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悔是代楚王前去赈灾,为了表示看重赈灾之心,斗越椒要给钟无悔派出二十辆战车护送,谁知钟无悔一口谢绝了斗越椒的好意,他振振有词地说:“我去的地方最缺的就是粮食,要我带这么多兵,岂不是与灾民争粮,哪里养得起?”

    结果,钟无悔与楚王拜别之后,只挑了一百名弓箭手和甲兵随行。

    这钟无悔也够无耻的,他对斗越椒说:“我预感这次赈灾,凶多吉少,没几个人能回王城,我为你节省了那么多兵员,不如就把这一百人送我算了,回来时,人死光了我无话可说,如果还有几个活人,就做我的护院好了,如何?”

    斗越椒一看钟无悔挑的兵丁,都是一般的弓箭手和甲兵,没一个是他手下的强兵勇将,再一看,被挑选到的兵丁个个哭丧着脸,凄楚满面,好似将上屠场的牛羊。一想钟无悔为他坐上令尹之位曾下过大力,便爽快地应允了。

    钟无悔心里乐开了花,在他挑选的兵丁中,有一个叫养由基的弓箭手,他暗忖这下可挖到宝贝了。原来所学的成语,什么“百步穿杨”“百发百中”,都与这个养由基有关。

    据说当时还有一个善射箭的人,名叫潘党,能每箭射中箭靶的红心。养由基对他说:“这还不算本事,要能在百步之外射中杨柳叶子,才算差不多了。”

    潘党不服,当即选定柳树上的三片叶子,并标明号数,叫养由基退到百步之外,顺序射去。养由基连射三箭,果然第一箭中一号叶,第二箭中二号叶,第三箭中三号叶,箭镞全都正中叶心。这就是“百步穿杨”和“百发百中”成语的由来。

    但是,钟无悔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厉害的箭手居然还是个一般的兵丁,他真有些怀疑养由基是不是另有其人,反正考察后再说。

    做完准备后,钟无悔带着自己临时找的几十个护卫和一百个兵丁。很快踏上赈灾之路。

    看到钟无悔这个样子,潘崇益发相信,钟无悔想打这批赈灾银的主意。

    钟无悔出发也是在慌乱中匆匆上路。出城没多远,一辆马车上的一个箱子便翻落在地,从箱子里滚出白花花的银子。看的旁人都两眼发光。

    这钟无悔也是做的怪,出城前匆匆忙忙,出城后却是悠悠闲闲的往大旱之地行进,生恐别人不知他的行程。

    钟无悔走后,楚王在宫中可烦透了,他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太后逼他赶紧从嫔妃中找个正宫夫人。就像现代父母赶紧给浪子找媳妇,想靠媳妇羁绊儿子一般。

    可是楚王嫔妃众多,个个都是貌美如花,他平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怎会在乎什么正宫夫人呢?但是。这次太后也很坚决,一定要他在很短的时间,立一位正宫夫人。

    也许这次******可能出现亡国的后果吓坏了太后,她除了派婵娟找钟无悔规劝楚王之外,她还想靠枕边风吹醒楚王,不能再让他一味沉溺酒色,畋猎嬉戏,君王就应以国政为要。

    楚王喜欢的嫔妃也有好几个,但硬要他挑一个立后,他也不好挑。

    潘崇从管理后宫的大太监司宫那里得到太后要楚王立后的消息。

    事出仓促。潘崇急忙召来邓士商议,设法要司宫安插自己人进入待选的嫔妃,暗中助为王后。

    如果楚王枕头边上是自己的人,再加上手中已握的重权和禁军。潘崇可以说已得到楚国的半壁江山。

    邓士来后,久久没做声,在一旁闭目沉思。潘崇也没催促,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良久,邓士才睁开眼睛,他盯着潘崇说:“如果寻找宫中已有的嫔妃。教她们如何争宠,一则时间太仓促,二则很不可靠。一旦这嫔妃成为正宫夫人,她为了保得自身的富贵,将太师出卖也说不定。更别说一旦有了太子,为消除威胁,借楚王之手剪灭太师也不是不可能。”

    “以你的看法是送新的美女进宫?”潘崇说。

    邓士大笑:“太师果是大智之师,只有选太师的人进宫,才会真正为太师效力。”

    潘崇面有忧色,道:“急切之下,到哪里去找才艺品貌绝佳的美女呢?”

    “依我看来,眼下就有绝佳的人选,只是看太师能否舍得割爱。”邓士说。

    “你先说来听听。”潘崇说。

    邓士说:“太师不是有个叫圆圆的宠妾吗?上次太师叫她献舞,她刚起舞,左二和卓二已看的魂不附体,我观她翩如兰花,婉如游凤,娇眼如波含情,慢态繁姿蜂腰疑折。听她一曲,如莺歌仙乐,实在不逊于桂香楼的凌波姑娘。只是……”

    潘崇没做声,心里在暗想:“她的另外一绝你是不知道的,她也是钟无悔那淫贼告诉我的所谓名器之一。好像叫什么章鱼壶型吧。”

    所谓的章鱼壶就是用来抓章鱼的瓦罐。这种罐子的入口较小,滑滑的很容易进入,而里面则圆圆的十分宽敞。

    捉鱼的人,会用绳子把几个章鱼壶套起来仍入大海中,让它沉入海底,经过几天后,再把绳子拉起来,这时,壶里就会有很多章鱼。章鱼会把这种章鱼壶认为是适合自己身体的家,是最舒适的窝,于是便安安稳稳地溜了进去。

    当瓦罐如同地震般地被拉起来时,它会慌张地想要逃走,可是进入时觉得恰到好处的窄窄入口,要逃出来时却被卡住了,结果它在挣扎中已被拉出了海面。

    想到钟无悔曾写给他的帛书,潘崇不由想起和圆圆在床第的快感。

    如将圆圆这种珍品送出,潘崇实在难以割舍,他只好讪讪地说:“这圆圆已不太合适了,因为她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谁知邓士反倒大声叫好,他说:“只要能让大王立她为后,以后,如生男孩就是太子,到时侯,随便想个办法,都可整死大王。等太师的儿子立为楚王时,由太师辅政,父子同掌楚国,这样的美事。普天难逢,百年难遇,还请太师三思。”

    说罢,邓士的头额久叩抵于地。

    当晚,潘崇来到圆圆的房间。他连侍女都一并屏退后,温和的对圆圆说:“我今尚有一事,实难取舍,故想听听你的心声。”

    圆圆忙回答说:“妾身的命乃太师所赐,太师这样一说,妾身深感惶恐,不论何事,太师尽管吩咐,贱妾定当尽力而为之。”

    潘崇说:“你是知道的,我所有的妻妾中。只有你才能给我带来最大的欢愉,因而我最宠你。但是,现有一事,逼的我不得不将你送人,你可愿意?”

    “愿不愿意,都以太师为重,太师就是将我送到狗窝,贱妾也无半点怨言。”圆圆说。

    “好,我就是要你这种柔水般的性情。”潘崇接着将圆圆送给楚王,以及以后圆圆在王宫为他做内应的事。讲给圆圆听。

    说完之后,他死死盯着圆圆,只要圆圆露出一丝喜悦之意,他都会将圆圆囚在潘府折磨致死。

    只见圆圆潸然泪下。哽咽着说:“以后在宫中,常常看见太师,却要装着互不相识,不能感受太师片刻的关切,岂不难受之极,太师为什么要把这么残忍的事交给贱妾呢?我真的一步都不想离开潘府。”

    潘崇忙安慰道:“只要忍上五到八年。等我们儿子长大了,我们就可以团聚,吃得苦中苦,方得福中福。”

    当晚,潘崇没敢留在圆圆那里。“下面不忍则乱上谋”,他上了其他美姬的床榻,把身下的美女,当做圆圆狠狠鼓捣了一番,而圆圆则在侍女的侍候下沐浴更衣,调养休息,准备进宫。

    出了王城之后,钟无悔便将养由基调到身边作近卫。

    在路上慢慢行进时,钟无悔将养由基叫到马车上,与他拉起了家常,他说:“养由基啊,从今后,你们就是我钟府的护院,你心甘情愿吗?”

    养由基早就听说过钟无悔的赫赫淫名,对他极为不屑,他没好气的说:“斗越椒大人已经把我们送给大人,心里不愿又有何用。”

    “那你的心愿是干什么呢?”钟无悔问道。

    “当兵,为楚国征战疆场,方不枉我男儿来世一场。”养由基回答道。

    “你就一个小兵丁,有什么非凡的技能,能为楚国征战疆场?”钟无悔取笑他说。

    “你看好了,天上立刻有鸟飞过。”钟无悔的轻视,激起了养由基的火气。他一取弓箭,看都不看,一箭射出,一只飞鸟应声而落。

    “这可能真是那个神箭手养由基。”钟无悔暗想,立刻起了招揽之心。

    钟无悔哂然一笑道:“箭射的不错,不过呢,别看你身材魁梧,膀粗腰圆,连我都打不过,你凭什么为楚国征战疆场,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尽管是个一般的兵丁,但是养由基还是很受兵丁们的尊重,哪里受过这种侮辱,他两目怒睁,怒道:“如不看你是朝中大夫,在军中,我早把你揍成肉饼供人下饭。”

    “揍我?这是你说的,我们出去。”钟无悔拉着养由基出了马车。

    钟无悔叫众人停下,他站在马车上指着养由基对众兵丁说:“这位勇士说要把我揍成肉饼,我说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怎么办呢?我就赤手空拳和他打一场怎么样?”

    “好啊!好啊!”那些兵丁大叫起来。这些兵丁被钟无悔硬拖着前去赈灾,但这个钟无悔又像人头猪脑似的将强盗往身边引,使得大家凶险万分,众兵已对他早已恨之入骨,一听要和养由基比武,都恨不得养由基将钟无悔痛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愤。

    钟无悔接着说:“既然大家都喜欢我和养由基比武,不论胜负,总要有些彩头才好,对吧?”

    “我们没银两。”“身上铜板都找不出一个,看样子打不成了。”“这家伙真刁滑,打不赢就想歪主意。”众兵丁七嘴八舌的嘀咕道。

    “我说的彩头呢,不是要你们出钱。我的意思是,如果养由基输了,你们都要起誓,做我钟府的护院,要尽心尽力尽责,如果我输了,就发给每人十两白银,愿意当护院的我留,不愿意的,像这位养由基勇士想去当兵,我任你走。如果有想回家的也行,十两白银照发。你们说怎么样?”钟无悔说。

    自出生以来,这些兵丁哪里没见过这么优厚的条件,他们只能认为钟无悔傻的太可爱了,哪有不同意的,因此纷纷推举养由基代他们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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