过。

    但傅遥确实记不清了。

    尽管觉得这样问人家,多少有些失礼,但总比揣着糊涂装明白要好。

    于是,傅遥便问那青年,“公子是?”

    闻言,那青年稍一迟疑,而后便笑了。

    “当日姑娘在行宫马场,巾帼不让须眉,骑术精湛,叫人印象深刻。我自然识得姑娘,却忘了姑娘不识得我,是我唐突了。”

    行宫马场?

    傅遥仔细回忆着,又望望那青年与某人略带神似的面孔。

    这才恍然想起,这位究竟是谁。

    便立刻冲这青年福身一礼,“臣女给四殿下请安。”

    见傅遥竟然识得他,又换成四皇子崔景澜惊奇了。

    “傅姑娘认得我?”

    傅遥点头,如实回答:“回殿下,当日在行宫马场,我嫂子宁安公主,曾为臣女指看过几位殿下,臣女虽然未曾与殿下说过话,却识得殿下。只是方才太突然,臣女一时没想起来。”

    听傅遥回答的如此坦诚,崔景澜也觉得很自在,鲜少愿与生人搭话的人,竟然与傅遥玩笑一句,“大概是因我相貌生的泛泛,才叫傅姑娘记不住的。”

    四皇子相貌泛泛?

    若要这么说,天底下就没有样貌俊朗的男子了。

    傅遥记得,她第一回在行宫马场见到四皇子时就在想,四皇子生的如此俊美,比太子爷都不差,真真是个美男子。

    而四皇子竟然说自己样貌不佳,这明显是自谦了。

    可傅遥又能说什么,难不成还要与四皇子说,殿下您不丑,反而生的很俊俏。

    身为一个女子,又是个臣女,怎么敢肆意评价皇子的长相。

    于是,傅遥便没敢接四皇子的话茬,只道是自己眼拙,该早认出贵人才是。

    崔景澜本就是在与傅遥说笑,便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他转头,望着花圃中的一株花问:“若我没认错,这应是一株四季海棠。这四季海棠,耐热怕冷,在京都城甚至咱们大夏国都很少见。府上的花匠当真是好本事,不仅能将此花栽活,还能叫这花四季长绿,在如此寒冷的冬日里,也能开花。”

    见崔景澜是个懂花的,傅遥便来了精神,“不瞒殿下,我刚得到这株四季海棠的时候,它还只是株小花苗。为培育此花,我前前后后的确花了不少心思,也遇上不少波折。其中有几次,我都以为这花养不活了。殿下别看这花唤作四季海棠,一年四季都是花期,可真要叫它在冬日里开花,当真不易。”

    “这四季海棠,是傅姑娘亲手栽培的?”崔景澜问。

    傅遥点头,“是,臣女平日闲来无事,最喜欢侍弄花草。”

    四皇子闻言,静默了一会儿才说:“这四季海棠原是越国的国花,越国境内随处可见。从前我母妃宫里就有这么一株,是我母妃和亲那年从越国带来的。大约是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记忆中那株四季海棠不常开花。后来母妃过世以后,那株花也跟着一同枯萎了。”

    怨不得四皇子会认得这株四季海棠,原来四皇子与这花,还有些渊源。

    只是如今,越国被灭,四皇子的母妃身为越国送来的和亲公主,也殉国而去。

    想来,四皇子看着眼前这株四季海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傅遥思量着,见四皇子瞧这花的神情,的确透着一股悲切,便与四皇子说:“花谢花开是规律,也是花的宿命。诗中有云,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即便花朵零落成泥,也仍能开在人的心里。”

    听了傅遥的话,四皇子原本黯淡的眸色,才隐约涌动出几分光彩。

    “傅姑娘说的极是。”

    傅遥笑笑,又说:“殿下可知,这四季海棠不止可以观赏,还能入药。”

    “我从前好像听母妃说起过。”四皇子说着,抬手轻轻抚过枝头上盛开的海棠花,目光清和,柔情满溢。

    傅遥看的出,四皇子很喜欢这株四季海棠。

    想着这花或许真与四皇子有缘,尽管有些舍不得,但想想四皇子的身世也是可怜。

    比起她,四皇子更需要这株花留作念想。

    傅遥思量着,愿意忍痛割爱,将这株四季海棠赠给四皇子。

    一听傅遥要将这株花送给他,四皇子立刻推辞,说他知道傅遥是曾研制出奇毒解药的神医。

    这株四季海棠既能入药,就该留在傅遥这儿,待他日入药,也算是物尽其用。

    傅遥闻言,不禁要问四皇子,何为物尽其用。

    得此一问,四皇子还真有些说不好,沉吟着并未立即作答。

    “臣女认为,就这株四季海棠而言,将它烘焙成药,救人性命,是物尽其用。养在花圃中赏看,叫人心生愉悦,这也是物尽其用。两者是不分轻重的。所以,无论这花是留在我这儿,还是放在殿下那儿,都不算辜负。”

    听了傅遥的话,崔景澜没再出言拒绝,显然是被傅遥给说服了。

    “只是这四季海棠难照料,想要把它养活,还要养好着实不易,无论是浇水还是施肥,都有许多讲究和禁忌。若四殿下不嫌弃,臣女可以教殿下怎么将这株花养好。”

    崔景澜点头,“愿闻其详。”

    闻言,傅遥却没急着教授四皇子养花的技巧。

    因为比起教四皇子养花,她眼下显然还有更要紧的事得办。

    “恕臣女无礼,臣女这会儿正急着要给兄长熬一碗解酒汤送去,怕是没法详细的与殿下讲养花的事。回头等臣女忙完以后,会详细的写一份养花心得,命人送到殿下手上。”

    “傅姑娘关怀兄长是应该的,这花的事不急,傅姑娘先去忙吧。”

    难得四皇子能如此通情达理,傅遥也没再多话,在与崔景澜施了一礼之后,便要转身告辞。

    “殿下,这天怪冷的,可别在外头站的太久。”傅遥关怀说。

    “劳傅姑娘关心,我这就回去。”

    傅遥点头,便转身匆匆离去。

    临拐过廊角前,傅遥回身望了远处的崔景澜一眼,见人还站在花前,望着那株四季海棠出神。

    傅遥忽然觉得她今儿做了一件大好事。

    冥冥之中,这株叫她费尽心思才养活的四季海棠,好像就是为今日送给四皇子才存在了。

    尽管傅遥很舍不得这株精心培育的药植。

    但就像她先前说的,物尽其用。

    比起她,四殿下更需要这株花。

    傅遥只盼这株花,真能物尽其用,给四殿下以慰籍。

    不辜负她的一番心意,也不负这花自己凌寒而开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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