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楚东旭按住了胸口,一口气透不过来。岑书珍的早逝一直是他内心最大的伤痛,平时大家都尽量不在他面前提到。

    “爸爸!”楚心岑和楚念岑冲了进来,一个扶住他,另一个急忙从抽屉里拿药给他喂下。

    楚念岑抬头怒瞪着左震,“混蛋,不许你对我爸爸无礼!”

    他想要上前将左震推出去,被楚心岑一把拽住。“你别冲动!”

    左震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终难藏住羡慕地说:“楚东旭,你唯一值得炫耀的,是那个女人给你留下了一双儿女!不过,”他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为了跟你私奔,她却抛弃了自己年仅五岁的女儿!撄”

    楚东旭等缓过劲来,方再次开口:“左震,你把大半辈子的时间都放在仇恨上,你这人早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现在又逼着自己的儿子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哼哼,我把他养这么大,这是他应该回报我的!偿”

    “是嘛,”楚东旭意兴阑珊地笑了笑,“看来你对自己的子女真是不了解,当然你的心思从来就不会在他别人身上,除了得罪你的人。”

    左斯翰眼中的野心,和看向楚嵚崟的眼神,都预示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结束。

    不过,这些楚东旭不想提醒他,说完便疲惫地合上眼。

    楚嵚崟刚走进电梯,后面的左斯翰就大步跟了过来。

    她急忙去按关门键,还是被他挤进了电梯。

    狭仄的空间里,仅有的两个人,是深沉和冰寒的碰撞,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移开视线。

    “关于这件事,我想解释。”终于,他在她眼神的控诉中败下阵来,有些落寞地开口。

    她不屑的牵了牵嘴角,将头偏至一边。

    “我的初衷没你想得那么不堪,如果你能静下心回想我们这一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你就会明白我的心。”

    “我不明白!”她倏然回转头,眸中清寒逼人,“我完全看不透你!活了二十几年,人生最失败的一笔就是看错了你!你想对我解释什么?从你英国回来那天,我就在等着你的解释,你给过我了吗?你去陪着你的情人过生日了!现在你忽然又想给自己洗白,不觉得很可笑吗?还是说,你真当我是个傻子,任由你一骗再骗!”

    “楚家欠你们的,或者我楚嵚崟不小心欠了你的,这两个月里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应该都能还清了吧?如果还有什么,请你一次性地使出来!”

    “左斯翰,我真的很累很难过,请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最后一句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似乎是喉间哽咽住了。

    左斯翰对上她莹莹目光中的祈求,心猛地抽痛,他伸出双手按住楚嵚崟的双肩,哑声说道:“我们能不能不谈离婚?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把手头事情都处理完,你先去法国,在那里等我,到时候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她在他的脸上来来回回地巡视了一遍,目光专注,看到最后却笑了,笑容凄迷惨淡。“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呵呵,在你眼里我就真的那么蠢?也对,不过一年的时间,我弄丢了自己,弄丢了公司,还弄丢了一个孩子,我不是蠢是什么!如今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你还不甘心吗?到底要再补上多少刀才能放手!”

    提到孩子,他眼里的光瞬间黯淡。

    电梯门第三次打开,排在门外的一群人纷纷发着牢***。

    “怎么回事!电梯一直上上下下,还给不给人乘了?”

    “就是,这部电梯又不是你家的,要找刺激也换个地方,这里可是医院!”

    “兄弟,医院细菌多,悠着点,别搞出什么病!”

    左斯翰回眸一瞪,厉声低喝:“滚!”

    许是他双眼猩红,面部凶狠的表情太狰狞,那群人往后倒退了一步。

    其中一个开口:“算了,我还是坐另一部电梯吧,感觉这人精神不太正常。”

    不消片刻,电梯外走得一个人都不剩。

    他再次回过头,凝视着面前的女人,郑重地说:“原因我会找机会和你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离婚协议我可以签,但你必须在法国等着我,你的心和人都是我的,不许交付给别人!”

    听了他自说自说的一番话,她唯有冷笑以对。

    凭什么等着他!

    凭什么还相信他!

    凭什么这么自负地认为自己的心还属于他!

    她紧紧抿着唇,随他自说自话,不予搭理。

    “别抗拒我,如果你不听话,我会用强硬的手段将你拴在我的身边。既然能得到你一次,就不会得不到第二次!”他铿锵有力地断言。

    电梯终于停在了一楼。

    门刚一打开,她便将他用力推至一边,往外走去。

    他信步紧随其后,在看出她想拦出租车的意图后,方悠悠地开口:“上我的车,去公司我就把协议签给你。”

    她招手的右臂缓缓放下,想了会儿,便跟在他的身后去停车场。

    左斯翰为她打开了迈巴/赫副驾驶室,她却直接坐上了车后座,他没说什么关上了车门。

    汽车往擎宇集团的方向驶去,一路无话。

    楚嵚崟这才觉察到手心的刺痛,打开一看,掌心里血痕交错,那是在医院里不自觉中指甲深陷留下的。

    她的视线静静地落在手掌上,目光沉寂无波,心下荒凉一片。

    左斯翰的办公室,沙发的扶手处竖靠着几幅蒙着牛皮纸的画框。最外面一幅上贴着一张便笺,上面写着:阿翰,这是我以前为你画的五幅写真,可以拿去装饰你的别墅。

    楚嵚崟的目光一冷,随即嘲弄地牵起嘴角。好在没有再相信他,自己前脚还没离开,就已经有人要迫不及待地入驻了。这次是画,马上就会是人了吧!

    左斯翰同时间也看见了,面色即刻一凝,快步走出办公室,沉声问:“是谁让拿进来的?”

    “是谢小姐说要拿给您。”小秘书被他的声色俱厉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回答。

    “去人事科结一下薪水,你可以走了!”他的口气很差。

    小秘书立刻呜呜地哭了起来。

    左斯翰回到办公室,摁了摁眉心,叹了口气说:“你别误会,不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你不用向我解释。”她冷漠地开口。

    “你先坐会。”

    “不用,我就站着等,签个名字很快的。”

    左斯翰深深地蹙眉盯着她看,语气不善:“你就迫切成这样?”

    楚嵚崟亦不甘示弱地回敬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就是签协议也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还有拖延的必要吗?”她好笑地看着他说:“我记得当时签协议的时候,你也只给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呼吸一滞。

    诚然,当初为了尽快和她确定关系,避免夜长梦多,便利用她想拿到地契的心理,逼迫她当场签下了协议。

    左斯翰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击了一通,随后拨打了内线电话。“陈律师,我发送了一份草拟协议到你的邮箱,你过个目,如果没问题,即刻打印两份正本到我的办公室。”

    之后,他就把楚嵚崟晾在一边,自顾自地看电脑,看文件。

    楚嵚崟颇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因为自己说了要站着等,所以现在再叫她自己坐下,她抹不开面子。

    好在那个陈律师速度不慢,仅仅过了十几分钟,就出现在了办公室。

    “左总,这是两份正式协议。”

    左斯翰拿起文件仔细地审阅起来。

    陈律师趁此时间偷偷地打量着楚嵚崟,去年的婚姻协议还是他帮着拟的,这才一年不到,又签离婚协议了,闪婚闪离不是专属于娱乐圈嘛?怎么楚家两个千金都是这样的境遇。

    “根据之前附加协议中涉及的离婚条款,这里做了些修改,你看一下。”左斯翰对她说。

    她大致看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便拿起他桌上的钢笔,在女方签名栏仅停顿了几秒,笔尖即干脆地落下。

    左斯翰的视线随着她的笔起笔落,最后锁定在她娟秀利落的字体上。

    楚嵚崟签完两份,将协议推到他的面前。

    左斯翰握住还带着她体温的那支笔,也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抿了抿嘴唇,将心头浮上的那抹悲哀强自压下去,冷声说道:“左先生,那份弃权书我签好字会寄给你,也请你信守承诺将地契早点给我。”

    ---题外话---最近宝宝们春困了?还是夏眠了?咋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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