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楚佳的住所就当着所有人面郑重的宣布了这件事,对于这件事情他们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于是所有的事情就都由钱文柏开始忙活起来,大家都劝他可以把这些琐碎的事情交给门下的弟子去办,可是他却坚持自己来做。他说道:“我的女儿,以前我亏欠她太多,如果一个像样的婚礼我都组织不好。那么我还算什么好父亲。”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也就都不再说什么了。不过时间久了,我们还是发现了问题,因为钱文柏在西藏待了十年,所以他所挑选的那些家居用品的风格简直跟藏族的一模一样。我无奈的只好跟钱思宁说道:“你老爸挑的这些家居用品让我有一种生活在西藏布达拉宫的错觉。”

    钱思宁也抿嘴笑道:“你就原谅爸爸他的眼光吧,毕竟他在西藏待的时间太长了,不能理解我们眼中所谓的时尚前沿。”

    我也详装无奈道:“好吧,好吧。反正娶的是你,新娘子对着的就好了,其他的管它搭调不搭调。”

    我们的婚礼可以说是格调很高的婚礼了,我们放弃了当时流行的洋式的婚礼,而是返璞归真的举行了一场中式的婚礼。拜天地的时候我才能真正感觉得到作为一名风水师,大地母亲给我们的馈赠,以及天空给我们的恩赐。每个地方在婚礼仪式结束的时候总是有一个闹洞房的仪式,这个时候就会有很多宾客来闹新郎新娘。可是在众多宾客中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市长的儿子:安苏。

    这个时候恰好我喝多了点酒,因为这些宾客都是各界的名流,又大多跟追魂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颓唐不过只好陪着他们一个个的喝酒,然而我的酒量本来就不是那种可以喝的人。所以当我看到安苏的时候我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径直走过去揪着他冷笑道:“好久不见啊,安苏。”

    老怪见到我们这边发生了冲突,赶忙过来劝说道:“泽宇,你冷静一些。今天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听到老怪这么说,我就松开了他转身要往回走。这时他却在身后冷冷道:“一个山村的穷小子竟然不要脸的攀附高枝,一个吃软饭的跟我硬气什么。”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我一个箭步冲回去直接一拳招呼在他的脸上,然后不管到底是鼻子还是眼睛就是一顿打。这时不知道被谁给我拉开了,我火气未消,又踹了他几脚。

    这时从周围的人群中冲上来几个膀大腰圆的西北大汉,扶起安苏惊慌的问道:“你没事吧,安少爷。”

    安苏却气急败坏的扇了那为首大汉几个耳光怒道:“你看我像没事嘛。把那个小子给我揪出来打一顿。”

    “这个……恐怕不行啊。”

    安苏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熊猫眼。他捂着眼睛怒道:“你们只管给我做,出了事情我扛着!”

    听到安苏的这句话,这几个西北大汉仿佛得到了什么免死金牌一般。立刻冲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就把我给绑了出去。留下了一脸发呆的宾客。而随后钱文柏带着一群追魂门的人也赶了出来。钱文柏怒道:“安苏,今天是我女儿出嫁的日子,你少在这里捣乱。”

    “你算那根葱啊。以前怎么没有在追魂门看到过你啊,新来的?”安苏极度嚣张道。

    这句话听的我都觉得酒醒了不少,我冷笑道:“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你父亲是市长就能任由你胡作非为了。”

    安苏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骂道:“你们在哪里等什么,给我打,打的他不能说话为止。”

    我刚要威胁他们说你敢,然而话还未说出口,脸上就挨了几个重拳。疼的我只好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心里骂道。这些人也都是练家子啊。正在这时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只见钱文柏指着躺在地上的几名大汉怒道:“带着你们的主子给我赶紧滚。否则一会我让你们都爬着回去。”

    几名大汉慌忙的架起安苏往回跑,而安苏还不甘心的喊道:“早晚有一天我让我爹踏平你们追魂门。”

    旁边的老怪无奈的摇头道:“看着安市长挺好一个人,怎么生出这么一个败类的孩子。”

    无人指责我,因为他们找不到指责我的理由,或许也不敢指责我。婚礼经过了这段小插曲之后,仍然顺利的举行完了。当我们两个人坐在喜庆的洞房里的时候,我慢慢掀开她头上的薄纱。经过化妆之后的钱思宁格外的好看,烛火摇曳,对影相望,一杯交杯酒,许下三生情。

    当熄灯之后,我正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问道:“今天婚礼上为什么那么不冷静?”

    “我喝酒喝多了,再说看到他那猥琐的样子,我冷静不了。”

    钱思宁淡淡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给追魂门带来多大的影响,父亲不说你,是因为不好意思说教你。以后凡是在社会上走动很多事情都看不下眼,然而你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要知道想要受人尊敬并不是你有多大本事,而是取决于你的心胸,你的性格。”

    “好了,我困了。”

    我根本不想听钱思宁过多的说教,忽然感觉一个女人在婚前婚后简直是两个人,当然对待你的感情不会变。只是对你的期望值会提升,最重要的是她管你的地方越来越多了。在她的眼中再也不容你的坏毛病继续存在下去。

    次日凌晨,她淡淡的说道:“今天我们就这么躺着吧。别起的那么早,不然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我无奈道:“可是我没有懒床的毛病,除非喝多了才会睡到中午的时候。”

    “那么就聊聊天吧,你说就这么把你的师妹放在酒店中合适不?”

    我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她不也说过了么。参加完我们的婚礼,她就要回东北去找她的师傅和两个师兄了。”

    “嗯嗯。”钱思宁若有所思的应和。后来犹豫继续道,“要不你今天去给安苏陪个不是去?”

    我冷冷道:“为什么?”

    “你看我都是你的人了,他对你也没什么威胁,不过是一个路人甲,何必要闹得这么僵,让我爹也难做。”

    她的话也很有道理,为什么要让钱文柏难做呢?我何不顺势卖一个人情,让钱文柏也高看我一眼。我要证明我虽然出身寒门,但是我绝对不是吃软饭的。不能让安苏这样的人小瞧了我。想着我笑道:“一切都听你的。”

    这句话倒是令钱思宁很高兴,然后继续畅想道:“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安心的做一个买卖,不用大要很温馨的那种小店铺。静静的等待孩子的出生,然后做一个合格的父母。一起慢慢变老,你说好不好?”

    我内心苦笑,假如真的能像想象的那样。那么当然是好了。

    我们收拾了一下,然后在钱文柏的带领下来到了安苏的家中,我冷冷道:“安苏。对不起。”

    这时安市长急忙打圆场道:“好了,大家都是年轻气盛,握握手没事了,安苏也不对,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钱文柏也笑道:“是啊,安市长说的没错,两个年轻人有点摩擦是正常的,不要因此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在安苏的眼中只看到了狡诈,我知道他并没有放下,当然他放不下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钱思宁。当我们聊天时看到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钱思宁我就明白了,我故意的在他面前跟钱思宁做一些亲密的举动,而我却发现他紧攥的拳头竟然流出血来。一个人可以对自己这么狠,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安苏是不是心理变态。

    他看到我在注视着他,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我知道这个小子一定会给我找麻烦的,我们的生活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的时候,人心比鬼更可怕。正因为活着的时候就满是邪恶的思想才造就了他们死后的无限怨念与不甘,正如死轩他没能在生前站在风水界的顶端,死后他也要完成没有完成的事情,一心要成为整个地府的最高统治者。为了这个目标,他不惜利用,狡诈,虚伪,为的却仅仅是一个执念,一个控制了他几十年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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