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摆手所有人都停下脚步,一脸戒备的看着前面晃动的地方。

    那东西在距离我们不到十几米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

    在这一人多深的杂草中,前方出现动静,让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可就在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要跟我们相遇的时候,却消失了。

    我跟玉罗刹使了使眼色,附在南山耳边告诉他一定要小心,我们去前面看看。

    南山点了点头。

    我跟玉罗刹两面包抄,不知道那东西现在在哪儿,只能是向着刚才它消失的地方摸过去。

    可是到了那个地方以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在旁边的杂草上挂着一个布条,应该是刚才走的时候,衣服挂在独木棺椁上了,被撕扯下来的。

    我跟玉罗刹分头找了一下,栽没有什么发现。我拿着这根布条,仔细观察。从布条来看,撕裂的地方是新茬,也就是说刚才这里肯定有人,为什么突然又消失了呢?

    这时候,我们身后杂草又开始晃动,让我好一阵紧张,直到南山等人的身影浮现出来,我才总算是放了心。只是让我有些想不明白,刚才我跟玉罗刹离开的时候,我曾经嘱咐南山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等我倆回来,他这是要做什么?

    不等我问他怎么回事?凌迟冲到我身边,拽着我手里的布条有些哽咽的说道:师傅!这是喜鹊衣服上的,我不会记错的!喜鹊在哪儿?

    凌迟的反常举动,让我一愣,这又是喜鹊!我跟他说我们并没有其他发现,只找到这么一根布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

    "师傅!你别骗我,喜鹊是不是死了?"凌迟走到我身边小声的问我。

    "胡说八道什么呢?"

    "如果没死,那么这布条怎么解释?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拖拽喜鹊尸体的时候,被刮下来的?"

    凌迟的话也不无道理。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含着泪,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

    "你别担心了,我感觉不会,这些独木棺椁存在这里,少说也有个二十多年了,我怀疑这里二十多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南山走上前,跟我和凌迟说道。

    "什么?二十多年前,怎么看出来的?"

    南山说完,我情绪都有些激动,因为喜鹊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如果真是二十多年前这些独木棺椁就出现了,那么喜鹊到底是谁?

    南山告诉我,其实这些东西很好辨认,从树干的情况就可以分辨出来,他刚才就想告诉我的,只是当时这边有声音,我着急过来,就没说。

    而且根据他的观察,这些独木棺椁里面装的应该就是这个寨子里的人,因为这些独木棺椁下面没有挪动的痕迹,这个寨子里面的人应该不是都死了,不然就没人把他们装进棺材了,敌人应该不会这么好心的。

    也就是所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寨子里肯定还有活着的人,只是这些人去了哪儿呢?

    南山分析到这里,我明白:喜鹊应该就是这个寨子里还活着的人,而独木棺椁中的这些人说不定就是喜鹊的父母把他们装进去的,因为从年龄上来看,喜鹊肯定不合适。

    "师傅!你快来!你快来!"就在这时,凌迟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他大声呼喊我。

    我们一起寻着凌迟的声音找到他,他手里挥舞着一根布条,脸上因为激动嘴唇哆嗦着。

    "怎么了?"

    我问他话,他暂时都没办法回答我,而是把另外一只手也举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另外一只手里也有一根布条,我一瞬间就明白了。

    "在哪儿找到的?"我问了一句,凌迟伸手指了指脚下。

    "大家稍微分散开,看看周围还有没有?"

    很快我们就又找到了一根,这好像是别人故意留下的,现在我没有时间考虑有没有危险的问题,因为这布条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这样看来刚才那种动静,不是什么敌人,相反应该是有人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按照指示走。

    既然现在也没有太多的目的性,倒不如看看对方有什么安排,以不变应万变。

    根据布条的指示,我们一路走着。在我们所走路的两边都放置着一具具独木棺椁,曾经有几次,我好像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独木棺椁里面看着我,我仔细寻找的时候,又找不到了。这幸亏是大白天,这要是晚上还真是挺瘆人的。

    "叶天大人!别走了,有些不对劲!"南山眉头紧缩的拉住我的胳膊。

    "怎么了?"

    "你看看周围的独木棺椁,这些跟咱们刚开始遇到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南山手指着身旁的独木棺椁问道。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只好再次把目光投向南山!

    这几具独木棺椁是空的,而且再向前走,就没有独木棺椁了!南山皱着眉头说道。

    "我知道了!这里是一二三四五,正好是五具,而我们也正好是……"

    玖月伸着手指头数着人数,突然她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这里空着的独木棺椁居然跟我们的人数相当,这是故意为之,还是碰巧而已?

    "奥!还好不一样,我们这边一共六个人,我都忘记小妹了!吓死我了!"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玖月掰着手指头开心的笑起来。

    "玖月!你眼睛不好使吗?没看到那边还有一具吗?只不过跟另外一具有些重叠而已!"凌迟说完这句话,也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

    "快退!离开这儿?"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大声喊道。

    可就在这时候,身后的杂草突然晃动起来,好像在里面埋藏着无数大军一样。

    "师傅!怎么办?咱们还向回走吗?"凌迟看着晃动的杂草低声问道。

    我一下子有些拿不定主意,这到底应该退出去,还是继续前行。

    可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玖月尖叫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正看到玖月被一具独木棺椁给装进去,随后那具独木棺椁就向草丛深处滑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独木棺椁下面没有拖拽的痕迹了,那是因为它们都可以在杂草上滑行,者一人多高的杂草所起的作用居然是让棺椁滑行的?

    南山距离玖月最近,他一挥手中宝刀就冲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候,从斜刺里一具独木棺椁又冲了出来,就像张开大嘴的怪物一般,一下子就把南山给吞了。

    那两具独木棺椁在草丛中继续向深处滑行,速度还特别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奔跑一样,瞬间就看不到了。

    我现在没有时间想太多了,我不能丢下南山,所以不得不加快脚步,可这时候另外四具空的独木棺椁却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冲了过来,那架势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

    我手里抓着狼牙,玉罗刹早早的挥舞着死神巨镰展开攻击,她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具有远程攻击能力的人。

    但是那四具空的独木棺椁,每一次都在死神巨镰即将斩到的时候,轻松的躲过,冲向我们的速度却一点都不减。

    眼看就到我们身边了,我手中狼牙一挥,迎着冲向我的独木棺椁,我的刀砍在独木棺椁上就跟砍在石头上一样火花四溅,却并没有因此阻挡独木棺椁分毫,独木棺椁里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吸力拉扯着我。

    眼看我的身体就要被别进去了,我用脚蹬在独木棺椁的棺口上,双手紧握着狼牙,把狼牙插在地面上,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进入棺椁。

    我眼角余光看到刚才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响了,一具具独木棺椁从草丛中冲出来,原来我们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是我们来时看到的那些独木棺椁!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呈现的局面:我们四人被四具独木棺椁强行拉扯,在外围一具具独木棺椁围成一个圈,他们就像警戒的士兵一样,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守候着。

    挖槽!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刚才南山只说这些独木棺椁有二十多年了,并没有看棺椁里面,难道说这些独木棺椁里面都是活人不成?

    就在这时候,凌迟率先坚持不住,眼看就要被那独木棺椁给吸扯进去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冲了过去,一拳轰在独木棺椁上,刚才我都无法撼动的独木棺椁,居然被打的向后退了几步,那人一伸手拽住凌迟的双腿,把凌迟从独木棺椁里拽出来,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人居然是猪小妹。

    她刚刚把凌迟拽出来,但紧随在它身后那具独木棺椁却到了,仿佛一头野兽一般,吞吸猪小妹。

    猪小妹抱着昏迷不醒的凌迟,伸脚踹向吸扯她的独木棺椁,这一次,独木棺椁没有被踹开,猪小妹的身体反而借助着反弹之力高高跃起,向后急退。

    可她忘记了,在包围圈的外围,还有无数独木棺椁一直在观望,猪小妹眼看就要接触到那些独木棺椁的时候,那些棺椁开始发动攻击,猪小妹的身体又被扔了回来。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溜号,就有些分神,身体瞬间就被吸进独木棺椁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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