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桐转眼长到一岁了,  也会咿咿呀呀跟在屁股后面叫爹娘了。这小朱桐生的也是乖巧,除了饿了会哭两下,平时也都是笑嘻嘻的,天天骑在老朱脖子上笑的口水都能流到她老爹头上。马夫人开始庆幸这个孩子是个女儿,不光长的像自己就行了,还这么受老朱宠爱,也算是弥补了亲生父亲的空缺了。于是她就又想起了汤和。一贯勤俭的老朱在小朱桐周岁的庆礼上也算是铺张了,只要在金陵城的老兄弟都受邀赴宴,那些驻守地方有的也捎带了礼物。汤和自是不能赴宴见他亲闺女的,但又怕送礼不合适引老朱猜疑,便索性假装醉酒叁天说是忘了给郡主庆生。马夫人得知后心里挺不是滋味,心想他果然是就当做梦了。
    可现下却还不能让她陷在气恼后悔这样的儿女情长中,军队的后勤正急待处理。之前老朱鄱阳湖血战,虽然打败了陈友谅这个劲敌,但自身也损伤惨重,多少弟兄们葬身湖底,鲜血把湖水都染红了。而那些弟兄们的遗孀子女失去顶梁柱后,只能苦苦依靠后勤的针线活赚些银两扶持家里,可上有老下有小,又是弱女子,还经常被一些士兵调笑。马夫人对于这些自然是知道的,本想着增加的阵亡补助可以改变这一切,却发现这只能帮她们解决一时的麻烦。只要她们一日顶着遗孀的身份,她们就要一日分身乏术。侍公婆,育子女,做女红,还免不得遭屈辱。因为受不住这样的日子而上吊的已经有叁个女子,留下叁个家庭的老老小小,靠后勤给的微薄的补助过活。马夫人看老朱这天在小朱桐的周岁庆礼上很是开心,便想试探他的意思,看他同不同意她的提议。
    老朱醉醺醺地下了筵席就跑进夫人房里了,一进门就把女儿狠狠亲了几口。小朱桐就算知道这是她爹,也被酒味熏着了,哇哇大哭赶紧往奶娘怀里一躲。马夫人一看老朱醉酒了,想着今天又没法好好商量,有点失望,一边让奶娘把小朱桐带走一边把歪歪倒倒的老朱拉到椅子上。老朱傻兮兮的笑着直接扑向了夫人,倒是还记得医生的话,没敢上来就扒衣服,而是把夫人搂在怀里,一屁股坐在床上,想着慢慢温存。旁边的婢女看到这一幕赶忙偷笑着下去了,留下坐在老朱腿上的马夫人脸上有些微微发烫。老朱把手探到夫人里衣里,把玩着一双白兔,又弹又握又抓又压,弄的夫人不适地扭动起来。马夫人伸手握住老朱胳膊想要停止他。
    重八,别这样,医生说了我这叁年不能再受孕。
    老朱亲了亲额头让她放心,炽热的下身却开始摩擦她的臀部。马夫人见状只得反身坐在老朱腿上,用手帮老朱缓解燥热。可老朱却反过来解开她的衣服,又把她双手握住推到在床上,把那根炽热直接放在她双乳之间。马夫人脸红着自己把两只玉兔捏到中间包裹着老朱的下身,老朱就开始疯狂抽插起来,只觉得无比温暖滑腻,竟没多一会儿精关失守,射在夫人胸脖上。老朱挺是愧疚,想拿毛巾帮夫人擦干净。马夫人却是不太在意,把刚释放完的老朱拉到床上休息,自己随手扯过一片要换洗的衣服擦了擦。
    思安,能娶到你我真幸福,现在咱们儿女双全,我打下的土地也越来越多。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实现对你的承诺。老朱躺在床上,由上而下抚摸着夫人的身体。
    马夫人被他这一遭弄的挺敏感,想到医生的话又得克制自己,便想着说些正事。
    重八,不仅仅是对我的承诺,还有对弟兄们的承诺,对百姓的承诺。我并不强求你开创个全天下的太平盛世,我只希望你守一方水土,护一方安康。马夫人把手搭在老朱胳膊上,想把他往自己下身游走的蹄子拉上来。老朱也不管她的手,还是一路往下,还开始用手指有节奏的点了起来。马夫人只觉花蒂一阵酥酥麻麻,赶紧握住老朱的蹄子让他停下来。重八,我要跟你商量正经事呢!老朱见夫人的一双美目狠狠瞪着他,只得停下手上的动作嗯嗯,夫人劳苦功高,又贤惠淑良,不管什么提议为夫都赞成!
    马夫人一听就来劲了,也不管赤裸的身体就直接宏篇大论起来直说遗孀之苦,理应提高优待。本来老朱是酒醉了要睡着似的点头应和,以为只是提高补助,一听到夫人说应允许遗孀自由改嫁这几个字时,酒立马就醒了大半了。老朱一下撑起身来打消马夫人的话头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弟兄们为我流血卖命,着尸骨未凉,我却让他们的女人嫁给别人,我朱重八没那么没良心!马夫人也坐了起来,女人也是人啊,又不是要跟着死去的兄弟一块要殉葬的物品。难道丈夫死了,她们这下辈子就这么痛苦地过下去吗?
    老朱神情严肃地看向夫人那兄弟们的父母子女怎么办?她们要改嫁自己轻松了,留下一家老老小小饿死吗?
    马夫人早做了准备,她们自由改嫁之后我还是会安排她们照顾原来的公婆子女,有了额外的时间和银两,她们会更有心力扶持家庭。
    老朱听着觉得似乎可行,但又确实违背常理,想着现下仗还没打完,几个遗孀的性命没有整个军心重要,便懒得再和夫人分辩下去,提上腰带打算走。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给你自己留后路,是不是打算等我战死了你自己自由改嫁啊?改嫁给谁啊?汤和还是徐达还是刘伯温?
    马夫人没想到老朱开始耍起无赖了,也开始穿上衣服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我孩子都给你生了六个了我改嫁?我这么多年全是为你辛勤劳作,你竟然说我找后路??
    老朱早已提上了裤子,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边走边说现在你这吴王夫人可辛勤不起了,等我下次战死了,你再颁布你的什么自由改嫁然后把你自己嫁了吧!
    马夫人在床上衣服还没有穿好,只能看着老朱离开的背影,恨恨地骂道朱重八,你这无赖!
    对,我无赖,这无赖马上就战死了,你赶紧换个不无赖的。老朱踏出房门前,还不忘继续刺激夫人,一边还坏笑起来。没过几天就传来了老朱要攻打张士诚的消息。本来马夫人是觉得没什么意外的,毕竟陈友谅都死了,还怕张士诚吗?可老朱那张贱嘴之前偏偏强调自己战死什么战死的,就很难听,很不让人舒服。毕竟老夫老妻,尽管之前和汤和有一夜风流,也不会想他老朱出什么事,就算有个叁长两短,她也会好好扶持标儿继任,为老朱守节。马夫人又自嘲般笑了起来,想什么情情爱爱呢,这么多年,他们之间早就谈不上爱情了,也是如亲情一样的习惯了,习惯了有对方的存在。只是,她习惯于比老朱付出更多。
    老朱临走的那天,马夫人带着孩子们在城门相送,老朱可操心了,从叮嘱朱标好好念书养身体到叮嘱小老四不要皮飞天到叮嘱留守金陵的李善长最后还是要听马夫人的指令,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把怀里不停喊爹的小朱桐递给马夫人。对上夫人那双忧心的眸子时,不由得抚上她的脸庞,想起之前刺激她的话,别傻了,我死不了的,好好带着孩子在城里等我回来!
    怀里的小朱桐可能知道父亲要走了,突然哇哇哭了起来,马夫人也顾不上回老朱,就一颠一颠地哄着女儿。老朱一看时间也不早了,看了看夫人和自己的几个孩子,便领着部队走了。
    马夫人在马蹄扬起的尘埃中,有些错觉,老朱这几年战事再险恶都不会对自己说什么,只有老朱当年第一次出征,自己怀着标儿依依送别,他也是那句我不会死的,等着我。
    小朱桐哭叫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亲了亲女儿小脸蛋,想赶紧回去给她喂奶。五个儿子却见老朱一走都如释重负,全围了过来想逗小朱桐开心。尤其是小老四还伸过来脏兮兮的猪蹄子想给小妹妹他省下来的桂花糕。小朱桐哭的更厉害了,马夫人赏儿子们一人一个脑瓜崩,小老四则是直接被踹了屁股。从现在开始,小老四委屈极了,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他妈亲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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