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封锁这个地方,才开始动手。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因为摸不到解剖刀而手痒之后,让王君邪帮去订做了一套工具。当时拿着设计图的王君邪竟然问我:要金的还是银的?我要镀银的,你能做么?于是就变成了我手里的铁刀。

    死者全身僵硬,角膜微混浊,腹部膨胀,出现两侧性尸斑。推测死亡时间为10~12小时,与甄若南的描述相符。

    死者背后有一处致命伤,是插在尸体上的匕首所致。这种匕首市场上到处都有卖,所以不能成为线索。奇怪的是匕首插入极深,可见凶手的力气是有多大,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不需要开膛破肚,古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封建的,人死了总要留个全尸。

    擦了擦刀,看着被严重破坏的现场,一时不能分辨哪些迹象是凶手留下的,哪些是后来的破坏。我有些不满,这还怎么工作,干脆放手不管。

    到目前为止,嫌疑人很可能是甄若南,但从一般人的逻辑来看,假如甄若南是凶手,她是如何杀害比她高大许多的蒋卿,并且一击致命?既然要杀他为何又要嫁给他?从甄家人口中得知,两人感情很好,当初也是因为甄若南的坚持才让父母同意了这桩婚事,她没有杀人动机。

    那么,这就是所谓的密室杀人?

    在检查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床上的帘幔破了一个洞,这种大户人家的新房怎么可能有如此瑕疵。这个洞是个意外,还是凶手留下的

    王君邪在房里走走停停,一会蹲下,一会望天,一会皱眉深思,一会做恍然大悟状,我很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灵光一闪,告诉我们他知道凶手是谁了。

    小六在门外防止有人进来,我和季连站在一边看着王君邪的表演。

    你跟他很熟?我也很惊讶我会主动跟人搭讪,不过这种气氛下不说话就太阴森了。

    我跟君邪一块长大的。原来是青梅竹马。

    他每次想案子的时候都这样特别么?

    嗯。

    就在我在想别的话题的时候,王君邪大叫一声:去把甄世贤叫来。没想到平时挺斯文一人,这时候连人家名讳也喊出来了。季连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跑着就出去了。

    考虑到王君邪现在的状态我也打算出去走走,免得被他的气场伤到, 况且这里血腥味太浓了。

    过来!谁知道脚都没来得及迈就被吓了一跳。

    我说过来!这人抽什么风!

    说。我一直走到他跟前才停下来。

    你就是这么当令史的?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伤口的形状你看了吗?那是人可以造成的伤口吗?你把这当什么,儿戏么?

    一时哑口无言。

    我不会想到我一个21世纪的高材生竟然被一个没有专业知识的古人骂的没有回嘴的力气。

    ☆、凶手

    有生命,那里便有希望。

    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实习医生,没有经验,更不知道责任是什么,可是王君邪的一席话让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有骄傲的资本,在这里比我聪明的人多的是,我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呢

    对不起,是我的错。道歉之余我更惊讶于王君邪的观察能力,过于平整的伤口确实不是人类所能造成的。

    我很生气。

    我知道。

    王君邪的眼神有点疑惑,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原谅我。

    你要做的是协助我破案,并不仅仅是验尸。竟然提这么这么残忍的要求。

    好。我为什么不反抗!!!!!!

    君邪,甄老爷在前厅等你。季连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表示同情。

    前厅。

    甄老爷可知道新姑爷和什么人结仇?王君邪边喝茶边问道。

    这老夫不是很清楚。小莲,去把小姐请出来。这当岳父的竟然不了解甄家的女婿,是有够荒唐的。

    甄若南进来的时候,她的神情似乎不大对。很害怕,不,是过于害怕,连茶杯敲击桌面的声音都把她吓得一颤,她在害怕什么?

    小凡,王君邪似乎心情好一点了,你来问。所以说,不管他心情好不好,倒霉的人都是我。

    看着眼前这个哭花了妆,哭红了眼的女人,我有一丝不忍。甄小姐,你知道你丈夫生前有和人不合吗?对于一个年方二八的寡妇,我已经很注意言辞了,可甄若南还是愣了一下才弱弱的回答说:没,没有。

    那情敌呢?他杀无外乎几种情况,仇杀,情杀,为钱、权杀人。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甄若南惊恐的瞪着我。惊恐?她知道凶手是谁?!

    王君邪仍在喝茶,被掩盖的嘴角却有着止不住的笑意,看来他早就知道了,那他叫我问的目的在于我猜到真相后一脸白痴的表情?果然是**级别的。

    甄小姐,不知你的青梅竹马现在在何处?王君邪此话一出,甄若南脸色瞬间煞白,紧握着拳头,手足无措。看来是猜对了。

    ☆、炸毛

    如果容许我再过一次人生,我愿意重复我的生活。因为,我向来就不后悔过去。

    王公子,小女的夫婿刚刚去世,过于惊吓,可能没有办法回答你。不如让小女先回去休息,等情绪稳定后再一一作答。甄世贤及时解救了自己的女儿,却让人更加怀疑。

    甄世贤给我们四人安排了两间客房,可是为什么我要和这个恶劣的家伙住一间?看着从刚才就心情很好的王君邪,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凶手是甄若南的老相好?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

    那你刚刚那么问她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这货故意的?

    你知道什么?

    不

    够了!老子不想听!能不能好好说话?!

    再跟这个怪物待在一起我就要暴走了,愤愤地甩袖、摔门。院子里季连正在练剑,如果不是跟他相处了一天我一定会以为他在耍帅,因为耍的真的很好看。

    小凡你怎么了?我们有这么熟么?

    他怎么这副德行?

    哈?什么季连看我一脸的气愤已然猜到了原因,呵呵,他是不是什么都不告诉你?那是君邪查案的习惯,在破案之前他不会透露一丝一毫,大概是怕有人泄露吧,并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你别生气了。

    哼,说白了他就是不信任任何人。看不出来王君邪还是一个性格有缺陷的人。

    小凡,你不知道,这不能怪他。季连显然有些为难。

    怎么,童年不幸?算了,我没兴趣知道。哦。

    入夜,客房内烛火闪烁。我盯着房里的唯一一张床,陷入了深思。

    王君邪一脸无所谓的沐浴,然后上床睡觉。话说这么的甄家多给两家房会死么?就这么让给他睡了?不行,自己的权利要自己争取。起来!我走到床前,闷闷的对着背对着我的人说道。

    不。好干脆。

    我要睡!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王君邪往里面挪了一点,腾出半张床。这是邀我共寝?

    我嘴角抽了抽,再忸怩就太不男人了,任命般的和衣而卧,闭眼睡觉。就在我愤恨的进入梦乡的时候,身后的人嘴角微微扬起,一夜好梦。

    大户人家的早晨是很热闹的,不过此时的甄府却是热闹不起来。

    还在房里穿戴的我一脸无语的看着给我梳头的丫鬟,心说:我这小平头你要梳到什么时候?

    一边的王君邪倒是优哉游哉的坐着喝茶了。我心里一个不平衡,挥退了下人。

    你今天要审甄若南么?

    不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出于报复吧,我想耍耍这个王君邪:你是男是女?

    男。

    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咦?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一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的么,肯定跟他待久了就不正常了。

    王君邪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不知道。喜好男女和案件有半毛钱关系!

    那我是男是女?我这是拼死一搏了。

    你不知道?王君邪笑的很猥琐,要我帮你检验一下吗?

    不需要!忍着爆粗口的冲动,我问出了这辈子最令我后悔的问题,我喜好男的还是女的?

    男!

    我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断袖了?这次你怎么不说不知道了?你哪来的立场随便决定我的喜好啊!你才喜欢男的,你们全家都喜欢男的!我喜欢男的昨天你还能安稳的睡觉吗?

    不知道。

    多年后,小凡回忆起这段没营养的对话时还会觉得好笑,似乎从那时开始一切就变的不一样了。

    ☆、演戏

    在我们了解什么是生命之前,我们已将它消磨了一半。

    由于早上我堂堂一冷峻令史竟然炸了毛,这一整天我都不愿和人说话,特别是那个招惹我的人。

    王君邪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前厅,估计是想来场推理秀什么的。我注意到有个昨天没见过的男人,一身商人扮相,人长得俊俏,只是脸色不大好,一脸严肃的站在甄若南的身后,看起来面无表情。总觉得甄若南因为他的存在而有了底气,我猜这应该就是她的青梅竹马了。如果真如王君邪所说的,他就是凶手,那他胆子倒是够大,杀了人还能冷静的站在这里等着别人揭露他的罪行,难不成有把握可以逃过所有人的审判?

    甄小姐,身体可好些了?王君邪毫不在意的说着关心别人的话,一脸的奸诈。

    多谢王公子关心,好多了。本来就没病没伤的,怎么会不好。我有点佩服甄若南的恢复能力,明明昨天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今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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