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拍卖会的当天,徐荷嫵准时出现在了会场,遇到不少熟人,见她是一个人过来的,便有些好奇,通常在公共场合徐荷嫵总是陪着段磊的,这一次倒是稀奇。徐荷嫵解释说是个人活动,与公司无关。侯越也随后出现在了这里,徐荷嫵见到他也是一个人便觉得一起搭个伴也不错,侯越自然同意。

    但是当徐荷嫵一转头看到周景润和谢静煜之后,她的好心情一扫而净,这俩人怎么这么有空!侯越也察觉到她心情的起伏,看到周景润之后,便了然。可是同做一行的,还是要打声招呼,便挽着徐荷嫵主动往周景润和谢静煜方向走去。

    周景润见到徐荷嫵,心中平静了许多,笑着跟他们聊天,谢静煜站在一旁很乖觉地不插话。徐荷嫵见谢静煜气色好了许多,这对夫妻的生活应该也平静了吧。幸亏拍卖会开始得正是时候,他们并没有跟周景润夫妇多聊,并且也并没有坐在一起。

    侯越问徐荷嫵看中了什么东西,或许在举牌的时候,他也可以帮忙,徐荷嫵也没客气,从宣传资料地翻出了环佩的图片和介绍指给他看,侯越仔细看了一会儿,笑道:“这枚环佩倒是个好东西,你的眼光一向不错!”

    徐荷嫵笑:“我想要拍下给姐姐当结婚礼物,自然不能太寒酸。这种光泽的环佩很少见,又有中国特色,不是再好不过了嘛!”

    侯越点点头:“确实如此。既然是你姐姐结婚,我是不是也该出一份心意?”

    徐荷嫵一本正经地道:“那是自然!不过如果你能把这枚环佩帮我拿到手,就算是你尽了心意怎么样?”

    侯越大笑:“我倒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徐荷嫵玩笑道:“以侯总的身家,你买下来送给我也是可以的!”

    侯越摇了摇头:“这可不行,要是传出去的话,你的麻烦比我大!”

    徐荷嫵眼珠子一转:“我还以为侯总是担心女友吃醋呢!”

    侯越笑:“她吃什么醋呀!她要是愿意吃醋,我倒是愿意配合你!”

    徐荷嫵笑而不语,此时拍卖会已经拍出了第一件拍品,只是他们俩都没在意。环佩是第三件拍品,徐荷嫵趁着还有时间便赶快问:“侯总这次过来是看中了什么?”

    侯越指了指台上的一幅字:“我是为这个而来的!”

    徐荷嫵点了点头,因为拍品已经开始拍卖,她也不好干扰侯越举牌。当然最终这幅字,侯越还是没能成功拿下,因为最后被周景润夺走了。侯越倒是无所谓,反正也只是偏好而已,并非一定要得到,可这让徐荷嫵隐隐有些担心,周景润会不会再跟自己抢那枚环佩!

    果不其然,环佩一上台,在徐荷嫵举牌之后,周景润也举了牌,徐荷嫵又举了一次,侯越也帮着举了一次,可周景润还是紧追不舍,显然他对这枚环佩势在必得。侯越是个精明的人,此时也看出了些门道,偏过头看着徐荷嫵,意思很明显,她根本争不过周景润,还是不要意气用事得好!

    徐荷嫵自然也明白,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从善如流地放弃了这枚环佩,她也不是非这个东西不可,既然周景润想要,就让他就是,省得麻烦。最后那枚环佩也入了周景润的手,徐荷嫵觉得无趣,便跟侯越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开了。

    丢了这么一件好东西,徐荷嫵心情难免受影响,不过她也算看明白了,只要有周景润在的地方,她就讨不到好,看来以后真是要绕开他走。

    从拍卖会出来,徐荷嫵驱车前往古玩市场,她对这一行并不太了解,只想着先去看看,若是遇到心仪的,再请精通这方面的朋友过来看一看。

    古玩市场琳琅满目,真真假假的都堆在一起,,看得人眼花。徐荷嫵只逛了一会儿便失去了耐心,光听那些推销员口水四溅地介绍,她就头疼,匆匆逃离之后,徐荷嫵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刻意要找一个与众不同的东西了。

    周景润在拍卖会上大获全胜,共得了4样拍品——一副字、一枚环佩、一把折扇和一方砚台,他将字、折扇和砚台交给了妻子,独独留下了环佩。字、折扇和砚台这三样是他们夫妻准备在周老爷子寿礼上送的礼物,至于那枚环佩,他不过是有些冲动地就买了下来。谢静煜见他将环佩放在手中把玩,眼神又暗淡了许多,当初他们看资料的时候,并没有将这枚环佩纳入计划,若是周景润临场真的看中也就罢了,可他却在徐荷嫵举牌之后才临时决定拿下,这样明显的意图丝毫没有考虑到身旁的妻子的想法。

    周景润把玩了一会儿才将环佩放入盒中,解释道:“谢助理托我帮他拍下的这枚环佩,明天到公司之后,他就会过来拿。”

    谢静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她从没见过周景润给公司其他下属带过东西,谢忱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一直恪尽职守,怎么可能敢要求老板给自己拍下这枚环佩,以谢忱的地位,他也完全可以到现场去自己买的。

    第二天谢忱刚到公司就被周景润叫进了办公室,将一个深棕色的木盒子递给他:“替我把这东西送去给徐荷嫵,别让夫人知道!”

    谢忱低头看了眼盒子,又抬头看着自家老板,有些苦涩:“老板,这样并不妥当!夫人的情绪才好转了一些,这么做,我担心……”

    周景润打断他的话:“就当是我送给徐荷嫵姐姐的新婚礼物!哪里这么多废话!”

    谢忱知趣地退了出来,捧着这个盒子烫手得很,昨晚谢静煜可是都打电话给他了,虽然自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她询问周景润是不是帮他拍下了一枚环佩时,谢忱一口咬定那枚环佩就是自己请老板帮忙拍下的。

    徐荷嫵有些诧异地看着谢忱送过来的环佩,她现在真是越来越不了解周景润的想法了,这人明知道自己想要,却在拍卖会上不相让,如今又主动送过来,绕这么一大圈就是让自己免费获得这个东西吗?她徐荷嫵缺钱吗?需要周景润这么大费周章的,就算是她缺钱,也轮不到一个有妇之夫来给自己付账吧。所以这枚环佩,她是绝对不能收的。

    谢忱自然也明白徐荷嫵的意思,他也被搞糊涂了,自家老板的心思越来越深沉,但是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即使徐荷嫵不要。

    谢忱劝道:“周总说是给你姐姐的结婚礼物,只不过是需要徐小姐代为转达而已。”

    徐荷嫵似笑非笑:“周总除了知道我姐姐的名字和从事的工作之外,他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么生疏的关系用得着送礼物吗?”

    谢忱依然好脾气地解释:“这是周总私人的事情,他既然想送就说明值得送,徐小姐不也想让姐姐的婚礼受到更多人的祝福吗?”

    徐荷嫵却警告:“真诚的祝福我接受,但是目的不纯的就敬谢不敏了。谢助理还是回去好好劝劝你家老板,我身败名裂不可惜,可惜的是为他伤心流泪还流产的妻子,不要仗着有钱就不把人心当回事,尤其是像谢静煜这样根本不图钱的女人!”

    谢忱见徐荷嫵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她必不会收下的,只好又灰溜溜地拿了回来。在公司门口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前来找周景润的谢静煜,谢忱心头不由得有一丝紧张,那枚环佩还在自己的公文包里。

    谢静煜看到谢忱,便也没做他想,只以为他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她来找周景润还是为了谢林涛的事情。如今谢林涛赔了钱、赔了名,又在看守所蹲了几个月,彻底地成了笑话,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搏一搏,就凭姑父和姐夫的关系,谁敢真嘲笑他!该死的徐荷嫵,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但目前最主要的是重新回到大众视野当中。

    然而谢静煜没想到,自己却吃了个闭门羹。周景润一直在开会,谢忱也进去低声跟他说了一下,但周景润除了让谢静煜在会客室等之外,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让她进,他知道谢静煜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可他态度也很明确,根本不可能再把谢林涛扶起来继续祸害娱乐圈。

    谢静煜一直等到公司下班,周景润才见她,可不等她说话,就带她出去吃饭,态度冷冰冰的,敏感的谢静煜早就察觉到了。她也很为难,这件事她也不想管,毕竟为了谢林涛,她还丢了个孩子,以后也不一定有了,所以对周景润的这种态度,她并不觉得难过。

    吃完了饭,周景润跟谢静煜谈起这件事:“我的态度你很了解,谢林涛如果真心悔过的话,不会一出来就忙着复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他姑父姑母愿意让他胡闹,我可不允许,我早就说过,谢林涛永久封杀,除非他找到了更大的靠山。”

    谢静煜抿着嘴:“阿涛本性不坏的,就是被宠坏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知道错了。阿润,你、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周景润握着妻子的手,语重心长地看着她:“以后这种事你就不要管,如果你们真为谢林涛好的话,就让他好好出去深造,再观察一两年,如果他真的能够修身养性的话,我也可以给他机会。”

    谢静煜轻轻道了一声谢,周景润这么说相当于给了谢林涛一个机会,只是需要谢林涛好好去把握,能得到这样的承诺,谢静煜心满意足,一开始他果断的拒绝虽然并不让自己那么难过,但确实有些难堪,毕竟他将自己的堂弟说得那么不堪,就好像连同她也否认了。

    过了一夜,谢忱第二天一大早便来了公司,等着周景润上班,他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想着如何跟老板解释,徐荷嫵并没有接受那枚环佩。

    周景润看着自己刚进办公室就跟随进来的谢忱,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那个木盒子,心下一片了然,徐荷嫵没收下!

    周景润脱了西装外套,将衬衫挽至小臂,坐在椅子上:“谢助理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宽容了?交代给你的事情,你也越来越敷衍了?”

    谢忱心头打了一颤,虽然很想吐槽他交代的那些都是个什么事啊,但表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惭愧的模样:“老板的吩咐,我从不敢敷衍。只是徐小姐说,诚意最重要,老板有这份心就好。”

    周景润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她说得有道理,诚意最重要,这结婚礼物我怎么能让她转交呢,该是我亲自送到新人手中的。谢助理,帮我订明晚飞巴黎的机票,这两天的行程重新安排一下,帮我腾出一周的时间。”

    谢忱心头纵有千万个疑问,这时候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应下,去巴黎一周究竟是参加徐荷嫵姐姐的婚礼还是想要跟徐荷嫵旧情复燃呢?老板一遇上徐荷嫵,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尽心尽职的谢忱即使知道老板的行为很不道德,还是偷偷地去打听了徐荷嫵的班机,于是徐荷嫵刚上飞机就发现,她的隔壁就坐着周景润!徐荷嫵顿时觉得这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更加煎熬!

    周景润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当然他很快就明白了谢忱的小心机,心中有些对他多事的不满,却又觉得这样的安排还不错,他与徐荷嫵好长时间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可是徐荷嫵并不想跟他聊,刚坐下就戴上耳机听歌看电影,拒绝的姿态摆得很足。周景润无奈地笑了笑,继续翻看手中的杂志,对于自己这次冲动的巴黎之行,他有些懊恼,却并不后悔。

    徐荷嫵没看多久电影就觉得十分困顿,这几天她的睡眠不太好,所以向空姐要了张毯子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周景润见她睡熟,便将他俩的椅背都往后调了调,轻轻将她纳入怀中,一并睡去。

    徐荷嫵这一觉睡得十分之好,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快天亮了,只是她头枕着周景润的胳膊,脸贴着他的胸口,这样亲密的睡姿让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周景润居然这么正大光明地这么做,他这个已婚人士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

    她有些懊恼自己睡得太沉,否则也不会让周景润趁虚而入。徐荷嫵推开他,直接拿着洗漱袋去洗漱,这个时候大家大多还在沉睡,倒是没人注意到他们。徐荷嫵站在镜子前,刷牙、洗脸、化妆有条不紊,她才不会因为周景润的存在而扰乱了心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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