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撕扯他碍事的衣服,释放出他腹下的性器,她握住根部,稍稍落臀,硕大的顶端便不隔一物地抵着她的私处,缓缓顶开那处娇软。许久没做,她有些不适,吃痛地娇喘出声,本能地缩了缩肩膀,想要逃离。
    梁胤按着她的后背,本想慢条斯理地徐徐送入,但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前,故意舔弄那处敏感,便没了耐心,忽然用力,顶进了最深处。
    “啊…”
    突如其来的贯穿让她瞬间失声,超出承受范围的尺寸让她微蹙眉头,零碎呻吟被堵在了喉间,下体却极为贪婪地吸附着他。还未缓过来劲儿,男人坚硬的性器又在那温软湿润的甬道里冲撞起来。
    他的进出又疾又猛,她渐渐招架不住,害怕地抬起头,唤他,“三叔…”
    他亲吻她的颈窝,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抵着她深处的某个点,反复顶弄,她只觉酥麻难忍,生理到了极致,哭着求他,“三叔…我不行了…”
    他没听见似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松开一只手,探入她的腿间,指腹按着蕊心充血的凸起,反复摩挲,熟稔揉弄。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下体失禁般地喷出液体。
    极致的舒爽后是油然而生的屈辱,这种屈辱在爱慕之人的面前,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细细地吻着她耳后的肌肤,声线温柔得不可思议,他哄道,乖,不要哭。
    咸湿的海风吹得她打了个喷嚏,满眼泪花,委屈巴巴地抬头看他,嗓子都喊哑了,“三叔,太冷了…”
    梁胤拨开她粘在脸上的碎发,“好,我们回去。”
    她树袋熊一般攀在他身上,本来又困又累,眼睛都要睁不开,看见被服务员送来的餐车里还放着生日蛋糕,她眼睛亮了,露出小女孩儿的稚气,“三叔,我们还没吃生日蛋糕呢。”
    他不扫她的兴,任由她一脸开心地切蛋糕,小心翼翼地把盛着甜腻奶油的勺子送至自己唇边,见他尝了下,初久笑得更幸福了,干净的笑容里全是天真烂漫。
    她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他的唇,得意地慨叹道:“三叔,我二十岁了哦。”
    真好,又熬过了一年。
    梁胤静静地注视着她,良久,也笑了,“生日快乐。”
    她只有二十岁。
    被男人浓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她脸颊微微发烫,竟然害羞了。
    初久心想,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很好。
    …
    有诗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讽刺的是一国之君不重德思贤才,却重色思倾国。在客厅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的安德森不仅觉得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更觉得这句诗也可以用来讽刺自家老板。
    日上三竿,梁胤才不紧不慢地从楼上下来。
    看见他颈间若隐若现的暗红色痕迹,惊得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喷出来。
    梁胤没计较他的失礼,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出发了。
    安德森很想提醒老板一下,这样是否有伤风化,有失大雅。
    刚准备出门,便听见女孩子清清柔柔的声音,“安助理,早上好啊,吃过早餐了吗?”
    安德森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小久,已经中午了…”
    梁胤走到她身边,帮她稍稍整理了下衣服,“一起。”
    初久面上表现得为难局促,但心里窃喜,“不太好吧…”
    实在不想继续看这两人腻歪,安德森急不可耐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小久也一起。梁总只是去给董事长打个招呼,很快的。”
    初久倒吸一口凉气,还没见有人敢当着梁胤的面这么说话。
    但梁胤毫不介意,把目光投向她,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初久点点头,兴冲冲地说,好的呀。
    发动好车子,安德森看了眼时间,“梁总,还订那家您常去的餐厅吗?”
    梁胤转而问身旁的人,“想吃什么?”
    初久抿唇笑笑,“都可以的。”
    车子停在中资环球的办公大厦前,见梁胤下了车,安德森便和初久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说到最后,他有些羡慕地感叹,“梁总对你真挺…”他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只好说道:“你们最近很流行的那个词叫什么…走心?”
    初久被他逗笑了,“他确实对我很好,这就够了。”
    安德森不以为然,“岂止是好?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他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别人。”
    “那天你在车里睡着,老板还吻了你…”
    还没听他把话说完,视线里远远地出现了一个醒目的蓝色圆点,忽然膨胀成巨大的影子,是一辆大型卡车,朝他们疾驰而来。
    速度太快,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听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夹杂着路人的尖叫声,眼前是浓郁的血红色。
    黑色轿车在卡车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冲力太大,整辆车都被撞翻,车门被挤压得变了形,车窗碎了一地…
    安德森艰难地从车窗里爬出来,仅存的意识让他不管不顾满地的玻璃渣,匍匐了一些距离,把胳膊伸进后车窗,打开车门,可里面的情况让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她身体倒置,双腿被卡在中间,满脸是血,刺眼的红色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流…目光下移,看到她胸前插进了一块玻璃…
    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小久,小久。
    初久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张不能再熟悉的脸,却忽远忽近,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似乎想说话,嘴唇微微张开,发不出声音。
    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憋着最后一口气,非要说出那些话。
    “三叔…小久好疼…”
    “三叔…不要丢下小久…”
    她再也不想一个人。
    她清醒了一些,却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她听见他在叫她,可她好累,好疼,好想永远地睡过去。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他紧握着,初久慢慢阖上双眼,以后再也不会痛了。
    …
    (还有三四个番外,这两天忙开学,过几日再写。但正文在这里就结束了。感恩:)正文txt在微博@Veraseac,有需自取)
    番外(一)
    (之前看评论说男主的心理描写太少,就想在番外里丰富一下他的心理。第一次尝试男主视角,与我的视角有些出入。笔力不足,还请见谅。)
    1.
    那日和多年未见的恩师一起吃饭。
    对方还是老样子,嗜酒如命。不顾旁人劝阻,大笑道,也没几年了,且遂了我的意吧。
    我为他斟酒,听他谈及自己的一个得意门生。
    老人家说,那孩子有灵性,丝毫不差当年的你。
    我并不认为这三个字是褒扬。这些年见过太多年轻人,成于此,败亦于此。
    又说,拼命三郎劲儿更不输你。
    我闻言笑了,可以约个时间一聊。
    是个相当年轻的男孩子,干净,挺拔。人如其名,若鹤之姿,林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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