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瑞开玩笑的说:“改天我也把自己画成帅哥。”

    他这分明是在洗刷我,我难得理他,自顾自的拿起旁边的白大褂穿起来。虽然脸是变了,可身材没有变,穿上白大褂以后,觉得很满意,说:“好歹也给我一间办公室。”

    他说:“还有你的名字以后就叫林水,叫起来方便。”

    真够可悲,我是要彻底投胎做人了吗,有些小失落,但是没有办法,保命是关键,我就没有反抗。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叫了位小护士进来,说:“带林医生去他的办公室。”

    嘿,没想到我还真有办公室,回头谢了句张泽瑞,就跟着小护士去了自己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是阳光充足,大大的一面落地窗,我非常喜欢,有阳光就有生命。小护士对我说:“林医生有什么需要就拿起桌上的电话直接叫前台就可以。”说完她就出去了。

    这第一次当医生感觉很是兴奋。突然想给王森打个电话,突然想起自己身份的变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才是我正式上班,我有点紧张。坐在办公室无聊的玩着电脑。没有人安排我的工作,也不会坐诊。

    突然一位护士敲开我的门说:“林医生,张院长让你去手术室。”

    我一听就紧张起来,是有手术吗,我立即起来说:“好,我这就去。”估计是护士看出我有些紧张说:“林医生你放轻松点。”我努力从脸上挤出笑容,但我觉得那肯定是个囧字。

    不敢怠慢,到了手术室,做好消毒工作,进去后,看见冰冷的手术器材更紧张。

    张泽瑞见我进来了说:“你今天现在旁边观摩就可以。”我乖乖的点了点头。看见除了病床躺着需要手术的病人,怎么连一个副手都没有,我压低声音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做手术,没有副手帮忙吗?”

    他说:“术前麻药,清洁等一切准备工作他们都做好了,我做手术都是不需要别人在场。我们的方法毕竟和别人不一样。”

    确实是那样。我观察到病人应该是全麻后安静地躺在手术床上,脸部,颈部,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特别是脸部,几乎整张脸都毁容了。

    张泽瑞说:“脸部毁容在正常的手术中是需要反复的植皮,最后的效果也并不理想,我们是用诡画的效果,让病人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这又区别于易容术。易容是可以变回原来的基底模样,而整容是要让容貌永久性保存不变。”

    他一边说,一边做,我看见他还是老方法,取出病人的血液和自己的血液分别混合加入颜料,按照病人家属提供的病人之前的照片,完整的画出来。

    张泽瑞一边画,我看见病人脸部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原本凹凸不平的脸开始变得光滑细腻,五官也慢慢清晰起来。画画完以后,病人的脸部还没有完全恢复原貌,他说:“现在就等病人的脸自己变化,我们需要做的下一步就是身上其他部位的皮肤。”

    我好奇的问:“这手臂上的烧伤,难道要画一只手臂吗?”

    他不慌不忙的操作着下一个步骤,说:“不需要,只用画张人皮就可以。”

    只见他还是用了病人的血和自己的血融入颜料,用肉色的颜料在纸上画了一块和病人手臂烧伤面积差不多大的肉皮,用手术刀剪下来,慢慢贴在病人手臂上,嘴里说着“快去找你的主人。”然后那张纸上的肉就完全贴敷在手臂上,张泽瑞又拿出纱布把手臂包裹起来。

    接下来他用同样的方法处理完病人身上所有的烧伤,这时病人脸部的容貌已基本恢复完成,这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是消防员,在救火中把自己烧成现在的样子。

    最后张泽瑞用纱布把病人的脸也包裹起来,我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你一定记住,病人家属的心态可和我们不一样。如果大家都很难治好的病,被我们几个小时就治好了,有些人会觉得我们是用了邪术,或者不是人,到时新闻媒体就开始乱报道,我们这是给自己找麻烦,还有些家属看到刚从手术室里推出病人的模样,就什么都不管,直接指着医生做得一点都不像原来的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骂你骗子,技术不好。”

    我看他苦笑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遇到过很多刁蛮的家属,便问:“那裹起来能起什么作用?”

    他说:“裹起来后,告诉家属一个星期后才能拆纱布,其实我们是知道已经好了,但是家属和病人不知道,他们会很期待一个星期后的结果,无论怎样,他们都会感激你。”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张泽瑞问我:“看清楚了吗?”

    我说:“看清楚了。”

    他一边呼叫传达室接人,一边对我说:“下一场手术你来做。”

    我说:“什么,我才实习了一场手术,就出师啦,我还没准备好。”

    他不屑的说:“不用准备,下一场我会在旁边指导。”

    病人很快被推到病房,我和张泽瑞一起去查房,家属见了我们很是客气。张泽瑞说:“放心等一个星期,一定会康复的。”家属听了医生的话更是欣慰。

    走出病房,回到他的院长办公室,我问:“你这是私人医院,费用应该不低吧?”

    他说:“我收费不像别的医院那么黑心,只要能养活医院就行。”

    我觉得他说假话,哪有私人医院不贵的,都是为了赚钱,要是没钱他哪能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我说:“你首先是商人,其次才是医生,不赚钱,不可能。”

    他倒很有底气的说:“不骗你,我家不缺钱,我只是干干自己喜欢做的事。”

    口气还不小,我说:“看来是个富二代。”

    他笑到说:“是富n代。”

    我瞬间觉得王森太渺小了。哈哈,我老是针对那小子,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得抽个时间回去看看他。

    接下来的两天老天眷顾我,没有手术,我如愿不用独立上手术台。

    今天休假,我破了易容术,回到自己原来的模样,反而不习惯,这样搞下去,我怀疑自己会得精神分裂症,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一出现在王森面前,他就问我有没有见到马大爷?我有点尴尬,我其实在躲大家,也包括马大爷,只能说:“估计他最近很忙,没来找我。”

    王森将信将疑的说:“这都一个月了,还没来找你,那我爸妈的事怎么办?”

    我心虚的问:“你爸妈最近还好吗?”

    那知他说:“好的很,重来就没这么好过。所以我更心不安。”

    听他这么说,我也无计可施,就提议,要不把画撕掉。

    他更不同意说:“后果你能负责吗?”

    我摇了下头,突然想起张泽瑞会不会有办法,就对王森说:“我去想办法,你等我消息。”说完就走,王森拦住我说:“你大爷的,最近神神叨叨,到底在干嘛?又学什么神功不带老子?”

    我一掌把他推开说:“你没听马大爷说让我躲起来吗?我连命都难保了,那还有什么心思学神功,我看你才是走火入魔了吧!”

    他摸了摸胸口说:“你小子肯定有事,就你那张脸有事没事全写上面,不说也罢,自己小心点。”

    我没和他废话,怕自己说多一时管不住嘴,走的时候再给他强调一次:“有什么给我打电话,我去想办法。”

    我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林桂水,就直接去了医院,那知前台护士叫住我说:“先生找哪位医生?有预约嘛?”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只好给张泽瑞打了个电话,他通知前台,说我是他朋友,让我直接去院长办公室找他。

    进去后,我还没说话,他就劈头盖脸对我说:“你怎么这么粗心,这是很低级的错误,有可能会害死自己。”

    我知道自己错了,没敢说话。只听见他说:“有时候真怀疑你是我一个家族的,怎么能这么笨。”

    嘿骂人不带这么直接的,我正张大嘴巴要反击,那知他又用平和的口气说:“说吧,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我突然想起,是有事要求他,也就只能把气给憋了回去,说:“我有个朋友,之前父母吵架,我用诡画的方式帮他们和好了,但是今天听我朋友说他父母的感情越来越好,好的他都觉得有点奇怪,我怕出事,所以来找你,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他邹着眉头没有说话,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我有些着急催促道:“到底有没有办法?”

    他问我:“用了咒语吗?”

    我那会什么咒语,便说:“没有。”

    他又说:“我的天赋在整形易容方面,其他的都不是太了解更不精通。”

    我一听就知道没戏,本想问问他会不会凭空起画,重来没见他画过,今天他又说出他只会整形易容。看来我只有找到马大爷了。

    他突然又说:“也许老祖宗会有办法。”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快散架的老头,他应该本事也不小,就凭他第一次见面夹我手指的速度,就能感觉他能力很好,但我又担心的说:“你家老祖宗不会随时都断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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