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安陵抽抽噎噎着,不等她指控完,下体又被填满,只是这次进来的东西更粗更硬,疼痛盖过了舌头带给她的酥麻。
    季春见压着她的腿向她胸前折去,觉得她适应地差不多了,九浅一深地律动起来。
    安陵的脚丫在帐中飞舞,一只手揪着身侧的衾被,另一只手想去够他不得,随着他的起伏上下摇摆。
    季春见狠狠地盯着交合处:她里面好暖,像无数张小嘴死死地贴住他那物什。
    又俯下身与她肉肉相贴,吻住她微张的小嘴,累了就缓下动作,然后再继续鞭挞。
    下身缓慢地抽动,安陵慢慢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欢愉从尾椎骨一路噬咬到心头,耳边传来一阵闷哼,底下突然停了动作。
    安陵觉得自己像是从高空落下却迟迟不见坠地,悬在半空尴尬而酥痒。
    季春见皱着眉抵在安陵肩头,不愿让她看到他的狼狈,胸口有些闷,还是憋不住咳了几声,结果愈演愈烈。
    安陵迟疑着抚上他的后背轻拍着:“你要是累了,要不我们就先睡吧。”
    帐中一片寂静,终于,季春见停下咳嗽,微微支起身,胸膛喘息起伏剧烈、
    “那便辛苦殿下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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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春见掐着安陵的腰,方才还很顺利,可退出来后换了个姿势又找不到地儿了。
    安陵槎着腿,蹲也不是坐也不是,而惹得现在这个场面的人不仅不帮着她一把,只知道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季春见埋在她前胸,叼住她尖尖吮,激得安陵一个脱力坐在他胯上,本就还硬着的一下子顺着姿势滑了进去,两人皆是闷哼一声,
    手足无措地按着季春见的小腹,明明站在张矩边上他像是薄了一圈,可身体却也精瘦,至少安陵觉得手下摸到的地方硬硬的。
    季春见缓过来后,贴在安陵耳畔低语:“殿下动一动,某没力气了。”说完,就含住安陵的耳垂。
    明明做着最私密亲近的事,一字一句却用的敬语挑拨,身份的差别有种瑰丽的禁忌感,刺激安陵地耸起一边肩膀,迟疑地抬起臀又慢慢坐下。
    这么不痛不痒地挪动着,安陵只觉内道痒痒地,季春见主导时进出畅通,可轮到自己了又磨着艰难。
    季春见也不好受,饮鸩止渴般根本得不到满足,被她按着的腹部一阵邪火,再不灭就算背过气去也得得到她。
    就在季春见平复心绪,掐住她的腰预备腰做回风流鬼时,安陵像是得到了要领般起起伏伏,微眯着杏眼,红唇微张,口齿间流露出娇吟。
    好热,又要到了安陵上上下下愈来愈快,季春见喘息着向后倒去,安陵就这么骑坐在胯上,挺翘的臀上是季春见的大掌,揉捏着,引得她泉水汩汩。
    安陵渐渐觉得疲乏,也低下贴在季春见胸前,身下的人咬牙挺动起来做着最后冲刺,耳边充斥着拍打的水声,突然一阵颤动,安陵咬住季春见扬起的脖颈,眩晕过去后,啜泣着松开牙关,银丝贴着他犯了红的皮肤,又轻轻断开。
    喘息几下,他还埋在她身体里,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安陵撑着坐起,这下轮到她居高,睨着身下眼眸潋滟的驸马大人。
    “季大人怎么像是被欺负去了的那个。”安陵挑起嘴角,拍着季春见清秀的面颊,“居然说我年纪小,哼哼。”
    安陵算是知道了,这个人生起闷气来还要做好人,找的借口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膈应别人。
    季春见揉着她的腰,默默听着坐在他身上的人儿数着他方才的种种“罪状”。
    从没有见过如此不知羞的女郎,可是他还是好喜欢,张扬放肆喜欢,撒泼耍赖也喜欢。
    回了力气,安陵还在喋喋不休,一点也不像旁人说的会累到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的样子。
    那个旁人,就是张矩。
    或许整个长安城的郎君都希望娶个贤良淑德的女郎,季春见想起初初看见王宓时,只遥遥一眼,端庄自持像是天上瑶池里的芙蓉,美丽又遥不可及,而安陵却是竹园人人避之不及的孔鸟,他们碍于情势又不可不去谄媚邀宠。
    可她只是个小姑娘啊,生气了会鼓着脸,喜悦后就挑着眉。
    人人都喜欢脆弱从而会依附他们的人,可他偏偏喜欢去探寻她疯闹张扬后隐约的落寞。
    就像春日的太阳,也终将会回落于山峦。
    想到这,季春见猛然坐起身,惊得安陵差点从他腿上滑下去,后又被捞回来。
    安陵下意识以为是她口不择言又惹到他不舒服了,看着他凑近的脸,退后着闭上了眼。
    安陵因为坐在他身上比他高出一截,季春见看着她扬起了脖颈,白嫩纤细,抬手抚上,摩挲着感受她细白皮肉下血液的奔腾。
    引颈受戮。
    他脑海里兀地蹦出这个词,复又笑了,武将常谈杀伐,文人只论风雅。
    那他是什么?
    至少在她面前,他是个俗人,只想拉着她在风月场里缠绵。
    于是他慢慢凑近,在她脖颈处留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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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作为季家新妇跟着季春见回乡祭祖了叁日。
    这是她第一次到江南,入扬州后就改走了水路,直到安陵钻出船身去和船夫攀谈,看到岸上行走的家奴后,才知道原来这是特意安排的船只。
    船夫不知道安陵的身份,只当是个远行游玩的女郎,和她说着醉梦楼的酱菜腌制一绝,还有青云馆的丝绸最顺亮。
    安陵捧着脸听得津津有味,季春见站在她身后都没察觉到:“倒着坐容易晕船。”
    老者微微一笑,心下了然:“女郎快些坐回去,还有一段路呢。”
    安陵将信将疑地被季春见牵回蓬内坐下,静默片刻,怼了怼一旁季春见的胳膊:“谢谢你喔,知道我一直都想坐船。”
    季春见啜着茶眼都不抬地哼了一声算作应对,安陵知他德行,指不定在心里偷着乐呢,也不恼抿着笑从缝隙里看河中游鱼:“你说,钱唐与这一带,也应是差不多的风景吧。”
    迟迟没有回应,安陵侧过脸疑惑地看了季春见一眼,只见他沉默地拿着茶盖拨弄着泠清的茶水。
    沉默着上了岸,安陵刚和船夫道了别就被季春见一把拽上辇车回了老宅。
    安陵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看着季春见如风的背影,不禁也气血上涌。
    什么嘛,到底又说错哪句话了。
    于是骄傲如安陵也不想理他了,撇着嘴进到大堂,上首坐着他的老祖母,见了安陵,被女婢搀扶着起身欲行礼。
    安陵虽气恼季春见,但也不会对着一个耄耋老人作威作福,两人一齐箭步冲上前扶住老太太坐下,直起身视线在空中交汇,安陵瞪着一双杏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哼了一声,别过脸。
    敬了茶,收下老太太给的传家首饰也不见安陵想同他说话的样子,一路沉默着回了内院,季春见心内堵堵的,想开口又被家奴叫走说是族中长辈传唤。
    安陵连眼风都不带给他,季春见走后,就在后院闲逛,突然看到一群婢子拿着竹编的篮子说说笑笑地向她走来,见了安陵两厢疑惑间,人中认出了安陵,喊着“殿下”就下跪行礼。
    一人跪下连带着一片皆跪,安陵挥了挥手:“平身吧,你们这是上哪去?”
    “回殿下的话,奴们打算去采最后一批广陵。”
    原是去采茶去。
    “我与你们一道,匀我一个篮子。”
    安陵素喜轻便衣装,就这样,拎着小篮子哼哧哼哧地上了茶田,还讨了一顶小帽就钻入其中。
    季春见来寻时看到的就是一群彩衣女郎带着同样的幂篱垂首劳作,找了一圈没见到那个身影,更添愁绪间终于在一旁的桑林里看到了那道上蹿下跳的人。
    安陵早在季春见站在茶田里时就注意到了,所以他走进时安陵在桑树间来回穿梭,故意不去搭理他。
    奈何桑树不够高也不够密,茶田叶林间小虫子乱飞,季春见一边要去逮安陵,一边又要躲避着这些小虫子。
    季春见被她逗得气喘连连,本就身体不好,撑着树干平着气,突然趁安陵迟疑松懈,一把勾着安陵的腰带拽进怀里。
    措不及防被拉一把,怀里的桑叶洒了一些出去,安陵气恼指着地上:“你看看你,这么糟践本公主的劳动成果!”
    季春见喘匀了气,看着她篮子里大半不能用的茶尖与桑叶,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可嘴角掩不住笑意,又被安陵一蹬:“还笑?知不知道我摘桑叶摘地正欢呢。”
    从前只看太后主持亲蚕礼,大抵觉得安陵是个不稳定分子,从不让参与养蚕活动,安陵傲娇,不让她参加她还不稀罕。
    看着阳光从婆娑的树叶间隙里照来,打在安陵的侧脸,留下一层柔和的光圈,显得她故意凶狠的表情生动可爱起来,季春见轻咳两声。
    “殿下可知,采桑不如见郎。”
    突如其来的调情让安陵一愣,看着那双清润的眼,不好意思起来,把篮子往地上一放,提起裙裾就走。
    季春见站在田埂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不自觉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又咳了几声,几个婢子注意到放下手中活计来看这位身子骨不好的二爷,一个注意到地上的篮子:“呀,这是哪个采的?芽尖只采了半截,这怎么了得”
    “亏损的钱从我名下的酒庄里扣。”季春见又恢复了平常的清风朗月,笑着看向安陵离去的方向,“切勿让殿下知道这件事。”
    随后追随了那抹翩跹的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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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院子,安陵已经回来了,换了一身新衣侧卧在美人榻上与家奴们攀谈,腕间已经带上了方才老太太给的玉镯,翠绿秾稠。
    好像她与什么人都能聊的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春见心下不郁,家奴们看到他来了也都纷纷噤声退下。
    安陵扭过脸看到了立在廊下的季春见:“愣着作甚,到底进还是不进?”
    季春见似是没料到安陵又恢复如常的样子,笑吟吟地同他讲话。
    是了,她向来没心没肺,和她几个兄长不同,生了个不记仇的性子。
    毕竟安陵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所以从不隔夜。
    捏了捏腰间的玉佩,季春见抬步走向安陵,撩了衣裾也在榻上坐下,侧过脸看着她的手:“怎的把那只白玉的换了?”
    说起来当时还是王宥进献的,张矩本想两只都给王宓,却被安陵讨了一只去,自欺欺人地不离手许多年,洞房那晚季春见就想把它摘掉来着,可又怕安陵猜中他的情绪。
    安陵剥着龙眼,汁水顺着莹白的藕臂流进广袖深处,季春见看得眼热,却见那只手举着一颗剔透果肉到鼻尖前:“祖母不是说了嘛,玉要人养,这么名贵的碧玉当然要最尊贵的我来养了。”
    她说这些俏皮话是为了让自己能驱散方才在田埂间的不自在,回来后看着那只玉镯,鬼使神差地就换上了。
    嫣霓还疑惑自家主子从前最宝贝这只白玉镯来的,旁人碰也碰不得,怎地来了扬州突然转了性。
    安陵张着指头,季春见拿了沾湿的帕子为她一一擦拭着指缝间的汁水,言语间还是带上了试探的意味:“不是很喜欢那只镯子么?”
    “这么多年了,也该换下来了”安陵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眼睛也盯在这只翠玉镯上。
    季春见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所以,白玉什么的,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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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扬州呆了不到叁日,又被远在长安的张矩一封接一封的圣旨催回,自张矩登基后就开始削藩,一些旧臣叛逃分子全部被就地绞杀,如今轮到了边境安定的治理环节了。
    刚在公主府邸内落脚,季春见就被召进了未央宫,安陵看着他步履匆匆离开的背影,心内忽地涌上不安。
    一直待到叁更天,季春见带着长安春夜的凉气推门而入。
    半梦半醒间,安陵被胸前作乱的手弄醒了,炙热滚烫的吻落在她耳垂和脸颊,安陵想挥手打开却被一只温凉的手掌制住。
    忍不了,安陵转过脸想要骂,未蹦出的字眼全被另一张嘴尽数吞了去。
    捶打着眼前人的胸,含糊不清着:“季春见你发什么疯?”谁惹你不痛快了你找谁去。
    亵裤被脱落,粗粝的指腹探进微微濡湿的花苞,安陵嗯咛一声被人压在身下,方才温凉细长的指节被更粗更烫的物什代替。
    安陵霎时清醒过来,抗拒地推搡着:“你出去我疼!”
    季春见被一个力推坐于床榻的另一端,安陵扯过锦被盖住自己,抑制不住生气:“本宫未曾召见驸马便可随意同本宫行房么?”
    沉默半晌,季春见低笑着轻咳几声,再开口声音是灌了凉风后的喑哑:“殿下这般气恼是为了王宥么?”
    安陵一头雾水,挣扎着想要爬起去燃烛,又被季春见一把扯住。
    “你放手。”衾被滑落,安陵凝眉,“说清楚关藏锋哥哥什么事。”
    “藏锋哥哥,还是这么念念不忘。”季春见突然哧笑起来,又抬起头,清润的眼在黑暗里闪着悲凉,“你若是也会这般待我”
    话音刚落,只见季春见翻身下榻,安陵在凌乱的床榻上不知所云,更添恼怒:“驸马最好记着,下次等本宫召见了再入寝殿!”
    季春见顿住前行的步伐,依然头也不回:“这是殿下的府邸,某不会再以下犯上了。”
    说完,寝殿的门被不轻不重地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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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就是要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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