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两人分道扬镳,徐荷嫵有姐姐来接,周景润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跟过去,除非他想讨骂,徐荷媞知道妹妹跟他在一起过,也知道周景润如今结了婚,所以若是他跟徐荷嫵一块儿出去,后果很是糟糕。

    徐荷媞一见到妹妹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自从与陈新离婚后,她很少回中国,许多事务都是让其他同事去处理,所以姐妹俩也很久没有见了。再见面,徐荷媞发现,面对妹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或许是因为她有了新的爱人和婚姻了吧。

    徐荷媞如今跟即将成婚的丈夫住在一起,所以徐荷嫵是不好住过去的,不过她已经早早地替妹妹订了酒店,就离他们家不远。徐荷嫵有许多想要问姐姐,这一次,她必须搞清楚姐姐的另一半到底如何,而徐荷媞关心的却是,既然妹妹到了巴黎,自然应该跟父亲和继母见一面的。

    徐荷嫵听了姐姐的话,一阵烦躁,她一点也不想要见父亲和那个从未谋面的继母,可没办法,为了姐姐,她决定见一见。为了不让彼此尴尬或者未来谈话的不愉快,徐荷媞只替他们安排了时间和地点,并没有陪同妹妹一起,毕竟婚礼上有许多事,她还需要忙。

    三人坐在餐厅的角落,徐荷嫵看着坐在对面的父亲徐岚旸,比上一次见面苍老了一些,头发似乎也白了更多,而对于继母,她只扫了一眼,很漂亮的女人,脸上画的妆比她都精致,看来是一个懂得生活和享受的女人。

    徐岚旸心中有些激动,但是看到小女儿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有些失望,更多的却是懊悔,当初他不该把孩子留给前妻,要是她也跟着自己来到法国的话,他们父女也不会这么生疏甚至她对自己还有那么大的敌意。

    三人坐了10分钟没一个人说话,继母有些耐不住,便私下里踢了踢丈夫,提醒他说话。徐岚旸这才慢吞吞地开口道:“荷嫵打算在巴黎待几天?”

    徐荷嫵轻快地答道:“等姐姐办完婚礼就走。”

    徐岚旸叹了口气,以一种商量的口吻道:“就不能多待几天,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徐荷嫵笑,是真诚而嘲讽的笑容:“您身边有妻子和儿女,让我陪什么呢。白居易有句诗写得好——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您上了年纪忘了往事也不稀奇,可能你连相思是什么也都忘了,但我没忘,所以与其纠结在我这个外人身上,您还不如好好照顾自己和妻子,总归妻子比儿女都贴心。”

    徐岚旸脸色微微一变,就连继母的脸色都不好了。继母一直对徐岚旸的那一段婚姻很介意,连带着对徐荷媞也不好,对徐岚旸的前妻更是严禁联系,所以徐荷嫵母亲的死,她得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徐荷嫵继续说道:“您大约也是忘了我如何长大成人的,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您应该感谢上帝没让我饿死,否则您可就担上另一条人命了!”

    徐岚旸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痛苦、悔恨、无奈、叹息,他欠了他们母女的,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原谅。

    “您以为我一直保留着您的姓是因为还牵挂您吗?那您可就错了!要不是我还有个姐姐,这姓我早就改了。还有,我姐姐结婚后,你们少去打扰她,更别把手伸得太长,即使她不愿意拒绝,我也会亲自把越界的手斩断。”说到最后,徐荷嫵越发狠厉起来,徐岚旸从徐荷媞那里拿了多少钱,徐荷嫵并不清楚,但是看着继母浑身的打扮,不是一个退了休的教师承担得起的,而且他们的小儿子也才刚念大一,根本没有赚钱的能力,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向徐荷媞要钱!

    继母浑身一冷,她是向徐荷媞要钱,但这也并不过分,子女赡养老人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徐荷媞的公司业务那么好,她要一点也无所谓。尽管徐岚旸再三警告她不许再去向徐荷媞开口,可她还是会偷偷摸摸地进行。徐荷媞对继母这一行为很反感,但想着用钱买太平也就给了,而且也不会给很多。

    徐荷嫵才不管继母的脸色,继续道:“姐姐给您花钱,是应该的,毕竟您把她养大了,花点钱无所谓,但别人休想占这个便宜!我姐姐的工作室当初要倒闭了,某位见死不救,如今姐姐事业繁荣了,却想分一杯羹,所以还请您管好你和身边人的手,这钱花着不内疚吗?当初那笔资金怎么来的,您不是不知道,人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决不会沾一点点钱!我话说完了,再见!”

    徐荷嫵走得极其潇洒,却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个人也跟了出去。说了那么多话,徐荷嫵觉得爽快多了,钱,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凭什么把钱给吸血鬼呢!

    走了一会儿,徐荷嫵身边忽然多出一个人来,周景润一身休闲装与她并肩而行。徐荷嫵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送走一个来一个,看来今晚她别想安稳了。

    周景润招了招手停下了一辆出租车,也不说话,直接将徐荷嫵拉进了车里,对师傅说回酒店。徐荷嫵瞪着他,这家伙一看就是蓄意谋划,图谋不轨,当即叫停了车,想要下车,却被周景润拉住,让司机继续开车。

    司机被他俩折腾得也不知如何是好,周景润趁机解释说,他与女友闹了矛盾,自己正求她呢。司机听不懂他们之间的争执,便信以为真地发动了车子,徐荷嫵刚想辩驳却被周景润吻住了,司机吹了一声口哨便专注地开起车来。

    徐荷嫵恨死他的强来,死死地咬紧牙齿不让他得逞,周景润微微一笑,轻轻捏了她的腰侧,敏感的徐荷嫵一下子溃败,让他长驱直入却还奈何不得。

    到了酒店,徐荷嫵才发现她跟周景润居然住在同一家酒店!她抿着嫣红的双唇,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很显然她想要个解释。但周景润并没有作任何解释,直接拉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并点了餐,他们都还未用餐。

    徐荷嫵坐在沙发里看着他,这男人不是已经修身养性地在家照顾娇妻,努力成为一名模范丈夫嘛,怎么现在忽然又来招惹她?徐荷嫵见他一直不说话,便提出要回自己的房间,周景润一直很危险,她很清楚!

    周景润就那么看着她,倒让徐荷嫵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自己走不了。服务员很快送来了餐点,倒是让她感觉有点饿了,便顾不上许多,低头吃了起来,周景润吃得不多,端着酒杯看着徐荷嫵吃得甚欢,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来。

    徐荷嫵吃完,也不碰手边的红酒,只喝了两口汤和白水,跟周景润在一起,傻瓜才敢喝酒!可即使如此,徐荷嫵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浑身躁热,而周景润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睛都快红了。

    可想而知,干柴遇烈火,噼里啪啦地就烧了起来。周景润红着眼将徐荷嫵抵在墙上,他感觉很不对,但又控制不了自己,一次次地在徐荷嫵身上宣泄。因**占了上风,谁也不记得道德与羞耻,徐荷嫵甚至主动地讨好周景润,竭尽全力想要得到满足。窗外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可床上的两人还在纠缠,似乎至死方休。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外明媚的阳光,被扔在客厅的手机吱吱作响却无人理会,床上终于安静了下来,发丝凌乱的徐荷嫵半趴在周景润身上昏然睡去,周景润也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这一夜真妙!

    夕阳西沉室内的大床上才有了些许动静。徐荷嫵浑身无力地翻了个身,身后炽热的**让她顿时清明了一些,昨夜那些疯狂的举动顿时涌入她的脑海,懊恼地咬了咬唇,这下子她可真成小三了,即使是被动的。

    更令她懊恼的却是本来今天是准备去试礼服的,如此折腾到现在,身上的痕迹难消,她只好打电话给姐姐,撒谎说偶遇了一个朋友,过两天再去试衣服。

    徐荷媞忍不住责备了两句,就算是遇到朋友来不及的话,也该给她打个电话,害她着急一整天,以为她昨晚因与父亲见面而心情不佳呢。徐荷嫵也心虚得很,要是让她姐姐知道自己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估计会想打死她。

    徐荷嫵裹着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昨晚的一切都很不正常,除非是周景润蓄谋而为,但是他即使蓄意的话,也不用向自己下手吧,而且昨晚他的表情似乎也很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周景润也从卫生间出来,见到徐荷嫵如此,心中也明白她的疑惑,他这次真是被算计了,但是能这么精准地知道他的行为的,应该不是外人。

    谢忱不可能,他一直都在劝说周景润将心思花在谢静煜身上,不会做如此安排,更何况他也不敢。那么谢静煜吗?谢静煜不是那么心机深沉的女人,而且这么做,对她并没有好处。难道是谢林涛?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这样的话,那么他的目标应该不是周景润,而是徐荷嫵!目的是搞臭徐荷嫵的名声?

    两人心思百转千回,徐荷嫵看向周景润,很显然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做,这件事即使不是周景润做的,他也难辞其咎,因为是他硬拉自己来他的房间的。

    周景润摇了摇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那人算计我们总是有目的的,我们就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就行了!”

    徐荷嫵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人有了第一步就会进行第二步,可是做得越多就越容易暴露。

    徐荷嫵换了个姿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昨天的事,周总最好是不要记住,否则我们都会很麻烦!”

    周景润难得有些懊悔:“昨晚真是对不住了,我只是想同你聊聊天而已,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徐荷嫵笑得妖娆而讽刺:“同我聊聊天?周总可真瞧得起我,聊天非把人拉进酒店,您的口味还真独特!不管如何,事已至此,咱们好聚好散,别再纠缠了,真累!”

    周景润还是将环佩递给了她,岔开了话题:“这本来就是送你的,昨晚我也是想拿这个东西给你。”

    徐荷嫵倒是直接接了下来:“这我就收下,算是昨晚的费用了!周总要是在巴黎没事还是早点回国吧,免得您的娇妻在家担心。”

    周景润的脸沉了下来:“你总喜欢曲解我的意思!”

    徐荷嫵笑,有些没心没肺:“请周总时刻牢记您的已婚身份,这样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曲解了。话已至此,还请周总好好考量考量。”

    徐荷嫵刚回到自己房间换上一身衣服,徐荷媞就到了。徐荷嫵知道姐姐的目的,便将昨晚与徐岚旸见面的过程大致描述了出来,果然徐荷媞听着脸都快黑了,她这妹妹有时候犀利得让人觉得无礼又冷血,可是又有些心疼,她知道妹妹昨晚那些威胁的话是为了她好,继母和弟弟向自己要钱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了,父亲隐约知道,但从未管过,这次被徐荷嫵捅破了,父亲是绝对不会再容忍妻子和儿子向她伸手,这对徐荷媞来说是件好事,但她不希望妹妹跟家里的感情进一步恶劣。

    徐荷嫵却不这么认为,她本就是没打算认回父亲,这辈子她只有母亲,父亲的恩情,她已经通过资助姐姐的300多万还了回去,从此他们毫无干系。徐荷媞叹了口气,妹妹这心结恐怕是一辈子也解不开了。

    徐荷嫵也不想让这样不愉快的话题影响姐姐的心情,便提出想要见见未来姐夫,毕竟她来巴黎两三天还未见过他呢。

    徐荷媞这才展露幸福的笑容来,她这次来也是打算带妹妹去见未婚夫的,今早,她的未婚夫才出差回来,连休息都没有就急急忙忙地去试礼服,徐荷嫵要是去试礼服的话,就能见到的,没想到却一直等不来她,只能现在一起出去吃晚饭了。

    徐荷嫵挽着姐姐的胳膊讨饶,这一次是个意外,姐姐也没多责怪。坐上徐荷媞的车,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约定的餐厅,徐荷媞的未婚夫alex是美国人,但长期在法国居住,所以这一次徐荷媞不会再同上次一样,婚后分隔两地了。

    alex蓄了大胡子,但还是能看出他清秀的面容,对徐荷嫵很有礼貌,为人幽默,倒是让他们聊得蛮愉快的,让徐荷嫵的担忧少了许多。

    吃了晚饭,三人又移到露天酒吧小坐,alex对中国很好奇,他曾经去旅行过,但感受与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自然还是有很大不同,而徐荷媞十几岁就住在巴黎,对中国的印象并不深刻,所以他愿意从徐荷嫵那里听更多有趣的关于中国的故事。这一聊便聊得很晚,准夫妻将徐荷嫵送回酒店都到了凌晨,徐荷嫵随便洗了洗澡便倒头就睡,她跟alex聊得兴奋了,喝得有点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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