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个时辰,快到了子时才遇到一个小镇,司马令看看这里离那个集镇约有百里,才命车夫找到一家客栈休息,准备明天一大早上路。

    劳累的一天,司马令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那狐儿反倒精神很旺,把兜囊里的珍宝拿出来不断的翻玩着,直到天空泛白才沉沉的睡去。

    司马令本来就对钱财看得很淡,所以也对放在院里的财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意。第二天,一大早等店小二将饭菜端进房来,才觉得昨晚一觉睡得很沉。

    刚刚吃完了早饭,就听得狐儿在后院大呼小叫,司马令以为出事,忙将长剑一拿飞身到了后院。就见狐儿在那里叉着腰骂那些车夫:“几个好不知死活的奴才,本姑娘管你们好吃好喝,你们到犯起懒来了,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将车上的箱子再盖上一层蓬布?你们犯懒本姑娘就扣你们的工钱,如果不犯懒说不定还能奖赏你们几贯钱。。。”她在那里大呼小叫,那三个车夫在那里唯唯诺诺的听着她的摆布,将车上的箱子又加了几层蓬布。

    司马令微微一笑,唤了狐儿告诉他们尽快吃了早饭好上路。

    一路上,狐儿在马上跟司马令唠唠叨叨的说话,司马令心情总是好不起来,也懒得搭理她,由的她去不停的胡咧咧。

    行了百十里地,再走五六十里就要将到衡州城。刚过未时就听到后面马蹄声嘈杂,听声音,最少有二十几匹快马,霎时就跑到了大车的前面将路拦住。一个看似领头的人招了一下手,就见一个人赶忙下马过来,那领头的问道:“是不是他们几个?”那个被问的人点头哈腰的回道:“是啊,王寨主,就是他们。”

    狐儿定睛一看,见那个被问的人就是在集镇上雇过搬东西的汉子其中之一。

    狐儿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本姑娘给你那么多的赏钱,你还要出卖我们。阻拦我们为什么?我们又没有钱。”

    那汉子说道:“你们拿走了我们山里的财宝,你以为我不知道?”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件玛瑙拿在手里晃了晃,接着又得意道:“你们觉得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你们走后我又进了那个山洞,发现地上有你们遗漏的财宝,才知道这二十多个箱子里全部是金珠宝贝,我就告诉了蜗牛山的王寨主来拿回我们的东西。”

    那个王寨主满脸的横肉,一张络腮胡子的脸看起来颇为吓人,见狐儿貌美,忍不住咂了咂嘴用舌头卷回去流出的口水,干咳了一声,对那些自己手下的人说道:“你们把大车都赶回去,顺便把这个小娘子也一块带上。”

    狐儿一听急了,问道:“你们带上我干什么?我才不去呢!”

    其中几个小喽啰一脸淫相,笑呵呵的说道:“王寨主带你回去享福哪,哈哈,说不定过几天就给我们弄出个小寨主了,你有福气喽。”

    狐儿忙跳下马来,跑过去躲在了司马令的马背后,几个汉子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就将狐儿一把揪住,就往外拽。

    狐儿也是有武功的人,本来以为司马令会对付这些强盗,可是司马令骑在马上不理不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狐儿拽了过去。

    情急之下狐儿使出了招数,一顿拳脚将拉她的那几个人打趴在地上。其他人一看,原来这个姑娘身有武功,那首领一看更是满心欢喜,说道:“哈哈,还是个带刺的小娘们阿,呵呵,老子就喜欢骑这样的烈马,床上的风味一定很好。”说着,身子一纵从马上飞身而起,轻轻的落在了狐儿的面前,看他那身**夫竟是不弱。

    那首领来到狐儿面前伸手就抓,狐儿一挡就感到十分的沉重,知道自己硬拚根本打不过人家。指绕翻飞间,那首领已经抓住了狐儿的衣领。狐儿情急之下左手向后一扬,手里已经多了一条峨嵋刺,那首领正狞笑的脸上已经被深深得划开一条血口,那首领身子向后一窜,已离开狐儿丈把远近,用手一摸顿时一手的鲜血,那首领顿时气得哇哇大叫,伸手拔出腰刀,一招‘侧岭横峰’如风般的向狐儿砍去,刀锋紧夹着疾风。

    狐儿哪里敢硬接,身子飞一般的向司马令的身边奔去,不想那首领身法很快,刀锋已经几乎挨住狐儿的头发稍一递进就会结果了狐儿的性命。见那首领把牙一咬,就要翻手,眼睁睁看着狐儿就要命丧刀下,紧要当口就见一道剑气爆起,那首领的身体与腰刀顿时分成四半荡在两边。

    那首领的四、五个死党看到司马令杀了自己的老大,大惊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没有思量对手的武功有多高,没命的展开兵刃向司马令扑了过去,还没有到司马令的马前,一道寒气过后,那些人身首已经分离,鲜血从脖腔狂喷而出。

    司马令在马上冷冷一笑,看着那帮表情惊诧的喽啰。他们知道大王的本领很高,那几个大王身边的人武功也是不弱,可是被眼前这个人连马都没有下就给劈开,而且大王抓那姑娘时几乎身子挨着,那股剑气运用的精确到位,是他们死也想不出来的。

    就在他们惊慌不敢动的时当,狐儿笑呵呵的来到他们的面前,说道:“你们几个爪牙,谁还想尝尝我师父的剑气?”

    那些喽啰脚下如钉了钉子一般,看看那些横在地上的身躯,那里还敢动半分,一个个嘴张得大大的惊恐得脸上猜测这位刁钻的姑娘怎样泡制自己。

    狐儿走到那个告密的汉字面前,笑嘻嘻得问道:“你搬了东西我少了你的工钱?”

    那汉子浑身哆嗦着,结结巴巴的回道:“没、没、没有,大小姐还多赏了我一贯钱。。。”说着,忙从怀里掏出那块玛瑙,道:“这是小姐遗漏的物件,现在。。。在还给你。。。”

    狐儿突然杏目一立,狠狠的说道:“没少你工钱,那就好。。。”又转身对那些喽啰问道:“你们想不想活?”

    那些喽啰听到这话,那里还有不想活的意思,纷纷的点头哈腰的说道:“想、想、只要大小姐饶我们狗命,您老直接吩咐就行。”

    狐儿向那告密的汉子一指,说道:“你们把他给宰了,就饶了你们的性命。”

    那些喽啰一听,齐唰唰的急速奔向了那汉子,十几把刀一顿狂砍,登时把那汉子剁为肉酱,有的还为了讨好狐儿的欢心,还朝那汉子的尸身上吐着口水。

    狐儿一看,笑嘻嘻的对那些喽啰说道:“好了,你们滚蛋吧,不过说好了,如果你们谁要吧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本小姐会像对待这人一样对待你们。”手一指那汉子肉酱般的尸身。

    那些喽啰们就如遇到大赦一般的快速退去。司马令脸上显出一丝的阴云,心想:“前面寻仇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如果这样纠缠下去,一定按时到达不了淮北。”

    为了节省时间,省却不必要的麻烦,司马令决定绕过衡州直奔洪州城,以这样的行程会比预期早两天到达淮北。一想到到了淮北交割了李顺这些宝藏后,就可以跟王天彪到关外找韩天演过游仙般的日子,心里不禁的一阵轻松。

    路过一个集镇,简单的打了尖就车不停顿的直奔洪州城,一路上风餐露宿没几天已经离洪州城有七八十里地的路程。这几天,把那几个车夫累的疵牙咧嘴,好几次偷跑,都被狐儿用银量与恫吓稳住。

    这天来到一个名叫沙集镇的地方,狐儿也就给足了他们工钱,放这几个车夫回家。狐儿又雇了几个车夫接班,目的是不让人知道押运的货物为何物。

    刚刚过了沙集镇没有二十里,就见前方有六七个骑马的人迎面而来,当他们看到司马令的时候,都一下子跳下马来,抽出兵刃,虎视眈眈的看着司马令。

    司马令知道又遇上了麻烦,看这几人的装束也绝非泛泛之辈,其中竟有两人是官府的捕快。可是,令司马令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些人自己根本不认识也没有见过,当然,也不排除人家认识自己,毕竟‘冷血剑客’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

    “司马元贞,别看你在澶渊城下立过大功受过皇家的爵位,可是今天你也不是什么爵爷,我们就以江湖论道,你是欠下金陵城里数十条人命的要犯,今天你是跟我们回去呢还是抵抗,你自己说了算。”其中一个看似为首的一人说道。

    司马令冷冷的说道:“恕在下眼拙,不识诸位是何方高人。金陵城内的数十条人命跟我无关,待在下要事办完,自然会查清此事。”

    “好汉做事好汉当,在金陵城里做下这等大事,几十双眼睛有目共睹,难道还想抵赖不成?这不是你‘冷血剑客’的风格吧?如果你想抵赖,那要看我们的刀剑答不答应了。”一个江湖豪士阴阴的说道。

    司马令一听脸上微现杀机,说道:“在下说无关就无关,用不着跟你在这里多费口舌,在下剑底不知道伤却了多少英雄好汉,难道还怕在多饮几口血不成?”

    “好个狂妄的‘冷血剑客’真是视天下英雄为无物,今天既然遇到了你,请你乖乖的跟我们回去,也好跟戴家还有三十二个有血案的家族有个交代。”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说道。

    司马令一听脸上的阴气越来越重,冷冷的说道:“好,既然你们说我欠了金陵城几十条人命,那我多欠几条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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