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来时,他还高卧在此,一动不动,此时却站起了身,着实让人意外,却见远方一名十分美丽的红衣女子引着一名满身酒气的黄面青年摇摇晃晃向这里走来。

    此人正是苏舞阳,秦勇心中吃惊,他本以为苏舞阳跟红梅少女一同到外地养伤,或者跟着那林家姑娘去夏侯家继续纠缠,他怎么还在这新野。

    此时相距很远,苏舞阳就已经高声喝道:“好酒,好酒,这里真有好酒。”,青年公子笑道:“果然是酒中知己,来,先饮三杯。”。

    也不见他发力,他手中的酒杯已经飞了出去,这酒杯高速旋转,又急又快,但杯中的酒却丝毫没有洒出来。

    这杯刚出,他在面前又拿起两个酒杯弹了出去,这两杯在空中轻轻一碰,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后发而先至,都射向了苏舞阳。

    自己来,这人根本没有试探,苏舞阳来了,他却先来了这招下马威,如果苏舞阳一个应对不及时,就算不被打中,搞个手忙脚乱,恐怕也会被人耻笑。

    苏舞阳却根本不慌不忙,他突然张开大嘴,望空中一吸,那三个酒杯便飞到了酒杯,他一口一杯,干了个净光,张嘴一吐,这本个酒杯便飞了回来。

    酒杯回来的速度却快了许多,发出凄厉的叫声,众人吃了一惊,青年公子长袖一挥,把这三个酒杯卷了起来,然后袖子向下一挥,酒杯从袖中滑出,到了石台之上。

    众人大声叫好,秦勇却听到丝绸撕裂的声音,只是声音很细微,如果不是自己离的近,还真差不多。

    但就这青年公子的实力却着实让人吃惊,秦勇知道苏舞阳的武功有多高,恐怕一对一,这刘三的神拳也未必能占得便宜,这青年公子手下高手极多,看来还真不完全是凭着钱财权势。

    苏舞阳也是吃了一惊,但他却毫不在意,快步到了石台前,也不理会众人,只是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倒。

    秦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酒十分珍贵难得,苏舞阳的这种喝法,真是让人心疼。

    可青年公子的手下还在左顾右盼,似乎在等谁,是红梅老人,是阎家的后人,还是其它什么隐居的高手。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走来,在那年青公子耳边贴耳说了两句话,青年公子面色如常,低声吩咐了两句。

    一直没说话的青年书生突然笑道:“公子莫非还在等什么人?只是谁这么大的架子,要不要我帮公子给他一个教训。”。

    那公子笑道:“本来还有几位朋友,我也想见见,但是人家不屑与我们为伍,那我们岂能强求,人各有志,不必强勉,来,我们再饮一杯。”,他说再饮一杯时,苏舞阳已经又吞下了好几杯。

    那胖大和尚用油乎乎的大手在身上的袈裟上一抹,端起了酒杯笑道:“公子豁达,无人能及,有酒有肉,极时行乐。”。

    秦勇却能依稀听得那公子问伤情如何,显然是请人的人动起手来,而且吃了亏,这公子手下高手极多,这个亏不知他如何咽的下。

    又说了几句闲话,众人都略有醉意,那青年公子道:“在下项城,我的朋友都喊我自得公子,今天认识诸位朋友,真是难得的缘分。”。

    除了苏舞阳外,大家都皆称是,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说,苏舞阳都不是一个好客人,喝人家的美酒佳肴,又有美女在侧,无论从那个角度都应该客气应酬两句,他却根本不理会,似乎这一切理所应当。

    那大和尚哦了一声,不由得抱拳行礼:“原来是关外的自得公子,听说公子酒色财气兼收,雄才大略,对待江湖上的朋友,更是豪爽大方,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在下释德静,江湖上的朋友也送了匪号,花和尚。”。

    秦勇也是一惊,这四得公子他也听说过,却不知他的身世但从他带人来看,此人绝不是普通的江湖贵公子。

    而这花和尚原来出身于少林寺,一身硬功夫十分了得,后来因为犯了戒律,被逐出了山门。

    此人这几年做了好几件大案,更是喜欢蹧蹋良家妇女,曾一日做案数起,手段极其残忍,刑部六扇门发出一千两银子的悬红捉拿此人,有几家受害者也出了悬红。

    只是此人武功十分高强,今年年初,汝宁府的二十多名捕快试图捉拿他,结果死了六个人,伤了十多个,还是被他跑了。

    秦勇暗下决心,找个机会一定让他得到惩罚。

    另一个青衣书生也是很有名气的一个人,大家称他银剑书生,此人嗜剑如命,但二年前,携剑挑战终南剑派,被杀的大败,从此再无痕迹,却想不到在这相遇。

    身背长弓的老人打了个手势,四个大汉从后面奔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硕大的木盘,只是木盘上放的东西绝不相同。

    花和尚面前的盘子上放着一大沓厚厚的银票,还有一本书,薄薄的,已经发黄,绘了一个个小人。

    花和尚的眼睛已经亮了,这本书正是少林寺里的内功心法大藏经,在少林绝技里他自然算不上最顶尖的内功心法,但花和尚并不是正宗弟子,修练的是外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而这种大藏经无异会让他更上一层楼。

    而银剑书生前面的盘子上除了相同的银票,还有一柄剑,剑鞘用鲨鱼皮做成的,简单而古朴。

    银剑书生的两眼放光,那老人笑道:“这把剑是当代第一铸剑师徐大师的杰作,锋利无比,不亚于当世任何一柄名剑。”。

    银剑书生看了一眼这柄剑,又看了一眼刘三手里的风影,项公子笑道:“那把剑是开封贺家的,如果你带他,恐怕贺家会把帐算到你的头上。”。

    银剑书生两眼直盯着剑,嘴里却道:“我不怕贺家。”,那四得公子笑道:“先生当然不怕贺家,可贺家依附的是汴王和夏侯家,恐怕并不是先生能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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