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房里,祁宝贝坐在粉色的摇床边,摇来摇去,动作很轻,端详着自家妹妹的可爱脸蛋,不忘吐槽某王君,“惜儿,你看爹爹他多可恶,今天可是你的百日宴,他竟然拐跑了娘亲,整个下午不见人也就算了,如今天都黑了还和娘亲在房间里玩妖精打架的游戏,简直是幼稚!”

    惜儿甜甜地笑着,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祁宝贝的话。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叩门声,祁宝贝微微侧首,便瞧见了在门口处长身玉立的男子,小家伙嘴角立刻牵起了灿烂的笑容,甜甜地唤道:“羽叔叔。”

    “宝贝,怎么只有你在?”

    来者环顾四周,除了躺在摇床里的三个刚满百日的小家伙外,婴儿房里便只剩下了祁宝贝,根本不见祁玥和叶薰浅的身影

    “爹爹和娘亲一回来就躲进卧室里去了,讨厌死了!”

    祁宝贝说话的风格素来直言直语,见到宫羽,更是忍不住将心中的不满一吐为快,不论祁宝贝说什么,宫羽都始终微笑着,耳尖地听到祁宝贝肚子咕噜一叫,他忍不住关心道:“宝贝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可不是嘛,我都快饿死了!”

    祁宝贝朝宫羽抱怨了几句,只听宫羽善解人意的话传来,“既然如此,宝贝你还不快去吃饭,万一饿着了,你娘亲可是会心疼的!”

    “嗯嗯,说得也是!”

    祁宝贝点了点头,心想:现在爹爹和娘亲还在卧室里呢,所以他可以抢先把好吃的都吃光……若是无法吃光可以把小墨墨这个饭量大的家伙也带上!

    小家伙眉毛弯弯,朝着摇床里自己唯一的妹妹笑了笑,而后屁颠屁颠离开此地,往膳厅方向跑去,途中碰到小墨墨,还不忘跳上他光滑的背部,在府中迎风奔跑。

    此时,夜幕沉沉,就连七月的夕阳也渐渐褪色,给整个炼狱王城笼罩下一片阴影。

    卧室之中,叶薰浅偎在祁玥怀里,捻开帘子的一角,视线穿越水晶窗,外面是一片宽敞的草地,感受来自男子身上炽热的温度与气息,她情不自禁更加靠近他。

    无论她如何坚强独立,在他面前,她也想有那么一刻,成为他倾尽一切去保护的弱者。

    “祁玥……我们这样……指不定东苑里会传出多少闲言碎语呢……”叶薰浅被祁玥搂在怀里,手指描摹着他轮廓,眼里满是依恋,小声开口道。

    “闲言碎语?”

    祁玥忍不住掀唇一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她的性子他再明白不过,在某些事情上羞得厉害,他们成亲多年,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变化,他柔软的指腹拂过她如玉的脸庞,促狭道:“那薰浅倒是说来听听,都有些什么闲言碎语,好让我长长见识!”

    “讨厌鬼!”

    叶薰浅一听,脸颊红成了一片,粉拳轻捶在他胸膛上,“你明明知道的,却偏要我说出口,这是什么道理?”

    “还不是因为你脸皮太薄!”

    祁玥亲了亲她宛若羽扇般的睫毛,低低一笑,叶薰浅想起今日发生的点点滴滴,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旺盛精力,前一秒才刚和云疆巫王打了一架,后一秒就能想起风月之事,当真是不要脸!

    “我要起来了!”

    叶薰浅瞅了瞅天色,深深地觉得自己不能再和他待在床上了,否则……说不好什么时候他兴致一起,她就又被他占便宜……

    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也常常发生!

    “也好!”

    祁玥直起身体,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叶薰浅一双纤纤玉臂环住他的脖颈,轻轻闭上了双眼,在她看来,祁玥风华正茂,某方面的需求大也在情理之中,他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优秀男子,作为她的夫君,他也一直是很体贴她的。

    两人梳洗一番过后,正要离开卧室,不想门上传来几声急促的叩门声,紧接着便是影风低沉的声音,“君上、王妃,属下有急事禀告。”

    叶薰浅微微侧首,观察祁玥的脸色,并无变化,心想:若是影风早来半个时辰,这个男人怕是要臭着一张脸了!

    暗忖之际,祁玥牵起她的手,朝门的方向走去,打开手柄,径直而出,“说。”

    影风脸色一沉,颇为凝重道:“小小姐不见了!”

    此话一出,宛若晴天霹雳般响彻叶薰浅的脑海,她的心在这一刹那凉透了,就像是被千年寒池里的冰水浸泡过一般,原本殷红的唇顿时一白,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说什么?”

    祁玥右臂环过叶薰浅的腰,将她整个身体都圈到自己怀里,“薰浅,你冷静些,相信我。”

    “可是祁玥……惜儿她才三个多月大,如果……如果……”

    叶薰浅脑海中浮现的尽是女儿粉嫩的脸蛋还有甜美的笑容,她无法想象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惜儿被人掳走后会遇到什么事,无助在第一时间侵袭了她的理智。

    祁玥面容清冷如苍穹上高悬的明月,一边抱着叶薰浅,一边往华曦殿的方向走去,宫羽和凤遥已经在殿内等着了,此时见到祁玥和叶薰浅,遂迈步上前,说明情况。

    “有人易容做我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带走惜儿!”

    宫羽眼睛一眯,嗓音略显低沉,这是他初步猜测的结果,基于宝贝及下人们的说词,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祁宝贝快步上前,抱住祁玥的腿,回忆起自己离开华曦殿前发生的事情,“爹爹,宝贝原本在殿里陪着惜儿的,没过多久就碰到羽叔叔,说是晚饭的时间到了,让宝贝先去吃饭,再过不久后惜儿便不见了!”

    “祁玥、浅浅,我今天一直和师兄在一起,绝对没有分开过,酉时时分,我们在茶厅,碎玉当时也在场。”

    凤遥眉毛差点就皱成了小山,祁玥听到凤遥的话,眼神扫向了碎玉,只听她继续道:“君上,凤遥小姐说得不错,当时正是奴婢在一旁随侍。”

    祁玥心中明白了个大概,和叶薰浅一起走到专门为惜儿打造的粉色摇床前,看着摇床里空荡一片,心里不好受,只见他弯腰拾起摇床里的拨浪鼓,过了一会儿,对屋子里众人缓缓道:“本君知道了,都下去吧!”

    屋子里杵着的人顿时离开了九成,惜儿被人悄无声息地带走,宫羽心中自责,祁玥有多宠爱惜儿,他看在眼里,此番惜儿不见,他难辞其咎。

    “可有什么线索?”宫羽上前,与祁玥对视一眼,出声问道。“嗯。”

    祁玥点了点头,小小的拨浪鼓在他手中晃动,他扶着叶薰浅在软椅上坐下,道:“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薰浅,只可惜薰浅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找不着机会下手,所以才带走惜儿。”

    “我们只需按兵不动,不出三日,他们定然会找上门来!”

    祁玥思考片刻,将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联系起来,不多时便拼凑出了大概的真相。

    “三个月后,便是东荒帝王墓开启之日。”

    宫羽和凤遥对此事自然不会陌生,他们闭关了将近一年,为的便是帝王墓现世那一天,又怎会不明白祁玥话语中的深意?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水云晶?”

    宫羽语气里蕴含一丝试探,见祁玥默认后,他的目光转而投向叶薰浅,关切道:“浅浅,如若是这样,这三个月内你要多加留心,只要你没有落在他们手中,惜儿便不会有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水云晶在我身上?”

    叶薰浅渐渐冷静了下来,清澈的眸光落在祁玥和宫羽身上,闷闷地问了一句。

    她犹记得,当初在桑州城茶馨小筑外,曾为苗疆大祭司的寄苒同样口口声声让她交出水云晶,可是她对水云晶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迄今为止,她对水云晶的认知仅局限于它是四大晶石之一,是开启东荒帝王墓的重要条件!

    “看来叶叔叔不曾与你提过贤王府一脉的由来。”

    宫羽轻声一叹,见叶薰浅黑眸里闪过丝丝疑惑,遂继续解释道:“我也只是在宫家先祖的手札上偶然看到过一些记载,如今想来,大约是真的吧。”

    “贤王府叶氏一族并非九州大陆土生土长的家族,而是来自青冥海域的彼端。”

    叶薰浅听罢顿感错愕,她在贤王府生活多年,也不曾听说过这些……

    反观祁玥,面上倒是没有显露出任何惊讶神色,他握住她略显冰凉的双手,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半晌过后,他轻声一叹,“薰浅,这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想同你说的……”

    “据我所知,贤王府叶氏一脉是来自星辰大陆的古老遗族,乃水云晶的伴生血脉,你项上的传家玉佩里蕴含了叶氏先祖布下的强大阵法,水云晶被封印其中,一旦血脉觉醒突破神级,水云晶将离开玉佩,觉醒的血脉也将会成为水云晶的新宿主。”

    祁玥想起冰火两重天最深处的那座冰棺,其上刻画着众多见所未见的古老秘闻,星辰叶家赫然其上。

    “可是……”

    听到祁玥的话,叶薰浅只觉得不可思议,她从来都不曾想过叶氏一脉竟然还有这样一段秘辛,她以为,自己的家族自始至终都生长在九州大陆之上……

    “十多年前,贤王府险些遭遇灭门之祸,大约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祁玥修长的手轻轻拂过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星眸里的宠溺毫不掩饰,他从来都觉得他是她的夫君,那么她的家便是他的家,她身上肩负的责任同样可以由他来承担,所以,在知晓多年前贤王府灭门真相的时候他选择了隐瞒。

    “薰浅,你会责怪我隐瞒了你么?”

    他有力的臂膀环过她的双肩,感受到她的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他不由得将她搂得更紧了。

    面对他的询问,叶薰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任由着他拥抱自己,贪恋他萦绕在她耳畔的温软气息,须臾过后,才徐徐道来,“祁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却舍不得你为我承担一切,我会心疼的……”

    女子声线低缓,如同一个个音符敲打在男子的心间,祁玥嘴角一勾,被她直白而动人的话取悦了,莹白的珠光洒满华曦殿的每个角落,更衬此时宁谧,此情此景,温馨得让人不忍心打扰。

    宫羽站在一侧,亲眼目睹着两人亲密相偎的画面,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茶盏与茶几碰撞的细微响音瞬间惊醒了沉溺在脉脉温情中的祁玥和叶薰浅,两人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旁人,叶薰浅推了推祁玥,与他分开,面色泛着些许桃花红。

    “浅浅,虽说惜儿暂时不会有事,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怕是要同你们讲条件了,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宫羽语重心长的话正中祁玥和叶薰浅下怀,二人相视一眼后,祁玥薄唇轻启,“说得不错,对方能从东苑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惜儿带走,修为必定已经突破大圆满境界,而且……”

    “而且什么?”叶薰浅急切地问。

    “而且极有可能身怀异术。”祁玥神色认真,郑重其事地回答。

    “异术!”叶薰浅捕捉到这个关键字眼,缓缓摊开手,一枚莹润的珠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掌心上,她神色一动,往珠子里注入一缕真气,却没有看到珠子光芒盛起,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惜儿的命珠毫无反应,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要么此人已经带着惜儿离开了炼狱王城,要么就是他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隔绝了命珠与惜儿之间的联系。”

    “劳师动众难免打草惊蛇,不如……”

    宫羽思考了一会儿,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叶薰浅听罢会心一笑,“祁玥,依我看这法子可行!”

    “是不错。”

    祁玥没想到宫羽会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几人一拍即合,而后各自散去。

    “影风,封锁惜儿失踪的消息!”

    祁玥看了影风一眼,随即下令,叶薰浅附在琼华耳边低语几句,待安排好这一切后两人携手离开,华曦殿的防守看似与往常无二,实则外松内紧。

    宫羽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并没有急着歇息,而是坐在书桌前,提起狼毫,在一尘不染的宣纸上书写,一身雪色羽衣格外出尘,将他的气质衬托得格外清冷。

    过了一会儿,他离开座位,来到窗台前,缕缕清风拂过他的衣袂,却无法撼动他颀长的身姿,月光如水,皎洁宁静,一如他此时的神情,男子负手而立,往事依依浮上心头,不知过了多久,茶已凉,原本冉冉蒸腾的雾气也渐渐归于平淡。

    他小指微微勾起,语气中五分疑惑五分肯定,“难道是他?”

    宫羽犹记得当年那个人千方百计阻止叶薰浅恢复记忆,甚至不惜在乌塘小镇派人拦截赶回齐都的自己,仔细想来,那个人的确有劫走惜儿的动机!

    身着幻羽雪衣的男子贴在腰后的手霎时握成了拳头,唇角轻轻一牵,唤道:“雪箜!”

    “少主。”雪箜飘飘然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响音,足见其轻功之高。

    “你替本少主亲自走一趟,务必将此信送至大齐如今的掌权者元修手中。”

    宫羽雪袖一挥,书桌上那封信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似的,飞到了他手上,雪箜取过书信,恭敬地点头,“是。”

    惜儿失踪后的三天里,东苑与往常并无二致,祁玥和叶薰浅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自己的孩子没有弄丢一般,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算算时日,已是惜儿失踪的第七天。

    叶薰浅虽然表面没心没肺,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担心,祁玥寸步不离叶薰浅,为的就是防止她一时冲动,毁了他们的计划。

    是夜,叶薰浅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祁玥心疼不已,拥着她缠缠绵绵地亲吻着,自打惜儿不见后,他都没碰过她,她对他而言拥有致命的吸引力,忍了七天已是极限。

    想到这,祁玥更加怨念了起来,恨不得将劫走惜儿的人千刀万剐,害他心爱之人伤心不说,还影响他的福利!

    “薰浅,你再不睡,还在我怀里动来动去,我会以为你是在故意引诱我的!”

    祁玥微微一恼,怀里的女子不安分极了,让他难受得不得了,若是换作从前,他早就把她吃拆入腹最后连渣都不剩了,哪儿会像如今这般好脾气?

    叶薰浅一听,羞恼地推开祁玥,侧身背对着他,心里郁闷不已。

    祁玥哪儿能放任她独自生闷气?见自己心爱的妻子不高兴了,连忙贴上她的后背,竭尽全力讨好,只可惜叶薰浅不领情,过了许久,才理他,“祁玥,哪儿有你这样淡定的?”

    “闺女儿都不见了,你还如此镇定自若,就好像惜儿不是你亲生的一般!”

    祁玥一听就知道叶薰浅在说气话,手腕一拨,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与自己面对着面,瞳孔一缩,吃味儿道:“你的意思是说,惜儿是你和别的男人一起生的?”

    “哼!”女子气嘟嘟的,手捏了捏祁玥的腰,显然是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轻,他明知她只有他一个男人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

    祁玥掌心贴在叶薰浅额头上,见她含怒的双眸直瞪自己,遂宽慰道:“你当真以为这七日里本君坐以待毙?”

    “惜儿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她的下落已有线索,对方就算是劫走了她还不是当做小祖宗一样供着,没受一丁点苦,倒是你瘦了一圈,惹得我心疼不已。”祁玥半是责备半是宠溺地说。

    “你知道她在哪里?那你还无动于衷!”

    叶薰浅越发觉得祁玥可恶,居然瞒着自己,想到这,语气不由得重了些许。

    “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你同我一起冒险呀!”

    祁玥笑了笑,食指刮过叶薰浅光滑的鼻梁,缓缓解释:“我们离开炼狱王城搭救惜儿,风险终究有些大,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祁玥,你当真是沉得住气,若是有一天我如同惜儿一般被人劫走,你是不是也淡定如斯?”叶薰浅钻进了牛角尖里,有些埋怨地问。

    “薰浅,我可以失去一切,除了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男子的话蕴藏无限深情,令叶薰浅躁动的心霎时平静了下来,渐渐明白了他的用意,主动贴近他,在他心口上亲了亲,祁玥的身体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僵了僵,紧接着一股无名的火焰在身体里燃起,他毫不犹豫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炽热而狂野的吻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

    此夜,帷幔飞扬,欲火燎原。

    黎明时分,祁玥陡然睁开双眼,见身旁的女子静静安睡,他手指一动,一道结界笼罩在她周围,隔绝一切声音,他知道她连续好几夜都没睡好,难得现在睡得如此香甜,所以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她。

    安置好叶薰浅后,祁玥快速穿衣,当在银镜里看到自己脖子上的一抹粉色唇印时,他笑了笑,为昨晚某人的热情而欢喜不已。

    清晨的东苑十分安静,即使有许多下人已经起床也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份宁谧,祁玥难得没有陪叶薰浅睡到自然醒,所以当下人们见到他时都纷纷感到错愕,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君上一般都会与王妃一同起床才对,怎么今天独自一人走出卧室了?难道是昨晚太过“热情”以至于被王妃扫地出门?

    东苑的下人们怀揣着一颗八卦的心,却没有在祁玥面前显露出半分的胆子,战战兢兢地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祁玥同样没有心思去揣测他们在想什么,步履如飞往华曦殿的方向奔去。

    华曦殿的婴儿房是大宝、小宝和惜儿的居所,本来叶薰浅是希望几个小家伙的住处离自己的卧室近一些的,可祁玥死活不乐意,因为他可不愿意自己每天晚上和心爱的女子亲热到一半时几个小鬼哭一哭就浇灭两人的兴致,所以几个小家伙被他打发到了华曦殿里。

    华曦殿周遭空气清新,风景如画,是最适合小孩子居住的地方,叶薰浅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在祁玥的劝说下也勉强同意让三个小家伙住在那里,此时祁玥直奔华曦殿,一抹月华色的身影宛若流光,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直至来到华曦殿正门,他修长若竹的身姿屹立于朗朗青天之下,叫人无法忽视,感受着来自周围空间的气息波动,他唇角微微一勾,清亮如风动碎玉般的嗓音悠悠响起,“阁下既然来了,还鬼鬼祟祟做什么?”

    话音刚落的刹那,左侧的空气陡然泛起一缕波动,男人身着赤色衣衫,怀抱婴儿,凭空出现,与祁玥相隔十余步的距离,遥遥相望,开口道:“炼狱王君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区区结界之术,倒是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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