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秋自然不会那样轻易的放过他们,她让林森转达说,“你们就这样随意闯入,并且还打伤了我的家人。|这是不可能用金钱来弥补的,不过看在两家人都有些交情的份上(屁交情),我决定还是给你们留一点面子。”

    “那天来的下人,包括那个多嘴多舌的丫鬟都应该留给我们处置。”严颂秋就边说边掐着枕头,话指瞿玉玲。

    “好,我保证他们会同意的。”林森拿着一碗小米粥,喂到她的嘴里。

    严颂秋抿了一口,然后问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就是救玉姐姐的那个人?”

    “应该是他哥哥留下来保护她的人吧,看他们好像认识的样子。”林森替她擦了擦嘴巴,回答道。

    “那他怎么还不走?”严颂秋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说道。

    林森耸耸肩,“这个,我也不知道!”

    “看他一天背着个剑到处走来走去,我就怕他哪天把我胳膊给砍下来了,好吓人的。”严颂秋心有余悸。

    林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好,我明天去把他的剑给卸了。”天大地大,未婚妻最大。

    严颂秋睨了他一眼,有一点看不起的样子,“你能行吗?万一被他按着打怎么办?到时候我可不会为你求情,多尴尬呀!”

    虽然严颂秋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人肯定有猫腻。

    自家男人不如别家男人,那多糟心啊!

    林森点了点她的鼻子,一脸傲娇的说,“你可别小看了我。”看严颂秋的表情他就知道,小姑娘怕他给她丢脸。

    真是个要脸的!

    最后这件事的结果,十分满小姑娘的心意。

    几个为虎作伥的家丁,都被严颂秋安排去挑大粪了,正好过年需要追肥了。

    高叔年纪也大了,还是让他歇着吧!看,自己多体贴呀!

    至于瞿玉玲,严颂秋看都不想再多看都她一眼,直接把她送到了人牙子,让她真正的做回了奴婢。

    良家人虽然气,但是知县大人是偏袒严家。那肯定是人家的后台硬,良家现在正在风雨飘摇之中,只要哪位贵人稍稍吹一丝风,良家都可能倾覆。

    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妾室,而且还是这场灾难的源头,他们巴不得把她扔出去呢!

    不过,良家少爷的头发被人给削了,倒是让良家二老不依不饶。

    不过这可不关严颂秋的事儿,那是那个黑衣人给做的孽,良家要找的话,就去找他呀!

    处理了这事儿,严颂秋和玉五狠狠地休息了一阵子。

    林森也没出去忙活他的生意了,虽然到现在,严颂秋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而玉五连她的胭脂铺子都不管了,整天整天的跟那个黑衣人腻在一起。

    严颂秋倒是想去问个究竟,但那两人“山不转水转,你不转我转”,从来没有离开过对方。让严颂秋根本找不到时机,去问玉五,那个黑脸皮黑衣服黑心肠的黑人,到底是谁。

    不过没多久,严颂秋就有了一个现成的机会小玉玉单独谈话。

    “玉姐姐,这是素素姐寄来的信,从西北发出来的,现在才到。”严颂秋将信递给了玉五,并且顺理成章地将黑衣人关在了门外。

    哼,叫你嚣张,叫你白吃白住!

    玉五迫不及待的把信打开来,看了又看。

    “哎,从来不知道她竟然有这种想法。希望西北的那户人家能够好好对她,现在娘家是指望不上了。”玉五叹了一口气,满目愁容。显然,她对良素素的未来很是担心。

    “不用担心,素素姐的心能硬起来,那未来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严颂秋安慰她道。

    其实严颂秋早就有所感觉,她给了她们错误的婚礼时间,并且拒绝了她们的探望。看样子她早就有所计划,不让她们登门拜访,就是想把她们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吧!

    不过她没有想到有瞿玉玲这个搅屎棍,瞿玉玲又怎么能放过她这个“旧相识”。

    说起来,还是她连累了玉五。

    两人感叹了一番,严颂秋转了转眼睛,主动问道,“姐姐,外头那人是谁呀?”

    玉五有点脸红,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娇娇怯怯地说道,“那是我旧时的一个哥哥,叫陈家声。他家就住在我家隔壁,但是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严颂秋一听,这可不就是青梅竹马,郎有情妾有意的戏码吗。

    这个陈家声倒是有意思,竟然能摸到玉铭的身边,还打听出了玉五的下落。

    有心人,有心人!

    “今天姐姐同她许久未见了,那就好好处处。说不定你们还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呢!”严颂秋语带调侃,眉毛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说什么呢,害不害臊啊!”玉五推了她一下,退到了一旁去捂脸。

    “哎哎,这有什么害臊的?姐姐,你可都有19了,是该着急的时候了。”严颂秋笑着接道。

    “云彩还不是18,你怎么不去催催她呢?”玉五不好意思的将话题转移到了戚云彩的身上。

    “戚家婶子是想让云彩姐坐产招夫,要想找到合适的人选,那可得慢慢的选啊!”严颂秋解释道。

    玉五说,“那我就不用慢慢的选了吗?你这么着急是为了啥呀!怎么急着赶我走啊?”玉五羞极,红着脸想赌严颂秋的嘴。

    “那怎么可能啊,我们巴不得,玉姐姐也也能坐产招夫,到时候我们这院子可就热闹了。”严颂秋连忙拖着她的手臂,殷勤讨好道。

    “你不会是看女人,对你挺好的,每天都受人也给你煮粥吃给你熬药喝。我看他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真粘乎啊。”严颂秋脸上满满的都是酸气。

    “说我们粘乎你们不粘乎了吗?我可是看得真真的,林森每次出门都会给你带礼物回来。放置胭脂水粉,下到调料碗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玉五剜了她一眼,真是个贪心不足的。

    “总觉得哪里缺点什么?我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了。”严颂秋撑着下巴说道。

    “我看你丫就是矫情,我可是从云婆婆那儿听说了。当初可是你主动缠上他的,现在终于水到渠成了,你又端着。”

    “我主动的?对啊,从始至终都是我主动,他就像是被动接受的小媳妇,一直在配合着我。”严颂秋说,“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主动了,我想歇歇。”

    “你主动的,难道那天是你………”玉五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五儿,”

    严颂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嘿嘿地笑了几声,然后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

    眼见着眼见着比秋大会又要来了,玉五虽然有了着落,但是戚云彩却还无归属。

    前些日子还可以稳住戚婶子,可这日子越来越近了,戚婶子心里又慌了起来。

    “云彩,你明天一定要去。这可是一年才一次的好机会,这一次可不能错过了。”戚婶子火烧火燎地说道。

    戚云彩满心不情愿,扭扭捏捏的推脱道,“唉呀,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去什么比秋大会呀?那都是十五十六岁的小女孩去的,况且我明天还要去店里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求大会可是老祖宗定的规矩,只有未婚的女孩子都可以去。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让颂秋和你一起去,至于店里我帮你去看。”戚婶子拍着胸脯说道。

    戚云彩扭不过来,只得点头答应。

    比秋大会当日

    严颂秋穿得那叫一个五彩斑斓,跟招风的孔雀似的站在清汤寡水的戚云彩旁边。

    她生得高挑,估计又是一个好厨子,吃的好,睡的好,自然发育得也很好,穿的又新奇。引得许多小伙子的目光都追着她看。

    戚云彩少了些压力也乐得清闲,挽着严颂秋往河岸边走去。

    比秋大会的还有一个习俗就是放河灯,不过这河灯却不是姑娘自己带的,而是男孩子送的。

    一般不可以拒绝,只不过放时,姑娘必须挑选她最中意得男孩送的河灯,完成“放河灯”这个仪式。

    不过也有些女孩直接将河灯搁置在岸上,这代表她没有看上哪个少年郎。

    戚云彩人长得不艳丽,但是眉目清明,极为端正有灵气。可是因为她年纪大,很多人都抱着能不能“采一采”的心态,想要一亲芳泽。

    手里接的花灯,挺多的。但是认真的少,轻浮的多。

    戚云彩一时间有些丧气,提拎着河灯横冲直撞的。

    严颂秋跟在她身后,险些找不见人。

    “云彩姐,我可是一个河灯都没有收到么。你可要慢点儿走,说不定等会就有人惊鸿一瞥,然后就将河灯送我了。”严颂秋说得有些气喘吁吁。

    戚云彩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接住严颂秋递来的台阶,“都有未婚夫的人了,还需要河灯?”

    严颂秋撅着嘴巴说,“怎么不需要了,人家也是未婚女子嘛。这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呀!”

    一盏河灯都没有收到这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自己难道就这么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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