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面还亮着日光灯,白色灯光随着车身的晃动,不停的摇摆,打在我身上反射出的影子一晃一晃的,好似一个人躺在血泊之中,一晃。一晃。

    血泊,我不知道用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景象是否合适,那感觉是像用灾害这个词形容了世界末日一般。马桶上坐着一躺血肉模糊的肉,黏糊糊的倒在一起,分不清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隐隐约约的从地板上零碎的尸体可以看到手脚这样的人体器官,也借此判断马桶上的黏糊糊又血腥的肉团是人。在看厕所周围,地板,墙体,镜子,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液体,鲜血以井喷的状态溅射似的分布。像是刚刚下了一场血雨一般。

    这的是难以想象,就我上厕所的这么个空隙的时间里刚刚还在这里面翻云覆雨的两个人。竟是,竟是被活生生的在这厕所里肢解了?看这样子。像是被野狗啃了一样。

    “呕!”我实在忍不住,胃里翻腾起一阵恶心转身推开张定江冲出了厕所,双手撑住火车,忍不住的就呕,又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有让着胃里的苦水翻腾,难受的不得了。

    “真是,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这应该是我见过最残忍的案发现场了。”张定江的声音带着点怪怪的味道从我背后传来:“这得有多变态,才能整成这个样子。”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说话的同时,张定江本能地后退了两步,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儿吧?”

    “没事。”我抬起沉下去的脑袋,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摇摇头:“我刚刚才这厕所边上过,都没超过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得用电锯才能折磨成这个样子吧?”

    “这些人睡得这么死,真的有电锯的声音还能这么安静。“张定江摇了摇头:”人可能是先被迅速弄死。然后在慢慢分尸的,所以这么一个过程中没有把其他人吵醒。“”不...不可能啊。“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得是有多大力气的人,用什么样的工具,能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面,杀人,分尸,最后安然离去。我抬起手上抓着的手电,前后左右看看,厕所周围隐约的有一排脚印。”看,有脚印。“我眉头一挑,伸出手猛的拍了几下张定江的肩膀。”哎呦我去,这凶手还够嚣张的哈,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毫不忌讳的离开。留下这么清晰的脚印。“张定江抬起一个伸指头指着我:”我敢跟你打赌,绝对是个心里不正常的变态。“”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抓住,这车上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呢现在睡着呢。“我没心思和张定江打赌,发现脚印是和我睡得车厢相反的方向出现的,也就是说,凶手杀了人之后还经过了我的车厢,没有啊,我努力的回忆,我在厕所里的那几分钟,安安静静的,除了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门口并没有响起有人经过的脚步声啊,这火车晃的这么厉害,谁走在这么狭隘的过道上,不得身体时不时的砸一下火车,发出点动静啊?”这边!”我低着声音喊了一句,跨出脚步就准备追出去,只是走了没两步身后的张定江伸出他那长臂猿一样的手臂一把抓住我肩膀,指了指这厕所:“我去,这里面都是我们两个的痕迹,不报警就这样走了,别人要是发现报了警我们两个跳进黄浦江都说不清道不明啊,我这学道之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啊我去,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报警把火车停下来,乘警会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去找,也比我们两个拿着一个手电筒没目的的找要好。“”可,这么凶残的凶手,还在这火车上,接下来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摇摇头,不想耽误时间。”你傻啊,你这样黑灯瞎火的,还没找到,指不定凶手就又在杀人了,你这一报警,火车一停,列车长广播这么一放,大家还不都醒过来了,这样反而更安全了。“张定江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相信我,论抓鬼我可能不如你们,可论和这种罪犯周旋,我可是专家。“

    说话的同时,张定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毫不犹豫的拨打了代表了正义的三个数字,110,把电话放在耳朵边上,墨迹了几秒的时间,他皱着眉头又把电话拿了下来,喊了一句:”草,这地方,竟然没有信号。“”等不了了,我们直接去列车长那里,把情况告诉他,让他停车,然后通知所有乘客加倍小心。“我着急的看着重播电话的张定江,转身就准备走。”我在这等你。“张定江应了一声,守在这案发现场。”哐当!!!“

    忽然之间,以匀速行驶的火车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发出一声巨响,站在火车上,感觉整个火车这一节车厢都被抛到了空中一样。”啊!“这突然起来的晃动,让我一下子没有站稳,狠狠的摔在地上,脑袋在火车车板上狠狠的磕了那么一下,脑袋一晕,脑仁儿一痛,一下子就没了意识,晕乎了过去

    呼

    不知道晕乎了多久。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脸贴着冷冰冰的铁皮车厢,动了动手指,一阵似乎被人抱着甩了几十个圈的晕乎乎的感觉冒上心头,脑袋还只是试着微微抬起来,还没有真正的脱离地面,就感觉一阵恶心,深怕自己在吐出来,连忙闭上眼睛,不停的用呼吸,让自己在缓上一缓。

    呼,呼,连着吐了好几口气。大口的吸了几口氧气,我这才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醒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昏暗,昏暗之中透露着日光灯一闪一闪的灯光,时不时的还有电线断掉,断出了电流的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上滋滋滋响个不停,我收回目光,自然的抬头朝着头顶上看去,这目光还没有到,啪嗒一滴什么东西就从上面滴落在我的眼睛上,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黏糊糊的感觉,血腥的味道,不用猜我就知道是鲜血,我吃力的抬起手擦掉凝结在眼皮上的鲜血,再一次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脑袋上,竟是自己刚刚走过的火车车道,一躺血迹布满上面,我有些不之所以的看看左右,那厕所里的尸体也被晃了出来,一节一节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四处,火车,火车,火车难道是翻了?”张定江“我小声的呢喃了一声,安静的只剩下接触不良的电流声,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声:”张定江!“我喊着他的声音比第一声大了不少,借着这股子力量,我双手撑着地缓缓的坐了起来,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张定江的影子。

    人呢?”三爷!”我尝试着大声的喊了一句三爷,可这火车车厢就好像把所有人都给吞噬了一样,我喊出去的任何人名,都得不到熟悉的声音的回应。

    那那一震一震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站起身来,用双手轻轻的揉搓自己的腰,在脚底下找了半天,才找到之前抓在手里的手电筒,啪的一下打开手电,朝着身后一照,来时的那一节车厢已经和现在的车厢完全拧巴在一起,接口处像是过了水之后拧干的毛巾一样,皱巴巴的火车车厢铁皮全都凝结在了一起,整条路都封死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的脏东西,走了过去,用手狠狠的拍了几下这冰冷冷的铁皮,大声的喊道:“三爷!三爷!”

    事情发生的时候,三爷应该还在那节车厢上睡觉呢,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我心里着急,又用手狠狠的拍了几下,可这拧巴在一起的铁皮哪里是我几巴掌就能拍开的,几番用力无果之后,我只有放弃,转身,用手电照了照另一边的方向。手电的灯光并没有被冰冷而又血腥的火车车厢铁皮所阻挡,而是穿过了车厢与前面一节车厢的连接口,照了进去。

    这条路是通的。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先从这里出去,然后在到前面去看看师父有没有事,他老人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张定江,还有这一车的乘客。我们几个人难道是碰到恐怖袭击了么?竟是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心里嘀咕着,我晃悠着手里的手电筒,朝着路口处走去。该死的,血腥的地板让我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浸泡在血液里一样,实际上是不知道哪里漏了水。

    黏糊糊的地方,走了几分钟才走出来,我先把手从着口子上伸了出去,接着把头钻了进去,呼,我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在那车厢里都不敢大口的呼气,深怕那血腥的味道,让自己能再次晕倒。

    可我没到的是,我这嘴巴才张开,一股浓烈的血液的味道像是浓烟一般直冲冲的朝着我扑面而来,别说?子,就连眼睛都被这异常浓烈的血腥味熏得有些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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