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连忙上前赔笑,老大千万别生气,在狐丘岭可没敢临阵逃脱,那些都是误会,以后有机会再解释,这次是来找老大救急的,老大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啊。

    白如洗对田七的小人行径十分不屑,这小子有危险就先顾自己逃了,这时候遇到麻烦又跑来套近乎,呸,谁特么给他脸面了!

    “老大,拜托你了——”田七连声解释哀求。他这趟来的目的是找云康,如果白如洗这关过不去,根本别想见着正主。

    他因为高攀不上云康,所以巴结着白如洗做他老大。

    “狐丘岭那件事……说来话长……我也不容易,以后告诉老大怎么回事……,眼前这件事太要命了,我必须得见一见云康老大。”田七着急忙慌地说道。

    天气有点闷热,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擦汗,很快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白如洗当然不会让他那么容易见到云康,背着手训斥了他几句,田七点头“是是是,老大批评得对!”没等白如洗同意,他就硬要往院子里闯。

    白如洗火气上来,一巴掌把田七打翻在地,田七索性豁出去,坐在地上大喊:“云康老大,救命啊——”

    云康坐在院子里的太阳伞下吃早餐,听见白如洗和田七在外面较劲,田七的叫喊声鬼哭狼嚎的,让他连胃口都倒尽了。

    他没心情再继续吃下去,把面包片往盘子里一扔,起身走到门外,问田七到底有什么事。

    有屁就快放,没事就滚蛋,少在门口叽叽哇哇的乱叫。

    田七见云康出来,眼睛顿时一亮,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连说带比划地告诉云康一件大事。

    他田家的老太爷就快不行了,急着要那个圆鼎,这时候田家子孙谁把圆鼎带回去,谁就能成为家主继承人。

    事关重大,十万火急,一分钟也不能耽误了。

    原来田七从狐丘岭回来之后,就跑到姜墨家去索要圆鼎,结果姜墨告诉他,圆鼎已经送到齐古斋了,现在归云康所有,有本事的话,就去找云康要。

    田七刚开始不敢找云康要东西,但老太爷就快咽气了,突然提出来这么一个条件,田家人立刻炸锅了,到处派人去找圆鼎。

    所以田七为了家主之位,只得硬着头皮来找云康帮忙,请求云康老大务必把圆鼎借他一用。

    他说好只是暂借一用,等老太爷彻底归了西,他也顺利当上田家的家主,圆鼎一定原封不动地奉还,还有厚礼酬谢。

    田七不觉得一个破鼎有什么好的,值不了几个钱,大概这圆鼎跟老太爷有点渊源,所以老太爷临死前想怀旧一下,睹物思情,回忆回忆往昔而已。

    田七知道云康的本事,那是万万不敢得罪的,所以这时有事相求,态度极其谦卑恭敬。他根本也不敢提圆鼎本来就属于田家,既然圆鼎都放到齐古斋来了,这档子旧事还是不说为妙。

    云康不稀罕田七送他什么厚礼,只是田家要取回这圆鼎,倒让他觉得有点怪异。

    “他娘的,又被姓姜的算计了。老大,当初我就觉得姜墨没安好心,把这个破鼎送给你,纯属是故意给你找麻烦!”白如洗忿忿不平说道。

    云康早就料到姜墨不是那么慷慨好心的人,果然不出所料,圆鼎刚拿过来没两天,就牵扯出姓田的家族,姜墨把一切麻烦事都撇干净,一股脑推到他头上来。

    云康心里不爽快,但也懒得跟姜墨计较,红魔玉尊混迹修仙界数千年,脑子早就练成精了,让他跟姜墨耍心眼,很难是对手。

    那小子想要给谁设计陷阱,一算计一个准,谁也逃不过去。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跟臭小子发火,这么多年他的肺早就气炸了。

    云康不想去琢磨姜墨的事,往事不堪回首,想多了心都累得慌。

    他眉头一挑,问田七他家老太爷临死前要圆鼎干什么,难道这鼎有神力让老头回光返照?

    那圆鼎只是一个普通的青铜鼎,云康刚才已经用神识仔细检查过,年头虽然久远,但鼎底曾经有过破损,后来被人用电焊拼接技术重新修补过。

    这样的鼎既无法炼丹炼器,也值不了太多钱,顶多放在家里当个奢华的摆设。

    不过话说回来,姜墨那臭小子怎么会把好东西送给他?云康已经猜到是这种情况,所以对这破鼎也不太在意。

    白如洗也有点好奇,问田七道:“那圆鼎虽然够大,但也当不了棺材,你家老太爷非要它干嘛?”

    古代有人用瓮棺入葬的,但圆鼎不是瓮罐,而且没有盖子,装死人下葬确实不太合适。

    田七急着拿圆鼎,连忙摇头说他也不清楚老太爷要鼎的缘故,只有把鼎抬到田家去,才能搞明白究竟什么情况。

    他又急声说道:“货车在胡同口等着呢,两位老大,我叫人过来拉鼎吧?”

    那圆鼎是个大家伙,直径和高度一米五左右,足有三百斤重,要四个人合力抬出去装车才行。

    云康见田七不像是说谎,因此对这事更加好奇。

    他转身回到院子里,抬手把圆鼎收到吞龙戒中,然后叫上白如洗一起,跟着田七去田家走一遭,看看究竟。

    三人开车出发,一个小时之后才到郊外的田家别墅。

    车还驶进院子里,他们老远就听见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从别墅里传出来。

    田七的脸色立刻变了,“不好,老太爷没了!”

    汽车“嗖”地开进院子里,三人下了车,田七顾不上跟云康说一声,小跑疾奔冲进别墅去。

    这时阳光高照,温度升高起来,云康和白如洗下了车,在院子里四下打量一番,见别墅门口站着两名保镖,都身穿黑色西装,上衣胸前口袋别着一朵白色绢花。

    保镖衣服穿得多,头顶着大太阳站在门口,脸上晒得全都是热汗油光。

    白如洗转头四下看看,“不错啊,挺豪华的,看不出来田七那窝囊熊样,家里还是个大土豪!”

    白如洗打量田家的欧式庭院,不禁讶异,姓田的祖辈是干什么的,这豪华建筑比姜家公馆牛·逼气派了几倍。

    田家的别墅院子建得恢宏气派,庭院宽阔疏朗,主道两侧栽种了粗壮的梧桐树,树荫郁郁葱葱,遮蔽了大片的阳光。

    院子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喷水池,池中央是一个西洋骑士的白色石雕像。

    别墅是一片雄伟的大房子,远看好像欧洲的古老城堡宫殿一样。

    “老大,你看那个雕像!”白如洗提醒云康道。

    云康抬头打量白石雕像,只见是一名全副铠甲的武士骑着高大的骏马,手持盾牌和利剑,脸上戴着一副面具。骏马前蹄抬起,显得俊逸不凡。

    雕像的造型很西洋化,但那武士的打扮有点怪异,穿了一身古代长袍,头顶上挽着发髻,长发飘扬下来,跟脸上的面具相映成辉。

    白如洗低声说道:“是巫灵王!”

    这雕像果然就是巫灵王,云康皱一皱眉头,田家把巫灵王的形象弄成雕像放在院子里,显然当成吉祥物镇宅啊!

    他们怎么知道巫灵王的,搞不好又是凌冬在捣鬼,这下子又有热闹看了。

    两人对视一眼,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门口的保镖刚才见他们跟田七一起回来的,认为他们是田七的朋友,所以也不拦着,点头让二人进去。

    一走进别墅的大厅,满屋的哭嚎声简直震耳欲聋。

    大厅的正前方摆设了一个灵堂,四周堆满黄白两色的鲜花,一个大相框挂在灵堂的墙面上,田老太爷的黑白遗照颇为肃穆威严,表情凛然,目光十分犀利。

    灵堂下面顺着方向摆放一具红木大棺材,田老太爷身穿玄色暗纹唐装,双手合在胸前,平躺在棺材里。

    云康朝遗照瞄了两眼,再看地上跪满了田家子孙,全都披麻戴孝,哭得东倒西歪,要死要活的。

    田家这些人,个个都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云康不禁感慨,看田老太爷的模样,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但子孙后代实在太窝囊废物了,没有一个像样的。

    白如洗低声嘀咕,怪不得连田七这小子都能争夺家主继承人,这放眼看过去,真没什么好货色。

    灵堂两侧站了一些宾客,男女老幼都有,全都面露悲戚的表情,看起来是跟田家关系较近的朋友和亲戚。

    云康转头向这些宾客扫了一眼,意外地发现了长庆也在其中。

    他知道长庆跟田七的关系不错,两人还结伴去姜墨家要圆鼎,不过这时候打量长庆的装扮,只见他身穿黑色西装,衣袖上戴孝,看样子是田家的近亲。

    长庆也瞅见了云康,皱紧眉头,朝他微点一点头,然后走到灵堂前,把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扶起来,称呼“岳父”。

    云康恍然大悟,原来长庆是田家的女婿!

    云康脸上蕴出一个隐藏的笑容,真是想不到,这里头的戏还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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