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十天的路程龙涎他们才走了五天就走出沙漠,先前还以为走错路了,后来发现路线没有问题。龙涎一猜就知道是思蓝捣的鬼,忍不住找她质问。

    思蓝看他们走得辛苦,所以夜里趁他们熟睡之际带他们飞了一程。

    龙涎很无语,道:“思蓝姑娘我是凡人,前行用的工具是双腿,不像你法力高强灵凡禁都影响不了你随意飞翔,所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请你以后不要再乱帮忙了。”

    思蓝道:“你在怎会是凡人,你是龙族世子,灵族人!”

    龙涎有些不开心了,道:“在凡间我就是凡人,需要的是脚踏实地,不是投机取巧。”

    思蓝是要帮他没想到他不接受,道:“好吧,那从现在开始我也是凡人也只会用脚走路。”

    龙涎实在无语,拱手道:“我们回去还有多事还请思蓝姑娘不要再跟着了!”

    思蓝不吃这套,道:“在密倒山之外是你说的,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你,现在就不认了?”

    龙涎有种被打脸的感觉,道:“认,不知姑娘想要龙涎帮你做什么?”

    思蓝笑道:“我想要留在留在你身边,你不要赶我走。”

    龙涎斩钉截铁的回绝,“不可能!你我神凡有别,各有道路,不该走在一起!”

    “那让我跟着你总可以吧!”

    “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

    思蓝有种心碎的感觉,若是以蓝心的面貌站在这里他还会这样吗?“路不是你家的,我要怎么走你管不着!”

    龙涎气到了,怒道:“随便你!”转身离开。

    钬辟他们都觉得主子有些反常态,以往虽然对不喜欢的姑娘不会留情,可也不会如此决绝。看着思蓝姑娘默默的跟随倒觉得她很可怜。

    再走三天就能到到龙国边境,路上有行人和商户,钬辟去买了十几匹骏马干粮等,准备妥当后快速朝边境跑。思蓝也买了匹马跟在他们后面。

    钬辟忍不住又问:“主子,思蓝姑娘还在跟着呢?”

    龙涎冷冷道:“不管她!”

    钬辟看主子心意已决不好再说什么,问:“主子,我们接下来就会南洲吗?”

    龙涎摇头,“先去筒中,外公那边还等着龙玉作法。”

    “是!”

    到了有人的地方钬辟都格外小心,因为随时会有刺客,他吩咐侍卫随时随刻跟紧主子保护他。如此十几匹马飞腾腾的朝筒中跑。

    思蓝紧跟着去,因自己穿着黑衣戴着纱帽像极了刺客怪人,跟着一群人惹来很多人注意,为避免惹人注目她到城镇里买了一套普通人的衣服换上,黑纱帽换成白的。

    为了避免思蓝再跟上,龙涎每次到客栈都是全包,让店老板拒绝别人住宿。

    思蓝无奈在附近找客栈住下,第二天早上去找他们,却发现他们半夜就走了,气急了。她也是越挫越勇,不让跟着偏要跟!根据小二指出的方向追去,追了半天没发现人,迫于无奈施法探知,发现他们方向后,她学聪明了只暗中跟随不让他们发觉,这样他就不会再赶自己走。

    如此走了两天,龙涎收到飞鸽传书,说是励越城那边有异动,他急坏了加快行程。据钬辟说知道一条到筒中的捷径,比走官道快上一天,而且少有人知道应该比较安全。龙涎就同意走捷径,一天后他们进入一片森林。

    钬辟道:“主子穿过这篇森林再走上半天就到筒中。”

    龙涎道:“好。”

    他们的马此刻已经累垮了,怎么拉都不动,无奈之下停住修养一会儿,侍卫们给马喂水喂草,龙涎也吃了些东西,侍卫们不时朝身后观望,没有思蓝踪影,龙涎暗喜那个女人没有跟来。休息好后,他们收拾收拾要上路,这时飘来一股奇怪的香味,他们跟着香味方向搜寻,发现四周弥漫着灰色烟雾。

    经验老道的钬辟一下就看出问题,吼道:“快捂住鼻息,是毒烟!”

    侍卫连忙捂住鼻子,可是来不及了刚才他们已经吸了不少,连同马匹一起一个个倒下。

    从丛林里跑出十几名持刀蒙面黑衣的男子,其中有人道:“怎么还有两个人没死?”

    另一名道:“不知道,再等一下。”

    蒙面黑衣男子没有直接攻击他们,而是等他们自己倒下。

    钬辟拔出剑,道:“主子你快走,我掩护!”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此刻龙涎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

    钬辟朝他们冲过去,因为吸了些迷烟体力不行,一黑衣男子一脚就把他踹倒。

    黑衣男子看只剩龙涎一人,举起刀慢慢逼近。

    龙涎晕晕乎乎的,问:“什么人派你们来的?想要做什么?”

    黑衣男子道:“太子殿下,你可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奉了皇上旨意办事。”

    果然是瑾城,龙涎没想到他这么快!“我乃龙国正统皇室,公也瑾城不过是篡位逆子!天下义旗一举,天下皆应,你们何必跟着他为非作歹!”

    蒙面黑衣男子道:“太子殿下,我们不如懂那么多大道理,我们只知道有钱有势才是王道。”

    龙涎道:“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加倍给你们。他给你们封了什么官我照样给你们。”

    如此一说有几人已经动摇,带头的蒙面男子怒道:“我家妻儿老小都在他手中,太子对不住了!”举起刀要砍下去。

    龙涎此刻一点力气都没有无法反抗。

    钬辟使劲力气拖住他的脚。

    黑衣男子骂道:“妈的,这样都不死!”举刀要砍下去,一颗石头飞来打中他手腕,刀落在一边,吼道:“什么人?”

    “哼!你们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话完几道银光闪过,黑衣男子全数倒下。龙涎也慢慢倒下,迷迷糊糊看到一名白衣女子站在前面。

    过了不知多久龙涎醒了过来,看见眼前有一白衣女子神态很像蓝心,笑道:“蓝儿,是你吗?”

    思蓝听到他说话转身对着他,道:“你醒了!”递给他一个紫色小瓶子,“快把这个喝了,可以祛除你体内的毒素。”

    龙涎一看是思蓝就生气,转过脸不理。

    思蓝道:“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龙涎还是不理,无比难过的把药瓶放在他前面转身就走。

    钬辟和侍卫们急忙叫住她,“思蓝姑娘多谢相助!”

    “不用谢!”思蓝飞快的跑走。

    钬辟和侍卫们互看一眼纷纷叹息,再围到龙涎身边。

    龙涎已经把药喝了站起来,问:“你们没事吧!”

    侍卫纷纷道:“没事!”

    钬辟道:“多亏思蓝姑娘及时相救才保住我们的性命。”

    龙涎没理会,去检查刺客伤口,扯下他们的面纱。

    钬辟叹息道:“他们都是以前军中将士,有好几个还跟我喝过酒上过战场。”

    “他们全部都是一下致命,伤口细小平滑,连多的血都没有,速度之快令人发指,你还觉得我把她赶走有错吗?”

    钬辟也不知该说什么,但思蓝姑娘若不是为了救他们也不会伤人,转移话题,道:“很明显,这些人是宁国派来的,看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主子我们赶紧走吧。”

    侍卫们将刺客尸体处理了一下,之后就驾马而去。

    思蓝跑到远处扶住一颗树木哭泣,上次追龙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到龙涎这样讨厌自己,当初龙泽的誓言都去哪里了?她很不服又很无奈和伤心,或许都是之前自己背叛的报应吗?哭完之后怕龙涎有危险又悄悄跟上他们。

    巫城这边,栀雨想回到屋中偷取稷北的令牌,一到房间就看侍女在给他穿衣服吓呆了。

    稷北看栀雨来了,笑道:“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

    栀雨道:“那个外面景色不错,出去透了透风。”朝床上瞟想看看有什么他遗留之物,床上什么都没有,又朝稷北身上看去,注意到在他腰间挂着一块玉佩,雕刻精美光滑如洁,要是拿到这块玉佩应该就没问题了。朝侍女们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又笑着对稷北道:“让我来给你穿衣。”

    稷北喜出望外,笑道:“好啊!”

    侍女们站在一旁伺候,栀雨给他穿衣朝他腰间摸索,摸到玉佩时稷北一把按住她,她吓了一大跳。

    稷北以为她是在挑逗,笑问:“你为何老摸我的腰?”

    栀雨觉得有些尴尬,道:“你的腰好细啊!”

    稷北惊道:“我一个大男人,腰细?”

    栀雨不知怎么接话,呵呵两声。

    稷北一把搂住她,笑道:“老实说,昨晚是不是不尽兴,现在还想要。”

    侍女们以为他们要亲热退出屋子。

    栀雨吓坏了说出实话,“没有,我老实说了你的玉佩真好看,我想拿来看看。”

    稷北伸手取下玉佩,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雪玉,非常珍贵。”

    栀雨道:“哦~那能不能送给我啊?”

    “这…”稷北有些犹豫,又看栀雨满怀期望的看着他,道:“以前我送你东西,你都不喜欢难得今天开口给你又如何。”将玉佩递给她。

    栀雨接过玉佩高兴极了。

    稷北笑道:“瞧你高兴的,帮我梳个头可以吧?”

    “行!没问题。”栀雨兴奋的去给他梳头。她以前就经常给父亲梳头,练得一手好技术,没几下就梳好。

    稷北对今天发型很满意亲了她一口,笑道:“没想到小雨的手还很巧,以后我的头发都让你来梳。”

    栀雨有些不情愿又不好推辞,“好!”

    稷北又道:“等会儿,我要去一趟巫师那里,要下午才回。最近外面变化很大,你不要在外面乱跑。”

    “哦~”栀雨看他好说话,想问他关于毒的事又怕他猜出什么,最后放弃了。

    稷北走之后,濂勤带着一篮子膳食进屋找她。

    栀雨拉着濂勤笑道:“大哥,我已经拿到稷北贴身之物玉佩了。”

    “嗯。那我们去找水灵长老吧。”

    两人登上城堡顶端,此刻天空下起大雪,片片白花飞下,濂勤伸手接住一片,“好大的雪!”想起在励越城看到的那一场蓝色雪。

    栀雨看大哥沉思立马打断,“大哥,别看雪了!我们还正事呢。”

    濂勤微微一笑,“好。”

    此刻看守水灵的四名巫族侍卫冷得打哆嗦,看到雨夫人濂勤公子来了立马行礼。

    濂勤记得照顾他的巫族侍女说巫族人不怕冷,就问:“你们怕冷吗?”

    一名巫族侍卫道:“平时我们每天都会到神坛去修习法术,身体能抵抗寒冷。自从调到这里我们一天一夜没去修习,还在外面站了一夜所以有些冷。等会儿换班的人来了我们就能回去休息。”

    神坛!原来巫族人不惧寒冷修习法术都是在神坛,濂勤生出些想法,将篮子递给他们,笑道:“各位长官辛苦了!这是少主让我带来慰劳你们的。”

    侍卫打开食盒里面有热汤面团和一些肉食,他们高兴极了连忙道谢,冻了一晚上来些热汤热食真是完美,他们大口的吃起来。

    栀雨拿出玉佩,道:“少主命我来陪伴水灵长老。”

    侍卫看那玉佩是少主贴身之物没有多想就放他们进去。

    水灵还是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听他们进来之后,道:“这位姑娘两次来找我不知有何事?”

    濂勤给他作了个揖。

    栀雨急道:“水灵长老可知世上有什么毒,可让人时冷时热?”

    水灵疑惑,濂勤补充道:“外面有个朋友不小心中了毒,现在他身体时冷时热,我猜想不是普通的毒,所以想请教一下水灵长老。”

    水灵道:“灵族确实有这种毒。”

    栀雨急问:“那是什么毒?要怎么解?”

    水灵摇头,“据我所知就有三种,解法不一样,你可说一下你朋友是怎么中的毒,症状又为何?我好看看属于哪种。”

    栀雨将中毒之后症状告诉她,可是凤姜怎么中的毒当时凤姜晕倒了没告诉自己。

    水灵道:“根据你说的症状可以排除一种,剩下两种毒一种是火寒毒,可用肌莲花和束灯草来解。另一种就比较麻烦。”

    濂勤栀雨急问:“是什么?”

    水灵道:“这种毒原本是不存在的,但巫族崛起之后,大肆修炼各种歪门邪术,研究出一种重毒,根据修炼者灵力体质不同,重毒毒性也不同,解法也有差异。”

    栀雨听得晕乎乎的。

    濂勤听明白了,问:“依长老意思,必须要下毒之人才能解毒了?”

    水灵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栀雨急坏了口没遮拦直接道:“那怎么办?是谁给凤姜下得毒?”

    水灵很惊讶问她,“你刚刚说是谁中毒了?”

    濂勤栀雨都觉得不是坏人将事情始末告诉了她。

    水灵听说是凤姜中毒也着急了,道:“有没有办法让我见一下他?我想看他情况再想办法给他解毒。”

    栀雨濂勤互看一眼,道:“恐怕有点困难。”

    水灵道:“要不你们把稷北找来我跟他讲。”

    “不行!”濂勤否定,“你若是出去,稷北一定派人跟着,到时候还是去不了山洞。”

    水灵觉得有道理。

    濂勤看水灵长得高挑想出一个办法,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如何?”

    水灵道:“你说!”

    濂勤道:“我看外面有名侍卫身高与长老相仿。”

    水灵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好,那就这么办。”

    还没等濂勤下手,水灵直接施法将外面四名侍卫弄晕。

    濂勤惊问:“长老的法力不是被稷北封印了吗?”

    水灵道:“没错,不过这几日我努力挣破封印,已经恢复了部分。”

    “那你为何不逃?”

    “我逃出这屋子也逃不出巫城,我是打算等法力完全恢复再想办法逃出去。”再看倒下的四名侍卫,发现不对,以前她的法术可让人昏睡一整日,这四名侍卫好像要醒过来般。

    濂勤也看出端倪,道:“巫族人灵力似乎没有像灵族那般消散,他们的法术好像要强些。”

    水灵点头,“是的,也不知为何所有灵族灵力都在消散,唯有巫族邪灵妖族没有变化。”

    濂勤问:“那该如何做?”

    栀雨直接拿起一根木棍子朝他们脖子后狠敲了一下,得意的道:“再怎么厉害也挡不住我的攻击!”

    濂勤水灵有些无语,他们将四人全部拖入房中换上他们衣服走出屋子,刚好换班的人来了,三人低着头。

    换班的巫族侍卫忙问他们怎么少了一人。

    濂勤道:“他去如厕了。”

    还以为要露馅儿,结果那四名侍卫放他们走了。

    离开之后栀雨很纳闷,“他们是瞎子吗?我们那么明显。”

    濂勤摇头,“我看他们是故意放我们出来的。”

    水灵也觉得是如此,“恐怕稷北已经发现你们,故意放我们出来想看我们意欲何为?”

    确实如他们所言,栀雨反常行为稷北早就发现有问题,故意将玉佩给她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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