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月明媚一笑,仿若百花盛开般娇艳夺目令他呼吸一滞。

    在楚笑风伸手欲抓住她时,楼溪月先一步走进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无奈,楚笑风放下手,只好进入房间,和衣闭目,靠着床头休憩。

    背靠着门的楼溪月微勾嘴角,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哼,刚才给他机会他不要,现在才没有后悔药吃呢!她就是故意挑起他心里那股邪火的,谁让他装什么君子非要隐忍呢!

    天色大亮,楼溪月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见旁边房门紧闭,走过去敲了敲门。

    “楚笑风,你在吗?”

    房间里无人应答,楼溪月诧异地转身,却见他笑盈盈地端着早膳走了上来。

    “我估摸着你该醒了,怕你饿着,便端了些饭过来。”

    楚笑风推开房门,站在门内,回首望着她,悠悠笑道:“你不进来?”

    楼溪月踌躇了下,咬着指甲,谨慎地开口:“不叫楚安阳一起吃吗?”

    “昨晚那么大动静都没吵醒他,想来这几日他是真的很累,让他继续睡吧,稍后我会让人送他回去的。”

    楼溪月“喔”了一声,前脚刚踏进楚笑风房内,后脚便看见昨夜影响她睡觉的那对男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昨夜房内漆黑,她没看清他们的面容,便想在今日仔细看看,谁知楚笑风偏不让她如意,一伸手便把她拽了进来。

    房门被他踢上,楼溪月努了努嘴,不甘心地走到桌边坐下。

    她双手托腮,等楚笑风布完菜,她傲娇地开口:“楚笑风,我不想动筷,你喂我。”

    楚笑风对她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菜已递至她嘴边,楼溪月笑着张开嘴,结果楚笑风手一动,把菜夹回自己嘴边咽了下去。

    “你!”逗她呢?

    楼溪月脸颊一鼓,刚要发怒,就见楚笑风又递了过来。

    “我怕你吃不惯这道菜,先替你尝尝。”

    哼!楼溪月瞥头冷哼,一口咬住筷子,吞下他夹来的菜,“真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楚笑风笑了笑没答话,把她喂饱了后,才开始喂自己。

    楼溪月拿起两只筷子,懒洋洋地开口:“喂人是什么感觉?楚笑风,我也想喂你。”

    楚笑风挑挑眉,立马丢下了筷子,半张开嘴等着她喂。

    他丢筷子的动作太快,楼溪月吓了一跳,她正襟危坐,用筷子点了点一盘菜,问道:“这道菜你爱吃吗?”

    楚笑风摇头,却见楼溪月专门就夹那道菜,他有些哭笑不得,想着要不要再把筷子拿起来。

    她瞥见他的意图,拿筷子不轻不重地打了他的手一下,勾唇一笑,“你不喜欢我喂你吃饭?”

    楚笑风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指了指楼溪月吃过的那盘菜,“溪儿,我们能不能换道菜?”

    只吃一道菜真的很腻不说,这还是他最不喜欢的一道菜,早知道就不端这盘菜上来了,方才他的回答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你还是不喜欢我喂你?”

    楼溪月眉头一扬,故意的成分太过明显,说出的话却显得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谁让楚笑风不让她看那对男女是什么模样,她的好奇心被他扼杀在摇篮里,怎么能不趁此机会小小的报复一番?

    他握住她的手,一脸真挚的看着她,无辜地开口:“我不是不想让你看他们的长相,而是不想让他们看见你的模样。昨夜的事情传出去有损你的掌门身份,你不是答应了我,不会再肆意妄为了吗?”

    他知道她一意孤行习惯了,可他是她的男人,让她听他的话就有那么难?

    明知楚笑风为她好,可这世上偏有一词儿叫明知不可而为之,楼溪月就是这脾气,别人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去做。可是想到昨夜答应他的话,楼溪月收敛了脾气,沉默不语地挣脱开自己的手。

    筷子转换了方向,她夹的菜是他想吃的那道。

    “张嘴。”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就好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也像浸在露水里泛起的清波。

    楚笑风心口一紧,想到昨夜未完的事情,他慢慢吃下那道菜,在她又递筷过来时,手腕一转,竟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托起她的后脑,他俯身覆上那色泽鲜艳的红润樱唇,甜如蜜的滋味儿在心底流动,两人唇齿相依,难舍难分。

    楼溪月丢下木筷,环抱住他的腰,顺势仰头,顺心而为。

    他的唇瓣清凉柔软,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在她唇上啄了一记,便又继续深入。

    碰触的双唇使得彼此的身躯轻颤,面对她,他心底那若洪水、若烈火的热情难以压制,倾泻而出的热火将两人包围其中,他紧紧的环抱住她的身子,自喉间发出令人沉沦不复醒的一声低吟。

    霎时,楼溪月清醒过来,她看着他,哑声开口,“笑风。”

    她的声音在他听来柔媚入骨,教人酥了一颗柔软的心。

    楚笑风的眸子狠狠一震,他的眸底竟划过一分几不可察的慌乱。

    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的简直不像话,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想让自己更清醒些,便好笑地说道:“情不自禁,看来这话终是落在我身上了。”

    楼溪月脸色微红,看他的目光似乎多了重浓雾,“我从未如此纵情过,今日倒也是破了例。”

    曾经她不识情滋味儿,可如今,或许已经明白了。

    楚笑风微微一笑,这一笑犹如春风化雨,山河解冻。低下头,忍不住地又给了她一记深吻,轻轻托着她的身子,让她坐回椅中。

    “还吃吗?”

    轻轻的问话,令楚笑风一脸讶异,他不由笑了,没想到溪儿开口对他说的是这句话。

    “不吃了。”看向她的目光富有深意,他饶有兴味地开口:“我已经吃饱了。”

    他的戏谑与调侃令她嗔怒起来,明眸染笑,拾起掉落在地的木筷,她拂下了衣角,径自起身。

    “要出去?”

    望着站在门口那可盈盈一握的身姿,他的眸底再次燃起了一簇火苗。

    楼溪月没有回头,手已扶上门框,声音里隐隐含了一丝笑意,“我们该走了,再不走,我怕某个人会彻底变成禽兽。”

    楚笑风无言哂笑,如果他真是禽兽那就好了,此时也不必苦苦压抑自己心里的渴望。

    楼溪月拉开房门,四下看了眼,随后走到楚安阳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却没听见里面有半点回应。

    “他不肯开门?”

    楚笑风站在她身后,长臂横过她腰间,像是将她圈抱在怀里一般,继续敲门。

    店小二路过他们身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位客官,你们在找昨天随你们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吗?”

    楚笑风放下手,对小二点了点头。

    店小二挠了挠脸颊,颇为不解地说:“可是这位公子在寅时就已经离开了。”

    楚笑风眉心一跳,心里暗叫不好。

    寅时时分他和溪儿正在回来的路上,安阳为了不回修罗界,趁他们不在偷溜出客栈了?

    楚笑风转身欲走,被楼溪月一把抓住,他看向她,听她分析道:“楚安阳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你想去什么时候找他?”

    若是楚安阳藏了起来,寻找起来着实还要费上好大一番力气。

    “此次我没派人跟着他,我很担心他的安危。”

    要是再上演一遍百里村的事情该当如何?以安阳的性子,不管他吃多少次亏都不会放在心上。

    楼溪月没有亲生的兄弟姊妹,所以不能体会楚笑风心里的紧张和着急,她轻拍了拍楚笑风的手背,叹声道:“他今年和飞钰一样的年纪,十六的少年总不会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不如你现在多派几人去寻他的踪迹,没准过不了几日他就会自己回来找你了。”

    楚笑风反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屈起一指,一指轻弹,便有一道银色的光芒从他指尖飞出客栈。

    他给客栈外的手下传了信号,只要找到楚安阳,立即带他回报!

    楚笑风牵着楼溪月走下楼,两人坐在一张桌边,发现周围的人似乎对他们指指点点,有人手中卷了一张画轴,他拿起画轴与楼溪月对比,边看边点头。

    楼溪月狐疑地扫了他们一眼,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低声道:“他们在看什么?”

    楚笑风眯起凤眸,通过他们的交谈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你听到什么了?”

    楼溪月见楚笑风面色微变,赶紧询问。

    楚笑风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眉心一凝,缓缓开口:“他们说,东岳客栈的客人与剑盟宗以唐立山为首的一批弟子全部葬身火海!”

    “嗯?”

    眸底浮起一抹惊讶,楼溪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看着他问:“是谁杀的?”

    “他们说,凶手是上邪殿的右护法——媚溪。”

    “噗……”

    一口茶当即喷了出来,楼溪月飞快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巴,音调拔高,不可置信地又问:“你说是谁?”

    楚笑风皱了皱眉,眸色清透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回道:“上邪殿右护法,媚溪。”

    “不可能!”楼溪月立马拍桌而起,怒声道:“人不是我杀的!”

    楚笑风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坐下来,随后指给她看,“那些人手里的画轴便是你的画像,你说人不是你杀的,我相信,可是他们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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