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乱世判官
再说万俟卨与随从离了临安正欲赶往湖北归州赴任,适逢金兵南下,长江上无船可行。“水路不通,唯一只好走旱路,”万俟卨自叹晦气,只好和随从雇了骡马车架带了家眷从旱路赶往江西,欲避开长江绕道江西,再北上湖北。
原来旱路行走最费时间,路上有时还会遇到金兵土匪,万俟卨一行人小心赶路,听到风声就提早躲避,倒算侥幸,一路战战兢兢总算行到江西地界。转眼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路上听得百姓碎语什么“赵皇帝又从海上回来,岳飞战败金兵,防务江淮”等等,渐把心放宽一路放心行去。
这一日来到江西九江地界。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人倦马乏,不巧又错过了宿头正在没办法时,一个随从朝一处指道:“那不是一家客栈。”
万俟卨顺眼望去,只见荒村野地之间,一棵大树之下俨然一家客栈。那客栈门口打着个破烂军旗子,上面写道:“太平客栈。”
万俟卨笑道:“谁不想太平,太平我早就当上官了。”随即招呼家眷随从一起赶到客栈门口。一行人进得客栈,万俟卨喊道“店家?”,只见一人穿一领旧袍子跑了出来,见了一行人道:“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万俟卨不耐烦的说道:“当然是住店,先把酒菜拿来吃了再说。”店家道:“客人人数众多,客栈恐怕住不下。”
万俟卨生气的说道:“你店小利薄,还做不做生意,又不少了你的银子。”店家缩了缩脖子不情愿的说道:“现在兵荒马乱,客人这么多人要住也可以,只是不敢保证安全,如果一定要住,住不下的人可在后院露天搭棚住下将就些。”
万俟卨呵斥道:“你这店家好生讨厌,将就就将就些,先快上酒饭。”那店家朝万俟卨身后看了一眼,一行人包裹沉重,10多个随从斜跨腰刀一脸厌烦,便一脸堆笑说道:“客人勿急,马上就办,请客人家眷就坐,马上上酒菜来。”随后朝后院喊道:“小二,来把客人骡马车架请进后院休息,有空的房间腾出来,小六快出来马上给客人张罗酒菜。”随声音出来两个汉子,虽是长相粗鲁,倒看上去却是老实本分。
万俟卨看了觉得讨厌,但也没管,一行人任他们几人把骡马车架都带到后院,便和家眷们落座吃饭。少时,几人把酒菜都端上来,可惜人多,每一桌不过两三个菜。店家又陪笑道:“兵荒马乱,小本生意,客人凑合吃点,要多却没有了,要酒可以多添点。”
万俟卨觉得无奈便摆摆手让他一边忙去,众人就坐下来吃酒。当时人都累了,端起酒只管喝。过了片刻,只见店家出来看着他们微笑,万俟卨正不明白,突然头重脚轻一下栽倒。
当时众人被蒙汗药麻倒,店家拍手笑道:“今天撞上笔大买卖,把这些猪解决了,各分金银回去啊!”几人先不忙杀人,先手忙脚乱的找金银,一人翻开万俟卨的包裹,却掉出贴文书来,捡起来却只读得几个字:“湖北提点”,又见上面有官府印信。那店家一旁看见道:“坏了,我们抢的是官差,官府知道到哪里安身立命。”小二道:“现在混乱,你管那么多,现在戚芳大王在这周围砀山割据一方,我们不如去投他。”店家道“说的是,赶快搜金银财宝,搜完把这些行货都杀了,带上骡马走人。”几个人忙毛手毛脚的收拾众人财务,却把文书包裹丢在一边。正在急时,突然听到外面车马喧哗,几个人连忙拿起东西从侧门逃出,各自跑散了。
原来戚芳自从马家渡失守后,自引一军做了土匪到处抢劫,这时抢占了九江地面。岳飞做江淮宣抚司统制有两个责任,一是江淮防务,一是收编叛军。这日,就亲自领军来打戚芳,谁知戚芳问讯息早就逃跑,所以岳飞收降了戚芳军队正从这里过,所以救了万俟卨一命。
且说那蒙汗药只能麻片刻时辰,那万俟卨醒来只见一员将领在店里坐着休息,其他众军正在给随从家眷嘴里灌凉水。万俟卨见着那将军便跪下拜了几拜道:“小的湖北赴任提点万俟卨,多谢将军救命之恩。”那将军扶起他道:“我是岳飞,负责九江,江淮事物,刚才你们被叛军害了。”
万俟卨见众人已经救起便对岳飞道:“岳将军名声我早听到,今日一见万分荣幸,只是这朝廷太荒唐,到处是叛军土匪,岳将军贤明,即使自己割据一方也不为过。”
岳飞听到厉声说道:“住口,我岂是那样人,以后切勿这样讲,看你是朝廷命官正在赴任份上,我不追究你,你可带家眷自去,我们也要走了。”说罢,站起身朝众军招招手,众军马上集合队伍离开一行人自去了。万俟卨自觉说错了话又自讨没趣,便垂头丧气和随从家眷收拾了车架往湖北赶路。幸好找到了包裹里的文书,万俟卨高兴不已:“银两丢失不算什么,只要文书在我照样做官,不愁今后挣不来银子!”
过了几日来到湖北归州府衙,向府衙交了文书,正式走马上任。原来万俟卨这湖北提点,不仅负责刑狱审理案件还兼任尚书比部员外郎,而且要巡视湖北,江西两地民间上告官司。万俟卨想升官发财,不免要多找些官司审理,才可进身,于是他就专找那些可以搜罗钱财又可邀功的官司审理。这一日巡视到江西地面,到了府衙正式受理地方官提供的案子,翻来翻去只见其中一件案宗甚为有趣。仔细看时,却是“民女李氏状告其夫张汝州行贿买官。”细想:“这女子告其夫,按大宋律法‘其夫行贿,其妻须一同入狱’可见她也想一起入狱!”便不管那么多,觉得好判,就拿起笔乱判一气:“免去其夫官位,判这女子及其夫一起入狱。”谁想隔了几日,那女子家里人出重金来送礼,万俟卨得到钱就免了这女子官司。更有那女子父亲的朋友在临安做官认识当时已经做宰相的秦桧,便把万俟卨邀功的案子功劳单子呈给秦桧,秦桧见他判的案子较多,就提拔万俟卨做了监察御史到临安赴任。时当乱世,万俟卨得秦桧提拔,感恩不尽,渐成为秦桧心腹,二者狼狈为奸。
这秦桧在临安,每日阿谀奉承赵构,逐渐得势。做了丞相便管理国家事务,开始串通金人,排除异己。
过了两年,一日赵构升朝,秦桧出班奏道:“金人进攻川陕,有吴玠拒守,兵不能进,就令刘豫来侵犯我襄阳,请皇上遣将定夺。”
赵构道:“拟旨速派岳飞前去迎敌。”
秦桧得了旨意便派万俟卨前去颁旨并同时押运粮草。这万俟卨押运粮草运粮,由于路途不顺耽搁了几日,这日来到岳飞营帐。原来岳飞率军屯在江州(江西九江),见万俟卨进来便跪下接旨。万俟卨宣完圣旨落座,脸上一红对岳飞道:“多谢恩人上次搭救,只是这次押粮草来走错了路,耽搁了几日,望岳将军勿怪。”岳飞看了看他道:“没想到是你,上次事情不用再提,耽搁粮草可是延误军情,于公也顾不了私了。”
万俟卨又不安的说道:“下官也是首次押运粮草,来时不像上次路上,果然没了盗匪,可是我们押粮草的车架走不快,还要渡江,望将军见谅。”岳飞心下想:“我一向知道这人在临安和秦桧得势,我本来厌恶这种人,上次却是救错了,这回何不惩罚他一番。”想到这里岳飞板着脸,两眼瞪着万俟卨道:“上阵打仗,怎能耽搁,还是得军法从事!”于是板着脸对帐下侍卫吩咐“来啊!把万俟卨拖出去打30大板,发回临安请丞相处置。”“岳将军......!”万俟卨还想分辨,两边军士已把他架起拖了出去。
岳飞接到圣旨便领3万军赶到郢州(武昌)城下,见荆超守军都只在城墙上奋勇呐喊,旌旗招摇,只不见猛士出城迎敌。心下想道:“他军马自己怯战,不如一鼓作气乘势拿下,待正午军马疲倦就不好了!”便下令众军奋勇攻城。岳家军得到岳飞亲临阵前指挥,人人争前,攀肩搭背做成人梯,踏着肩挥舞砍刀勇敢的冲上城,一日之间便攻下郢州,号称万人敌的荆超投河自尽。
稍作休息之后,岳飞又兵分两路,一路由张宪、徐庆攻随州,自率军沿汉水北上直取襄阳。刘豫手下大将李成守襄阳,听说岳飞来了,带上兵马上北撤,岳飞又轻松进入襄阳。原来张宪、徐庆攻随州不下,岳飞又让牛皋及长子岳云去支援,强攻之后拿下随州,岳飞趁势一路顺利收复了湖北失地。
这一日岳飞正在帐中整理军务,没料到韩世忠,刘光世二将带军马来到,三人帐中落座笑语问候。岳飞心下暗喜:“恐怕是带武器,军马来助了,且看他二人怎生助我!”韩世忠见岳飞出师顺利又满心高兴就直率说道:“皇上命我领军3万屯泗水,刘将军领军2万出河南策应将军,不知意下如何?”
岳飞一听果真是来助军的,暗思:“皇帝看来还真是非常关心前线,看来北伐有望了!”于是感激说道:“二位将军可将本部军马寻机会偷袭刘豫,或布防两翼用作疑兵,且看我部军马与之决战。”二人开怀大笑:“一切还看岳将军调度!”
三人正在寒暄,探马进帐报道:“金人与齐军合兵30万,在清水河下营。”岳飞精神一震站起身道:“二位将军可看我御敌。”“升帐......!”
瞬间众将来齐,岳飞抽出令箭大声道“王万!”“属下在!”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出列,躬身答应。“命你率军做饵军屯兵襄阳西北清水河,诱其来攻!”“张宪、徐庆,牛皋?”“在!”众将答应。“随我迂回包抄从后掩杀李成。”“是!”
吩咐已定,岳飞拉着韩世忠,刘光世的手走出帐外。大战前的风把战旗吹得“呼呼”作响。二人对岳飞钦佩的说道:“岳将军用兵神算,我们各自去李成左右翼疑兵。”二人拱拱手告辞了。岳飞自引众将带一军出了襄阳南门,沿山小道绕到金齐联军后背埋伏。
第二日,李成放号炮三声,大队骑兵奔王万军杀来。王万拼死一战率弓箭手以一万步兵相抗,弩箭齐发,瞬时喊杀声震天。骑兵带着滚滚尘土,那箭也呼啸而来,一排倒下,后一排跟上,眨眼间冲到了跟前。
“挺枪......!”王万高喊。宋军长枪队排成横排在阵前趴下长枪对准骑兵战马的胸膛。“嘡嘡嘡......”战马喘着粗气倒在宋军长枪手旁边,鲜血溅满了士兵的衣衫。正在危难时,只听得远处一声号炮,金齐联军纷纷退去,原来岳飞领众将从李成背后杀来,金齐联军大溃。
第二日李成收拾残军隔江布阵,岳飞一马跑上山头看去,却见李成把马军摆在了襄江岸前,步兵摆在了旷野。岳飞调转马跑下山对众将中一人喊道:“王贵?”“在!”“你带步兵一万尽使长枪,去刺他岸前马军。”“牛皋?”“在!”“你领一万马军去攻他步兵。”
吩咐已定,王贵带步兵首先发难。原来李成为决一死战把骑兵摆在河岸前却没有退路,王贵用力一冲,只见阵前“轰轰声”大作。却是韩世忠送给岳飞一队火器,竹竿内藏火药点燃即可爆炸。再朝骑兵扔去,那战马受惊,互相践踏,骑兵死伤无数。李成狂奔,所带步兵也望风而逃。岳飞以短期占领湖北河南。
1134年的9月,宗弼久攻饶凤关、仙人关,遭到吴玠、吴璘兄弟所率部队距险而守,一直停顿不前,娄室也已病死。正在气愤时,听到岳飞接近中原,便带军来抢。原来金太宗病危,宗弼军马行到中途,幕僚蔡松年带信而至,催促早回。
宗弼于是渡淮北撤,回金国争夺王位。
原来旱路行走最费时间,路上有时还会遇到金兵土匪,万俟卨一行人小心赶路,听到风声就提早躲避,倒算侥幸,一路战战兢兢总算行到江西地界。转眼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路上听得百姓碎语什么“赵皇帝又从海上回来,岳飞战败金兵,防务江淮”等等,渐把心放宽一路放心行去。
这一日来到江西九江地界。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人倦马乏,不巧又错过了宿头正在没办法时,一个随从朝一处指道:“那不是一家客栈。”
万俟卨顺眼望去,只见荒村野地之间,一棵大树之下俨然一家客栈。那客栈门口打着个破烂军旗子,上面写道:“太平客栈。”
万俟卨笑道:“谁不想太平,太平我早就当上官了。”随即招呼家眷随从一起赶到客栈门口。一行人进得客栈,万俟卨喊道“店家?”,只见一人穿一领旧袍子跑了出来,见了一行人道:“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万俟卨不耐烦的说道:“当然是住店,先把酒菜拿来吃了再说。”店家道:“客人人数众多,客栈恐怕住不下。”
万俟卨生气的说道:“你店小利薄,还做不做生意,又不少了你的银子。”店家缩了缩脖子不情愿的说道:“现在兵荒马乱,客人这么多人要住也可以,只是不敢保证安全,如果一定要住,住不下的人可在后院露天搭棚住下将就些。”
万俟卨呵斥道:“你这店家好生讨厌,将就就将就些,先快上酒饭。”那店家朝万俟卨身后看了一眼,一行人包裹沉重,10多个随从斜跨腰刀一脸厌烦,便一脸堆笑说道:“客人勿急,马上就办,请客人家眷就坐,马上上酒菜来。”随后朝后院喊道:“小二,来把客人骡马车架请进后院休息,有空的房间腾出来,小六快出来马上给客人张罗酒菜。”随声音出来两个汉子,虽是长相粗鲁,倒看上去却是老实本分。
万俟卨看了觉得讨厌,但也没管,一行人任他们几人把骡马车架都带到后院,便和家眷们落座吃饭。少时,几人把酒菜都端上来,可惜人多,每一桌不过两三个菜。店家又陪笑道:“兵荒马乱,小本生意,客人凑合吃点,要多却没有了,要酒可以多添点。”
万俟卨觉得无奈便摆摆手让他一边忙去,众人就坐下来吃酒。当时人都累了,端起酒只管喝。过了片刻,只见店家出来看着他们微笑,万俟卨正不明白,突然头重脚轻一下栽倒。
当时众人被蒙汗药麻倒,店家拍手笑道:“今天撞上笔大买卖,把这些猪解决了,各分金银回去啊!”几人先不忙杀人,先手忙脚乱的找金银,一人翻开万俟卨的包裹,却掉出贴文书来,捡起来却只读得几个字:“湖北提点”,又见上面有官府印信。那店家一旁看见道:“坏了,我们抢的是官差,官府知道到哪里安身立命。”小二道:“现在混乱,你管那么多,现在戚芳大王在这周围砀山割据一方,我们不如去投他。”店家道“说的是,赶快搜金银财宝,搜完把这些行货都杀了,带上骡马走人。”几个人忙毛手毛脚的收拾众人财务,却把文书包裹丢在一边。正在急时,突然听到外面车马喧哗,几个人连忙拿起东西从侧门逃出,各自跑散了。
原来戚芳自从马家渡失守后,自引一军做了土匪到处抢劫,这时抢占了九江地面。岳飞做江淮宣抚司统制有两个责任,一是江淮防务,一是收编叛军。这日,就亲自领军来打戚芳,谁知戚芳问讯息早就逃跑,所以岳飞收降了戚芳军队正从这里过,所以救了万俟卨一命。
且说那蒙汗药只能麻片刻时辰,那万俟卨醒来只见一员将领在店里坐着休息,其他众军正在给随从家眷嘴里灌凉水。万俟卨见着那将军便跪下拜了几拜道:“小的湖北赴任提点万俟卨,多谢将军救命之恩。”那将军扶起他道:“我是岳飞,负责九江,江淮事物,刚才你们被叛军害了。”
万俟卨见众人已经救起便对岳飞道:“岳将军名声我早听到,今日一见万分荣幸,只是这朝廷太荒唐,到处是叛军土匪,岳将军贤明,即使自己割据一方也不为过。”
岳飞听到厉声说道:“住口,我岂是那样人,以后切勿这样讲,看你是朝廷命官正在赴任份上,我不追究你,你可带家眷自去,我们也要走了。”说罢,站起身朝众军招招手,众军马上集合队伍离开一行人自去了。万俟卨自觉说错了话又自讨没趣,便垂头丧气和随从家眷收拾了车架往湖北赶路。幸好找到了包裹里的文书,万俟卨高兴不已:“银两丢失不算什么,只要文书在我照样做官,不愁今后挣不来银子!”
过了几日来到湖北归州府衙,向府衙交了文书,正式走马上任。原来万俟卨这湖北提点,不仅负责刑狱审理案件还兼任尚书比部员外郎,而且要巡视湖北,江西两地民间上告官司。万俟卨想升官发财,不免要多找些官司审理,才可进身,于是他就专找那些可以搜罗钱财又可邀功的官司审理。这一日巡视到江西地面,到了府衙正式受理地方官提供的案子,翻来翻去只见其中一件案宗甚为有趣。仔细看时,却是“民女李氏状告其夫张汝州行贿买官。”细想:“这女子告其夫,按大宋律法‘其夫行贿,其妻须一同入狱’可见她也想一起入狱!”便不管那么多,觉得好判,就拿起笔乱判一气:“免去其夫官位,判这女子及其夫一起入狱。”谁想隔了几日,那女子家里人出重金来送礼,万俟卨得到钱就免了这女子官司。更有那女子父亲的朋友在临安做官认识当时已经做宰相的秦桧,便把万俟卨邀功的案子功劳单子呈给秦桧,秦桧见他判的案子较多,就提拔万俟卨做了监察御史到临安赴任。时当乱世,万俟卨得秦桧提拔,感恩不尽,渐成为秦桧心腹,二者狼狈为奸。
这秦桧在临安,每日阿谀奉承赵构,逐渐得势。做了丞相便管理国家事务,开始串通金人,排除异己。
过了两年,一日赵构升朝,秦桧出班奏道:“金人进攻川陕,有吴玠拒守,兵不能进,就令刘豫来侵犯我襄阳,请皇上遣将定夺。”
赵构道:“拟旨速派岳飞前去迎敌。”
秦桧得了旨意便派万俟卨前去颁旨并同时押运粮草。这万俟卨押运粮草运粮,由于路途不顺耽搁了几日,这日来到岳飞营帐。原来岳飞率军屯在江州(江西九江),见万俟卨进来便跪下接旨。万俟卨宣完圣旨落座,脸上一红对岳飞道:“多谢恩人上次搭救,只是这次押粮草来走错了路,耽搁了几日,望岳将军勿怪。”岳飞看了看他道:“没想到是你,上次事情不用再提,耽搁粮草可是延误军情,于公也顾不了私了。”
万俟卨又不安的说道:“下官也是首次押运粮草,来时不像上次路上,果然没了盗匪,可是我们押粮草的车架走不快,还要渡江,望将军见谅。”岳飞心下想:“我一向知道这人在临安和秦桧得势,我本来厌恶这种人,上次却是救错了,这回何不惩罚他一番。”想到这里岳飞板着脸,两眼瞪着万俟卨道:“上阵打仗,怎能耽搁,还是得军法从事!”于是板着脸对帐下侍卫吩咐“来啊!把万俟卨拖出去打30大板,发回临安请丞相处置。”“岳将军......!”万俟卨还想分辨,两边军士已把他架起拖了出去。
岳飞接到圣旨便领3万军赶到郢州(武昌)城下,见荆超守军都只在城墙上奋勇呐喊,旌旗招摇,只不见猛士出城迎敌。心下想道:“他军马自己怯战,不如一鼓作气乘势拿下,待正午军马疲倦就不好了!”便下令众军奋勇攻城。岳家军得到岳飞亲临阵前指挥,人人争前,攀肩搭背做成人梯,踏着肩挥舞砍刀勇敢的冲上城,一日之间便攻下郢州,号称万人敌的荆超投河自尽。
稍作休息之后,岳飞又兵分两路,一路由张宪、徐庆攻随州,自率军沿汉水北上直取襄阳。刘豫手下大将李成守襄阳,听说岳飞来了,带上兵马上北撤,岳飞又轻松进入襄阳。原来张宪、徐庆攻随州不下,岳飞又让牛皋及长子岳云去支援,强攻之后拿下随州,岳飞趁势一路顺利收复了湖北失地。
这一日岳飞正在帐中整理军务,没料到韩世忠,刘光世二将带军马来到,三人帐中落座笑语问候。岳飞心下暗喜:“恐怕是带武器,军马来助了,且看他二人怎生助我!”韩世忠见岳飞出师顺利又满心高兴就直率说道:“皇上命我领军3万屯泗水,刘将军领军2万出河南策应将军,不知意下如何?”
岳飞一听果真是来助军的,暗思:“皇帝看来还真是非常关心前线,看来北伐有望了!”于是感激说道:“二位将军可将本部军马寻机会偷袭刘豫,或布防两翼用作疑兵,且看我部军马与之决战。”二人开怀大笑:“一切还看岳将军调度!”
三人正在寒暄,探马进帐报道:“金人与齐军合兵30万,在清水河下营。”岳飞精神一震站起身道:“二位将军可看我御敌。”“升帐......!”
瞬间众将来齐,岳飞抽出令箭大声道“王万!”“属下在!”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出列,躬身答应。“命你率军做饵军屯兵襄阳西北清水河,诱其来攻!”“张宪、徐庆,牛皋?”“在!”众将答应。“随我迂回包抄从后掩杀李成。”“是!”
吩咐已定,岳飞拉着韩世忠,刘光世的手走出帐外。大战前的风把战旗吹得“呼呼”作响。二人对岳飞钦佩的说道:“岳将军用兵神算,我们各自去李成左右翼疑兵。”二人拱拱手告辞了。岳飞自引众将带一军出了襄阳南门,沿山小道绕到金齐联军后背埋伏。
第二日,李成放号炮三声,大队骑兵奔王万军杀来。王万拼死一战率弓箭手以一万步兵相抗,弩箭齐发,瞬时喊杀声震天。骑兵带着滚滚尘土,那箭也呼啸而来,一排倒下,后一排跟上,眨眼间冲到了跟前。
“挺枪......!”王万高喊。宋军长枪队排成横排在阵前趴下长枪对准骑兵战马的胸膛。“嘡嘡嘡......”战马喘着粗气倒在宋军长枪手旁边,鲜血溅满了士兵的衣衫。正在危难时,只听得远处一声号炮,金齐联军纷纷退去,原来岳飞领众将从李成背后杀来,金齐联军大溃。
第二日李成收拾残军隔江布阵,岳飞一马跑上山头看去,却见李成把马军摆在了襄江岸前,步兵摆在了旷野。岳飞调转马跑下山对众将中一人喊道:“王贵?”“在!”“你带步兵一万尽使长枪,去刺他岸前马军。”“牛皋?”“在!”“你领一万马军去攻他步兵。”
吩咐已定,王贵带步兵首先发难。原来李成为决一死战把骑兵摆在河岸前却没有退路,王贵用力一冲,只见阵前“轰轰声”大作。却是韩世忠送给岳飞一队火器,竹竿内藏火药点燃即可爆炸。再朝骑兵扔去,那战马受惊,互相践踏,骑兵死伤无数。李成狂奔,所带步兵也望风而逃。岳飞以短期占领湖北河南。
1134年的9月,宗弼久攻饶凤关、仙人关,遭到吴玠、吴璘兄弟所率部队距险而守,一直停顿不前,娄室也已病死。正在气愤时,听到岳飞接近中原,便带军来抢。原来金太宗病危,宗弼军马行到中途,幕僚蔡松年带信而至,催促早回。
宗弼于是渡淮北撤,回金国争夺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