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屋建设完了以后,每天,奴隶们依然要在监工的监视下前往矿山开采矿石,只不过现在对她们的要求相对也低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他们玩命干了。

    刚刚到达12月底,一件让整个营地都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即便是那些英勇好战的印第安战士,也都吓得全身直哆嗦,而这件事情的原因是死人了。

    “会不会是天花?你看他的尸体表现,应该是天花的表现,还有,当初我和那些老师聊过,他们说在殖民时期,欧洲人带到新大陆的天花和瘟疫杀死了更多的印第安人,一次天花的爆发,很有可能就是整个村落的灭亡,而且,我听说康熙当年也得过天花,就是满身起水痘,跟这个人一样。”侯志勇观看了一个死去的印第安人尸体以后,有些不确定的说着,这个印第安人的尸体全身都起满了水泡,而且这些水疱已经化脓流水,即便是久经杀阵的两个人,也看得是全身直发寒。

    “把所有人都隔离起来,只要是和这些死人全部隔离起来,这些尸体全部烧了,还有用过的东西也全部烧了,他们居住的木屋也不要使用了,烧掉,在地面上撒石灰,想尽一切办法消除传染源,我们这些人是唯一有天花疫苗的人,不要让那些印第安人接触死者,我们自己动手,不过都带上口罩,给我查清楚第一个患者是在那个木屋里面出来的,一旦发现,就将这个木屋里面的人全部隔离,快给我行动起来。”鲁岭山大声的吼叫着,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来,首先是将印第安士兵隔离开来,他们被单独隔离在一个区域,并且要求相互之间不许有接触,每个人都要求用布包裹着碎碳当做口罩使用,并且一直戴在口鼻之上。

    紧接着,全副武装的四十几名风暴人组成的隔离小队,开始一间木屋一间木屋的进行检查,情况很不理想,他们发现了不少发烧,打寒战,头疼,乏力的人,这些人被单独隔离到了一间屋子里,而与这些患者接触过的人,也都被单独隔离起来,其他的印第安奴隶则被重新隔离,即便现在依然寒冷,但是所有仍然身体健康的人,都被赶了出来。而源头也被发现了,源头是那些法兰西人一起来的一个阿布纳基人。

    “这些该死的法兰西人,妈的!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他们。”鲁岭山愤怒地大吼着,他的眼睛血红,恨不得直接杀死眼前的这些法兰西人。

    “现在,可能不止我们这里,风暴城,四族要塞,可能都已经爆发了!”侯志勇惊吓的喊着,这些人从四族要塞被捕开始,一路接触到四族要塞的人,风暴要塞的人,铁矿产区的人,而现在,铁矿产区这里既然开始爆发,其他的地方有可能也爆发了这种情况。

    “这个不一定,我已经询问了,死的那个人就是阿布纳基人,他在咱们这里发病而死,而咱们自己的印第安人现在还没有死,只是有几个发病的,风暴城和四族要塞应该不会也爆发吧。”鲁岭山有限的贫瘠医学常识,实在是无法解释这种情况。

    “把所有人的脑袋都给我剃成光头,衣服清洗干净,每个人都给我洗热水澡,洗的干干净净的,妈的,都是这些猪,一天连个澡都不洗,脏的要死。”鲁岭山又开始大骂了起来,他的手狠狠的挥舞着,似乎想要一下子把眼前这些已经吓的哆哆嗦嗦的法兰西人给砍死。

    最终,鲁岭山还是没有砍死这些法兰西人,他将这些最可能的病毒携带者单独关押到了一片地方,周围用木头钉死,然后把这些人关了进去,每天都有人从旁边的一个梯子爬上去,然后往里面扔东西,至于可能感染的印第安人,则被关进了新建设的木屋,这里在一条已经冰封的河流旁边,远离营地,每天,都会安排人给他们送来食物和水,这些人被安排在一个营地里面,这个营地的四周都用木栏围死,里面建设了几间木屋,这些病人每天除了拿东西吃,就是洗澡打扫卫生,同时用营地里当初储存的大量石灰和炭灰进行杀毒,但是即便如此,情况也不见好转。

    在营地里面,所有的印第安人被安置在打扫干净,经过了石灰水以及盐水杀毒过的木屋里面,当初有病人的木屋全部被用火烧掉,而且在这些新的木屋上面,每间木屋都开了足够的窗户,保证这些木屋可以通风。

    尽管做了这么多的方法和努力,但是效果依然不是很理想,不断的有人得病,得病的人被送到了印第安人的隔离区,寒冷的冬季里,死去的人都要尽快烧掉,而没死去一个人,活着的人就更加的悲伤,士气也更加的低沉,连印第安士兵里面也已经有人开始得病,到了一月底的时候,也是最寒冷的时候,鲁岭山已经彻底的失望了,四百多人的奴隶,这个时候,已经有两百多人发兵,七八十名的印第安战士,也病倒了二十多人,至于那些法兰西人,这个时候已经死光了,而得病的印第安人这个时候也已经基本死的差不多了。

    “志勇啊,咱们这次可是把事情办砸了,估计到了明年,除了咱们这些有疫苗的人,其他人都要死光了!”鲁岭山坐在座位上面,愁眉苦脸的和同样精神不高的候志勇说着。

    现在倒好了,大家不用为吃的发愁了,死了这么多的人,剩下的这些东西,足够大家吃到明年五月份了,而实际上,到了四月份,就可以通行了。

    “我们有什么办法,要是打打杀杀还行,可是这治病,咱们都是外行啊,这东西你就是拿着刀片子,也砍不到啊!”侯志勇也很沉闷,这太憋屈了,大好的形式,结果一场天花过来,直接就被干趴下了,如果没有了这些印第安奴隶或者是平民,仅仅依靠一千多名穿越者,根本就成不了事。

    “希望别的地方没有爆发天花,这样,我们还有机会,等明年能够通行以后,首先就是向其他几个地方赶紧报告这里的天花疫情,让他们加紧防御,千万不要不注意!”鲁岭山他们因为和其他地方失去了联络,所以也不知到别的地方到底怎么样了,现在最怕的就是万一都爆发了天花病毒,明年的时候一联系,好吧,人都死光了,那就完蛋了,要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不少的二代居民,这些可都是他们的直系血脉,出生在这个世界,但是因为没有现代世界的各种疫苗,一旦遇到了天花或者是瘟疫,这些血脉可是脆弱的不经一击,其实,鲁岭山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在他这里的穿越者,基本都是三十五六岁的,这些人在小的时候,都是接种过天花疫苗的,如果他这里都是些二十几岁的人,那就倒霉了,即便现代人的身体抵抗力比较高,但是因为身体内没有天花抗体,一旦遇到天花传播,一样会死的一片一片的,只不过这种事情,鲁岭山不知道罢了。

    不过到了二月份的时候,事情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连续几个星期都没有发现新的疑似病例,两人终于是缓了一口气,而到了这个时候,原本高达五百多人的营地,如今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其他的人全部死了,没有一个幸存下来,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人在忙着烧毁尸体,销毁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

    到了二月中旬的时候,最后一个天花患者也死了,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新的疑似患者,基本可以确定,铁矿区已经熬过了这次的天花袭击,为了纪念这次的天花袭击,他们给这里取名为牺牲城堡(马卡特),而寒冷的冬季,不仅仅是天气寒冷,更加是天花袭击下让人的心更加的冷,所以苏必利尔湖也被他们改名为寒冬湖。

    因为天花病毒爆发,整个牺牲城堡一个冬天都没有采矿,在三月份道路勉强可以通行的时候,侯志勇就带了两个人上路了,他们的任务是向公司汇报这次的天花袭击事件以及对地区取名和湖泊改名的事情,另外,就是汇报这次的损失,同时请示公司下面该如何,是继续开发,还是先暂时停止开发。鲁岭山带领其余的人继续驻守在这里,但是昔日热闹的场景已经一去不复返,营地周围高大的森林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似乎在嘲笑着人们的不自量力。

    侯志勇走后,鲁岭山也振作了起来,不管公司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样的,但是他还是主持着基地开始缓缓运营起来,虽然每天开猜不出来多少矿石,但是人总算是从这次天花的袭击中缓了过来,人们重新修整营地,平整土地,营地也建设的更加整洁和完善,各种卫生设施不断的溅射出来,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营地周边的小水坑也都被用土填平,防治夏日的时候滋生蚊虫,传染疾病,如此种种的劳动,而在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以后,幸存下来的印第安奴隶也都被取消了奴隶身份,这些人在这次的对抗天灾之中,都是表现非常优异的人,不但是穿越者欣赏他们,即便是那些印第安人,也都将这些风暴人视为天人,一直以来,在印第安人之中都流传着一种恐怖的传说,那就是有一种魔鬼一旦到来,整个营地都在劫难逃,这个魔鬼,就是天花,而这些风暴人这次竟然战胜了魔鬼,哪怕损失惨重,但是最后的胜利者,却是他们。

    (全世界在1980年宣布彻底消灭了天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全世界都停止了天花疫苗的接种,本段文章实在是没法写,如果我写天花病毒肆虐的话,估计就全灭了,本来就没几个人,这里死伤一大批,另外的地方也就不知道消息,到时候估计穿越者就直接失败了,所以只好说这里的穿越者都是80前的人,大家不要太过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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