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内心的十脸茫然后,她怀着忐忑的心思,继续问道:

    “介个……当不当他的女人,两说哈哈两说……,只是这冥花宫在什么地方,是做什么呢?”

    因为她乍听到这个名字,怎么着都能和古龙小说《绝代双骄》里的移花宫感觉有点像。

    “冥花宫在云山之巅,是个杀手集团,在这个世上已存在了五十个年头,只要雇主付得起钱,他们可以为你杀死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不管那个人的身无分文的乞丐,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只要出够钱,他们都可以做到。”

    温老太爷稍稍欠了下身体,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又是哈哈一笑:

    “不过冥花宫成立的久了,也就会有一些很有趣的传闻出现——比方说男的找冥花宫是为了请宫主君思岑派杀手刺杀什么人,而女人找冥花宫,却是为了做君思岑的女人……传说君思岑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隐藏在银色面具下的脸,仿若天人,只是除了平日里戴着的面具,还会不论春夏秋冬都会披着一件斗篷,让人看不清楚脸,甚至连身材也看不清,那些女人找到他后,要留在他身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林水风听得入神,喃喃问道。

    “就是会被他身边的一个侍女,也是唯一的侍女,萧瑟儿,给培训成顶尖的杀手,也就是说,他的杀手成员,统统都是爱慕他的女性。”

    “什么!”林水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身边有个侍女?还是……唯一的侍女!”

    “是啊,”温老太爷饶有兴味的抬头看着她:“据听说君思岑虽然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几岁,但从出生后身体就不好,且又父母双亡,一直都是由大侍女萧瑟儿照顾他,他还有个怪癖,除了萧瑟儿可以接近他,知道他的长相外,谁要是胆敢上前一步,不管是任何人,都会毙于他诡异的掌法之下。”

    “……靠,原来这个萧瑟儿在他心中分量这么重……我靠!”林水风狠狠拍案,把桌上的茶几震的嗡嗡直响:

    “本来我听说他身边有很多女人,我不爽,但是……他这么宠信那个萧瑟儿,还还还……还不如是个花心大少呢!怎么这个侍女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么重!”

    原本以为这次不为任何任务而来,只是想与扈飞白的分*身安安稳稳的,唉,也就是权作苟且的度过一生,她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可没想到,她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却又仿佛被天意给捉弄了。

    “据传闻,这个侍女曾在他最落魄潦倒的时候,不分日夜的守在他身边,所以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极高。”温老太爷捋了捋胡须,笑吟吟的回答。

    林水风闻言又是一堵,不过想想,那是因为她还没有出现在他身边,想必等她来了,他或许凭着这么多世的那隐隐的记忆,会对自己一见钟情也未可知呢!

    想到这里不由得信心满满,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云山,站在君思岑的面前。

    “姑娘,老朽不由得的想要奉劝你一句,这个君思岑性格……老朽一两句也说不清,只是听说除了萧瑟儿,谁要想揭开他的面具,他就会和那人拼命的。”

    呵呵,又是萧瑟儿,这还没见面呢,林水风已经对这个传说中的大侍女,充满了满满的醋意了。

    “没关系的老太爷,只要我到了他身边,拼命?呵呵,他不一定拼得过我~~~”自信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到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跟本少爷走!”冷冷淡淡又含着隐隐怒意的声音来自温楚寒——这小孩,他不是刚才走了么,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她一转身,就看到他半张俊美的面庞隐在红木的格子门后,另外那半张脸,隐隐在翻腾着怒火。

    林水风恋恋不舍的欲离开,温老太爷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突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猛地弯腰,小声问向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开分毫的老太爷:

    “我看得出来,您还是关心您孙子的,怎么还把他送您的兰花给移出去了呢?”

    “这么冷的天,让娇嫩的花草在老朽这冰冷的屋子里,它能不怕冷?老朽又是讨厌炭火的气息——当然是移植到温室里喽。”

    “那您怎么不和他说……”

    “你有完没完!”温楚寒声音里,怒火已经迸发了三分之一了。

    她冲温老太爷吐了吐舌头,温老太爷也只是笑而不语。

    真是个奇怪的祖孙组合呀。

    *******

    她出了门,跟在虽一脸冷若冰霜但能看得出内心隐着一个正欲喷火的小野兽的温楚寒身后,经过七拐八弯的走廊,来到一间不大不小貌似独立的院落前。

    为什么觉得它独立是因为她跟在他身后走了很久,这仿佛已经是温府的最后方,除了这间院落,远方已经是隐在夜幕下的山峦,山上的植被即使在浓郁的夜色下,还是可以看出很是浓密的郁郁葱葱,山风一过,站在这里的林水风好像还能感受到山上的树木在迎风微微摆动。

    看着院后的大山像是与世隔绝的高人,但前面又是繁华的闹市……温楚寒这人不是花花大少吗?怎么会把自己休憩的场所,选在这样一处旷古幽今的所在?

    她见他挥手让跟在身后打着灯笼的下人离去,又用眼神示意她将灯笼接过,为他照明。

    她乖乖的听话,从一个下人手中接过灯笼——谁让她欠了人小爷的钱呢,觉得还是多多的讨好人家一下下吧,让人家消消怒火,好放她走路呀~~

    面粉大商ps皇亲国戚——反正结局只有一个,势力都是遍及全国的,她不经过债主的同意私自逃脱,饶她武功盖世,日后也是麻烦重重啊!

    进了院子发现格局蛮大,也蛮奢华,与之第一开始她看到的高山下,从而所想象的桃源清雅居所相差甚远,宝石屏风,紫檀香几,高床软枕,连质地上好寸布寸金的轻纱也仅仅糊了窗户……一个字,豪,两个字,太豪……

    跟她当年的公主府,也是相差无几嘛,唉,果然也只是个玩裤子的子弟嘛~~~

    只是……整座院落也只是在他们进入后,由温楚寒将灯盏一个个的点亮,所经之处,只是他们两个人,然而……也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水风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看着在小厨房内的温楚寒,将一捆芹菜麻利儿的从筐内拿出,放在一个盛满清水的陶盆中浸泡,又拿了几个鸡蛋,细细的清洗干净,打在碗里用筷子搅匀,放在,转身又把貌似早早就泡在清水中的活虾,用一个小小的简单,非常的熟练的把它们开膛破肚掏出虾仁,又把米饭清洗了一下,放在蒸笼里蒸。

    他的这一系列好似驾轻驭熟的表现,让林水风张大了好久的下巴,几乎到了脱臼的程度,直到他招手让她进来,又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香米饭摆在她身边的饭桌上,又从锅里铲出芹菜炒虾仁,将蒸笼里的一大碗虾仁炖蛋羹端出来摆在饭桌的中央后,就自顾的随便一坐,端起碗吃了起来。

    他就像个平民的孩子那般,夹着菜,喝着羹,林水风则震惊的半日无语,那边他已经很淡定的吃了一半的饭。

    “你怎么不吃呢?”温楚寒在夹了一筷子芹菜后,终于开口了。

    林水风不知为何,吓得赶紧端起了饭碗,好像再不吃,就已经是天大的罪过一般,她先试探的夹了一个虾仁放入口中,顿时觉得鲜美异常,便接二连三的吃了起来。

    “为什么你放着这么一大家子的下人不用,自己烧菜做饭?”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家进进出出。”他停下筷子简单的顿了一下,就又埋头吃了起来。

    “你家?”她咽下一口米饭,问:“你家不是这占地百里的温府吗?怎么,你觉得你住的屋子……才是你家?!”这个人,也太有个性了吧!

    “房间是按照整座府邸的风格布置的,”他捧着碗,狭长的凤眸冷漠的扫了眼比寻常百姓一家子的所居住的屋子还要大上好几倍的房间,凉薄的唇边露出一抹冷冷的笑:

    “这个布置我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他们都说,身为面粉大商温鼎言的儿子,他的家就应该这样,是啊,布置是这样,但我总能按照自己的喜好进行一些事情吧?我不喜欢很多外人在我身边,我不要他们伺候,我会自己做饭给自己吃这样……在他们骂我是纨绔子弟挥金如土的同时,也会觉得迷惑不解吧?”

    “为什么不喜欢有人服侍你?”她听得怔愣,这个故事吸引人的程度,似乎已经盖过了她刚才心心念念的冥花宫。

    “……人太多了会干扰到我的自由,他们会给我安排很多的计划,这样很不自由了嘛!除了让他们进来打扫,其余的事情,都不要他们插手。”温楚寒说完,似乎也是吃饱了,就站起来端起自己的空碗,泡在一旁盛满清水的盆子里:

    “该管我的人不管我,不该管的人,却屡屡烦我……”他看着自己猛然扔进水盆中的碗,清澈的水渐渐的变得少许的浑浊,他隐在灯下的面容,却也是微微的显得落寞。

    林水风捧着碗,继续吃着,心下却是明了了——看他期盼的希望自己爷爷对自己有所关怀,却又不喜欢外人涉入自己“宅男”的生活,总结出来了,这个小屁孩,也只不过是希望亲人多管管他,旁人靠边站别废话。

    “只是,这做饭好歹不用麻烦您大少爷亲自做吧?”她扒完碗中最后一口饭,吃得饱饱的用很满足的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调说道。

    “……对啊!”温楚寒猛地转过身,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个遍,突然间就笑了起来,笑容之灿烂,她是在遇见他后,第一次见到他竟有如此绝美的笑容:

    “你既然身为本少爷的保镖,以后自然是你煮饭了哈!”

    林水风:“……”真是典型将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给表达的淋漓尽致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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