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追命一行人追赶出去大约七八十步的距离,就已经状况百出,连遇险景,死过去了一十一人。

    其中有六个触碰了机关,许多飞刀和铁镖等暗器不知道从哪儿疾飞出来,他们躲避不及,被击中了重要之所在,就此身亡。

    另外五个都是踏在了陷阱上,泥地下落,露出大坑里面倒立的寒兵利刃,他们都被寒兵利刃刺穿了身体和脚丫子,身受重伤,流血过多,挣动和呻吟了一会儿,最后终于闭眼停息,痛苦地死过去。

    庄追命一行人越走越害怕,越走越小心,可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生命和精力,他们又不甘心就此倒转脑袋,退出这片小树林。

    而且更加重要的一点是,谁又能够在打包票,在回去的路途之中没有触碰到什么机关和中了什么陷阱呢?

    金咬高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动,一边脑袋四转,想要看看旁边的树丛小草里有没有暗藏了什么人物,打算向自己这一伙人放箭。

    金咬高的脑袋无意间一转,发现一大丛杂草之中夹了小片的棕色。

    杂草怎么可能会是棕色的呢?

    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什么人躲藏在了那儿,不小心露出来一小片衣服。

    金咬高向身边的人众打了好几个眼色,然后朝那一大丛杂草之中夹着的棕色看了过去。

    周围人众顺着金咬高的视线看将过去,都发现了那儿的异常。

    一阵大风吹过,呼啦啦作响,带来一阵阵凉飕飕的寒意。

    那一大片杂草丛之中瑟瑟发抖,似乎正有什么人物躲藏在了此处。

    庄追命分散开来,站好方位,朝着那一大片杂草丛静悄悄而又快捷地包围了过去。

    若果那一大片杂草丛中躲藏着什么人物,应该就绝对躲避不了。

    金咬高脚下一个不小心,拉勾断了一条树藤,“咔嚓嚓”的连声响过,半空之中落下来一张大网,朝着那些向杂草丛走过来的人物笼罩了下来。

    与此同时,不知道从哪儿疾飞出来一大篷的暗器和兵刃,朝着庄追命他们一行人咬噬过去。

    其中有三个小伙子的武功比较低微,手脚缓慢,一个躲避不及,浑身上下一瞬间就已经遍布了不知道多少的外物,立马就被疾飞而出的暗器和兵刃击成了一个典型的刺猬。

    还有二个小伙子拿着佩剑的右手快速舞动,弄出来一片密密麻麻的光圈,将朝着自己直飞而来的暗器和兵刃弄了开去。

    他们再一用力,弯下身体,连续几个滚动,立马躲避了开去。

    他们满以为自己已经非常安全了,可是接着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他们刚一坐起,身体下面的泥地立马塌陷,将这二个正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完完全全吞噬了进口里。

    其他的人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情况,心里惊惧于刚刚过去而又危险万分的那一场暴风雨,同时暗暗庆幸着自己平时辛勤练武,这才能手脚敏捷地将那些暗器和寒刃躲避了过去。

    庄追命回过神儿以后,发现那大丛杂草之中夹着的小片棕色仍然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原地。

    庄追命的眉头皱起,稍微一思考,就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庄追命俯下身体,从躺在地面的死者手中夺取过来一把佩剑,然后运使内力,向着那一小片棕色的衣服狠狠地刺了过去,

    寒剑闪电似的飞过去,只听得“哧”的一声响,寒剑就已经将那件“棕色”的衣服刺穿了。

    可却没有鲜血流出来,更加没有痛呼或者呻吟的声音响起来,那件“棕色”的衣服还是一动不动地停留在远处。

    庄追命的脸色立马,变得更加阴沉,眼中更是升起来了一阵阵火辣辣的怒意。

    庄追命运转内力,手脚连动,爬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向着那一大丛杂草看将过去,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楚那儿只是有着一件棕色的衣服,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影。

    庄追命落于地上,怒道:“他奶奶的熊,这二个臭小子有一道儿,脑袋如此聪明,居然懂得用这样的小道具来引诱我们触碰机关和往陷阱里栽倒。”

    “我们这一伙人都已经中了他们的诡计。我们不用再理会那些棕色的衣服了,继续往原处追赶而去。他奶奶的熊,今天无论怎么样,我们也要捉住了这二个臭小子。老子生于世上数十年,还从来没有给人如此的耍弄过。”

    “若果捉住了他们,我绝对要好好地给这二个小鬼头一顿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们深刻地体味一下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庄追命一伙人循着卢少云和黄平文逃走时留下来的脚印等迹象,一边向着四周围仔细打量,一边硬着头皮追了过去。

    卢少云带着黄平文小心翼翼而又快手快脚地来到了河流的旁边,用力一蹦,跳上了河流之中的小船上,解开绳索,摇动桨橹,小船借着急促的水流,箭似的朝前面飞奔而去。

    流水淙淙,水质清亮,二旁都是葱郁的树木,时不时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鲜花。

    卢少云此刻都在用心地摇动着桨橹,默言无言,周围一点儿嘈杂的说话声没有,从不远处时不时传过来一阵阵清脆欲滴的鸟鸣声。

    卢少云脑袋无意间一抬,只见好些小鸟拍打着翅膀,从树木里飞将起来,朝天直上,划出来一条条优美的弧线。

    卢少云和黄平文架了小船,顺着湍急向下流飞速而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的小船行驶了好一段时间,忽然间半空之上落起了大雨来,水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就好像年老者脸上的皱纹般,间或大间或小间或不大不小的风儿朝着卢少云和黄平文兜头兜面地吹过来。

    卢少云和黄平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正在被什么抚摸一样,头发和衣服朝着背后翻飞而起,耳边呼呼的作响。

    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所乘的小船上没有什么东西遮头盖顶,他们都被大雨淋了一个落汤鸡,他们的衣服和头发等物都是湿淋淋的,流水朝着下面落将过去。

    卢少云和黄平文坐在小船上,顺着流向,朝右手边一拐,再前进了大约十数息的功夫,眼前的情况立马改变。

    只见眼前大雨一片,落于地上,忽喇喇的响,水白色之中似乎暗藏着隐隐约约而又零零散散的绿茵。

    其实上面所述的那些也没有什么,更加重要的是,本来狭隘的河流一下子就已经变得宽阔无比了。

    原来湍急无比的水流也变得平静和缓慢了起来。

    因为水流不急,而且小船又是逆风而行,如此一来,速度登时变得慢了许多。

    对于这样的情况,卢少云和黄平文二人也没有能力改变多少,他们只是用力滑动桨橹,让小船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朝着下游行驶过去,对于其他的什么东西,他们就没有能力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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