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好久不见!”

    洛姬微微笑着,没有回答,一股凛冽的气息透体袭来,白衣施展北冥护体真劲抵挡,嘴角溢出一丝丝的鲜血。

    皇甫凝视着白衣,黑剑微微颤抖着,妖刀传承被白衣获得,他岂能够罢休,最好智慧王能够杀掉他。

    洛姬回收掌势,娇媚地笑道:“滴水迤逦归浩海,流沙随风坠尘埃。人生世间不堪问,来去如氓费疑猜,等到尼泊国,你就离开吧!我想有些事情你总能够明白的。”

    洛姬阴寒的真劲重伤白衣,白衣施展木轮劲疗伤颜笑道:“洛姑娘既然有吩咐,贫道哪有不从的道理,告辞!”

    白衣强忍着走回厢房,气血上涌,数口阴寒的鲜血喷出,洛姬的修为的确深不可测,她此番到中原,定要掀起腥风血雨的,蠕蠕和织紃急忙扶着白衣,白衣擦掉嘴角血液,着急地道:“蠕蠕,织紃,你们收拾好行囊,明早我们就走。”

    三日后,古尔尼泊国境内,东蛮洲海拔最高的南伽雅鲁冰原,寒风呼啸着,蚂蚁般渺小的三人迎着呼啸的狂风,他们的目标是翻越东蛮洲的第一屋脊、吐蕃诸部和尼泊国边境的戈珠穆臧峰。

    巍峨的雪山林立,山峦叠障,她们走过千姿百态、瑰丽罕见的冰塔林,脚下险象环生,隐藏着深不见底的裂缝。

    深夜的南伽雅鲁冰原一片莹白,星空触手可及,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燃烧着,蠕蠕、织紃依偎到白衣的怀抱,白衣施展火轮劲驱逐她们的寒冷。织紃乌黑的眼睛眺望着雪原,雪原卷起刺骨的寒风撕扯着她的衣衫,她将玉臂放到白衣的貂氅中,紧紧搂着白衣。

    织紃的眼睛彻底治愈,如水晶般明亮,蠕蠕的眼睛藏着星星的光芒,狡黠曼妙,不再是呆滞的神情,蠕蠕像一条小蛇依偎着白衣,轻轻泯着嘴微笑着,不知她想着何等幸福的事情。

    “蠕蠕、织紃,都怪我想翻越戈珠穆臧峰,累得你们一路受苦。”

    织紃抱着他的娇躯涌来丝丝暖意,笑道:“到戈珠穆臧峰看星星,是紃紃一直以来的愿望,能够看到光紃紃就很幸福,眼睛康复的第一眼看到雪域美景,紃紃真的很感谢尊主呢!”

    “紃紃,蠕蠕,我修炼的一门道心种魔**有一阶段需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才到最艰难的环境中历练的。”

    白衣眼睛闪烁着柔情的光芒,看着蠕蠕、织紃道:“蠕蠕、紃紃,你们别害怕,我会带着你们平平安安翻越戈珠穆臧峰的。”

    两女都纯真笑起来,织紃看着漫天星星,星星和干净,微微眨着眼睛,憧憬地说道:“我想变成一颗星星,那样就能够随时陪到尊主身边。”

    “傻姑娘!等所有事情都解决,我会留到缥缈峰一辈子的。”

    织紃眼睛含着忧伤,埋着头说道:“爷爷说妈妈结婚后,爷爷就再没看到妈妈,尊主结婚啦!紃紃就看不到尊主的。”

    织紃的话音刚落,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那是一头雪马,个头很矮小,胸廓发达,四肢有力,尼泊国雪域特有的雪马,

    一个穿月白色竹节纹冰宫小袄的姑娘骑着骏马奔来,借着星光能够看得很清楚,她晶莹如玉的肌肤淌着鲜血,双颊晕红得有些不正常,容貌很是清丽,神情却极度的萎靡。

    小姑娘从马背跌落下来,白衣急忙扶起她,将木轮劲灌注到她的身体中,替她恢复伤势。

    小姑娘缓缓睁开好看的眼睛,从鲜血染红的衣衫中掏出一封信件,面现悲凉地说道:“我是冰宫弟子古付轻雨,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请老道长将这封信送到冰宫,此信关乎着冰宫存亡,请阁下务必答应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白衣没有接那封信,淡淡笑着道:“轻雨姑娘,你凝神静气,我很快就能够治好你的伤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和贵派桂雪嫦、诗蕾都是好友,你完全可以将事情告诉我的。”

    “嗷!”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嚎声。

    付轻雨感觉伤势渐渐恢复,感激看着白衣,拾起冰面沾满鲜血的佩剑,将信扔给白衣道:“道长,你既是桂师姐的朋友,请你一定将信件交付给桂师姐,那群狗贼要追来啦!我来拦住他们,你带两位姑娘快跑!”

    “付轻雨姑娘尚顾及大义,贫道岂能落后,我自当和姑娘共进退的?”。

    付轻雨催促地道:“道长,那群狗贼极厉害的,我怎能够让你搭上性命,你还是快快逃命吧!”

    “付轻雨姑娘,雪域哪有躲藏的地方?既然逃不掉,就只能够击退他们。”

    付轻雨没来得及回话,十几只毛发浓密的雪狼从黑暗中钻出,让人骇目惊心,“哒哒哒”雪原上数十骑马蹄声传来,领头的是一个容貌娇美的大姑娘。

    “付青文,师傅对你疼爱有加,你竟串通绿袍真人趁师傅到中原办事夺取冰魄寒光剑和冰魄神弹,难道是师伯指使你这样做的?”

    付青文眉目挑起,厉喝道:“付轻雨,你快将信件交给我,我念在姐妹情深的份上不会为难你。”

    白衣凝神看着付青文身旁的那一骑,马背驮着个身穿绿袍、容貌俊美的清瘦中年男子,脸如冠玉,显然是炼神境的强者。

    “想要我交出信件,除非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付青文凛笑道:“师妹真有骨气,你既然想死,师姐就成全你。”付青文嘴角挂着一丝冷冷微笑,从怀中掏出一支古怪胡笛吹奏起来。

    付轻雨脸蛋煞白,紧紧握着寒光闪烁的佩剑,慎重地娇喝道:“道长小心,那胡笛控制的长毛野兽端是厉害。”

    雪狼们听见笛声,眼中射出惨绿色的光芒,不安地低声咆哮起来。

    “嗷!”

    一只雪狼按耐不住朝付轻雨杀去,付轻雨挥舞佩剑,凌冽的剑意激出,雪狼躬身避过长剑,后爪方一接触雪地立刻弹跳而起朝付轻雨咬去,付轻雨挥舞长剑守住全身,一剑激荡而出,虚空噗地作响,剑光砍掉雪狼的头颅。

    付青文看付轻雨的伤势好转,哪不知其中道理,眉头微蹙,看着白衣娇喝道:“前辈,晚辈处理的是冰宫私事,难道老前辈要管这档子闲事?”

    “贫道和付轻雨居士虽然是萍水相逢,但姑娘以强欺弱,贫道遇到这种事情,岂能置身事外呢!”

    绿袍真人嘿嘿笑道:“嘿嘿!很好!说得很好。”

    绿袍真人话音刚落,三只雪狼咧着尖牙低呼着朝付轻雨咬来,一道雪白的剑光刺来,三只雪狼的肚腹沁出一点点的鲜血倒地死亡。

    雪狼王似厉鬼般嚎叫,跳跃着奔跑,刮出无数的残影,锋利的前爪在月光中折射出森冷的光芒,白衣侧身躲避雪狼王利爪,双掌向前猛地一推,掌中隐隐含着红黑二气。

    此掌是炽寒掌,邪帝教给白衣的一种掌法,掌劲和对手相对时,可把自身修炼的炽热阴寒真劲顺着经脉渡至敌手的体内,中招者好似身处炼狱与冰窖,生不如死、痛苦万分,白衣使用的则是阴阳毒。

    绿袍真人使的一道暗劲袭来,封锁白衣的攻击,雪狼王跳跃着朝他咬去,白衣步伐似醉还醉,脚步生虚,左摇右晃,剑光东刺、西砍,共使出十一招,招招刺向雪狼王的腹部,使得是逍遥派的剑法。

    绿袍真人像苍鹰般掠起,虚空朝白衣滑来,白衣施展北冥螺劲,一股强劲的吸力朝绿袍真人吸去,绿袍真人冷哼一声,独脚铜人一杵,竟然浑然不动。北冥螺劲似被一股无形的气墙阻止。

    独脚铜人粗约一把,柄端装有一长圆的形锤,上面密排着铁齿,柄尾装有三棱铁钻,在月光下照耀着暗红色光芒,恐怖至极。

    “喝!”

    绿袍真人低声一喝,真劲绵绵不断,彻底封锁白衣退路,独脚铜人砸破虚空朝白衣飞来,白衣施展凌波微步躲避不及,右肩火辣辣疼痛,裂开半寸血槽,流出猩红的鲜血来。

    蠕蠕和织紃都紧张兮兮的,清澈的眼神含着惊恐。

    白衣施展木轮劲治愈伤势,眉头微蹙看着绿袍真人,他能够感到绿袍真人的独脚铜人没有打中他,而是被诡异的猛禽给咬了一口,难道独脚铜人中暗藏着毒物,他受伤的那一刹那,阴阳劲就吸纳的潜进身体的毒气,他能肯定自己的推断。

    绿袍真人偷袭他的招式很像华山派失传的飞剑术,招式间也隐约含着华山剑法的神韵,难道绿袍真人和华山派有联系。眼前的疑惑使得他想知道绿袍真人的身份。

    白衣掐着华山剑诀,一剑斩向绿袍真人,一股浩然正气如弦月般朝绿袍真人推去,绿袍真人惊骇地喝道:“你到底是谁?竟然会使华山派失传的养吾剑。”

    绿袍僧人躲避剑意,阴森诧异瞪着白衣,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白衣微微笑道:“前辈的招式暗藏着华山剑的神韵,难道前辈是华山派的高人,前辈是否认识华山派的风清扬前辈?掌教君子剑岳不群?”

    绿袍真人脸色稍微缓和,说道:“风清扬是我的师哥,岳不群哪小子既然堪称君子剑,难道五岳剑派的眼睛都瞎掉不成,哼!”

    绿袍真人提起岳不群时,眼神隐有一丝的醋意和恼怒,白衣心想难道绿袍真人喜欢花山玉女宁中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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