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幅真的是相当不错,这里画家破例调了多种色彩,那由浅到深的感觉真的调试得相当到位,还有那远处的暗光,配合整幅画的色调,稍微掩盖了一点整体太过光亮的感觉,还有啊……”当严一霖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蒋小悦就已经走远了。

    上次听严一霖讲的时候,蒋小悦觉得还挺新鲜的,可是说多了也就那样,觉得无聊起来。蒋小悦记得付译然曾说雨奇里的作品都是极具潜力的画家作的,与这些人合作能得到一笔意想不到的财富,虽然听不太懂付译然话里的意思,但是蒋小悦觉得付译然说的都是对的。

    蒋小悦也看了不少雨奇的资料以及相关的画家,大部分都是以静态画出名的,性格方面也都很内向,色调也以黄蓝绿配以灰黑等色调为主,属于忧郁型的。不过其中一位画家让蒋小悦特别注意到了,那就是创办雨奇的老板,据说年纪不大,也不太爱交际,但是为了能够顺利举办画展,他也跑了不少地方,之后雨奇品牌终于打出来了,业界也称难得有这样一位既懂生意又能作画的优秀画家。

    但令人奇怪的是,雨奇画展里面大部分都是其他画家的画,很少有老板自己的,有时候一场画展,只有一幅老板的画,甚至有时候连一幅都没有。

    这最后一场的画展,蒋小悦来回逛了许多遍,就是找不到那老板的画,“我想先走了,不看了。”找了那么久,也研究了那么久,蒋小悦终于承认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艺术细胞,等以后想知道了让付译然告诉自己就好了。

    严一霖正讲得兴致勃勃呢,突然听到蒋小悦说要走了,奇怪地问道:“这么快就要走了?无聊了吗?”严一霖记得上次蒋小悦还是有蛮大的兴趣,这次……

    “嗯,现在看看也都那样,而且也没什么用了。”当初是想了解了解付译然坚持的这个案子,不过既然现在案子已经拿下了,了解也没什么必要了。而且蒋小悦还真不习惯这种文艺的氛围,她比较喜欢热热闹闹的地方。

    没什么用?严一霖不知道之前蒋小悦来这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欣赏画需要什么作用,但是既然她不喜欢了,那就走吧,毕竟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自己那样那么沉浸在画作里的,画是他的精神世界,他在画作里描绘属于他自己的梦想与期盼的美好,“好吧,这里我也看了很多次了,那就走吧。”

    “嗯。”应了一声,蒋小悦就朝画展门口走去。

    两个人走出画展,严一霖说着以前在国外的趣事惹得蒋小悦频频笑出声,她没想过原来布峻羽还有这样的朋友,他跟自己想象中的画家完全不一样,既幽默又文艺。

    与布峻羽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唉,虽然布峻羽与书心无缘,但是现在听到他的事,还是觉得蛮可惜的,说到底,布峻羽还是一位不错的对象。要是他能跟书心再续前缘,那真是一个圆满的大结局,虽然他对书心不好,但是最重要的是书心爱他呀,有什么比任书心的爱更重要呢?

    兀自想着书心的事,蒋小悦没留意脚下的路,“小心!”严一霖扶住差一点摔倒的蒋小悦。

    “哦,谢谢。”没想到这里的地砖缺了一块,蒋小悦一脚踩空差点崴脚,仔细看看这坑还蛮深的,估计是要修水管之类的吧,

    严一霖把蒋小悦往里面拉了拉,“没事,这里估计正在修路,我们往里边走一点吧,看时间也过了吃午饭的时候了,你饿了吗?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吧。”之前严一霖对蒋小悦的性格充满了兴趣,她的样子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严一霖又空窗期了许久,这才会对蒋小悦做了许多的幻想,一心想要找到她。可是接触了之后,严一霖发现他们也还是区别太大,并不适合做情侣,反倒适合做朋友。

    见蒋小悦没反应,严一霖也不知道她听到他的话没有,只见她眼睛盯着前面橱窗里的人,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惊奇地说道:“hele?”

    十二点,十香食府,hele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边,想到他们很快就能见到面了,渐渐笑出声来,惹得附近的人纷纷侧目,特别是餐厅的服务生,都在猜测这个都等了快两个小时的人是不是被人放鸽子,傻了?

    严一霖也这样觉得,hele一个人呆坐着,还时不时地傻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失望过度。

    蒋小悦盯着hele并不是因为他异常的举动,而是想起早上hele要书心号码的举止,本想跟严一霖好好套套话的,但是一路被严一霖介绍画作去了,一个打岔自己也就忘了,现在问,刚好。

    一把拉住想要进去叫hele的严一霖,蒋小悦拖着他走向食府左侧的花坛,确定hele不会看到他们后,急忙地问道:“hele为什么想要书心的电话号码?”

    “……”严一霖没曾想蒋小悦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直接说hele对任书心一见钟情想要追求吗?

    当蒋小悦还在跟严一霖讨价还价的时候,任书心已经在十香食府的外面了,她拖着大包小包尴尬地经过门口的服务生,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人咻的站起来,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在整个食府的大堂中显得格外醒目。视线一对上的时候,hele心里涌出巨大的惊喜,真的是她。而任书心也有些惊奇,没想到救爸爸的人竟是刚刚才跟她道过歉的人。

    “没想到是你。”坐下来之后,任书心率先开口,世界竟然这么小,刚刚才跟自己道歉,现在自己就要向他道谢了。

    手在桌子底下搓着,hele的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顺着任书心的话说着:“我也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hele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像说什么都有些唐突。

    到底是梦把现实想象得过于美好,还是现实把梦诠释得过于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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