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平淡如常的望着对面男人,厉翰宗却不得其解。

    “你是在告诉我,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吃?”厉翰宗嗤笑道,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虽是放松的姿态,可他的身体却绷的紧紧的,怎么看也不像相信他说的话。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做这一切又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他的蔓蔓。

    厉翰宗内心有些犹豫,外套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声,只响了几秒钟,是短信。

    淡淡的眼神轻瞥了一眼,是薄傲南的短信,他看过之后,面色却放松了许多,端起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想帮她,至少我们俩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厉翰宗站起身来,脚步往门口走去,却倏地停住,“我替蔓蔓谢谢你。鼷”

    厉翰宗话罢即走,并没有看到丰景默一闪而过的失落。

    事到如今,他还期盼什么呢?

    **

    出门后,厉翰宗径直走向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路虎上,车没有熄火,他一入座,薄傲南便把手边的一叠资料递了过来。

    “给,我发小.新查到的。”

    “啪嗒”一声,薄傲南点燃了手里的香烟,轻声说道。

    静谧无声,淡淡的烟草味从车内散发出来,厉翰宗皱了皱眉头,专注的目光移向身旁的男人,薄傲南一脸怔愣,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里的香烟从车窗扔了出去。

    “好了好了,不抽行了吧?”男人抱怨道,没办法,谁让厉翰宗烟酒都不沾,而且还禁止身边的人沾,他一抽,厉翰宗就开始盯着他看。

    每一次都盯的他心里发毛。

    看着他把烟蒂扔出了窗外,一道缓缓的声音传来,“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保护环境了?”

    “…”

    薄傲南一脸的心塞状,迟迟缓不过来。

    “我错了。”

    一道低低的道歉,厉翰宗这才把目光收回,匆匆略过了手里的文件。

    “这个人你去见过没?”厉翰宗出声问道,这个人只怕就是丰景默口里的“有利证据”了吧。

    薄傲南摇了摇头,出声道,“我找过,没找到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大概欠的钱太多,怕被人追吧。”

    薄傲南心里着急,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就意味着他们什么办法都没有了,他瞥了眼厉翰宗,诧异道,“你不着急?”

    旋即厉翰宗把文件合起,道,“不急,先送我回日暮里。”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薄傲南淡淡说道,话罢一脚油门便踩了下去。

    回到日暮里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厉翰宗回来后便上楼去卫蔓之的房间看她,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低低沉沉的哭泣声。

    厉翰宗推门而入,哭声是从大床上传来的。

    那小小的人蜷缩在被子里,卫蔓之脸上满满的泪痕,低声抽泣,整个人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醒着。

    厉翰宗坐在她床边,心疼的小声道,“蔓蔓,蔓蔓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上就缠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卫蔓之小脸儿上的泪珠全部擦在了厉翰宗的衬衣上,哭声一声又一声的传来。

    厉翰宗把她收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的声音传来,“是做噩梦了么?”

    蔓之在他怀里,小身子一抖一抖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两只小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衬衣道,“嗯。我梦到我爸爸,在监狱里去世了。人没了。”

    “翰宗,我怎么会做这种梦?他是不是会有危险?”她的一颗心揪的更紧了,连声音也在发抖。

    怀里的女人止不住的瑟瑟发抖,明明已经盖了那么厚的被子,他把她抱的紧了些,有力的手掌不停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会呢,师傅还好好的呢,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过几个星期,他就出来了,蔓蔓乖一点,别乱想,不然他看到你这样,多心疼?你说呢?”

    “嗯。”女人声应着,头转了个方向埋在了他的怀抱里。

    **

    翌日一早,厉翰宗出门时卫蔓之仍在补眠,他去医院的途中,给丰景默打去了电话。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进病房里,进去时,老秦正在帮病床上的人擦手臂,看到他们进来时,虽不情愿,可还是把手里的活儿放了下来,走到丰景默面前喊了声“少爷。”

    “嗯。”丰景默自顾自的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目光若有所思的扫过了病床上的男人,轻声道,“听说,他恢复的不错,医生说如果继续下去,过几天就会醒了,是么?”

    老秦点了点头,医生前几天才这样告知她,这总算是最近的一个好消息了。

    ”那既然如此,对卫彬的撤诉总该办了吧。”

    话一出,老秦‘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黑着脸道,“少爷,这可是两码事啊,你不能混为一谈。”

    混为一谈?呵。

    丰景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眸子转向她道,“老秦,你在我家里做了这么多年,我不想跟你闹的太僵,说白了,你儿子犯的事也挺大,而且你不如先看看这个。”

    一叠文件数据递到了老秦的眼皮下,她拿起来一看,都是些数字欠条欠款,看完后,才疑惑的抬起头,出声问道,“这是...”

    “你儿子所有的欠条欠款,如果你执意要告,那我只能找我手里的证人去作证。”丰景默开口道,这不是他的本意,可如果她执意那么做,他只能反击。

    看到那些欠条时,老秦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上边签着的名字她熟悉的很,是她儿子的字迹。

    她没有想到,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居然会欠别人那么多钱。

    这...

    她一辈子都还不起。

    老秦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丰少爷,我撤诉了,那我儿子怎么办?他还这么年轻,他…”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要你肯撤诉,我就帮你还了他所有的欠款,包括他所有的治疗费用我都替他出,老秦,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丰景默淡淡的开口说道。

    以老秦和丰家的关系,丰景默夹在中间也是很为难,丰家奶奶最近每天都打电话给他,每天在他的耳边念叨这些事情。

    “怎么样?”片刻后,丰景默看着她为难的表情出声问道。

    一旁,缓缓的传来了一道声音道,“秦女士,你觉得你还有的选择么?告卫彬,你又觉得你有多少胜算呢?还是你觉得你的儿子没有任何的把柄,清白的很?”

    说话的人是厉翰宗,他低声轻语着,手从外套口袋内拿出来时,手里却多了个手机,出声道,“你儿子不仅吸毒,而且还卖毒品,被他害了的男男女女有多少,你又算的清吗?我的手机里有不少关于被你儿子害了的人的电话号码,你要不要让他们一个一个的打给你?”

    厉翰宗嗓音冷清,言辞一针见血,拿着电话往前走了几步,就要伸手递给她时,却看到老秦后退了好几步,喃喃自语道,“我同意,同意还不行吗!”

    硬着声音说完,转身对着自己的儿子哭了起来。

    都怪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出门前,厉翰宗对身后的人说道,“你儿子一切的费用我来出。我会和医院谈的。”

    丰景默跟着他出了病房,带着一脸的嫌弃,出门后立刻开口问,“厉翰宗,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会出她儿子的费用?”

    “有什么问题?”闻言,男人转身反问道。

    出钱的事情还争?他是不是傻了?

    丰景默气不打一处来,“厉翰宗,证据是我找来的,老秦也是我丰家的人,怎么说这钱也不该你来花对不对,你出了这钱算怎么回事?”

    “她要告的人是我师傅,你说算怎么回事?”

    丰景默承认,这话有道理,也没错,可谁让卫彬是蔓之的父亲,他这忙怎么也得抢着来帮。

    男人立即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开口道,“不行不行,这钱还是得我来出,必须我出!”

    他态度坚定,厉翰宗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旋即开口道,“你要出,请。”

    他正好还乐的清静,就算对方的心思在小蔓蔓身上又怎样?

    只要蔓之的心在厉翰宗这里,他丰景默没什么花招可玩。

    ---题外话---后边内容不多了,不想参杂虐的内容,想一直宠到结束。

    所以...

    我真的是短篇小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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