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御花园。r?a?? n?en? .?r?a?n??e?n `?

    天朗气清,身份尊贵的十皇子姬远图正和一个穿着华贵的妙龄少女在那互相追逐戏耍,花园里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在离两人不远处的一块干净大石头上,躺着一个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拿手遮盖眼睛,在那小憩。

    离这三人很远的地方,方能看宫女和太监们的身影,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既不敢出声也不敢走动。

    一个中年妇人长裙拖地,来到了御花园。

    宫女和太监们就要下跪行礼,那中年妇人轻轻摆了摆了手,示意免礼。

    但宫女和太监们仍旧躬着身子,脑袋一低再低,久久不敢抬起。

    中年妇人独身一人,缓缓向那躺在石头上的年轻男子走去。

    妇人虽不再年轻,但姿色仍旧绝美,可以想象,她在年轻的时候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妇人美则美矣,还庄重威严,顾盼间自然流露出一种令人敬畏的王者风范。

    妇人正是当朝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不远处正玩闹的开心的十皇子瞧见母后到来,赶忙收敛,然后快步向母后那边走去。

    被十皇子姬远图抛弃的妙龄少女登时就不大高兴,还把“背信弃义”的十皇子给骂了一通。

    显然没有玩尽兴的妙龄少女有些老大不愿意地,也朝着皇后娘娘走了过去。

    等皇后走到那年轻男子身旁,他似乎仍旧没有察觉,还躺在那里不动。

    皇后伸出修长手指,不轻不重地点在了年轻男子的额头上,后者登时惊醒了过来,但没有睁开眼,估计以为是十皇子或者是少女在与自己玩闹,年轻男子伸手将皇后的手拍走。

    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二皇子殿下真是胆识,竟然连本宫都敢打。”皇后故作生气的说道。

    年轻男子瞬间如遭电击,从来都不曾成功做出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动作的他,这一次完成的无可挑剔。

    真实身份乃是当朝二皇子的年轻男子笔直站立,一脸的“罪该万死”,轻声道:“母后恕罪,孩儿不知道是您,还以为是远图和明凤在胡闹。”

    皇后白了二皇子姬愈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少在你娘面前装。”

    闻言,原本还是一脸正经严肃的二皇子,登时破功,咧嘴笑道:“娘您不生孩儿的气就好。”

    “谁说我不生气了?”皇后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骂道:“亏我往日那般悉心教导你,你瞧瞧你自己最近做的那件事情,方涵方老夫子是什么人,他只不过才骂了你两句,你竟然就敢派人去杀他。”

    二皇子耷拉着脸,委屈道:“娘,方涵那老头岂止是骂了孩儿两句,还差些就把孩儿这么年苦心经营的根基都给骂垮了,再说了,那老头现在不也还活蹦乱跳的嘛。”

    皇后被气的不行,道:“我看你个臭小子真的是讨打。”

    皇后扬起手,假装要打姬愈。

    虽然明知自己娘亲不会真的打下来,但姬愈仍旧故意做出闪躲动作。

    “也不知道你个臭小子是哪根弦搭错了,没有半点往日的沉着稳健。”皇后说道:“那方老夫子纵然骂的你再难堪,也不是你所能够动的。不然就会与半个天下的文人学子结仇,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臭小子觉得你父皇还会将储君之位册封给你?”

    二皇子默不作声。

    皇后声音放轻柔了一些,接着说道:“再说了,你父皇还被人家方老夫子给痛骂过呢,你父皇乃九五之尊,都没有去与之较真,而是隐忍了下来,既然你父皇都做得到,为何你就做不到?”

    二皇子姬愈沉吟了片刻,轻声问道:“那...父皇他知道了吗?”

    “你的人都追到蓟州的那什么居停岗去了,还私自调用了当地驻防的军队,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你父皇能不知道?”皇后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

    “那父皇他...如何说?”姬愈心里忐忑不安。

    皇后没好气的瞪了前者一眼,道:“现在知道担心害怕啦?”

    姬愈面色惨淡。

    皇后伸手将姬愈的被他自己躺的有些凌乱的衣裳整理平顺,同时轻声道:“好在你个臭小子后来知道收手,将人撤了回来。念在这一点上,你父皇也只是把你娘亲我痛骂了一顿而已,说我这个为娘者教子无方。”

    二皇子姬愈登时松了一口气。别看他这些日没事就晒太阳睡懒觉什么的,看似悠然自得,事实上,这阵子他比任何人都要过的窝心和焦虑。

    心中巨石落定之后,姬愈咧嘴笑道:“谁说娘亲教子无方了,不然怎么会有孩儿这么优秀的儿子呢?”

    皇后用手指点了点前者的额头,笑着骂道:“这么大的人,说这话也不害臊?”

    皇后瞥见十皇子和妙龄少女都走了过来,她压低声音对姬愈说道:“你弟弟和小妹过来了,切莫在他们面前提及此事,知道吗?”

    姬愈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孩儿知道。”

    “母后。”十皇子姬远图小跑到皇后跟前,年仅十二岁的他居然有板有眼的行起了礼,道:“孩儿见过母后。”

    窦皇后将姬远图拉入怀中,柔声道:“你个傻孩子,娘不是跟你们几兄妹都说过了吗,私下里别叫什么母后,更不用行什么礼,像寻常人家叫娘亲就好了。下次叫娘,记住了吗?”

    姬远图仰起小脑袋,一脸认真的说道:“可老师说了,纵然我是皇子,也不能废了该有的礼数。”

    窦皇后听了之后不禁笑出声来,道:“又是你的那个老师说的?你父皇初时还担心你不听你老师的话,要娘说啊,你父皇就是瞎操心,我家图儿最听话了。”

    皇后瞪了一旁的姬愈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二哥要是有我图儿一半听话懂事就好了。”

    “娘您这话就伤着孩儿了,孩儿平日里可是最听您和父皇的话了的。”姬愈委屈道,“要我说啊,十弟之所以这么听张大学士的话,主要还是张大学士太冥顽不化,额...不是冥顽不化,是太严苛,太尽职尽责了。十弟要是没听,估计得挨手板子吃,是这样吗远图?”

    姬愈口中所讲的张大学士自然就是姬远图的老师了。

    姬愈本来想骂张大学士来着的,但被皇后瞪了一眼,连忙改口。

    姬远图听完后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平日里老师也教导他要尊师重道,在背后讲老师的坏话那肯定是有悖于学生之道的。

    姬远图仰起脑袋,看向自己的那母仪天下的娘亲,似乎在询问后者的意思。

    皇后轻柔的抚摸着姬远图的脑袋,柔声道:“远图你别听你二哥胡说,张大学士是我朝不可多得的大才,就连你父皇小的时候,也曾受过他的教诲,他平日里对你严厉也是为了你好。”

    姬远图似懂非懂,重重点了点头,语气认真的说道:“娘,孩儿知道了。”

    皇后笑容慈祥,道:“我家远图最乖了。”

    “娘,难道明凤就不是最乖了吗?”这时妙龄少女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然后直接就扑进了皇后的怀中。

    皇后差些没有站稳,登时被依偎在怀中撒娇的少女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二皇子姬愈咳嗽一声,笑着说道:“本来二哥已经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没想到八妹你的脸皮比二哥的还要厚上许多,竟然连这种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在娘亲面前说出来,二哥真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真实身份是当朝最是受宠的公主的姬明凤听了前者的话之后,登时从皇后的怀中挣脱了出来,脸上有些许不高兴,伸手就要去打他的二哥姬愈。

    同时说道:“你个臭二哥,就会欺负我。”

    姬愈轻松躲过来自姬明凤的弱攻击,闪到一旁,笑意盈盈的说道:“你看你,连二哥都敢打,哪里有远图一半乖,是吧远图?”

    姬远图看了看二哥姬愈,又看了看有些恼怒成羞的八姐姬明凤,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平日里在六宫之中不苟言笑的窦皇后,此刻见到眼前子女打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想来所谓的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此了吧。

    窦皇后将姬远图和姬明凤都拉入怀中,俨然很是宠溺,却没好气地瞪了一旁的姬愈一眼,道:“都要娶妻成家做丈夫的人了,还这般没个正经。”

    一听到娘亲说二哥要娶妻成家,向来猎奇心都要重的姬明凤瞬间忘了刚才的不高兴,她急切问道:“娘,原来宫里的传言是的呀,二哥他真的要娶新娘子了吗,娘你快告诉明凤,我未来的二嫂嫂是谁呀,她长得漂亮吗,有您宝贝女儿这么好看吗?”

    听到姬明凤说的,一旁的姬愈当时就翻了个白眼。

    皇后听到自己这虽然已年至妙龄,但心性却与孩子一般的女儿说这番话,也不禁笑道:“漂亮,但没有我宝贝女儿漂亮。至于说你二嫂子是谁,等你二哥把她娶进门了,不就知道了吗?”

    好奇心没能从娘亲那里得到满足的姬明凤,立马变得有些不高兴,微噘着嘴。

    但听到皇后的下一句话,姬明凤瞬间笑开了花。

    只听执掌六宫的皇后说道:“当然,要是明凤足够乖,肯听你二哥的话的话,你二哥明日就会带你出宫去见你未来的二嫂嫂。”

    一听到能出宫,而且能提前见到未来的二嫂嫂,姬明凤开心的不得了,不假思索地就保证,说她一定会听二哥的话。

    奉了母命准备于明日出宫到咸阳城外迎接荆南王府小郡主的姬愈,一听到皇后要他带上那个麻烦精,顿时有如遭到雷击。

    ps:抱歉,今天骑车撞了,受了些伤,所以更新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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