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秋蜷卧在被子里昏昏欲睡,体力耗尽的代价就是连眼睛都睁不开,脑袋一片昏沉,别说悄悄回到自己房间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的她恐怕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怎么办,好像比她预计的情况还要严重。纪秋迟钝地想道。朦胧中,她察觉到床前的烛光似乎被遮去了,“神田?”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神田擦干身体,随便套了条长裤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在床前站定,赤.裸的上身仍散发着冷水的凉意。不用掀开被子,他就知道她身上一片狼藉,沾满了他的气息。他有心想抱她去洗澡,但想到她先前的抗拒,他又有些犹豫。听到纪秋绵软无力却宛若撒娇(并没有= =此乃神田错觉/脑补)的声音,看到半埋在被子里的、被乌黑长发半遮半掩的那张秀气的小脸,象牙般细腻白皙的脸颊上是尚未褪去的红晕,以及薄被勾勒出的优美起伏的曲线,神田不禁喉咙一紧,目光渐深,垂在身侧的手克制地握紧,故作淡定道,“嗯,是我,你…”真的不要去洗个澡么。

    “…我自己来就好。”纪秋闷闷地说道。当然要洗澡,只是不想和神田一起而已,万一神田又说话不算话怎么办。之前说最后一次,结果最后一次了好多次…说实话,她刚刚有点被神田吓到了,一直以为神田是禁欲系的,平时神田也一直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偶尔爆发时除外),所以想就算做那种事应该也没关系吧,但是事实证明神田在这方面是完全相反的属性。她早该知道的,神田是身体力行的行动派啊,在这种事上也是少说多做…(泪)

    纪秋很想就这样睡过去,但是不行,身上还是乱糟糟的,特别是两腿之间的那里…身心挣扎许久,她才费力地睁开眼睛,慢慢地眨了眨,适应了黯淡的光线,看到了立在床前静静注视着她的神田,“神田…转过去一下…”在被子里缩了缩,纪秋羞窘地小声道。

    神田依言转过身,还向外走了几步,离床稍远。纪秋这才皱着眉,双手撑在一侧,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地从床上坐起。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腰部因先前过度弯折负荷发出的喀啦声。纪秋努力不去回想,红着脸,反手扶着自己几乎难以直起的腰,按住快从胸前滑落的薄被。小腹那里平坦如故,她却有种被彻底填满的感觉,诡异又鲜明的窘迫饱胀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那场迷乱的情.事…犹其…因坐起的姿势,那不可言说的黏浊仿佛在沿着腿根缓缓淌出…她的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身体更是如麻痹般半天都动弹不得。

    “秋?”转过身的神田看不到背后的情形,只能根据细碎的声音来判断她的行动。此时,神田听到身后静下来,以为她又累得睡过去了,于是出声询问。

    “我没事。”纪秋连忙回道,“神田不要转回来。”她现在什么都没穿,被子滑到了腰上,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正手忙脚乱找她的睡衣和小裤…神田刚刚到底随手扔哪里了…纪秋又羞又窘,内心小小抱怨着。虽然可以问神田,但这种问题,怎么问得出口…

    “嗯。”神田依言没有回头。虽然不解纪秋在害羞什么,毕竟刚刚已经全看过了(…),但既然纪秋这么强烈地再三请求了,他也就照做了。说到底,这次做过头理亏的是他。

    床上遍寻不着,纪秋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焦虑的目光匆匆扫过房间,终于定在神田的脚边,白色的衣裙就这样散落在那边的地板上。虽然看上去还是好好的,但掉在地上的话怎么都不能穿了吧…纪秋不由咬紧下唇,烦恼不已。其他衣服可以借神田的暂时穿一下,反正只大不小应该没关系,但小裤的话…只能穿自己的啊…又不能不穿…

    “神田…”纪秋想拜托神田去她卧室拿下衣服,又纠结地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个…”

    “怎么?”神田听出了她的犹豫,主动开口道。

    “我的衣服,就是…那个…”纪秋实在难以启齿,声音细如蚊蚋。

    “……”含含糊糊的解释,神田却心领神会了,看了看脚边的她的衣裤,破天荒地产生了心虚的情绪,拳头抵在唇边,不自在地咳了咳,“在哪里?我去拿。”

    “裤子在衣柜底下右下角的抽屉里。”纪秋实在说不出那个明确的名词(内衣裤应该是undewea),就用裤子含糊地带了过去(pants通指裤子),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衣服的话随便拿都可以…”回去之后反正可以换…“我那边的门没有关,只是掩上而已,神田直接进去就好。”她本来以为会很快回去的,没想到…现在已经过午夜了吧…

    “嗯,我明白了。”神田点点头,放下环在胸口的手,状似干脆地出了门,可惜红红的耳尖暴露了主人内心的羞涩与不自在=w=

    呼…见神田出门,纪秋才悄悄松了口气。披上落在床上的衬衫(不公平!为什么神田之前的衣服就丢在床上,她的却在地上?qaq),推开被子准备下床。然而,足尖点地的那一刻,各种酸麻酥软全部从足底一涌而上,口中不由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被她反射性地伸手捂住。幸好神田不在,这是纪秋脑中的第一个念头,这种奇怪的声音被听到的话她绝对会尴尬地再也不能面对神田了,虽然之前已经…想到这里,脸上又是一片火辣辣。没有庆幸太久,虚软无力的双腿又提醒了她接下来的试炼。看着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浴室,纪秋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安然走过去了…总觉得…好艰难…

    默默握拳给自己鼓了鼓劲,纪秋扶着床沿,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动作奇慢无比,就像久病在床需要复健的病人那样,刚刚站起就又重重地跌坐下来,腰下又是一阵奇异的酸软…这样下去,绝对走不到浴室的吧…被抱过去什么的太丢脸了,绝对不行!

    这种念头支撑着她,让她终于站稳了身体,虽然两条腿依然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使不出力气,事实上,这样站着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努力。真的形容的话,就像很久没运动的人,突然被要求跑八百米,第二天起来时双腿僵硬,又酸又软,连站立走路都是种折磨,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一旦略有动弹,全身的肌肉都会发出抗议,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千六百米,不不不,三千二百米才对…

    纪秋终于勉强站了起来,身后素色床单上白的红的,格外刺目,还有汗迹斑驳的湿痕,见证了刚刚的所有不堪,回过头的纪秋整个人都烧起来了,顾不得又酸又软的身体,咬咬牙,把满是红痕白痕湿痕的凌乱床单扯了出来,窘迫得手指都在抖…

    ——可能是便于管理方面的原因,教团的生活其实和酒店很相似,吃饭是去员工餐厅自助点餐(和酒店的自助餐很像),住宿是单间,换下来的衣物浴具寝具则有综合管理班的专人收走清洗,出行方面也会由教团的对外部门安排好,某种程度上也和酒店提供的出租车代订服务类似。也就是说,如果不提早处理掉的话,被负责清洗的人看到是难免的…_(:3)∠)_

    才不要!绝对绝对不要!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看到!绝对要毁尸灭迹!

    这是她的决心…

    ***

    温热微烫的水流从高高的花洒中喷注而下,不多时,浴室里就弥漫起蒸腾的热气。纪秋侧靠着墙,坐在浴缸边沿,双腿垂在浴缸里,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

    她的脚下浸泡着那张令人极度羞耻的床单,红白之色渐渐从床单上褪下,融入到浴缸底积起的薄薄水层中,又随着水流很快从出水口冲走…

    浴缸边,离花洒最远的那边,没有任何香气的数块香皂静静摆放在那里。

    没有沐浴乳?这是纪秋脑中最先的想法。嗯,比起沐浴皂,她更习惯沐浴乳。

    等等,没有沐浴乳没关系,但没有洗发乳?!纪秋惊愕。那神田是用什么洗头发的?难道…还是用香皂吗……呃,虽然有点奇怪,但这好像确实是神田会做的事情。想到这里,纪秋不禁满头黑线。不过,对神田来说,只要能洗干净用什么都没差吧(微笑)。但是,用香皂的话…头发不会涩吗?(迟疑)神田的发质那么好,完全看不出来是用香皂洗头的人。怎么办,有点小嫉妒了……

    一墙之隔,纪秋的房间里。神田垂首站在衣柜前,内心默默挣扎。虽然之前答应的时候感觉没什么,但真的要做的话…果然还是有点奇怪。不过,说到的话一定会做到,神田轻叹一声后,还是面无表情地蹲下拉开了抽屉,然后,新世界的大门向他打开了。

    纯白的,浅蓝的,淡鹅黄的,纯色的,条纹的,斑点的…

    神田完全不敢把目光落在上面,浑身僵硬地随便取了一件,然后比打仗还快地推上抽屉,迅速站起身,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感觉比和恶魔战斗还紧张,额头上都隐约出了层薄汗。最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松了口气的神田又恢复了一贯的自然,从容地打开了衣柜。

    衣柜中和他很相似,清一色悬挂的几乎全是教团的黑白镶银制服,只有少数几件简素的日常衣裙。神田不假思索地拿了他最熟悉的团服。即将关上衣柜门的时候,目光忽然扫到了最边上的一件白袖蓝裙。这是…那次相遇的时候,她身上穿的衣服。

    白雪皑皑的冬之山谷,她就穿着堪堪及膝的夏裙,独自站在那里。多么可疑。如果不是圣洁的认可,神田绝不会轻易放下戒备。不过,那个面露稚嫩的女孩,有一双干净透明的眼睛,能让人一眼望到她的心底,纯粹的,直率的,明亮的心灵。当柔软变成柔韧,倔强变成坚强,那双眼睛中也有过沉重,有过黯淡,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初始的神采,只是,少了天真,多了决然。那是,成长的代价,也是所有人加诸她身的枷锁。

    神田默默阖上衣柜,不发一言地离开这个房间。布置得再温馨,也不是家。

    他不明白家是什么,但摆设中透出的疏离与拒绝感,是那么强烈……

    ***

    热水冲刷着身体,似乎连倦意都能洗去,但对干涸在腿根处的乳白浊液,却无可奈何,只能羞窘地清洗。纪秋的体力已经稍微恢复了,连迟钝的大脑都有余力胡思乱想了。

    神田也不擅长这种事吧,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才会…把‘那个’留在‘那里’…后来好像有克制一点,似乎以为她讨厌那样,所以尽可能地留在外面(虽然有几次依然…),结果大腿那里都是黏腻,干掉了好难洗qaq她所担心的,一直都只是后果而已。所以她后来才破罐子破摔,不再抗拒,反正,已经…

    边洗边回想不和谐事情的后果就是,纪秋脸上的红晕完全消不下来,嗯,跟热水熏得也有一定关系,不过,没人看见就没关系,纪秋自欺欺人地想。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洗干净,又用新香皂擦了遍身体,把属于对方的气息都洗掉,她这才有些放松下来,但是……

    有些洗不掉的痕迹该怎么办!胸上满是指印和胭红的痕迹,两边腰侧,大腿内外侧也全都是被用力握过留下的指痕。当时因为不痛的缘故,她才没有抗议,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有抗议的力气才怪。全部的意志都用来阻止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了,虽然神田说没关系…没关系个鬼!被听到的话她就没脸见人,只能退出教团了…

    还有,万一爸爸妈妈知道的话,不,万一姐姐知道的话(…抖),该怎么办!虽然爸爸妈妈很开明,恋爱什么的并不真的反对,但也一直有强调只能精神上的那种,但是姐姐的话…qaq 值得庆幸的是哥哥不在= =(纪哥哥:没良心!)不然哥哥会和神田决斗吧,虽然姐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能努力瞒天过海了,虽然可能完全没用。对上姐姐的智商,她完全没信心啊_(:3ゝ∠)_

    陷入人生难题的纪秋没有听到外面房门的开关声,直到浴室门忽然被敲响。

    “神田?”纪秋回过神问。

    “嗯。”门外传来了神田貌似淡定的声音,“衣服。”

    “马上来。”纪秋连忙从高处的置物架上拿了条新浴巾,把自己裹成了大春卷。

    一只泛着浴后温热潮气的白皙手臂从半开的门隙中伸了出来,带着无香沐浴皂几不可闻的香气,若隐若现地渗入门外人的口鼻之中。神田耳尖微红地别过头,目光落在被抽走被单后更显凌乱的铁艺单人床上,微怔后,默默把衣物交给手的主人。

    纪秋看着神田递过来的团服,半晌无言。大半夜换团服是准备和恶魔打架吗?哪怕不一定要睡衣,日常的其他裙子也可以呀。好吧,衣柜里团服最多,按概率来说,团服基数大,拿团服也不奇怪啦,而且回去也能换掉,只是普通的穿一下,就是…神田没有拿胸衣…也就是说,她上面是真空的…这样穿团服真的好耻好耻……

    实在不好意思麻烦神田再特意走一趟,纪秋只能羞窘地穿上教团制服,但刚刚经历过□□而格外敏感的胸口直接贴上丝质布料的感觉…超级奇怪,微紧的能勾勒出身体线条的团服,此时也将上身的形状暴露无遗…也就是说,看得清清楚楚(会凸= =)!幸好团服有配外衣,穿上微厚的外套后就什么看不出来了,纪秋满头黑线地想。

    不过话说回来,夹在团服之间的小裤是她最喜欢的那条,白底棕点的,神田难道也喜欢这种花纹?不不不,完全无法想象神田对着抽屉认真思考选什么花纹,神田的话,看到那么多的属于女生的贴身衣物,说不定会石化掉…所以果然还是随便拿的吧,那就好那就好。

    也许是洗过澡后大脑皮层特别活跃的关系(好科学的解释!),纪秋放任大脑天马行空,还顺手在洗漱台的镜子前拢了拢头发。水汽氤氲中,镜中的少女似乎格外陌生,布满红晕的脸颊,湿意朦胧的双眼,红得不自然的双唇,和平时的她完完全全不一样!

    纪秋像是被吓了一跳那样,猛地倒退了一步,心脏剧跳不止。这种表情,这种神情,根本不用多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就昭然若揭了。直到此刻,纪秋才真正产生了做了坏事的不安感,镜中的少女眼中也满是惶恐。但是…她按住胸口,就算这样,好像也一点都没有后悔的心情,心脏的起伏是如此激烈又如此平静。也许,是因为对象是神田的关系。是神田的话,做什么都没关系。无论如何都想和对方在一起的心情…这样的心情,一直都很清楚不是吗?

    “你后悔吗?”她摸着镜中少女的轮廓轻声问道。

    “完全不。”镜中少女微笑着回答她。

    “我也是。”她轻轻说道,秋水般的眼睛中清澈而坚定。

    ***

    神田靠坐在重铺好的床上翻阅教团收藏的古书,这也是驱魔师的福利,书名则是《亚瑟王:作为剑士的剑术心得》。传说中,被称为永恒之王的亚瑟王拔出了石中剑,并以此成为大不列颠的王,带领人民击退了入侵的强敌。

    但亚瑟王的存在毕竟太过久远,公元一世纪的故事,对现在的人们来说,已经是真正的神话时代了。那时,很多人假托亚瑟王之名出书立传,流传至今,已经真假难辨。这本书也是如此。虽然确实是上古的书籍,但是否是亚瑟王的亲笔已不可考。

    但作为一个剑士,而非寻根究底的历史学家,神田觉得书中关于剑术修行,那时称之为习剑的一些观点却很新奇,对他也有所启发。事实上,行动派的神田对书一般是无感的,他更喜欢通过一场场真正的战斗来淬炼自己。但偶尔看一下也无所谓,作为睡前的短暂消遣。

    不过,今天似乎注定看不下去了,事实上,从翻开书页开始,神田的目光就没有真正聚集在文字上过,虽然他一直面朝书本,但这么久以来,书本却一页未翻——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一直修行己身的神田,第一次挫败地意识到,他也有无法静下心来的时候…

    轻轻的脚步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神田抬头,怔怔地看着浴后显得格外清新的少女,洁白的肌肤透出自然的薄粉,连发梢的水珠都异常晶莹,婷婷而立的模样就像一支初绽的白剑兰,清丽而挺拔,有少女的秀美,有少年的英姿,以及介于青涩与成熟间的微妙气息。

    “那个…神田,我先回去了。”穿着及膝团服裙的纪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双手不自在地环在胸前(真空非常没有安全感),目光游移,双颊嫣红,就是不愿落在神田的脸上。

    “等等…”神田干咳一声,“有带钥匙么。”就他所知,好像没带。(怎么知道的=w=)

    “没有。”纪秋摇摇头,她之前只想给神田转交下药就回去的,门也没有阖上,只是略掩上而已,等等…“神田这么问难道是…”纪秋惊诧地看向神田。

    “咳,刚刚出门的时候顺手…”然后才想到她可能没带钥匙,但为时已晚…

    “……”纪秋默,虽然综合管理班那里有备用钥匙,也有值班人,但是她该怎么解释大半夜把自己关门外啊,想想就够奇怪了,神田真是的…

    “既然这样的话…”神田状似淡定地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

    ***

    灯烛尽灭的漆黑房间中,窄床上的两个身影胸背相贴的靠在了一起,教团的制式单人床没有多余的可隔开的余地。而且,对于刚刚才发生过亲密关系的恋人们而言,共枕而眠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唯一的问题在于…

    “神田睡着了吗…”纪秋背对着神田,小声问道。

    “还没。”神田睁开眼,“怎么了。”

    “我想睡里面…”她和爸爸妈妈或者姐姐一起睡的时候,都是睡里面的。刚刚神田退到里面,把外面让给她时,她想睡一次也没关系。结果…完全睡不着…好吧,她承认,睡不着的主要原因是神田呼在她脖子上的气息让她很不习惯,总是想到先前看到的…

    “嗯。”神田当然无有不应。对神田来说,别说睡外面了,睡地上都可以,“我动?”

    “不用,神田不用动。”纪秋轻轻摇头,自己坐起了身,“我自己来就好。”

    从神田身上爬过去,爬到里面,期间肌肤相触若干处,脸红若干次。

    “这样就好啦。”纪秋在靠墙的里面躺下,小小的声音中透着轻快。

    神田这时也翻了个身,两人变成了相对而卧的姿势。对上纪秋惊讶的目光,神田向来锐利如寒星的幽蓝双眼也柔软了三分,其间还有隐晦的温柔,“睡吧。”神田说。

    “…嗯。”对上神田专注的眼睛,纪秋完全无法拒绝,也无法转过身,只能微红着脸,闭上眼,蜷卧在对方怀中,小声说道,“那,神田晚安。”

    “嗯,晚安。”神田低头,轻声道。

    轻如飞羽的吻安静地落在她的额头上,不知为何,她竟没有惊讶。

    就像,一直以来,她所等待的,就是这个连亲吻都说不上的晚安吻。

    轻轻的吻,却比真正的亲吻更亲密,更安宁,更美好。

    睡着前,她曾想过,说不定会和神田说很多话,问很多问题。比如,神田平时用什么洗头发(她真的很在意这个);比如,桌上的那盏沙漏是什么;再比如,消灭千年伯爵以后,神田想做什么,诸如此类。但是,在她真的开口以前,她就已经睡着了,伴随着熟悉又好闻的清爽气息,他独有的气息。

    这一定是神田的怀抱太.安心的缘故!

    枕着恋人手臂沉沉睡去的少女在睡梦中悄悄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朱者赤,近神田者暴躁=w= 小秋,要淡定哦~

    话说这章我写的尴尬症都犯了,但不知道为毛还是手贱地好想写,卡了都想写_(:3)∠)_

    好吧,我承认,我想写的是制服play,hiahiahia~

    当然,我是正直又纯洁的人,怎么会真的写那种东西呢,想想就好,想想就好~

    最后,我只想再问神田一个问题:神田君,门的事,真的只是顺手吗?~

    哎,想当年神田是多么正直的一个好青年啊,‘神田是可以相信的,对吧’,还记得这句话咩,神田君?现在,啧啧啧…

    ***

    以前说到女朋友的话题时,亚连和拉比异口同声地认为,神田的恋人注定是六幻了(星野老师的谈话室提及)。然而,他们错了。神田是他们中最先脱单的一个。允悲=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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