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今歌顺着裴惜惜手心力量躺倒在床-上,他坦然躺着,抬眸望向裴惜惜,笑道:“我错了。”
    “嬉皮笑脸,不诚心。”裴惜惜心念一动,床头床尾冒出四根带子,分别捆向颜今歌四肢。
    颜今歌没有躲避,任带子将他手脚成大字展开,他好整以暇地望着裴惜惜,道:“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说着,动了动被束缚的双手。
    裴惜惜恶声恶气地开口:“等会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她伸手,摸向颜今歌的脸。
    颜今歌耐心等待,望着裴惜惜的视线充满纵容。
    在这视线下,裴惜惜感觉自己欺负颜今歌,有些过分。
    但想起落跑九十九次,裴惜惜狠狠心,伸手遮住颜今歌的双眼,俯身压了下去。
    她要让他知道,落跑是不对的,小甜文才是永远的神。
    她亲上颜今歌的唇,慢慢舔舐,不亲不重的,在颜今歌想亲回来时抽身离开。
    她掌控着节奏,不紧不慢研磨,因为存着给颜今歌一个教训,她亲得克制且撩拨,颜今歌一开始纵容裴惜惜这种小情趣听话躺平,在几次想回应时,裴惜惜不给他回应,他撩拨得后来受不住,干脆挣脱床头束缚反客为主。
    天旋地转,裴惜惜被颜今歌以一种巧劲扔到床-上,一下子从主动位置调转为被控制位置。
    裴惜惜瞳孔睁大,吃了一惊,“我特意定做的法器,你怎么能挣脱?”
    颜今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低阶小娇夫,怎么一下子换人设,变成高阶大力士?
    原著里小娇夫要是有这实力,怎么可能遭遇邪魅城主毒手,又被后院那些侍君陷害欺负没法反抗?
    这还是原本小虐文?
    不过很快,裴惜惜没有心思再细想这些事。
    曲终事罢,裴惜惜躺在金床-上,怀疑人生。
    到底哪里崩坏了?
    明明该是她为邪魅城主,颜今歌为城主巧取豪夺的小娇夫,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脚软城主霸王夫?
    系统是不是虚假宣传了?
    她呼唤系统,但系统说下线就下线,任她如何呼唤,都不上线。
    除非走剧情,小娇夫落跑时,它会从诈死中冒出绿箭头。
    千呼万唤,系统依旧不出来,裴惜惜只得作罢,接受这个变异版的小娇夫。
    倒是颜今歌满面红光,满脸意犹未尽。
    他咂摸下滋味,觉得这花样可以多来几次。
    不过想起这花样可能是裴惜惜从其他男修身上学来的,他心头火起,略带醋意地开口:“惜惜,你修为不高,玩得倒花。”
    裴惜惜:“???”
    她辩驳道:“别乱说,我玩得才不花。”
    她和颜今歌在一起时,还是个童女子呢。
    “那你说说,这花样,你是从哪学来的?”颜今歌以肘撑头,将裴惜惜的脸对上自己。
    他手摩挲着裴惜惜的脖颈,裴惜惜脖颈处的脉搏在他指尖强而有力的跃动,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扭断她的脖子。
    她的性命掌控在他手里,而她也乐意让他掌控她的性命。
    这种感觉,让他沉迷,也让感到满足。
    由此,之前的醋意又散了。
    那些男修教会了她玩花样又如何,能得到她生死相托,与她日日相伴的,只有他。
    裴惜惜不屑道:“这还用学?”
    金屋藏娇,人家汉武帝还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她都这么大了,还能比汉武帝差?
    她视线扫过被颜今歌崩断的白缎,将白缎pass掉,完全没起到作用。
    她觉得,可以用红绳。
    颜今歌身体皮肤白,若用红绳——
    裴惜惜光是幻想下这画面,就感觉自己鼻尖一痒,有鼻血想要涌出,裴惜惜忙默念清心咒,下床穿好衣服,道:“你先呆在这儿反省,我明日再来看你。”
    裴惜惜冷酷无情地离开金笼,将颜今歌关在金笼子里。
    颜今歌眸光一沉,之前他的判断没有错。
    他望着裴惜惜离开的背影玩味一笑,没想到裴惜惜胆子这般大,还真敢将他关起来。
    他正欲震断金色栏杆,忽而一顿,将怒气压下。
    他重新躺回床-上,决定看裴惜惜之后的态度,再决定如何对她。
    他视线扫过金屋,心道,要是裴惜惜不合她心意,他就学她的,将她也关在金屋,日后只能看到他。
    想到这个决定,他蓦地激动且期待,他此时反而不太希望裴惜惜做得太好,只要裴惜惜有一点不合他心意,他便能名正言顺地将她关起。
    他披了件外袍,躺回二楼躺椅上,手敲击着躺椅扶手,心情愉悦地静待时间流逝。
    日暮,裴惜惜推开金屋大门,进入金笼。
    颜今歌从躺椅上以上,靠在二楼栏杆上居高临下望向裴惜惜,眼含遗憾。
    真可惜,不能将惜惜关起来。
    晚上,裴惜惜取出红绳,为颜今歌穿上一件渔网红绳衣,鲜艳的红与瓷器的白相映成辉,好似雪地红梅束束。
    裴惜惜眼有些直,没忍住扑了过去。
    颜今歌任她施为,不过等裴惜惜尽兴,他将裴惜惜施加在他身上的手段,又一一回报回去。
    裴惜惜:“……”
    她咬着床单,大恨。
    这小金屋、金笼子到底是关的小娇夫,还是她?
    裴惜惜举手投降,请小娇夫回主院,但小娇夫爱上了进金笼子,裴惜惜怎么劝说都不出去,最后真应了那句话,‘修为不高玩得花’,修为不高是她,玩得花是颜今歌。
    颜今歌无师自通学会了不少花样,让裴惜惜这个阅遍群书的小黄人自愧不如。
    两人过了一段快快活活欲生欲死的日子,落跑小甜心剧情完全崩毁,系统干脆自杀,将裴惜惜弹出这个游戏。
    哼,不走剧情还想甜蜜,想得美。
    裴惜惜被弹出游戏世界时,满心焦急,满脑子都是将小娇夫数据从游戏里转移出来的法子,不过真等她移出游戏,所有记忆回笼,她瞬间淡定了。
    什么游戏世界,全是幻境。
    她望向身侧的颜今歌,对他恐怖的学习能力心有余悸。
    她决定最近吃一段时间的素,清心寡欲。
    颜今歌斜眼望着裴惜惜,伸手将她拢在身下,漫不经心笑道:“小明珍,幻境挺有趣的,咱们再重温一下。”
    裴惜惜:救命!
    第99章 番外完
    时魔重回太玄界时,魔域早已与太玄界剥离,魔族也已经成为传说。
    他站在太渊镇一家酒楼上,望着镇外山川灵花盛开,灵草如茵,灵树似海,面上露出欣然之笑。
    他的身侧,站着裴惜惜和颜今歌。
    他是过来与裴惜惜道别的。
    时魔虽然回到过去,且改变了过去和未来,但他原本寿元,不会有所改变。
    当年欲魔举魔域和太玄界两界之力,短短两百年飞升,千年污染仙界,对付时魔,而时魔由此扭转时空,回到过去。
    也便是说,自当年裴惜惜补全太玄界界膜,时魔也不过只有千余年可活。
    此时千年过去,他剩余时间不太多。
    所以,他在回到仙界与老友相会告别后,又重回太玄界,与裴惜惜道别。
    裴惜惜也知道这点,更知此次相聚,便是彻底离别。
    她不由得心怀感伤。
    时魔倒是豁达,他早该死在千年以前,这一世多活的千年,本就是赚来的。
    他望着太玄界壮丽河山,不由得再次发出他已经说过的无数次感慨:“景色真美。”
    天地一片生机勃勃,无论是灵花灵草,还是妖禽妖兽,亦或天上白云大地流水山川,都是活着的。
    它们没有被浊气污染成一片死寂。
    裴惜惜望着时魔,轻声道:“这一切,多亏了你。”
    时魔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敢居功。”
    他确实不敢多居功,他逆转时空后,选择的节点是将真相告诉裴惜惜,他所做的,极其有限。
    “拯救世界的,是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灵。”
    是太玄界修士顽强不屈地抗击魔族,是太玄界灵草妖兽为太玄界修士提供修炼物资,是整界上下,众志成城的道心。
    “说来惭愧,按理说,实力越强责任越大,仙界之人实力远甚你们修士,抵抗魔族仙他们该身先士卒,但实际上重压却由你们这些修士承担,仙界之人享受着最终成果。”
    时魔是真的惭愧,明明修为更高,却躲在修士后边,没有出半分力。
    裴惜惜倒是理解,“魔域先侵略的太玄界,你们仙人又受规则限制,不能下下界嘛。若魔域先侵略的仙界,那便是仙人担当重任了。仙人是不能,而非不为。”
    时魔听了裴惜惜这话,暗暗摇头,“总归是仙界什么都没付出享受了好处。”
    他又道:“所以,仙界中仙得知这事后,决定凡太玄界飞升上界的修士,皆拥有十万原始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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