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其实从年龄上来说,她的年龄要比他大上一些。
    莫满这样想,每个放课后,他都会等在校门口,伙同一群朋友,等她从人群中走向自己。
    然后她会扬起笑脸,牵住他的手,唤她“哥哥”。
    这就像每个夜晚,她在他身下那样,一遍遍唤“哥哥”,呼唤他的进入,他的律动,他的冲锋。
    握着她柔软的手,莫满不自觉吞咽口水,身边几个好友向他挤眉弄眼。
    他从他们的眼神里解读出了“你小子晚上又有福了”的意味,于是身下更加胀痛。
    (2)
    如他所愿,吃过晚饭,同好友分别后,锦绣柔顺的同他回了家。
    一刻都等不了,他粗鲁地脱她的校服,啃她的唇,揉她的双乳,急不可耐将坚硬塞进她紧致的幽深处。锦绣还不够湿润,微蹙眉头轻轻推他,这便更激发出他的气概来,更加急迫且用力。
    锦绣微微红了眼,脸上却已然浮现出动情。
    (3)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莫满抽着事后烟,在烟雾缭绕中看着锦绣白皙的皮肤上,刻印着他的啃咬痕迹,泛红。
    是一次意外,在网吧通宵了一夜后,他在通往他家的小巷里,遇到被几个女混混围着的她,他饶有兴趣地驻足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听那些女混混叫嚣着要揍她一顿。
    从她们的对话中,他理出被她们包围着的是一中的学生,风评不太好,在校里校外勾叁搭四,招惹到了她们其中一人的男友,于是便有了要给她点教训的一幕。
    恰好被他撞见,莫满原来也并不想多事,只是看着。
    直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下,他从包围圈的缝隙里,瞧见她像瓷娃娃一样白皙的脸上,泛起红色的掌印。
    网吧下机前,他下载了几部色情片到手机里,浏览预告时,看到一个男优抓着女优的头发,甩她耳光,朝她脸上吐口水,然后操她。
    大概是因为同样的掌印,莫满决定发一回好心,充当一次救美的英雄。
    (4)
    莫满抽完一支烟,又点上一支。
    打火的声音或许吵到锦绣,她迷糊地睁开眼,含混地问他:“还不睡吗?”
    莫满嗯了一声,她便又酣睡过去。
    他一开始应该是猎奇心理,好奇一个看上去就是好学生乖宝宝模样的一中生,是怎么勾叁搭四的,于是每天都蹲守在一中门口,见她出来,便尾随其后。
    她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她家在距离学校步行十多分钟的老旧小区,如果他们这种十八线小县城也有学区房的话,那个破旧小区可能勉强能算是学区房,从楼体到配套都呈现出破败,莫满看她一步步走向楼栋,爬上叁楼,拿钥匙开门。
    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莫满欲罢不能。
    (5)
    某天,他照例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她停下脚步,他便也不由停下,她加快速度,他便也快走几步。
    在一个转弯处,他担心跟丢了,急走了几步,谁知她猛然停下,转身,泫然欲泣地望向几步之外的他。
    她说:“那些人已经不来找我麻烦了。”
    哦,原来她以为他的尾随跟踪是对她的保护?
    “哥哥你还要跟着我吗?”
    望着她因哭泣而涨红的脸,莫满仿佛回到她被找麻烦的那天,他赶走了那群女混混,锦绣却还呆立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用手抹眼泪。
    不,应该是再往前一点,他下身的反应让他的回忆往前再倒推了一点,她被甩了一耳光,她在女混混们的口里,是一个在学校风评很差,以身体勾叁搭四的不要脸的小婊子。
    他想,那么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还救过她。
    (6)
    那天的回忆到后半截,变得很混乱。
    他的父母长期在外地打工,家里只留他一人,他的学校是县城里最差的那所,没人在意他是否逃课,是否在外混,是否把女孩带回家。
    莫满不是第一次带女孩回家,但应该是第一次带一个穿着校服的,在县城一中读书的看上去乖巧的女孩回家。
    他很轻易脱掉她的衣服,胸罩,内裤,很随意将她推倒在床上,很容易分开她的大腿,然后插入。
    (7)
    是他忽略了她脸上的痛苦神情么?还是他过于炙热,以至于没有察觉出身下的律动颇为费劲?
    总之,他是在将精液灌进她的身体后,才发觉床单上的红色印记,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莫满有些慌张,却故作镇定,问她:“你是来大姨妈了吗?”
    于是女孩的泪水便从眼睛里一点点流满脸颊,她摇头,呜咽着回答没有。
    他把她从床上抱到浴室,内心明明慌乱,但却仍有一片慌乱情绪到达不了的空白处,参杂着不可思议和怡然自得,随后这片空白处的复杂情绪顶替了慌乱,在他的心口跳动,喷涌,令他忍不住一次次回味那抹红,独属于他的红。
    他状似漫不经心,又故意带着几分嫌弃,随口问:“你居然还是处女?”
    她的神情立刻惶恐起来,她说:“对不起…床单脏了。”
    莫满心里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满足,更加汹涌,他刻意粗鲁地抠她的穴,将里面的精液冲洗出来,然后轻车熟路下楼买药,喂她吃下。
    是他的人,一个乖巧可爱的被他开了苞的女孩,理应烙满他的印记。
    (8)
    变故是寒假前出现的,南方冬天阴冷,他的好友们宁愿窝在网吧,也不愿陪他到一中门口等他的小女友。
    放学的人群里却没有她,莫满等到人群变得稀疏,仍然不见锦绣的身影。
    他拨她的手机号,两个未接听后,她才接起电话。
    哭泣的声音,她断断续续唤“哥哥”,说:“哥哥,你能不能进来学校,教学楼的叁楼女厕,我…来接我,哥哥。”
    他的心像被揪起,听着她的哭腔和语气中的害怕,他想,是不是那群混混又找她麻烦了。他摸了摸腰后别着的弹簧刀,大步向教学楼走去。
    (9)
    与他想象的不一样,即便他接她回到家,思绪却混乱得抓不住主线。
    她被强奸了,眼睛哭到通红,身上被掐出青紫的淤青,大腿根部有牙印,甚至于,那个胆大包天的强奸犯,还在她的阴道里留下证据。
    “哥哥,我…要报警吗?”她无助地问他。
    “是你认识的人?”莫满点烟,或许应该报警,可她要怎么证明?他仿佛变成了道德的法官,她要怎么向他,或者向别人证明,她是被强奸,而非自愿?
    “是…”她回答。
    “怎么发生的?”他声音里有他自己都隐约察觉出的冷酷。
    锦绣更是瑟缩,模模糊糊将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是你让他到自习室给你讲题?你们学校老师也不在放课后看自习室?恰好自习室又只有你们两个人?于是你就被他操了?”莫满一连串的发问,他甚至没发现他没用上“强奸”这两个字,锦绣流着泪点头,脸上又是惶恐。
    (10)
    “那你要怎么证明?”莫满咬着牙,嘶哑着声音问,“你要怎么证明是他强奸了你,而不是你勾引他操你?”
    锦绣瞪大眼睛,慌乱地摇头,又惶恐地否认。
    (11)
    当晚是怎么结束的?
    很荒唐。
    他脱了她的衣服,让她在浴室跪着,他把花洒握在手上,用聚集的水柱冲洗她的身体。
    他在冲洗她的穴时,甚至更加羞辱,手指抠弄出里面的东西,精液或者是她的体液,抹到她的脸上,塞进她的嘴里。
    “是他强奸你,还是你勾引了他?嗯?”莫满又问。
    她在逼问中发抖,然后抬头望他,眼睛里是一片惨淡的虚无。
    “哥哥,是我勾引了他。”她麻木地回答,“对不起,哥哥。”
    (12)
    莫满心想,如果报警,这个小城里谁都会知道她被强奸了。当然,更有可能是变为一场闹剧,无数自认是道德法官的人,会发出质疑,问她这怎么能算是强奸?怎么不算是自愿?她开口邀请别人为她讲题,在一个空无一人的自习室,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身上那些聊胜于无的印记,若说是激情后的留痕也并无不可。
    是无聊的英雄主义。
    莫满又一次挺进她的身体,在汗水与汗水的交织中,他一次又一次问她:“爱不爱哥哥?”
    她一次又一次回答:“爱哥哥。”
    她或许会恨他,因为他全然是个混蛋。
    (13)
    一中的第一名就是这个县城里的第一,是个清秀的男生,长相又好,读书又好,自然深受女孩们的喜欢。
    锦绣去一中看过他,确实是好看的,可她讨厌他。
    因为他抢了她的第一名,从高中开始,每一次全县模考,她的成绩总是第二,无论试卷难度如何,无论她发挥得如何好,她就是超不过他。
    她执拗的想,为什么他总是压她一头?
    每次宣布成绩,班主任总会露出骄傲又遗憾的神情,说:“我们班的锦绣这次发挥得不错,是全县第二名,加把劲,下次超过一中的那个臭小子。”
    其实在他们班,除了班主任和锦绣自己,并没有人在意锦绣是全县第一还是第二。
    她在这所县城最差的那个学校,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年轻男老师,从入职的第一年就带她们班,一直带到高叁。
    (14)
    老师很好看,同那个第一名相比也不遑多让,何况他还是老师,那就更是超过了那个第一名。
    锦绣在寒假前的模考成绩出来后,又溜进老师的单间宿舍,以足够魅惑的眼神,湿漉漉盯着老师的脸,问他:“老师,是我还不够努力吗?”
    一语双关,她这次又是第二名。
    她口中努力吞吐着老师的阳具,可怜兮兮问他。
    老师发出满意的叹息,抚摸着她的头,将她更深的压下。
    “要更努力一点,锦绣,老师相信你可以的。”
    她当然知道她可以,于是卖力吞吐,手也抚上老师的阴囊。
    老师的另一只手伸进她的校服里,伸进她的胸罩里,揉捏着。她的穴同她的眼神一般湿漉漉,可惜老师是个足够“君子”的男人,这叁年只肯与她做一些边缘性行为,却迟迟不愿迈出最后一步。
    也许是这样能维持他最后一点道德感?也许是他担心玩得太大,要为她负责?
    锦绣早已经知道他有一个正在谈婚论嫁的女友,他不想实质性的沾染上她,却抵挡不住到送到嘴边的小肥羊。
    “老师,第一名可以上什么大学?”她佯装天真,缓缓吞下口中的精液,问着与性爱毫不相关的话题。
    “唔,上个985总归不是问题。”老师回答。
    “那大学学费要多少呀?”她又问。
    年轻但经历比锦绣更为丰富的老师,似乎觉得他自己看透了锦绣,权衡一番,便笑着将锦绣往怀里搂。
    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他说:“学费不用担心,老师知道你家的情况,老师会替你想办法。”
    他又硬了,这一回他把这叁年对锦绣的遐想都付诸于行动,要了她不止一次。
    (15)
    要装作是一中的学生只需要翘掉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换乘一次公交,穿上借来的校服,等待放课铃响后,随着人群向外走。
    她在人群里寻觅着第一名的身影,第一名从来不自己回家,他的身边总有叁叁两两问问题的女生,或者是假装问问题。
    跟踪狂的行径没让第一名发现,倒是被几个明明蠢得要死,却拿第一名当男神的混混们发现了。
    锦绣就是在那时捡到了一把刀。
    跟踪狂被跟踪以后,放弃了她惯用的手段,如果第一名不上钩呢?这很有可能,第一名身边不缺女孩子。
    她转而想要大冒险。
    锦绣认识莫满,那个比她低一级的混混,典型的差学校里的差生,逃课逃到班里同学都认不到几个,更不会认识比他高一级的她。
    (17)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
    她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耳朵听着班上几个大喇叭讨论八卦的声音。
    她听他们说,学校高二的一个学生不知发了什么疯,跑到一中把那个第一名捅伤了。
    她听他们说,那个学生被抓进去了。
    她听他们说,第一名好像被捅到内脏了,还在医院救着呢。
    那肯定是参加不了她和他最后一次的比拼考试了。
    (18)
    她终于跻身第一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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