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美人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其他嫔妃脸上的一种故作娇柔之态的妩媚,也没有像其他嫔妃那样容貌特别惊艳,但是贵在有一种清高楚楚动人的气质。

    或者说不上气质,而是气场。

    只见那美人看了一眼在前上方龙椅处醉得快要不省人事的梁帝,无奈的蹙起细细的柳叶眉,顿了顿,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旁边的一位公公立即加快了步子赶上那位美人,又因为主仆的关系差距,他站在她后面,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才恭恭敬敬的问道撄:

    “林妃娘娘,林妃娘娘请留步。”

    鸢贞哦的叹了一声,才知道原来这就是近来频频被其他人所议论的主角———林妃。看外表,着实是比起其他与她同品阶的嫔妃逊色不少,但是身上透着一股活力年轻的气息,足以看出她与那些深谙皇宫的女人不一样。

    “干什么?仁公公,你没看到皇上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么?难不成本宫想要带他暂会本宫的宫中休憩也要向你汇报?”

    林妃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看上去真是十分的不满。仁福之前一直是皇上一个很信赖的太监,做事向来熟稔麻利,深得皇上的欣赏偿。

    在林妃受宠之后,皇上便把任福安排在林妃身边,真算是对林妃的宠信至极了。但是林妃仗着皇帝的爱却日益的嚣张,也对仁福这个处处守法的太监不满起来。

    仁副是皇上身边的人,且向来秉公办事,所以也没人敢与仁公公拌嘴,但是林妃愈来愈不把这个仁福放在眼里。

    林妃身后的侍女一个个低着头,没敢动半步。娘娘近日的脾气越来越难预测了,渐渐的对什么事情都极度挑剔苛刻,十分刁蛮。

    是以没有人敢对她说什么道理话。

    仁公公脸色波澜不惊,像是早就料到了林妃会反驳,他只是跻身有礼道:“奴才不敢,只是,娘娘不妨一看,皇上好像已经困觉了。”

    林妃不满的瞥了一眼龙椅上的梁帝,他的头已经落到龙椅一侧的扶手上,一半的腰也卧到了座位上,两个脚伸出得长长的,搭在地上。

    分明的一副睡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林妃扭头回来,仁福接着道,“林妃娘娘,不如让奴才先前去探一探皇上的情况,然后再回来禀告给娘娘罢。”

    “好,你去。”

    “是。”仁福踏着节奏平稳的步子慢慢的靠近梁帝,悄然无声。然后停在了龙椅的旁边,慢慢的蹲下身去,看了看皇上,好像是睡着了。

    但是仁福又转头过去,果然瞥见了林妃一张不服气的脸,有些为难。叫林妃回去,好像不怎么可能。可是皇上又······

    难不成要叫醒皇上吗,想来他最近必定是太操劳了才会在这骄阳殿中睡着了。

    在他正纠结要不要叫醒皇上,纠结着如何叫醒皇上,如何对林妃说时,极近处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朕醒着。”

    接着,仁福就看到梁帝睁开了双眼,但是那双眼却不怎么有神采,透着一种慵懒而兴致缺缺的意味。梁帝坐正了身子。

    “皇上,您醒了。”

    “嗯,我不过是浅浅的入眠了一会儿提神,现在已经醒了。有什么事情吗?”浅眠者想向来是睡眠质量不怎么好的人或是精神紧张反应快激者居多。

    本来他浅眠着就是没有梦境的,再加上大殿里面突然出来的熙熙攘攘的声音,他自然也就醒了,只是不想动身子罢了。

    “皇上,林妃娘娘来找您来了。”

    梁帝打了个懒口,睡眼惺忪的朝着下面看了一眼,才看到了面含喜色的美人,懒懒道:“林妃,是你。”口气不咸不淡。

    林妃早已经换了一副开心喜悦溢于言表的表情,朝着梁帝快步的走了上去,然后到了她面前行过礼,就慢慢的靠近他。

    然后刻意把仁福给慢慢挤过一边,靠着梁帝亲昵的问候。

    “皇上今日怎么在这骄阳殿中困觉了?这大殿里不见阳光,四周又是铜墙铁壁,少不得寒气贴及体肤,您在这儿呆久了容易染上风寒。”

    鸢贞看着林妃只觉得自己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这个女人,对待不同人还真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而且完全不顾及比人的眼光。

    恃宠而娇恃宠而妄么?这是后宫女人最禁忌的吧。

    皇帝会慢慢的老去,正如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但是男人的爱好是不会变的,不管什么年龄阶层的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

    而女人也是遍布天下,美艳的自然不在少数。皇帝身边的女人更新换代的速度也是十分的快,况且人间的皇宫每年都会选新的秀女。

    已在深宫中的女人哪个能知道也许自己哪一天就突然不受宠不受待见了呢?所以,人处在这皇宫中,还是和别人打好人际关系重要。

    不然,只仗着个不靠谱的男人的爱,谁知道万一哪一天自己就落魄了呢。落魄之后,才发现自己连个可以求助的朋友都没有,迎接四周的冷眼,这样不值。

    或者说,趁着自己得势的时候四处为自己树敌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梁帝淡淡的看了林妃一眼,一双眼算是有了点神采,然后一双手慢慢的附上她的头部,揉了揉她的秀发,“不碍事,爱妃无需忧心。”

    林妃抬起头来,轻轻吸了吸鼻子,娇媚的嗔怪道:“皇上,您怎么喝了酒了,还喝了那么多,您的身子可不能承受这么多酒呀。”

    梁帝不大胜酒力,可是她闻闻便知道他今日不仅喝了酒而且还喝上了比较烈的烧酒,也许是因着自己本来身家是开酒庄的缘故吧。

    虽说她愚笨,但是她林雨好歹也在自家酒庄里生活了十几年,这点儿酒的味道和酒品她还是闻得出来的。

    梁帝的眸子猛然一滞,像是个无底的深渊,里面有悲伤化成无数无形的碎片飘散出去。他慢慢的掀起唇瓣,似问非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妃也顿了顿,才笑开道:“这,这是因为臣妾爱您啊,所以您喜欢什么酒时而喝些什么酒臣妾自然是记在心底的。”

    【天保,你是不是又偷偷喝了于伯的杜康酒了呢?我看你脸有些红哦。】

    【呵呵,又被你猜到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神奇呢。】

    【你是忘记了吧,我的鼻子很灵的,你喝了什么我一闻就知道了哦。】

    【海棠真是厉害哦。】

    脑中突然浮现出啊,温暖的阳光下,一个女子站在比他高上半个头的男子面前,惦着脚尖对他微笑。男子搂住她的腰,回她温柔一笑。

    那个时间,好像时间静止了。两个人都以为,那将会是永久的定格。

    梁帝的眼底漫过一层悲伤,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么······”眼神飘向了远处。

    仁福的嘴张合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其实林妃说错了,皇上他不喜欢喝烧酒,他时常喝的是杜康酒。虽然林妃猜对了梁帝喝下的是烧酒,但是却说错了皇上的喜好。

    但是皇上并没有说破。

    “嗯。”林妃嫣然一笑,拉着梁帝的手臂,头靠在了梁帝的手臂上。墨衍看着梁帝飘忽到很远的表情,再看看林妃,有些惘然。

    林妃的胆子不小,这样主动的行为于一个女子而言是失礼的,但是林妃必定是想借着自己于其他嫔妃不同的这种特殊待遇,召告天下:自己是皇上的心肝。

    但是,墨衍一眼看破她的笑脸。

    因为有些笑容太过于精致而标志,每一个弧度每一个轮廓都合乎美的标准,反而更容易让人看破这是刻意的矫揉造作。

    既然是假的,既然心中知道,那么······梁帝,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上,您在这阴凉的地儿也待了不少时辰了,不如到本宫的宫殿中坐一坐走一走,晒晒太阳吧。臣妾宫中的太阳很充裕,您尽可在那放松休憩。”

    梁帝静默了一下,才嗯了一声。林妃笑得更加花枝缭绕,挽着梁帝起身慢慢走下台阶。众侍从们知道该启程了,不用多言就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准备行进。

    鸢贞:“要不要跟上去呢?”

    墨衍若有所思,“去吧,不知道梁帝是么时候思维又会不清楚了。”而且他觉得,这个突然受宠幸的林妃娘娘,或许对任务有什么影响。”

    鸢贞点点头,其实她也隐隐觉得不对劲,而且不仅是梁帝,还有林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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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妃的宫殿是梁帝钦点的,是阳光最为充裕,花色草的最为浓郁艳丽的一个园子,也是多少嫔妃美人都眼红不来的。

    可是林雨却偏偏受到了这种特殊的宠爱,自然是十分得意。

    落成这园,遂为一邑之胜。真个景致非常,但见:楼台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奇葩。

    水阁遥通竹坞,风轩斜透松寮。回塘曲槛,层层碧浪漾琉璃,叠嶂层峦,点点苍苔铺翡翠。

    烟迷翠焦,意淡如无;雨洗青螺,色浓似染。木兰舟荡漾芙蓉水际,秋千架摇拽垂杨影里。朱栏画槛相掩映,湘帘绣幕两交辉。

    在如此有诗情画意的綵(cai)y雅园中行走,梁帝却半点心思不在这一路上葱茏欲滴的景色上,而是问道,:“爱妃,园中的那些海棠开得怎么样了?”

    林妃有点怔然,半晌才道:“回皇上,那些海棠花每日都被浇水和阳光的照耀,开得十分的繁茂。皇上您,真是喜欢海棠······”

    “嗯,大抵是吧。”

    林雨早前就猜过,这园中的海棠花如此繁盛,种植的数量如此庞大,想来是原来这宫中的哪个嫔妃喜欢吧,后经询问才得知,竟是皇上喜欢的。

    为此,她还特意去找人制作了几个以海棠花为装饰的宝贵簪子,以作装饰,可是······皇上看到了却一次都没有注意到或是没提起过。

    梁帝来到海棠园前,望着一大片红颜欲滴的海棠,难得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他走近那片花海,蹲下去仔细揣摩。

    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海棠红似火,红过赤霞,美过青天。

    “皇上喜欢的花真是娇贵欲滴,富贵大气。”林妃走上前来,伸出手去抚摸一朵红颜如血的海棠,试图把她摘下来。

    梁帝看到,手急的抓住她的手。救下了那朵要被她掐断根茎的海棠。

    “皇上,您,不喜欢让臣妾摘下来吗?”林雨有些惊讶,不过是一朵海棠花,皇上已经喜欢到眼里不容许别人摘下的吗。

    梁帝慢慢把她的手松开,“这一片片的海棠,甚为壮观,朕不想让它们分了散了。就让它在这里好好的长着吧,等到它们谢了,就成了下一颗种子的肥料了。”

    林妃有些无奈的看着梁帝,“皇上,您担心什么呢?这儿不是还有这么多的海棠花嘛。再则,这花如若是一直留着,也只是可远观而不可近焉。”

    她道,“只可远远看着不能摘下欣赏的花,那不是失去了它的价值它的生命吗?”

    梁帝几乎是不加思索的,清晰的回答道:“你错了,林妃。你把它折下来,它的根已经断了,从那时起,它就已经死了。那么,你也不算是拥有它了。”

    “有些东西也正像是海棠一样,当你死命的抓住它折断它,虽然你拿在手上,却不是真正的拥有它,因为它早已没了生气,只剩下一副美丽的去壳,以及日益浅淡的香气。”

    “这种时候,你只有放手,让它任自发展,才是最好的结局。”

    林妃有些懵了,不知道梁帝说这一大番话是为什么,她只得道:“嗯,皇上说教得真是对极了,好喜欢。”

    遂松开了想折下海棠花的一只手。

    梁帝站起身子,看着充盈饱满红润的海棠,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眼睛不舍得离开那片红艳的花海。

    这时,一阵风吹过,把海棠从远处掀起,就像是海洋中的一阵波浪,从远处慢慢的推进。海棠花顿时像火红的业火一样摇曳舞动。

    红色的火焰,美妙绝伦。

    鸢贞看着梁帝对着这番景象的失神,她突然觉得,梁帝他,应该有一个很特别的故事吧,或许正与这海棠有关。

    鸢贞与墨衍分别站立在不远处的两颗月桂树上,淡淡的看着他们。

    这种别致的美丽,很容易让人看得失了神,如果是别有一番心爱之意的人心中更是如此。情到深处,也不禁让人悲到极致,他的海棠。

    人间别有风味,却是清欢离绪之味。

    忽然间,一声细微的“咻”一声传来,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飞向此处。仁福的身法了得,看到了远处以极快的速度飞来的······一支箭!

    这支箭的方向,不偏不倚的正是飞向梁帝随所站在的方向。仁福低咒一声,就以极快的速度进身过去,一手拉住梁帝往左边倒,一把推开靠右手边的林妃。

    “啪!”一声,随着林妃与梁帝的倒地,那支箭稳稳的插在了旁边的泥土地上。仁福随即叫道:“有刺客!保护皇上!”

    不一会儿,就有无数身着皇家侍卫服的侍卫出现,他们手持冷剑,把梁帝给包裹得严严实实,警戒的盯着四周,擦觉有没有危险。

    但是,除了那支突然飞出来的箭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但是仁福多年来练就了十分敏捷的反应,直觉那支箭就是朝着皇上的方向来的。

    “仁公公,刚才想行刺皇上的暗器是这支冷箭吗?”锦衣卫长来到了冷箭插着的地上,仔细的端详起那支冷箭。

    那冷箭深深的插在地上,那地上的刮痕都还是新的,毫无疑问,这痕迹是新造成的。仁福:“没错,刚才从远处突然蹦溅出来,差点伤了皇上。”

    闻此言,几个锦衣卫都到了那处,弯下腰曲膝查看那支冷箭,然后用力把它拔出来,又看了看那地上的凹陷痕迹,才道:

    “据此痕迹观察,这支箭应该是从面向正殿西南方向七点钟时刻方向发射而来。敌人看到事机败露,很有可能已经逃跑了。你们几个,跟我走。”

    锦衣卫们身手敏捷,行动迅速,分成了三个小队从沿着西南方向的三个偏角,走不同三条路,迅速的展开虏获行动。

    锦衣卫们一下子就不见影子了。

    鸢贞有些惊讶,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有人行刺皇上呢?莫非是已经有人对皇上的行迹不满所以想来这里摸鱼么?

    可是这是皇宫,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放进来的。这就奇怪了,那人要是懂得皇宫里行事敏捷的锦衣卫,怎么还会这么斗胆行刺皇上?

    墨衍看着锦衣卫们消失在原处,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对鸢贞道:“鸢贞,你在这里继续看着梁帝,我追上去看看。”

    “你要去追那个行刺梁帝的人吗?”

    “嗯,她可能是看到事机败露早就逃跑了,锦衣卫怕是追不上了,如果是我还可能追的上。这是跟梁帝的性命有关的事情,可能会有线索。”

    行刺梁帝想要他去死的人,也许会与梁帝的事情有些什么线索。现在跟梁帝有联系的事情,还是调查一下比较好。

    鸢贞顿了顿,“好,那你去吧,小心点。”

    墨衍点点头,立马消失在了原处。

    鸢贞其实有点担心他,不过不是担心他被那个刺客伤害,而是但是他现在这么明目张胆的使用法术,可能会被什么人看到。

    “朕没事。”鸢贞听到声音,就看了过去,梁帝已经被仁福和一众侍女给扶起来了,除了那身做工精美绝伦的衣袍染上了一层灰,摩擦有些痕迹外,看上去没什么事情了。

    幸亏仁福反应灵敏,林妃也没事情,被侍女牵起来,还是完好的。

    “呵呵”,梁帝兀自的笑道:“看啊,现在就已经有人想要朕死了,真是有趣。看来过不了多久这个皇位就不是朕的了。”

    林妃面露惊色,过来说好话安慰道:“皇上,您说什么呢,那是刺客,刺客就是没有伦理道德的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仁福也忠诚道,“皇上,您放心,奴才一定会吩咐锦衣卫长陆天齐好好秉持公务,处理好今日一事,免除皇上您身边的忧患。”

    梁帝只是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云袖,漫不经心道:“林妃,仁福,你们不用跟朕保证什么,也不必劝慰朕,朕心中有数。有的命劫,躲得过,但自然不是所有都躲得过。躲不过的,也只能承着。”

    鸢贞觉得很奇怪,她第一次看到梁帝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温暖的淡然之感。

    看来他把一切都看得挺开的······也许真如墨衍所说,当一个皇帝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渴求的,平淡和朴实才是生活的真实写照。

    “这也许是天意,当年我所错过的东西,我总觉得,好像快要出现了。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可以用我的死让她重生,那样也好。”梁帝兀自的淡笑,但是好像笑得很真。

    皇上对自己没再用专称,还说了这么一些奇怪又让人匪夷所思听不懂的话,这把林妃吓了一跳,仁福倒是没有多大反应。

    这些年,他跟在梁帝的旁边,是看着梁帝从一个初开的君王到一个清廉伟岸的明君的,所以他也习惯了,梁帝这些年来一直会有这种怀念的感情。

    但是梁帝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他怀念的是什么。

    只是仁福有注意到,梁帝时常会看着海棠而发呆,他最喜欢的也是海棠那样的红色。

    这么多年来,好像未曾变过,只是从未有人了解过梁帝心底的那层很久才拿出来释放一回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皇上,皇上,早就没有什么刺客了,您在说什么呢?那个刺客一定会被处理掉的,凡是对您的生命有威胁的东西,臣妾都愿意为了您用尽全力去消除它。”

    梁帝看着眼前有些迷茫的林妃,良久,还是笑了笑:“呵呵,爱妃,你能这么关心朕,朕十分感谢。”但是语气除了淡然却没有掺杂其他的成分。

    林妃还是会心一笑,扑进了梁帝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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