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珺看到失神的鸢贞,笑道:“哎,光顾着聊天了,居然把重要的客人晾在一边了。”说罢目光瞟向了鸢贞。独.夫也拱手应和道:“蚩冠大人,今儿个您破关出来,珂珺大人为了搏您开心,特意帮您设下这么大一排场,意图了却您的一桩心愿,为此她煞费苦心。您看,可还满意?”

    蚩冠负手而立,一股王者的气概只他站着,就无声的涌现出来。他看向了一脸冷漠的鸢贞,痞笑道:“甚满意,珂珺,你有心了。”

    “能为父皇分担,是珂珺的荣幸之至。”

    蚩冠面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早就揣摩了珂珺的用意。他顺了顺她的发梢,“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戛”

    蚩冠自然知道,他这个小女儿是什么样子的。舍一己之夙愿;成百世之伟业。忍高处不胜之寒;济万家天伦之乐。闲看杂眼碎语;笑谈蜚短流长。大度可容天下之才俊;疾恶斩尽世间之侏儒,颇有女帝的气概。

    但是,她恃宠而娇,自幼少读圣贤书。整日招惹是非,节外生枝,需得她的哥哥去为她料理后事,好在她哥哥都对这个妹妹喜爱之甚,对她做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珂珺鲁莽自横,做事多有冲动的秉性驱使,是为一个神经大条之人。

    他膝下儿女众多,男子都因了他,把他作为楷模,个个身经百战,英勇无畏。女子呢,都如同其母后的温文尔雅,美丽动人,敬重长辈,怀瑾握瑜。将女子的娇柔美好都展现出来,每一个都出得了大堂。

    岂料到,这珂珺就是个例外窒。

    故事要从久远一点儿忆起了。当年,魔后怀上珂珺之时,一次同蚩冠吵架斗气,擅自离家出走了,到了一个叫曦蛟山的地方,迷了路。曦蛟山的守卫者叫做岩昔,是个货真价实的狐妖,当年和蚩冠还有一腿。风流倜傥的蚩冠,那段日子时常小住在曦蛟山和她在一起,对她宠幸至极。

    可是蚩冠到底是风流成性,没有要迎娶岩昔的意味,岩昔这才明白,自己和蚩冠不过是露水情缘,未来十分难料。后来岩昔逼着他娶了自己,蚩冠隋遂觉得这岩昔空有美貌,机灵不足,就在几天后离开了曦蛟山。

    岩昔为此悔恨不已,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此番魔后一登临曦蛟山,岩昔便认了这是蚩冠的正室妻子。心中的怨恨一下子被激发出来,她决心上去迫害魔后一把,报复蚩冠。偏偏她性子滑头,善解人意的魔后很自然的相信了岩昔。

    岩昔自知魔后只是性子朴质,绝非愚笨之人,想直接骗她着实不可能,只得用些其他方法。那时候魔后因为身怀六甲,害喜害得厉害,往日在魔界时天天都吃一种飞合果解馋,先现下曦蛟山没有这种果子,她不大开心,成天没个好脸色。

    这就给了岩昔一个机会,她亲切的询问她的事情,知道她想要飞合果后,想到了曦蛟山上的一种滑胎果,便动了恻隐之心。

    她亲自前往去寻找,觅得了许多滑胎果。那滑胎果虽有滑胎的效用,味道却极好,又因着它形状似桃,于是岩昔就编了个谎说那是曦蛟山的滥桃果,让魔后尝一尝。不巧,魔后尝了之后觉着十分对胃口,酸酸甜甜的,便谢了岩昔,还问她是从哪里得的。

    岩昔诡计得逞,自然也十分得意,把自己觅得的滑胎果全数给了魔后。须知那滑胎果不是即时发作效用的果子,滑胎效果也不是那么明显,只是如若服用多了那副作用就沉积下来。

    其实那时魔后因为怀孕了六个月,胎盘相对来说已经较为稳定了,又因为法力高强护身,没有那么容易滑胎。可是岩昔是个坏心眼,哄骗魔后吃下了很多的滑胎果,魔后吃久了,就吃出瘾来了。

    终于在五天后,魔后腹部剧痛,难以忍受,这时岩昔才露出真面容,对魔后嗤之以鼻。还道出了自己同蚩冠的过往,直骂她是红颜祸水。魔后这才终于知晓了那小人的诡计,知道这是自己夫君的旧相好。

    但是其实要说红颜祸水,是岩昔,不是魔后。魔后与魔皇蚩冠是真心相爱才走到一起,至于岩昔,不过是与蚩冠有个床第之和的风尘女子。魔后也知道蚩冠在遇到自己之前,是如何如何风流成性,但蚩冠和她交往之时承诺不再沾花惹草,也确实真心诚意对她,她还是欣然接受了。

    而蚩冠在与魔后好上之前,早已与岩昔摊牌,所以说,满口胡言乱语的,是岩昔。是因为爱,所以把她的理智也弄得不清楚了。魔后既为她的遭遇感到可惜,又因为她用滑胎果陷害自己而恼怒不堪。

    却因为自己难受无法回击。岩昔还想除掉魔后,法术一出,就直直的击向魔后,魔后被那些毒果痛得连挪步的力气都没有,冷汗森森。

    想着既然躲不过这攻击,也只能受了,只是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儿,心想一定要保住她,艰难的背过身去躲藏。

    眼看那攻击就要撞上魔后,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强力的旋风把魔后吹起,避免了那攻势,还把那岩昔的攻势反弹回去,岩昔大为震惊,立马反应过来,险险躲过了那返回来的攻势。

    岩昔看过去时,才

    tang发现,那旋风托着魔后安然无恙,然后慢慢的降下去,旋风突然消失,魔后一声惊呼,然后掉入了蚩冠的怀中,蚩冠稳稳的抱着她,她紧紧的抓着这根救命稻草,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蚩冠时,却是红了眼眶。

    魔后刚刚被那阵势吓得不轻,待被蚩冠救下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泪眼婆娑的微嗔道:“你怎的来得这么慢?”

    明明是她自个儿和蚩冠斗气先离家出走的,但是蚩冠宠爱妻子,看她楚楚可怜被人欺负的模样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伸手去拭去魔后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道:“我这不是来了。你跑得那么远,真叫我好找。”

    看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哪里像是吵架斗气?岩昔气结,看到蚩冠终于出现了却无比激动,飞身上前去就激动的急急喊到:“蚩冠,蚩冠,你来了。”

    魔后看到她的阵势身子不免一抖,反应过来,才发觉腹中又是一阵阵的疼痛,蚩冠见她的模样,心疼不已的询问她的情况。岩昔离得远,看不起清魔后的样子,只隐隐约约看见她伏在蚩冠身上咕哝了几句话,然后蚩冠转过头来时脸都绿了。

    还没等岩昔碰到他,他一个法术施过去,岩昔惊讶的试图组织那袭击,可她哪里是蚩冠的对手,遂被打到二十米开外,撞上一块巨石,吐出两口血来。

    岩昔既惊诧又痛心,还未能开口说话,只听得到蚩冠低沉阴冷的声音:“岩昔,你胆子倒是挺肥,竟敢把手伸到本皇这里来了,还敢动我的皇后,你是和何居心?”他抱着魔后头也不回的往岩昔的反方向走去,“念你以往和我有些交情,我可饶你不死,胆敢有下次,必定格杀勿论。”

    岩昔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身子疼痛到了极点,然后晕了过去。

    而后,魔后还是疼个不停,咬紧牙关忍着,蚩冠要碰她,她一手打开他。她杏眼含怒道:“你为何不杀了她?她可是要残害我们的孩子!”

    蚩冠看她那样子,已然疼得忍受不了,还是要质问这个事情。魔后视子如命,又因为刚刚蚩冠的饶恕岩昔的善举而醋意大发。蚩冠好声相哄道:“夫人,我怎能敢呢?但是她是我夫父亲一个朋友的孩子,杀了他,我父亲那边不好交代。”

    又见着魔后身子已经微微颤抖,更急切道:“莫要说话了,你快快躺下,我尚且还有办法保住我们的孩子。你若是再耽搁些时日,怕是我能力再大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听到这话,魔后终于乖乖不说话了,躺了下去。

    一番鼓弄,蚩冠总算是用法力清洗把魔后的肠道,把那些飞合果全数让魔后吐了出来,魔后累得气踹吁吁,却不再疼痛了,脸色也好了许多,蚩冠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那些飞合果留在体内太久了,魔后担心会影响腹中的胎儿,十分忧伤苦闷。蚩冠也没了辙,只得好心劝慰她。

    于是乎,珂珺就出生了。天上一个强健的体魄,外加一颗汉子的心,使她看上去像个假小子。魔后一日日看她长大,觉得自己在怀她时没有好好保重身体十分对不住她,所以珂珺天生这副汉子的撒泼气息,魔后也全归咎于是那飞合果的问题于是对珂珺关怀有加,想把她培养成一大家闺秀。不想,随着年龄的增长,珂珺的豪迈之气也与日俱增。

    珂珺看蚩冠走神的样子,好奇道:“父皇这是在······看些什么?”

    蚩冠回过神,呵呵的干笑两下。看得明白,幺女珂珺若是作为魔界忠实的守护者,愿意听命于魔皇,那么必定能发挥其最大的用处。若珂珺愿意听命于他这个作为父皇的话,她会一生作为将军,随他征战沙场,君临天下。

    拥有这个将军之位,再加上她是魔界东少主的地位,已经足以让她号为一代天骄,荣华富贵,优越一身了。“巾帼不让须眉”一次被她展现得淋漓尽致,那么这般已然让她成为女中豪杰了。

    可是她并不满足,她想要的是魔界皇位,她想要继承魔界的大业,甚至不惜为此去埋伏她大哥。这事,蚩冠是知晓的,遂对珂珺有些戒备。

    闪电,时而用它那耀眼的蓝光,划破了黑沉沉的夜空,照出了在暴风雨中狂乱地摇摆着的田禾,一条条金线似的鞭打着大地的雨点和那在大雨中吃力地迈动着脚步的人影。

    “你们这些人,蔑视天威,居然打到这里来了。”鸢贞陈声道。

    珂珺笑语嫣然:“正是如此,你又能耐我何?”看她的气势,显然已经不把天界放在眼里了。

    荒草在暴风中拼命地页着、呼叫着天地间,好像有千军万马在驰聘,在前进。只有那绿水角的灯塔,顶风沐雨地挺立着,毫不动摇。

    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蚩冠终于开了口:“鸢贞小辈,你今日竟然还能安然的立在这里看我出关,想来是有些本事。不过你四十九年前害我入塔的仇我还记得清晰,你可料到,今日,是你的死期?”

    他话语极尽了轻佻,把蓝锦惹怒了,大声喝道:“住口!”

    鸢贞看着已经完全恢复

    了的蚩冠,自己气势也没有丝毫减弱,回道:“你我年岁相差几百万甚至更高,我自知法力不过你,想杀你自然不能走寻常方法,于是就学着你用些小人之计来对付你,倒也成功了。看来你虽然对别人是歪门邪道,然而自己也是吃这一套的,呵。”

    珂珺听她回得一字不落,看她的强硬的节气,愤懑无比,“死到临头了,还喜欢乱诋毁事实,你是不想见到下一秒钟的太阳了吧,贱仙!”作势要去抽鸢贞一个耳光,被父皇蚩冠拦截下来。

    “父皇,为什么?”

    他拍了拍珂珺的背部,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珂珺会意,知道父皇有话要说,就退身回去。

    “鸢贞,你可真是有些根骨了。天界要是所有神仙都像你这样,本皇反倒忧心,但是你自己也是不自量力,企图用自己之力来封印本皇,现在,你想要个什么后果?你可以放开心思说,本皇一定才成全你。”

    “当初就凭我的那微薄之力,尚且敢挑战你,要杀要剐,我心中早就接受了,不过还真是没想到,你命也是硬,还能周全如此。”

    独.夫一个贱侍,也敢躲着珂珺身后嘲笑她,珂珺本人跟是指高气昂的睥睨她,蚩冠本人假笑着望向她,看似平静,他眸子里早就是暴风骤雨。

    蓝锦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紧紧的握着她不让她乱动,他已经在蓄力,随时准备出手。

    他们都已经是认定她要死了······那她就偏不死,要死,也要拉他们这些混账魔物陪葬!

    鸢贞动怒了,任凭蓝锦冲过来拉着她把她带走,她屹立不动。雨水浸湿了她的头发,贴在脸蛋上,“如果不是今日你出来,我还以为是魔皇蚩冠诈尸了,那倒是好笑的。”

    她怒极反笑,口齿伶俐的讽刺蚩冠,把珂珺惹到暴跳如雷:“你说什么!你这等鼠辈,还敢话说我父皇,看我不把你砍死!”

    那话,就是在质问蚩冠:“为何你还不死?”这也难免会蚩冠变脸,让珂珺暴怒。说刻薄的话,谁不会?她自然也有两把刷子,才把珂珺气得不行。这一次,蚩冠没拦住珂珺,珂珺飞速飞出去,手中多了把剑。

    “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吧。”鸢贞冷冷道。

    她刚刚想飞身出去,蓝锦把她挡住了,她没再让蓝锦护着,用了个仙术禁锢主他一时,甩下他就迎面而上,手中的金蛇冰魄剑的剑气蠢蠢欲动。

    “嘭!”一声,断兵相接,珂珺是用了全力迎击,双方的剑相碰撞抵着,发出呲呲的声响,火花四溅。几个招式下来,鸢贞还是占上乘,珂珺的挥舞有些章法,剑术较为优良,只是她是上神,岂有会被这几招打败的道理。

    “呲呲呲~”

    鸢贞明显加快了速度,转守为攻。珂珺傻眼了,觉得眼前的身影快得她看不清,她甚至不懂该如何去反击她了。一个不留意,鸢贞一个剑柄扫来,她毫无防备,被那剑气扫起飞回到蚩冠所在的地方。

    蚩冠伸出手,在她飞到他身边时用手在她背后扶了她一下,拉了她一把,她才停下来,满目怨恨的看着鸢贞。这会反是鸢贞嗤笑她,薄唇吐出四个字:不自量力。

    “你!”珂珺还想起身,被他父皇压下了。

    蚩冠转头看向鸢贞,“好了,当年能一举压下我的法术的鸢贞上神,你不过是打败了我的女儿。不知你现在还有没有未央宫中抵抗我的那般能耐?敢应付本皇的招式?”

    “本上神的词典中从没有退缩二字,诚然当年打败你算是机缘巧合,本上神也不会退缩。”

    “好一个有节气的上神,你配的上被我打败,哈哈哈哈哈”猖狂肆意的笑声中,鸢贞感到了杀气,立马竖起了神经,却看到一阵风吹过,蚩冠就不见了。直到感到身后有一丝气浮动,她连脸都没来得急转,就跳了起来。

    还好她跳了起来,才避开了蚩冠的魔炎掌。

    鸢贞惊讶了,他的速度怎么变得这么快了,实为吓人。刚刚她要是稍不注意,现在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况且,他的招式和气泽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正当她还在思考的时候,不知道蚩冠并没有停下来,她一个走神,蚩冠已经飞身回来,一手狠狠的遏住她的喉咙。他的力气太大,她反应过来时只能用手去扳开他,结果根本无济于事。

    “咿······你······放手。”蚩冠的手把她的气管给堵住了,她很难呼吸,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半天才支唔出一句话。她知道,蚩冠还没有起杀意,他不过是想折磨她,让她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呵呵,你可是不喜欢这种死法?”蚩冠肆无忌惮的笑,笑得她心里发毛。然后蚩冠把她慢慢提了起来,她双脚离开地面,拼命挣扎,因为无法呼吸又使不上法术脸色憋的通红,双瞳放大,嘴里呼吸不过喉咙发出的呓语:呃······呃······

    “混蛋,你放开她!”蓝锦动了气,用自身静脉逼气破解鸢贞的禁锢术,导致血管破裂,他猛的

    抡起刀飞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蚩冠也没预料到他能破解那咒术,反应稍迟,一缕黑色的发丝被砍下。

    蚩冠脸色一变,狠狠的把鸢贞甩开,鸢贞飞了出去,跌在远处。气管终于通了,她趴在地上剧烈咳嗽,无力的大口呼吸顺气。头脑还十分晕眩,觉得天地一片昏暗。刚刚若是再多被蚩冠掐着一会儿,她感觉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蓝锦一个转身,刀剑再次冲向蚩冠,在剑尖马上要碰到蚩冠之时,蚩冠轻轻一跃,躲开了。眼睛却没有离开过蓝锦,带着一丝玩味询问道:“哪里来的小子,速度还不错,可惜蛮力居多。”他更快的冲向蓝锦,蓝锦立马反应过来,一把剑勉强挡住了蚩冠的进攻。僵持之时,蓝锦捏决,攻击飞向蚩冠。

    蚩冠甚至没有躲开,运气反击,魔炎掌飞向蓝锦。蓝锦又轻快的躲开,准备继续进攻蚩冠之时,没想到那魔炎掌的进攻越过了蓝锦之后又飞了回来。鸢贞想叫,嗓子已经完全嘶哑,说不出话。

    魔炎掌准确无误的打在蓝锦的背部,蓝锦一声惊呼,身子突然软了下去。他一只脚已经跪下,另一只脚勉强撑着身子,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拿着剑顶在地上。剑眉一蹙,一股血液从嘴角涌出。

    鸢贞不顾自己的情况飞了过去,珂珺趁着这个时候,用了暗器,一把两把精致刀***她的血肉中,她差点倒了下去,还是勉强飞到蓝锦身边。

    “师兄!”她攀上蓝锦的手臂,给他一个支持力。

    “我没事······”

    魔炎掌中了都是很可怖的伤口,而蓝锦因为着上神的身份,受了蚩冠的一击魔炎掌还勉强能不倒下。可是鸢贞知道,如果他没收什么外伤,肯定受了很重的内伤。

    珂珺已经飞到蚩冠的身边,“父皇,你看看那暗器怎么样?”她指向鸢贞身上插着的精致飞刀。“不是告诉过你少用那种东西么?容易误伤。”蚩冠皱眉道。珂珺只能道了声明白,心里却不大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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