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快点上马。”沐寒拉着江不缺的手臂打算站起来。

    又是一声马嘶,三人回头一看,慕容业的座下的马也已经匍匐在地。而另外两匹马也好不到哪去。慕容业试图将他们拉起来却怎么拉也拉不动。

    慕容业泄气道:“这些马都是寻常的马,不是什么战马,赶了一夜的路都累坏了,好不容易歇下来,怎么拉都拉不起。”

    马先达道:“这里离上一个驿站已经有四十多里,我们应该再往前走个几里路就能到下一个驿站。”

    “那就快走。”沐寒站起来,“感到一阵头晕。”

    江不缺扶着她的身子,“沐寒,你不要心急,既然国主带了十万人马在身边。相信他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说后面的大部队,已经来了,两军会合,一定能遇到抵御两军的进攻。”

    沐寒支撑着疲倦的身体一步一步缓缓地往前走,“怕就怕我们还没赶到,父亲就已经被他们全军歼灭了,你也知道他常年待在宫中不理军事,他哪会什么带兵打仗?再说了龙阳两国人数上占优势,黎国那十万人马就是些老弱残兵。”沐寒越说越心急,脚下的步子越走越急却左右摇晃。

    江不缺实在不忍心,怕她摔跤,索性将她背了起来,“那我背你走。”

    “不用我自己走,”沐寒拒绝。

    江不缺这一次没有顺着他,强行的将她背了起来,“你就不要反抗了,加紧赶路才最要紧的。”

    沐寒听他这么一说,安安静静的趴在他的背上,走着走着她就睡着了。

    马先达看着江不缺背着沐寒公主,一背就是两三里路不喊累。莫非江不缺真的是个武功高深之人,他只是深藏不露罢了?

    马先达刚刚有这样的想法,江不缺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转头对他道,“你来背一下,我背不动了。”

    马先达摇摇头,看起来不情愿的样子,心里却激动的不得了。这是他和公主第一次这样的亲密接触,他突然感觉很温馨,希望这条路能永远的走下去,哪怕永远只是这样的话也好啊!不需要说话,只要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能感受到她胸前传来的柔软以及热量,他就能充满的力量,他就能背着她一直走下去,走到世界的尽头,走到时间的尽头,走到生命的尽头!

    慕容业看着马先达满足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一个侍卫怎么可以爱上一个公主,这明显不可能有结果嘛。

    可是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过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驿站,沐寒像是知道已经到了一样,她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到了自己在马先达的背上可是她丝毫没有顾及这些,她挣扎着跳下去,上了一匹马。

    “哎你们干嘛呢?”看马人喊道。

    马先达给他那人一锭金子,那人便不再说话,马先达三人也跟着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越来越接近前线,慕容业越来越焦躁,前线的将军们他大都认识。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掩藏身份,不知道,沐寒公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怎么做。那时候肯定是四面楚歌了,不过现在已经很惨了,就算到时候四面楚歌又能怎么样呢!

    李鈊就像沐寒公主说的那样,确实不会领兵打仗,他有的只是一腔热血的蛮干,刚开始的时候黎国的军队还能借着满腔热血奋勇杀敌,但是气势这种东西是瞬息万变的,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杀到底,那么就会逐渐的衰退。所以黎国越来越处于下风,越来越被动,而左中正本来就是个带兵高手,他这五年来之所以常常失败,是因为他遇上了江不同,这个带兵神人。但李鈊就不同了,李欣只是一个试图用热血力挽狂澜的人他带着亡国的决心来到这里,要的是鱼死网破!

    阳国,大封城,郊外。

    一栋简单的民房内,江食色正与孙七雪卿卿我我,一阵**过后,江食色躺在床上,轻轻的抚摸着孙七雪的雪肌。

    “你真是个美人,难怪万古同守了你五年。”

    “你们男人难道只会看女人的美色吗?”

    “当然不是。”江食色否认。

    “那你还喜欢我什么?”孙七雪问。

    江食色抬头想了想,“冰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你还很善良。”

    “住嘴,都是鬼话。”孙七雪娇嗔的打着江食色的肩膀。顿了顿又道,“我今天在菜市场买菜听人说,黎国快要败了,你就不担心你的师兄弟吗?”

    “担心,为什么要担心?不要听信那些谣言。”江食色满不在意的样子,“有我师兄在败不了。”

    “要是你师兄也败了呢!”孙七雪说,“听说最近阳国请了武宗的宗主去。”

    江食色像是被触动了某一个神经,不说话了,他陷入了少有的思考。过了许久他幽幽他以不确定的口吻说,“以师兄的实力,这天下能伤得了他的人也没几个吧!”他这话好像是在问他自己。他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起了他们师兄弟在一起的日子。

    在这个夜晚,抬头仰望夜空的人,除了江食色还有宁空鸣。恐怕再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喜欢仰望星空呢!

    “江不同已经死了,将星陨落,真是个人才呀,可惜这天下就没有逆天改命之人,该死的终究还是死了。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一切都随着命运的轨迹徐徐而来。”他嘴角又出现了戏谑的笑容,他转身入房投入了他穷尽一身也算不完的命运预算。

    陈国世子府,陈离乱的房间里,侍从三宝在门外敲门“世子,有消息。”

    “什么事,说。”

    三宝进来:“据线报说,黎国大将军江不同已经战死沙场。”称离乱的剑停在了半空中,他思考了许久,回过头来,“知道了。”

    三宝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他发现少爷似乎不对劲。

    “三宝,你看着我干嘛,还有事吗?”陈离乱问。

    “事倒是没有事,只不过我看少爷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你在想什么?能讲给我三宝听吗?”三宝期待的望着陈离乱。

    “说了你也不懂。”陈离乱道。

    “少爷,你总是不肯跟我说,觉得我傻,你不说,我当然不能懂,你说了,就算我不懂,你解释给我听,我三宝也就懂了,我三宝又不是傻子。”三宝说了一连串。

    陈离乱觉得好笑,他看着三宝:“好吧!你知道陈楚两国这几年为什么能得以太平吗?”

    “陈国楚国都是小国,肉太少,龙阳两国看不上。”三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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