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走后,刘开辉以淮王自尊,大封将领,军师颁布诸般条例,至此军中容貌焕然一新,军纪十分严明。又招慕各路江湖人士,青袍客被封为两淮武技总教头,虽是虚职,但握有中军防卫之重权。青袍客听罢哂哂一笑了之,声言自己年岁已高,不堪授之。

    淮王因近来投靠自己的武林高明之士很多,也就不再强求。过了十数日,青袍客声言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刘开辉也不强留,奉上白银五百两相送,青袍客坚决不受,刘开辉遂罢。

    却说楚傲天见到婉儿离去后,整天的闷闷不乐,几乎每天喝得东倒西歪,不成体统。没有十几天的工夫,竟把一个翩翩少年折腾的形如槁草一般。

    众叛亲离带来的煎熬,背信弃义凝结的心灵扭曲,他不自省自己的不端,反而将自己所做的行为所带来烦恼演化为一种迁怒。他怒恨那场在栖霞山上的屈辱,如果不是他们那自己就不会丢脸,婉儿也就不会离开自己。。。他恨他们,恨那帮让他无地自容的武林豪客,一天天的扭曲,一天天的变形,终于有一天他突然爆发了。。。理智丧失了,人性也就丧失了。

    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他只身潜入金陵,将‘金陵刀王’戴农的一家二十七口连杀二十六人,独放了管家出逃,金陵为之轰动。

    消息一传出,吴越之地的武林豪客听到‘金陵刀王’全家遭戮,纷纷的来到金陵戴农的府上治丧哀悼,因戴农生前人缘极好,不知襄助过多少武林豪杰,一时间,竟有数百人相聚。因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大家心里不免猜度,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见几个人抬着一个浑身褴褛,脸上尽是泥巴的老者来到大厅,那老者见到众位英雄,脸上的泪水顿时横流,大家细细一辨认认出是戴农得管家。

    那管家将前几日发生的事告诉了众位。说是那天深夜有一个青年男子闯入戴府,无缘无故见人就杀,因自己跑得快才免遭杀身之祸。

    傍晚,正厅上,‘风霄铁剑’白英岸捋着胡须在那里思索着,暗想那老管家身无武功,如果不是那杀手故意留心,决计跑不过那杀手的追杀,可是放了老管家一马又是何意?接着又问明了那杀手的相貌,老管家说是在夜里也没有太看清楚。

    “会不会是‘冷血剑客’所为?”‘月牙拐’赵青良疑惑的问道。

    “想那‘冷血剑客’与戴老英雄毫无恩怨,为什么要下此杀手?事情总是应该有原因的呀。”有人不解的说道。

    “难道丧在那‘冷血剑客’剑下的无辜之人还少么?”

    “冷血剑客历来铁血无情,在他身上那里有皂白可言,此人大大的是个魔鬼。”

    又有人说道:“那他跟戴老爷子有没有什么深仇过节,为什么会这样的毫无情由的乱杀?此言不通。”

    有个老者说道:“会不会是在数月前的栖霞山上那次,因为咱们选盟主而伤了他的师父,他盛怒之下来报仇?”

    有人立即反驳道:“伤了他师父是他的那个把弟,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他没有理由找戴老爷子寻仇啊?”

    “那会不会是他那个把弟干的呢?可是他将戴老爷子杀掉就没有必要来寻仇的呀,要说寻仇该寻仇的应该是咱们去找他寻仇,而不是他来,此事可怪的很。”

    “嘿嘿,或许他当时看到他的把弟吃亏,心里不说暗暗的恨上了戴老爷子,你看他当时就把他的把弟放了,要不咱们当时就会把他的把弟剁为肉酱,这一切是他维护他的那位把弟所做的也说不定。”有个老者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道。

    大厅里一片宁静,人们不免交头接耳相互议论着。正在这时一道黑影掠过房梁,身法敏捷,听到大厅里人们的议论,轻轻一跃落入院内。那‘风霄铁剑’白英岸顿觉,身子一纵已来到院内,众人也警觉接着鱼贯而出。

    只见院子内站立着一人,衣衫褴褛,一面破旧的斗篷遮盖住他的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不是‘冷血剑客’的模样是谁?

    “阁下是谁?是不是你杀害了戴老英雄一家?”白英岸问道。这时,戴家的管家已经来到,看到了那人,不由得惊呼道:“就是此人,剥了他的皮小老儿也认得。”赵青良一听,一提双拐已经飞身而上,其他跟戴家有渊源的人也拔出兵刃纷纷而上。就见那人长剑一挥,顿时剑气如林,将扑上来的十几人一招间全部杀掉。

    众人一见是三清剑法,顿时大惊,忙向后退却,形成了一个圈子将他团团的围了起来。那人一言不发低着头看着周围的人群微微冷笑。

    “冷血剑客,你犯下如此血案,今天众多武林英豪在此,怎容你逃掉,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放下兵刃,听候发落。。。”说没有说完,就见剑气磅礴,有些人的面前已经是血雾飞腾。

    楚傲天为什么不发一言,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隐隐的感到这些人已经将他当成了司马令。他便觉得自己再不能说话了,一说话就会让人发觉他的口音,因为这里知道‘冷血剑客’司马令声音的人很多。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当人把它认作是司马令的时候,他心里不禁的感到有一种宣泄,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这种快意是由什么思绪来支配着,他不知道只觉得在这里下的杀手越重越好。

    一出手就是三清剑法中的‘原始挥樽’。淋漓磅礴的剑招,气势如虹般的剑气。这里的江湖人士那里是楚傲天的对手,十数招间,已有数十人躺在院内。

    “好厉害的三清剑法,既然你司马令公然与天下武林为敌,那我们就容你不得。”‘风霄铁剑’白英岸在一边喝住众人又说道:“来来来,让白某领教领教你的剑招。”

    ‘风霄铁剑’一出剑便非同小可,一柄长剑顿时剑光霍霍,泼风般的攻向楚傲天,楚傲天见状并不敢怠慢,提起内力,一招‘两仪封天’挡住来剑,就在两剑交碰,火星乱冒的一刹那,一下子照亮了楚傲天的那张脸,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白英岸猛然看到一张不是‘冷血剑客’的面目,顿时一惊,身子向后一退,疑惑的指着楚傲天说道:“你不是。。。”楚傲天知道他认出了自己,立刻运起内力,手中的长剑暴起剑芒半尺劈向白英岸,那白英岸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凌厉无比的剑气一分为二。

    楚傲天紧接着又是一招‘元炁归海’向着众人扫去,剑气顿时将七八个武林好手荡毙,跟着身子一纵已上了屋顶,几个起跃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楚傲天气愤当时在栖霞山上被那些吴越的武林豪士所羞辱,曾经言道要找他们一一了结。吴越之地甚为广阔,一时间那里能找到他们,而且当时被司马令制住,心慌意乱的那能记得那么多的面孔,就想着杀掉戴家所有老小,就会引得他们现身相聚,到时候来个一网打尽,也就不必自己大费周折。

    楚傲天没想到来到戴家后,在房顶上听到群雄猜测杀掉戴家老小是司马令所为,听后心里一怔,继而就觉得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再说了自己这数月来迷情失意,搞得自己像个叫花子,浑身上下的衣服破旧不堪,颇有点司马令的打扮,恍惚间好像自己在扮演一个嫁祸与人的角色,而这种角色让自己内心有种莫名其妙的释放。模模糊糊的落入院内,模模糊糊的杀掉数十名武林豪客,怕被人认出又模模糊糊的逃走。

    司马令与青袍客离开了句县后,司马令要爷爷带着豹子一家去淮北与王天彪会合,自己去寻那宝藏,青袍客微微一想,离司马令的承诺期限仅仅四十余天,虽然宝藏图上面所指明了,但也须费一番周折,当下点头,带着豹子自去了淮北。

    司马令策鞭向西南而去。不一日这天黄昏来到舒州,那舒州也属淮南之地,被刘开辉手下一个名叫范岭的义军将领把守。来到城内找了一家客栈休息,刚刚将马交给客栈的小二,就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粉红色的影子,司马令心下一惊,刚要跟店小二要过缰绳要走,那粉红色的影子已经来到面前,一个妇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啊呀,我的冷血大侠,怎么一见到小妇人就要走啊?”这妇人正是华夏排名的第三剑客卉易娘。

    司马令顿时一脸的无奈,不知道这个女人何时到了这里。说道:“原来是卉女侠,在下如此幸会。”

    “哎呦呦,我什么时候成了女侠啦,别忘了,你曾经拜过我姐。。。呵呵,见到你真的很高兴,你这是要去哪里?”她本来想要调侃司马令曾经拜过自己为姐姐,可是转念一想到了自己与司马令有过肌肤之情,司马令较为看重伦理关系,就明智的把这话给绕开了。

    司马令听他将话语绕开,知道她不再将自己当弟弟的看待。心下稍有平和,将缰绳又还给小二对她说道:“今日来到舒城想着歇息一晚,明天另有它事。”说罢,便转身进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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